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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客在各种旅游景点一闪而过,很难去了解,在气候条件如此恶劣的高寒地区,藏民们是如何依靠有限的自然资源世代生存下来的。
汽车在荒野上奔驰了大半天,大路逐渐变成小路,开着开着,逐渐的前面没有了路——或者说四面八方都是路,广阔的原野就是一望无垠的路。
梓杨问苏睿:“这次,有没有带什么高级装备?”
苏睿心领神会地一笑,说道:“没有,带的都是普通的科研设备——你放心好了,这次我们带的所有设备,都是在有关部门那里登记备案过的。”
梓杨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这有什么好放心的。”
这次联合探险,比起上次来说“正规”、“正式”了很多,想必那种黑科技东西也不会再带了。苏教授他们知道个中利害关系,这种国防级的高精尖设备,肯定是不能泄露给靳国强这样身份的人看的。
看了看车前的导航仪,又瞄了瞄外面的荒原,梓杨说道:“我们有没有开错车啊?靳国强是不是画错路线了?这么荒凉的地方,别说德国藏宝队了,就算是藏民恐怕也不会闲着没事跑这儿来逛吧?”
苏睿笑了笑没有回答,稳稳地把着方向盘,一副胸有成竹、山人自有妙计的模样。
梓杨百无聊赖地靠在座椅上,这路可真是难走,颠的他浑身骨头都酸了,想睡一觉都不成。
偷偷地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青文,淡定的姑娘把头慵懒地靠在车窗上,眼神呆呆地看着窗外的荒原风光。
随着吉普的颠簸,青文的脑袋在车窗上撞的哐哐响。
梓杨都替她疼。这妹子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
这次探险行动完全属于一次盲目的旅游,起码对于C组来说是。
之前,苏睿已经通过步话机简要地跟他和老王通报了一下行程——没有既定的路线,没有具体的目标,只有一个大概的方向,路线上有藏民聚居地,也有未经开发的风景区,但更多的是荒芜的无人区。
说实话,恍惚间,梓杨真觉的这是一次旅游福利。
这样也好,老子乐得轻松,反正有美人相伴。想着想着扭头看着苏睿的侧影。
苏睿今天没有像上次那样穿藏袍,穿了一件黑色高领毛衣,紧身的毛衣将她性感的身材衬托的凹凸有致,雄伟的双峰任何一个男人看了都要心动不已。
自从见面以来,梓杨一直没有“机会”好好看下苏睿,现在机会难得,终于可以在近距离仔细的瞻仰女神的风采。
苏睿一头乌黑的秀发随意地梳了个髻,松垮地搭在脑后,有种不经意的自然潇洒。
在藏区已经呆了一段时间,梓杨跟老王的脸早就晒得黑里透红,看起来脏兮兮的,搞得像从来没洗过脸一样。
但是苏睿的脸蛋仍然是白皙光滑,几丛秀发不羁地趴在鬓角上晃来晃去,散发出一种狂野的美。
突然,白皙的面庞泛起了一层娇羞的粉色,苏睿眼睛看着前方,抿着嘴角似笑非笑——被发现了!
目不转睛观看女神的梓杨,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红脖子粗地转过头——正好在后视镜里遇到了青文的目光,青文苍白的脸上写满了不屑和鄙夷。
“嗤!”
青文嘴角冒出一股冷气,翻了翻白眼不再看他。
“吆,感情会说话呢?我还以为是个哑巴呢!”梓杨不甘示弱地回头反击,心里暗想:你个不自觉的电灯泡竟然还好意思鄙视我!
“嗤!”淡定女又是一个不屑的表情。
“咦,还别说,你翻白眼的时候挺好看的!”
“滚!”淡定女竟然说话了!
……
一时之间,小小的吉普车里充满了梓杨和青文的刀光剑影,两人虽然都不再说话,但是空气里却隐隐地回荡着一股杀意。
这番怪异的情形都被苏睿看在眼里,眼角瞥到梓杨气鼓鼓的样子,苏睿强忍住笑。
“喂!领导,我们什么时候停车休息啊?我肚子饿了!”老王通过步话机说道。
开了大半天,夜色不知不觉地已经降临了,天地间似乎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薄雾。
经过老王的提醒,众人接二连三地感觉到肚子饿了。
“前面找个地势开阔的地方,我们停车宿营吧。”苏睿说道。
终于可以下车缓口气了,梓杨心想。
后座上这个披头散发、死模死样的女人让他感觉如芒在背,非常地不舒服——如果给她头上挂个电视框的话,这家伙跟贞子没啥两样。
脑子里一下想到那张午夜凶铃的画面,双肩一抖,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在一处开阔地带停了车,老王拾掇了几根枯木点燃了篝火,众人围在篝火旁开始准备晚餐。
在C组这只编外队伍里,阿冲基本上很少说话——很少说废话,每句话都是简单扼要,“走”、“停”、“吃饭”、“嗯”……语言简练的可怕。
小黑是个哑巴,除了吃饭之外从来不张嘴。
青文基本没说过话……除了让梓杨“滚”之外。
老王一个人说的话顶上一个加强排,话又多又密还没营养。
算起来正常的人就梓杨跟苏睿两个。
所以说,你可以想象这个场景,一望无际的荒原上,这六个风格迥异的人组成了一副吊诡的画面。
六个人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不会做饭。
好在苏睿有先见之明,带的都是压缩饼干、罐头,还有一些军用口粮包——这东西的好处是,即热即食,而且能充分补充人体所需的各种营养。
