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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不悔挑了挑眉,想了想,颔首道:“你要称呼全名也行。”
这时,冯准终于冲破人群走了上来,略带忧伤,十分心累道:“姑爷,这该启程了吧?”
“啊?是!是是!”
陆峥一愣之后,迅速回神,一转身便要往万魔殿中飞奔,却被蓝不悔一把拉住了。
陆峥这才想起,自己和蓝不悔还是手牵手的状态,准确来说,是蓝不悔还死死拉着他不放。
“蓝……不悔,这?”
蓝不悔笑了笑,反身跨到了陆峥前来,手上却依旧紧紧拉着陆峥。
蓝不悔道理所当然地开口宣布道:“不用着急,我送你。”
陆峥瞪大了眼睛,还没明白蓝不悔所谓的“送”到底是几个意思,便被蓝不悔一个用力往前拉着走了。
蓝不悔迈步很狂,不多时便扯着陆峥走远了。
怔在原地的冯准,赶忙追了上去,其余人等,则你看我我看你。
有与蓝老邪交好的魔修,忍不住与之传音道:“老邪啊,我看你这女儿八成是真的看上那个小白脸了,今日,她该不会真要抢亲吧?”
蓝老邪皱了皱眉头,旋即,又若无其事地放松,传音回了一句:“放心,应当不会,依照我儿个性,与其抢亲,她更乐意勾得对方像一条狗跟着她主动爬着走。”
与蓝老邪传音的魔修聪明地没再多问,他可是听出来了,老友虽然回答了他的后半句,可他并没有反驳他说的前半句啊。
接着,很多宾客都开始慢慢回神,虽然方才经过了一个非同一般的小插曲,但他们可不敢继续待在原地了,赶忙在万魔殿护卫的带领下,你追我赶地往气势巍峨的重重宫殿深处走去。
尚且留在原地的莫子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眼睛微眯,小声地呢喃了一句:“蓝少门主如此有个性,真是与寻常女子完全不一样,我都有点喜欢了怎么办?”
秋迟在旁点头,嘴角一勾,直接打击好友道:“呵,我看这蓝少门主虽然看似薄情,但其实是个一旦动情便一脑袋撞到底的类型,我看你多半是没戏了,除非你夺舍了陆兄的身体。”
莫子风:“……”
丝毫不知自己陷入了一出复杂的多角恋中的陆峥,一路被说一不二的蓝不悔拉着,直接拉到了万魔殿深处。
万魔殿巍峨依旧,魔氛浓郁如初,却在今日多添了些喜庆的华美布置。
在最大的一座殿宇之前,宽敞的殿前广场与走廊通通被细致布置了一番,案桌星罗棋布,一众妖娆的魔修侍女端着佳肴美酒鱼贯划出。
丝竹管弦声,自各个角落缓缓响起,另有舞着动人舞姿的魔女娇笑飞天,衣袂飘飘,看得一些定力稍浅的修者面红耳赤。
独孤舒河端坐高位,独孤蚁裳则侧立一旁,未盖喜帕,却是一身红袍喜服,妆容精致,美若女神,看得一众修者眼睛都移不开。
当看到陆峥是被蓝不悔拉着手进入万魔殿之时,独孤蚁裳微微眨了眨眼睛,并未发作什么,独孤舒河的脸色便就很臭了,当场就要拍案暴起。
便在这时,蓝不悔幽幽一笑,竟是拉着陆峥径直走到了独孤蚁裳的面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蓝不悔竟然用自己空着的另外一只手,一把拉住了独孤蚁裳的手。
独孤蚁裳愣住了,然后,便被蓝不悔一把拉着扯到了她的面前。
在静得落针可闻的诡异氛围中,蓝不悔与独孤蚁裳静静对视了许久,然后,蓝不悔便将自己一直紧紧拉着的陆峥的那只手放到了独孤蚁裳的手中。
蓝不悔道:“我见陆峥的朋友都没什么靠谱的,便自作主张当了一回引路人,这便将他交到你的手上了,祝你们恩爱幸福,百年好合。”
“谢谢。”
此刻,除了说这两个字,独孤蚁裳根本不晓得该说什么了。
蓝不悔可不管那已经懵了的小两口和看鬼一样看着她的其余人等,她径直走到老爹蓝老邪的身边,父女两个寻了处最近的案桌便坐了下去,表情俱是一片淡然。
而看似淡然的父女两个,其实正在传音交流。
蓝老邪半隐蔽地询问表面上看起来并不伤心的自家女儿:“亲手将人交到其他女子的手中,这感觉如何?”
