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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好了,你不会有事的。”她拍拍李鸿义的肩膀安慰的说。
“真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天公疼憨人,像你这么笨,死不了的。”
丹雪笑笑的走到李鸿义的面前,弯腰捡起那棵被他像烫手山芋般丢掉的龙鳞根,然后不慌不忙的放回了她腰间的药袋里。李鸿义这才知道,他又被整了,想来,刚刚那些话,十成十是丹雪顺口胡诌的,而他还傻傻的被她吓个半死。
“又被整了?你是名医,开个药治治我吧!”他一脸失望、可怜的说。不过,听他话的意思,看来他还不死心嘛!
“你没听过治标、治本、不治笨吗?你的笨病,我可没法医。”丹雪耸耸肩。
她的嘴巴就是那么坏,改不了。
亏得李鸿义还这么好脾气,他只是耸耸肩,半自嘲的笑着:“那我岂不是是无药可救了?”
说真格的,丹雪只是嘴巴坏了点,但她倒也不会存心伤人,看到李鸿义脸上的失望,她也有点内疚。
“你别伤心,反正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笨吾笨以及人之笨,比你笨的人多的是,他们都能活得好好的,你担心个什么劲?”
这就是丹雪安慰人家的说法,难怪她的外号会是鬼见愁,就连安慰人家,她的话听起来还是满损人的。
“天!你真的不教我吗?”
这回换是李鸿义抱着肚子笑了起来,他像是不可抑止的猛笑个不停。“好一句笨吾笨以及人之笨,孟子听了都会在棺材里吐血。”
丹雪看了眼好象一点朼不被她的话影响的李鸿义,对他倒是有了点好感。
“我很少遇到像你这种听了我的话,还能这么不以为意的人,我交你这个朋友了。”她伸出一只手,对笑个不停的李鸿义说。
原先被她损得凄凄惨惨,却仍笑得乐不可支的李鸿义,这下面对丹雪的突然示友好而愣在当场,不敢相信的瞪着她伸在他面前的手。
“看来你不笨嘛!上一次当学一次乖,孺子可教也。不过你放心,这次不是整你,真的想交你这个朋友,赏个脸吧!”丹雪的个性一向直来直往的,这也是她为什么老是口无遮拦的原因。“好啊!”李鸿义这下也笑开来了,对于这个很不一样的女孩,能交这个朋友可是他的运气。
“我的朋友都叫我丹雪。”丹雪微微一笑。
“丹雪!”李鸿义连忙点点头。“那你是否答应教我了?”
“你刚刚不就上过一课了?”丹雪对他使了一个眼色。
好一会儿,李鸿义才明白丹雪话中的意思,看来,他刚刚的被整事件,就是丹雪教他的第一课。
丹雪一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已经反应过来了,“聪明!”她点点头嘉许了一声。“好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我和小婉儿、青青那些小孩子还有约呢!
没空陪你了。”
丹雪口中的小婉儿和青青,都是山寨里的小孩子,虽然她在寨中是出了名的会整人,可是小孩子们好象还是很喜欢她,老是缠着她陪她们玩。
“他们找你做什么?”李鸿义好奇的问,希望她不是开班授课教那些小孩子整人,否则,往后他们这些大人就没得混了。
“你放心,我可没兴趣教坏小孩子,他们看起来好象很无聊的样子,我只好答应陪他们到北边的草原上玩玩纸鸢。”
李鸿义一下被丹雪讲中了心事,脸顿时红了一片,不过,他随即笑笑说:“小孩子是最敏感的,好人坏人他们感觉得出来,所以他们才会缠着你,其实你心地很好的。”
他的话让丹雪连忙举起手,很用力的摇了摇,“你可别乱说话,我是被他们缠得没法子,可别把我想成什么好人,我还有我鬼见愁的名誉要维护!你若想学整人,最重要的是别让人说你好,一个好人是整不了人的,就算想整也没人相信。”她一脸正经的说。
丹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家把她当成好人,好人不长命的,她还想多活些日子好整人呢!“你真的很不一样,”李鸿义笑着摇摇头,“看来,我要学的还很多,下次你什么时候再教我?”
“你还想上第二课吗?”丹雪掠了一下头发,然后看着他。。
“什么意思?”李鸿义愣了一下。
“第二课绝对比第一课精采,你想,你受得了吗?考虑一下再跟我说吧!”丹雪笑得让李鸿义打心底发毛。
这样看来,他如果想学丹雪的整人方法,不知道等他学成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命可以用得上?
※※※
白非寒、马汗青、柳若谷和李鸿义四个人正在白虎寨的定献厅商议着白虎寨的各项事务,这算是他们的定期会议。
通常,这个会议一开始,就是由柳若谷先将所有要讨论的事项一一报告,让其他的人听过以后再做决定,这几乎成了一成不变的公式。
不过,今天似乎有一些不同,原因是因为一向总是很少有表情的柳若谷,今天竟然脸带春色的微微上扬嘴角,光看他的脸就知道一定有什么好事。
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除了白非烟,还有什么人能够让白虎寨的冷面军师露出这样的表情。
“早就说你别硬着性子死守着你那什么主仆观念了,现在多好,连非烟最近的脸上也开朗多了。”白非寒大力的拍了拍柳若谷的肩。
能看到柳若谷这个他信得过的兄弟和他妹子在一起,他不仅替他高兴,也放心非烟终身有靠,这可是双喜临门。
“谢谢你!”柳若谷感动的说。
人真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总是喜欢庸人自扰。现在想想,他当初到底为什么会这么死心眼?要不然,他和非烟也不会痛苦这么久了。
“这全是丹雪聪明,要不是她这记‘病无’、‘可救’,你再不开窍,迟早我这个非烟妹子真的会病无可救。”李鸿义也凑热闹的捶了柳若谷一拳。
柳若谷和白非烟奇迹似的成双成对,这件事的缘由在白虎寨可没有一个人不知道,绯丹雪“病无可救”的奇招,早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话了。
“你什么时候和那个女人这么好了?竟然直呼起她的名字来了。”白非寒一听到李源义直呼丹雪的名字,两个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
“哇!酸成这个样子。要不是我知道你和丹雪八字不合,我还以为你在吃醋呢!”李鸿义说着,脸上还装出一脸夸张的表情,让马汗青和柳若谷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给我闭嘴!我吃醋?那个女人身上不是苦的就是辣的,有什么醋好吃?”
