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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伏话里并无他意,可听在鲁阳耳内,便如炸雷一般,他期期艾艾道:“不……不敢,上使今日来本阁……有……有何要事?”他的额上泌出了冷汗,若那件事暴露,以剑斋霸道的行事风格,整个青州的玲珑阁分阁,将彻底灰飞烟灭,甚有可能波及远在他州的其他分会与总部,届时除非依附某个大门阀……
“鲁阁主很热?”苏伏敏锐地观察到鲁阳的反应有些异常,不禁暗忖:此人莫非知道我来此为何,或许他知道一些什么。
“啊!我没事……没事!上使……啊!小的真该死,怎能让您站着……请随小的来……七层有着休憩之所,还请上使赏个脸面……”
鲁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还有些结巴,却已然条理分明,言至末尾面色最后一丝惊惶亦成功敛去。他在玲珑阁待了那么多年,察言观色的本事本便是上乘,从苏伏一些细微的表情上,他有些看出此人并非来寻仇。
“不必了,我今日来仅有一事问你,你还须老实答我,若敢有半点隐瞒,我剑斋雷霆之威怕不是你玲珑阁可以承受的。”
苏伏首次用着身份压人,感觉非常的好,直到此时,他才真切的感受到剑斋内门弟子的分量。这还只是内门弟子,若是真传弟子又如何?
“绝不敢有所隐瞒,上使且问便是。”鲁阳心头大定,若苏伏要寻玲珑阁麻烦,便不是如此温吞了。
“方府之人一夜消失不见,你有何说法?”苏伏没有问他知不知道方府之事,而是直接问到此事,语罢双眸冷冷盯着鲁阳,他有经验,说谎之人眸内或多或少会有些变化。
鲁阳恭敬道:“好教上使知道,此事我玲珑阁不知,然此事与雪花堂脱不开关系。”到了此时,鲁阳终于知道苏伏来意了,定是剑斋察觉了方府之事,遣人下来查探了。他想也未想便将雪花堂出卖给苏伏,最好雪花堂整个被连根拔起,亦可将那件事深埋。
可苏伏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他盯着鲁阳,冷冷道:“你既说不知,又为何如此肯定与雪花堂有关?”
“上使息怒,我玲珑阁消息虽广泛,然而方府之人失踪,亦是隔了两日才知。而城内有这个本事动方府的,唯有雪花堂了,因其背后乃是太守府。”
“太守府?”苏伏心头有些不安,为何所有矛头皆指向太守府,反而教他心中不踏实。
“你且与我说来,那雪花堂在何地,雪花堂可有修士,修为几何。”苏伏见鲁阳面带为难,冷笑一声,道:“鲁阁主,此情报须多少符钱,你尽管报来便是,我会上报师门,自有我剑斋来与你结算。”
“怎么?鲁阁主是信不过我呢,还是信不过剑斋。”
“不不不……上使您误会了,小的只是在想,雪花堂所处之地,与您的身份不甚相符,因雪花堂总部在外城的贫民窟内,雪花堂只是一个贩卖情报的小组织,修士或许有,修为却不会太高。”鲁阳连连摆手澄清。
不是苏伏爱为难鲁阳,只是他对玲珑阁的感官欠佳。他所谓的携有木属化灵之事,定是玲珑阁所为无疑,只是他不知乃是金鳞的分阁泄露出去而已。
问了一些关于雪花堂的接头暗语之后,苏伏便离开了玲珑阁。
鲁阳在苏伏离开后,想了想,先是向阁内长驻于此的长老汇报,而后又将今日之事录于传讯飞剑,将讯息传去了他州。
“玲珑阁将有一段时日要处于戒严备战状态了。”鲁阳有些无奈地想到。
……
于此同时,季晴明脸色难看地站于太守府校场。他二人径自越过守门的,来到太守府内,却发现此地早已人去楼空,从其上的灰尘可以看出,此地已然有好些日子无人居住了。
萧无极去盘问守门之人,却发现两人皆被控了神魂,破了法术后,神魂皆有些浑浊,已然同死人无甚区别了。
似乎唯一的一条线索,又在此地断开,萧无极的灵识细细地探去整个太守府,却没有任何发现。
“长老,此事看来没有这样简单,我有一种感觉,其背后之人,应是冲着我们之中某个人而来。”萧无极冷静地分析道:“此时不宜大动干戈,不若静观其变,我想背后之人定会出现。”
季晴明似乎恢复了一些冷静,他的双眸变得有些淡漠,平静的说:“看来只能如此了,等苏伏回来看看他有何收获。”
……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苏伏自玲珑阁出来,并未先去与萧无极二人汇合,而是径自前往鲁阳指点的贫民窟方位。当他开始有一些不好的预感时,总觉得单独行动才可以保护他的一些秘密。
贫民窟超乎他想象的大,上次救方瑜,那里不过是冰山一角而已。
而贫民窟近来不知为何,人数竟多了起来,自之前百多人,现在却有数百人。苏伏来到一处雪花堂的秘密堂口,报上暗语与来意后,便被带着进了一条地道。
却见到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第152章 苟魔虎再现
地道打通已有些年头,壁上不知加固了多少次,且空气流通无碍,就是气氛有些压抑。
行不多久,便见一处有光,尽头处有守卫,见了苏伏过来,没有说什么,只是对了一遍暗语,便放行,其身后铁闸门便洞开。
苏伏进去,却忽然瞅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身影。
“张德彪,今日来赌几手如何?”