蓝不悔无甚隐瞒地回答道:“心被割裂成两半的感觉,一半开心,一半想杀人,感官十分复杂。”
蓝老邪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似乎感到十分稀奇,再次传音道:“你这是改性了?如此,竟然没有杀掉陆峥,难不成是舍不得?老爹觉得我女儿也不比那独孤蚁裳差啊,若真喜欢,抢过来便是。”
蓝不悔幽幽地看了蓝老邪一眼,勾唇传音道:“并不是改性,舍不得杀倒是真的,何况,陆峥可不喜欢我,他当我是朋友便已经足够了。”
蓝老邪简直震惊了,惊得差点毫无形象地放声尖叫,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向来薄情的女儿,一旦痴情起来居然如此一往而深。
震惊过后,蓝老邪又问:“你便打算一辈子都不告诉那小白脸了,我看他可是那种你不明说,便很难开窍的类型。”
蓝不悔眯了眯眼睛,眼中划过一抹笑意,传音道:“我与独孤蚁裳,走的是不一样的两条路。她是面冷心暖,痴心情爱,为爱可以付出所有。而我,从内到外,都是黑的,冷的。不爱,不恨,不说。”
说完,蓝不悔便没再说话了,只笑眯眯地斟酒慢饮,间或吃一两颗灵果,那惬意的模样就像是在自家的后花园。
一旁的蓝老邪盯着不再说话的自家女儿,犹如在看打西边升起来的太阳,他今日方才晓得,自家的女儿居然是这种类型,敢对所有人承认自己喜欢一个人,却偏偏不愿意告诉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如此,也不知该说她神经,还是该说她可怜了。
同样隐约觉得蓝不悔有些可怜的,还有独孤蚁裳她爹。
第四百八十四章 大婚
独孤舒河这会儿没有拍案暴起的打算了,他也是走火入魔求而不得上千年的老前辈了,一见到蓝不悔现在这模样,便有点感同身受,一想到自己现在与爱妻重遇,还与儿女感情渐渐变好,那日子是十分的幸福。如此,便难得地对蓝不悔生出一丝同情来,想着想着,便也没打算再动手了。
这时,冯准在旁低声说了一句:“吉时到了。”
闻言,独孤蚁裳与陆峥对视一眼,双双一笑,而独孤舒河则起身,亲自将云中怪恭敬地引到了上座。
“铛!”
随着一声悠远的钟声敲响,整座万魔山剧烈抖动起来,随之,无数飞鸟放飞天空,无边魔气猛地一收,终年见不到蓝天和白云的万魔山,竟然一瞬放晴。
与此同时,众人面前有光团缓缓飘来,待这独属于每人一个的光团飘近了,众人方才看清,这光团中竟然放着一颗丹香四溢的莹润丹丸。
有修者认出丹丸的品相,晓得这是独孤舒河送给所有宾客的礼物,心中大叹独孤舒河的慷慨大方与资源雄厚的同时,纷纷伸手,赶忙一把抓住,紧紧收好。
无数修者惊呼于独孤舒河的手段。
而随着周遭十数个万魔殿魔修在冯准的带领下同时起阵,众人眼前所见,顷刻变化。
便见眼前,案桌佳肴美酒暂时褪去,剩余的便是一个古朴的大堂,大堂之上有一案桌,插龙凤喜烛,而在上位,独孤舒河与云中怪分别端坐左右,两者俱是笑眼眯眯,脸上的喜气遮也遮不住。
冯准充当了司仪,红着眼眶唱礼,在他的旁边,独孤离情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六盏飘着轻烟的热茶。
六盏?怎么多了两盏?总不可能是弄错了吧?
