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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老王还在嚷嚷:“报告,我还要。”
汽车还在飞驰,感觉得出现在的路已经很平坦了,但是司机开得飞快,所以还是有些颠簸。
开了几个小时了?这是要去哪里?
梓杨也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些士兵并不是要处决他们,否则,他们早就对老王动手了。
这家伙作的自己都有些受不了了,又是挠痒痒,又是掰指节,还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士兵聊天,问人家有没有女朋友!
好在这些士兵经过严格的训练,忍受力超强,没有理会老王的搭讪。
这一路一直又开了十多个小时,中间还停了一次车,休息了几分钟,众人纷纷下车活动下筋骨,抽烟的抽烟,拉尿的拉尿,老王还来了泡大的,拉完之后还恬不知耻地问人家要卫生纸。
上车之后,老王故意一腚坐在梓杨旁边——之前两人一直是被分开的。
这行为已经很出格了,梓杨都被吓了一跳。
好在士兵倒也没说什么,汽车又隆隆地开动了。
“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老王在梓杨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梓杨一愣,这个呆子,自己被蒙着脸难道就以为别人听不到了吗?人家就在对面坐着呢!
“不知道!”梓杨没好气地说道,希望老王能自觉地结束这个话题,不要再跟自己说话了。
“我刚才大便的时候,用手指摸了摸脚下的土地……你知道怎么着?”老王神秘兮兮地说道。
梓杨一惊:“发现什么了?”
“没有,差点摸到屎。”
“哈哈哈!”两个士兵夸张地大笑起来。
“嘿嘿嘿……”老王也咧嘴笑了起来。唯独梓杨被气得不轻。
被老王这么一搅和,车厢里的紧张气氛突然放松了下来。
虽然看押他们的士兵还是难得开口说句话,但起码老王要吃要喝的时候能偶尔地满足他了。
梓杨突然想起在看美剧的时候看过一个段子:“当你面对无情杀手的时候,不断地喊自己的名字,提醒对面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这样可以唤起他心中的人性,在对你下手的时候会轻一点……”
他突然觉得,老王这一路的造作并不是毫无目的。
或许这家伙并不是看上去那么蠢。
车子又开了几个小时,漫长的旅程似乎远远没有结束,中途他们又换了一辆更小的车子。
老王虽然用自己的逗比气质让特种兵们放弃了警惕,但是不管他再怎么套路,对方就是不透露一点关于这次旅程的信息。
经过几十个小时的颠簸之后,他们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汽车停了,士兵将两个人赶下车,先前一直跟他们说话的人在背后冷冷地说道:“你们自由了。”
说着把蒙在两人头上的黑布套摘掉。
梓杨猛地一睁眼,本来以为阳光刺眼,没想到只看到周围黑乎乎的一片——原来此时已经是深夜。
老王转身,看着对方惊讶地问道:“什么意思?你、你把我们放了?”
那人微微点了点头:“我只能护送你们到这里了。”
这个身材高大的特种兵不知道什么时候换了一身便装,但还是戴着一个黑色的头套。
“护送?你、你们不是来弄死我们的?”
魁梧的蒙面人看着他摇了摇头,碧蓝色的眼睛里孕育着一丝笑意:“再见——可爱的小伙子!”
说着转头跟另外一个人踏上了越野车。
“喂,你叫什么名字啊?”老王张口喊道。
那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我叫契科夫。”
“契科夫……”老王望着越野车消失的背影,嘴里喃喃地重复着这几个字,突然回过味儿来:
“妈的,俄罗斯有几千万人叫契科夫!”
梓杨裹紧衣服,望着周围无边无际的荒野忍不住瑟瑟发抖:“我们这是在哪里啊?卧槽,怎么这么冷!”
老王搓了搓手,上下打量着梓杨。
“咋啦?看老子作甚?”梓杨毫不客气地骂道。
“草,恢复正常了啊?我以为你被关傻了呢!”老王笑眯眯地说道。
“你个傻帽!那个病房里有监控,每天都有人观察着我们呢!”梓杨白了他一眼说道。
在进入病房的第二天,他就在屋顶和卫生间里发现了暗藏的微型摄像机。
意识到自己的一言一行可能被人全部监视着,梓杨就开始进入痴呆状态。
好在那些信号旗士兵没有把他拖出去严刑拷打,否则梓杨也不敢保证自己不会把十二章星图、真武大帝墓、水下长生宫等秘密说出来。
小心驶得万年船,阿冲在飞机上对自己说这个世界很黑暗、很邪恶,梓杨已经全部记在心里。
“嗳,老李,你说这契科夫说‘护送‘咱们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有人要劫持咱哥俩?”
“嗳,老李,你知道吗?我一开始说要撒尿的时候,其实是想找机会动手的!后来想想算了,你不一定能领会我的意图,我一个人可收拾不了他们几个。”
“嗳,老李,你说咱两被放了,其他人怎么没在一起呢?阿冲、苏睿、小黑、阿斯根那狗东西,还有那小屁孩儿怎么都不见了?”
“嗳,老李,你说咱两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会不会饿死啊?”
“嗳,老李,契科夫会不会在忽悠咱们?他把咱哥俩流放到西伯利亚了?”
“你踏马的闭嘴行不行?”