白非寒硬着嘴说。
想起上次他在丹雪唇上尝过的甜美,他连忙摇头甩去那件事。不过是个吻嘛!
他干嘛一直记到现在?
“是吗?”李鸿义丢给白非寒一个“你心里明白”的眼色。
白非寒当然知道他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可没兴趣承认这一点,他清了清喉咙,有些没好气的说:“你当现在是什么时间?一堆事还没解决,你还在这里闲嗑牙、打秋风?”他板起了脸不理会李鸿义,然后径自对着柳若谷和马汗青说话。
“最近恶狼堡的人有没有什么动静?虽然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劫我们的镖,可是我怀疑最近不断发生的一些小事,一定不是巧合,很可能是他们暗中做的。”白非寒将话导回了他们今天会议的重点,他实在不想多谈那个惹他心烦的女人。
“最近我在北边的草原常常发现恶狼堡的人,看来,我们得多加小心一点才行。”马汗青双手抱胸,皱着眉头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恶狼堡的人鬼鬼祟祟的,一定没安什么好心眼。
“这到是一个问题。传令下去,在还没有查明恶狼堡那帮人的动态之前,叫寨里所有的人暂时别到北方的草原,以免发生不测。”白非寒沉吟了一下,当机立断的说。
他是白虎寨的寨主,对他来说,寨里所有人的安全是最重要的,所以,他有义务要保护所有的人。
“北方的草原?糟了!”李鸿义握起拳头打着另一只手的掌心一下,一个脸一下子拧成一团,像是想到什么麻烦事。
“怎么了?”马汗青不解的望着他。
“刚刚丹雪跟我说,她和一群小孩子约好了要到北方的草原放纸鸢。”李鸿义站了起来,他还是去看看比较放心。
“什么!”白非寒整个人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向外冲了出去,他的动作快得让李鸿义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他也太激动了吧!”李鸿义皱起了眉看着其它的两个人,然后又摇摇头不解的说。“他没问题吧?”
“也该是时候了,不过,看样子,他以后的问题会更大。”马汗青颇有深意的讲了句语带双关的话。
“什么?”李鸿义愈听愈迷糊。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现在想看好戏的话,就快点跟上去吧!”
※※※
“丹雪姊姊,他们在做什么呀?”
丹雪和一群小孩子原本约好了在草原上放纸鸢,当他们好不容易选定了一个看来不错的地点时,却发现远远的走来一些看似来意不善的人,于是,丹雪便带着小孩子们躲入草丛。
还好塞外的草都长得有半人高,所以,丹雪和孩子们都能藏在草中不至被发现,而且还将那些人的举一动全看个一清二楚。看来,她的预感很正确,那些人一定不是什么好人,因为他们手中正拿着火药。
会拿着火药到处走,而且还这样偷偷摸摸的人,八成没安什么好心眼。
“这一次一定要让白虎寨的人吃点苦头。”
风将那些人的声音,清楚的送到丹雪的耳边,这样听起来,那些人是来找白虎寨的麻烦的。
“丹雪姊姊,他们是坏人,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孩子们大概也听到那些人的话,一个个小脸上都布满了惊慌。
丹雪看了看孩子们脸上害怕的表情,心中好是不忍心,也难怪他们会害怕,这些孩子最大的也才不过十岁。
对方的人数这么多,如果她和孩子们要全身而退而不被发现,实在是不太可能的事,而且,她又不能拿这些小孩子的安全来做赌注,万一发生什么事,那她怎么对得起孩子们的双亲呢?
“嘘!小声一点,姊姊教你们玩一个游戏好不好?”丹雪小声的对那群着急的看着她的孩子们说。
“嗯!”所有的孩子全都认真的点点头。
“这个游戏就是躲猫猫,等丹雪姊姊手指比到三的时候,你们就要很安静的向白虎寨的方向跑回去,不管发生什么事也不能停下来,先回寨子的人就赢了,那丹雪姊姊就把这漂亮的大纸鸢送他,好不好?”
她等孩子们都乖乖的点点头之后,比了一个三的手势,然后,所有的孩子便向白虎寨的方向跑回去。
“堡主,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那帮人其奇Qisuu。сom书中的一个人对着看来是主谋的人说。
“我们的计画不能被发现,如果有人就找出来杀了他!”
那个被称做老大的,是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人,虽然长得一脸斯文,可是他的口气和眼神却一点也不和善。
突然,从草丛中泼出一些水,把那帮人吓了一跳。“什么人?”他们赶紧四处找寻。“别找了,我不就在这里?”
丹雪俏生生的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吸引了那帮人全部的注意力,也替那些小孩子争取更多的时间。
“你是什么人,敢管我恶狼堡的事?你难道不知道我就是名震一方的恶狼堡堡主杨奕之吗?”那个领头的挑起眉头,想知道到底是哪个不怕死的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名字取得还真妙,恶狼堡的堡主叫‘羊一只’,摆明了就是披着羊皮的狼嘛!难怪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