只不过因为地处高原,人类的味觉也稍微受到了影响,总体来说,口味还是不错,老王一下干掉了三大包。
苏睿准备了十人份半个月的储备,主要是考虑到老王跟小黑的饭量,之前在戈壁大漠里见识过他们的厉害。
不过看今晚的消耗程度,这些口粮能支撑他们吃十天就不错了。
陆地巡洋舰虽然空间很大,但是也塞得满满的了。除了装了吃的喝的和燃油之外,还有几个人的衣物、帐篷、必备的医药等等。
幸好他们的吉普车也能装不少东西,不然这趟光供他们吃喝的东西就已经塞满一车了。
吃完晚饭,天色大黑,远处传来零星的几声狼嚎,众人用石块把篝火围起来,旁边搭起帐篷,开始在草原上宿营。
兴奋了一天的老王早早就爬进了帐篷,开了一天车,确实有些累了。
他们一共带了3顶帐篷,吃饭的时候,梓杨规划了一下,自己跟老王一顶帐篷,苏睿跟青文一顶帐篷,阿冲跟小黑一顶帐篷。
对于这个安排,大家都表示了沉默,没有人发表反对意见。
吃完饭。阿冲默不作声地爬上陆地巡洋舰,坐在副驾驶上调整了下椅子,斜躺了下来。
双手抱在胸前,脸庞深深地埋在头罩里,不知道是在睡觉还是在瞭望。
跟阿冲坐了一天车,小黑似乎也感觉到阿冲那股不易近人的寒气,闷不做声地爬到他们的吉普车后座上躺下了。
青文恢复了面瘫的表情,也不跟苏睿客气,爬进了分配给她们的帐篷。
算起来,三个帐篷,利用率只有33%,即使这样,草原上还是显得有些“拥挤”。
梓杨解手回来,感觉现在的情况很尴尬,自己的帐篷里鼾声震天,别说进去睡觉了,能不能坐住都是问题;
两辆车上都睡了人,自己再上去也不合适;
另外两个帐篷也都不属于自己,自己不好意思贸然钻进去。
踌躇了半天,在那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睡也不是。天地之大,却无自己的立足之地。
看到苏睿背对着自己,坐在篝火前独自发呆。
梓杨走过去,紧挨着苏睿噗通坐下。
“怎么不睡啊?”梓杨朝面瘫的帐篷努了努嘴。
“你怎么也不睡啊?”苏睿朝老王的帐篷扬了扬下巴,两人会心一笑。
“既然没法睡,那就聊聊?”
苏睿甩了甩头发调皮地说道,“行,那就聊两块钱儿的!”
这小妮子看来在美国没少看中央电视台啊!
“说罢,老实交代,组织上派你来到底有什么阴谋?”
“咦,怎么又有阴谋了,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行了,别掩饰了,这次活动如果真是如你所说那样,你们只是重在参与,所有的发现跟收获都归中方所有。那何必要专门派一支队伍来?你们只要把资料发过来不就行了。“
”而且我看苏教授安排的这支队伍也是很隆重啊,由你跟你哥两员大将亲自带队——那犹太老头是你哥的老师,应该也很不简单吧?”
“你这个人,果然心理阴暗,总是把别人往坏处想。”
苏睿被被梓杨一顿抢白,不知改如何反驳,只得低头嘟嘴,故作生气——对于梓杨的这份时而聪明时而糊涂的性格,她有时也觉得很无奈。
“呵呵,不是我阴暗,事实如此。你们瞒不住我,瞒不住靳国强,更瞒不住张教授。”
梓杨想起大漠归来后在军队医院的那番遭遇,忍不住冷笑道:“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不过都是各怀鬼胎,各有自己的利益诉求——哪像我们,无欲无求,纯粹是怀着为社会主义建设添砖加瓦的的无私奉献精神才加入这个队伍。”
梓杨不要脸起来也是天昏地暗。
“也没有那么单纯吧?你们也偷偷地薅了不少社会主义羊毛吧?靳国强给的那批行动经费也花了不少吧?脸别红,别解释,我看得到账户明细。”苏睿不甘心总是被他占上风,决定挠挠他的痛处。
梓杨脸上挂不住,嘴里嘟囔着:“小姑娘家好的不学学坏的,堂堂中华五千年谦逊礼让尊敬学长的传统美德不学,尽学那么多粗鄙俚语。”
没错,这下确实被挠到痛处了,自己的人品受到了质疑,没法站在道德制高点批评别人了。
今早,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看到路边有个自动提款机,老王忍不上去查了下靳国强给的那张卡,被上面的数字惊呆了!果然是大手笔啊,这笔钱对两人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老王有种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拉着梓杨转身就跑到旁边的珠宝首饰店,一口气采购了一批玉器、金器,顺带给叶贝丽买了条价值不菲的项链——美其名曰考古需要。反正靳国强也不要发票,到时候给他打白条就行了。
没想到账目明细被人看得一清二楚——早就说让老王不要刷卡,用现金了。
想到自己卑劣的手段被人揭穿,一世英名毁于一旦,梓杨瞬间觉得这个夜再也不美丽了,撅着屁股爬起来要走。
苏睿拉着梓杨的手道,“别急着走啊,再聊两块钱儿的。”
自己的手握在苏睿温软绵滑的玉手中,梓杨浑身一下卸了力。羞愧地坐了下来,双手抱着腿,脑袋深深地埋在腿弯里。
虽然开销经费这事儿都是老王干的,但是梓杨作为从犯没有及时阻止,甚至还在旁边献计献策,这个锅他得背。
还好,苏睿不再提经费的事儿。
“这次我们真的是光明磊落,在项目开始之初,叔父跟张教授他们就签了《共享科学发现协议》,我们之前说的那些,都有官方文件作证。”
梓杨缓缓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