很快,有人发现了这场大婚的不同寻常的地方。
不少人都在惊奇于托盘中茶盏的数量,而紧接着,几乎所有人都发现了一个更加惊奇的地方。
叫人感到分外惊奇的是,长辈的座椅有三个,独孤舒河与云中怪各占了一个,而剩下的一个,则紧挨着独孤舒河的座椅,只是这座椅之上是空的,准确来说,第三把座椅没有人坐着,却有半张金色的恶鬼面具放置。
若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对,估计许多人都要惊呼和议论起来了。
更诡异的是,到了向长辈敬茶这一步,陆峥与独孤蚁裳居然先端着热茶,先朝那张放着半张金色恶鬼面具的空座椅拜了拜,这才朝着云中怪和独孤舒河分别拜下。而独孤舒河与云中怪两个,竟然也没有生出半点怒气。
这下子,宾客们终于明白为何多出两盏茶了,感情是还有一位神秘长辈没有到场。
观那空座位安排的位置来看,不像是陆峥这一方的长辈,十之**都是独孤蚁裳这一方的。而有资格做独孤蚁裳长辈的,除了其亲爹亲娘,便只有可能是她的师父了我但众所周知,独孤蚁裳是没有师父的。更准确来说,独孤舒河便是她的师父。如此,作为独孤蚁裳的长辈,有资格在其大婚之日坐在高位上的,不安就只剩下两个人了,一个是她爹,一个是她娘。可事实是,独孤蚁裳的娘亲早死一千多年了,据说是魂飞魄散,真正的渣都没有剩下。
“摆半张面具当长辈拜,如此这般,总不可能是魔道大能成婚的一大特色吧?”
“难不成独孤魔主又在发疯了?把这面具当成自己的爱妻了?”
“或者,独孤魔主变成妖修之后,又找了一个新夫人?”
众人对这诡异的一幕猜测纷纷,但纵使几乎所有人心中生疑好奇,却没有谁敢在这个节骨眼将之提出来扫兴。而所有猜测,均是在自己的心底暗搓搓地进行。但老实说,认为独孤舒河会另寻新欢的几乎没有几个。更多人觉得独孤舒河是疯出了新境界,这是将面具当成了其逝去的爱妻独孤悠。
天下皆知,独孤舒河爱妻成魔,因之走火入魔上千年,前段时间还差点一命呜呼了,所以,除非是脑袋被撞了,否则还真难相信独孤舒河会放弃执念进而移情别恋。可不是传闻独孤舒河已经根治了走火入魔了吗?
这些宾客却有一半是猜对了,独孤舒河的确是拿这半张金色面具代表其爱妻独孤悠。
独孤悠因为身上的禁制不能出阴都鬼域,但其实作为独孤蚁裳的母亲,她自然是想亲自到场的,如此,独孤舒河便提出以独孤悠戴着的面具代表她。
就在这时,冯准终于宣布了一声“礼成”,刚要宣布进入下一环节的时候,陆峥对独孤蚁裳道:“蚁裳,我来晚了,俱是因为我太紧张,有点类似近乡情怯的感觉,所以这才走得慢了一点。但你放心,自此以后我会时刻陪在你的身边,再也不会迟到了。”
独孤蚁裳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那笑容甜蜜幸福,犹如水中月影,美好缥缈,叫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莫子风在旁佩服地朝陆峥竖起大拇指,并用口型与身边的秋池交流想法道:“陆贤兄这哄人的功力,我给一百分。”
秋池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
熟悉陆峥的人都知道,他刚刚所说的这些话,一大半都是在扯淡,就连他口中所谓的会时刻陪在独孤蚁裳的身边,也是假的。
陆峥是个比之一般人还要执着许多的修者,大多数时候是个练功狂,还有小部分时间则是半点闲不住,要么到各种危险禁地独身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