梓杨看着远方,黑暗的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两道灯光。
第三七七章:旅途终点
那两道灯光越来越清晰,看样子正是朝他们而来,梓杨隐隐地听到汽车发动机的声音。
不一会儿,两道灯光就到了两人跟前,原来这是一辆黑色的小轿车。
小汽车开到两人身边停下,一个人从驾驶室里探出头来:“上车。”
“叫我吗?”老王扭头看了看。
他这话问得实在没有必要,周围黑漆漆一片,除了他和梓杨之外,确实没有其他人了。
“嗯,快上车。”司机催促道。
梓杨和老王两人一头雾水地坐进小汽车,司机一加油门,汽车载着两人向黑暗中驶去。
“大哥,你确定没认错人吗?你也不问问我名字?”老王在后座犹犹豫豫地说道。
“认什么人?”司机转头看了他一眼:“有人让我来接人,我就来接人,我不管你们是谁,反正时间、地点都没错。这地方周围百里都很荒凉,没有人会没事待在这里——你们不是在这里闲逛的吧?”
梓杨跟老王对视一眼:“谁让你来接的啊?”
“不知道,有人给我打了个电话,告诉我时间和地点,我就来了。”
“你这人咋这么随便啊?”老王纳闷地挠挠头。
司机不再搭话,老王看着梓杨轻声问道:“契科夫安排的?”
梓杨坐在副驾上,侧头盯着这个司机,猛然惊呼道:“咦,怎么是你?”
这个人正是之前带他们越境的那个司机。
梓杨突然想起来这是什么地方了——这里正是之前他们跟苏睿进入蒙古的地方。
那司机瞅了瞅梓杨:“你认识我?”
“你忘了,前些日子就是你带我们过来的啊!”
司机摇摇头,“忘了,干我们这行的,记性不能太好,记不得顾客的模样是最基本的职业道德。”
“呦呵,你们搞偷渡的还讲职业道德啊?”
“那当然,知道的越多越是危险,什么都不知道才最安全。”司机全神贯注地开着车。
梓杨听了他这番话,若有所思地转过头,看着外面漆黑的夜。
“大哥,你把灯都关了能行吗?不怕把我们带沟里去啊?”老王看司机突然把车灯都关了,忍不住担心地问道。
“嗯,没问题,这条路我跑了几千次了,闭着眼睛也能开。”
在朦胧的月光下,一个灰色的影子,在宽阔无边的荒野上无声无息地急驶。
在黑暗中开了几个小时之后,司机把灯都打开了,梓杨这才注意到,他们已经开上了一条柏油路。
“到中国了。”司机轻轻地说道。
简单的几个字,却让梓杨心中一酸,眼泪差点涌出来。
到家了。
汽车又开了几个小时后,他们来到一个繁华的小镇,看着外面灯火通明,老王不由得感叹:“还是踏马的中国好啊!”
司机把汽车停在路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梓杨,看也不看他地说道:“到了,你们走吧。”
“不用付车钱吗?”虽然兜里没钱,但是老王还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有人会付的,不用你操心。”
“谢谢你老铁,一路上辛苦了。”老王由衷地感激道。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司机面无表情地说道。
梓杨接过钥匙,跟老王莫名其妙地下了车。小汽车重新启动,迅速开走了,不一会儿就在远处的街道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梓杨跟老王面面相觑。
“他给你的是啥?”
“不知道,看样子是车站储物箱的钥匙。”
梓杨看了看钥匙上的数字:“302”。
“走,进去看看!”老王把衣服一裹,脑袋塞进脖领里。两人迈步向前面的车站走去。
此时已经是子夜,大街上非常清冷。
车站外面空荡荡的,大街上没有一个行人。车站里面小卖部的灯光还亮着,服务员趴在柜台上打盹。
电饭煲里炖着茶叶蛋,冒着一股扑鼻的香气。
老王咽了口唾沫。
“有钱没?饿了,买点吃的。”
老王向梓杨伸出手,一脸期待的神色。
梓杨把兜翻过来给他看,他早就把这套衣服里里外外每一条衣缝都捏过一遍了,别说什么窃听器、跟踪器了,干干净净连张纸条都没有!
“走吧,找找那个储物柜。”两人穿过车站大厅,这个点没有什么列车,大厅里只有几个零散的旅人,看来应该是准备赶早班车的乘客。
梓杨看到角落里有一排储物柜,看了老王一眼,两人慢悠悠地踱了过去。在储物箱前面若无其事地地兜了一圈之后,梓杨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那个写着302的箱子。
梓杨转过身来,背靠在储物箱上,漫不经心地打量着大厅里的乘客。
一个二三十岁的小伙子带着耳机,正专心致志地玩着手机。离他几米远的地方,有个四十几岁的大婶,头趴在行李箱上打盹。
在两人对面的几排座位后,有位上了年纪的大叔正躺在长椅上睡觉,一个黑色的包包就枕在头下。
他的旁边坐了一个大妈,正无神地盯着脚下几个捆在一起的纸箱子。
观察了十几秒之后,梓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
梓杨跟老王对视了一眼,从口袋里拿出那枚钥匙,小心翼翼地插进锁孔里。
“咔哒”一声,箱子打开了。
梓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门打开,储物箱里面放着一个黑色的拎包。
老王伸手就把拎包提了出来,用手一捏,轻轻薄薄的,里面似乎空无一物,老王一脸失望的神色。
梓杨接过皮包,拉开拉链,只见里面放了两张卡片——正是自己和老王的身份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