“你当洒家跟你一样傻,老千鬼。”
苏伏细细回忆一遍,猛地想起,此人可不正是游园会时,在酒楼偷袭自己的家伙么,莫非那天出手之人,皆为雪花堂?
“等等!张德彪?记得那老人家的幺子是叫这么个名字……”
苏伏身处是一个地底广场,这里竟人来人往,有些吆喝着买卖,尽是一些买卖情报之人,而张德彪在其中亦有些显眼。
“张德彪!”苏伏径自喊了一声。
张德彪循声一望,见到苏伏先是迷惑了一阵,随即面色一变,竟转身就逃。
苏伏冷笑一声,身形一闪,便至张德彪身前,冷冷盯着他道:“想去哪里?”
“爷!小的有何得罪之处,万望爷见谅!”张德彪吓了一跳,他体型虽壮硕,可速度却比一般人还要快得多,苏伏却晃眼便至他眼前,定是修士无疑,他哭丧着脸道:“爷!小的家中上有老的需要伺候,下有小的嗷嗷待哺,求您放小的一条生路罢……”
他二话不说便跪了下来,可怜巴巴地望着苏伏。
“鬼话连篇,你老母亲近日来城内寻你,言你二年不归家。她徒步而来寻你,却被挡在太守府外,差些便被太守府之人打杀,你竟还在此做些见不得人之事?”苏伏最是厌恶不孝之人。
“娘亲!你见过我娘亲?”张德彪震惊问着,在细细打量苏伏之后,他终于认出,自己曾欲杀过苏伏,不禁有些后悔。又听到娘亲差点为人打杀,这汉子竟咬牙给苏伏磕头道:“仙长,还请您告知小的家母下落,安顿好她,小的任杀任剐,绝不皱一皱眉头。”
周围人本来笑嘻嘻的看戏,可听到苏伏是个修士时,顿作了鸟兽散,万一受到波及,可不是闹着玩的。
苏伏不虞他逃,便淡淡道:“你先回答我问题。”
“我且问你,听你家母所言,你应是在太守府当值,怎会流离在外?且做一些杀人勾当营生?”
“好教仙长知道,太守府当值之事,乃是小的编造。小的逢年过节皆会寄些钱财回去,有时数目大了,家母难免会质疑,小的便以太守府当值为由搪塞。”
苏伏闻言,却有些失望,他本以为此人会知道一些什么内幕。想了想,又问:“你可知方府全府之人失踪之事?”
他本来只是不抱希望的一问,不想张德彪却点头道:“此事我知道,似乎是方府得罪了一个厉害仙长,被那位仙长用了甚神通给收去了。”
“他叫什么?”
“他自己说他叫苟魔虎!”张德彪跪伏在地,乖巧的回着苏伏问题。
可此言却教苏伏一震,他面上仍自平静,又问:“以你凡人身份,却为何知道得如此详细?”
“那位仙长嘱我,说是若遇见了仙长您,便将此事告知与您,还言只许你一人去寻他。”张德彪自怀中取出一副简易画像,可不正是苏伏的模样么。
“他在何处!”
张德彪指了指苏伏来的方向,那道铁闸门左侧甬道,甬道的尽头深处,有着一盏烛火,照亮了那扇锈迹斑斑的铜门模样,然而让苏伏心寒的是,烛火下负手而立之人。
他再细细观察张德彪,才知他不知何时已被人下了秘法操控,嘴角却挂起了傻笑,定是有损凡人神魂的秘法。
“你家母正在方府内等你,你快去罢。”苏伏静静的说道。
张德彪径自去了,他见到了苏伏触发了秘法,待出了此地,将苏伏忘却后,便会恢复正常,至少亦有个十几载可活。
“我想不到,你来得这么早。”那负手而立之人口唇微动,苏伏却清晰地听到了他的音声。
他无悲无喜的朝那人走去,双眸平静如水,道:“我亦想不到,苟护法还留了后手,莫非便是身外化身?”
“不错,此具分身在我来青州时便已布下,那时便作为太守府的幕僚隐于暗中,便是担忧我的计划会有万一。本体发生之事,我皆有感应,虽不太清明,可你苏伏,身孕大魔头之事,我却一清二楚哦。”
此人冷冷一笑,却回身推开锈迹斑斑的铜门,虚引道:“请吧,想来你还不敢将剑斋其他人引来吧,若你将他们引来,你身孕大魔头之事,恐怕无法瞒住了。”
“对了,还有方家那些人,皆在我手上,若你乖乖配合,或许我还会留他们一命。我正欲在金鳞城挑起一场前所未有的盛会,你将是主角之一,呵呵!”
再一次的,苏伏再一次面临了重大的抉择。此时此刻,身为剑斋弟子的那种优越感涌上心头,让他开始产生难舍之感。落在苟魔虎手上,定不会有甚好下场。而方瑜、宫月衣还在他手上,即便他不顾两女性命,拼着曝露魔灵之事,将萧无极召来,他在剑斋的日子,怕亦到头了。
遑论,他还不能不顾两女性命,是以他面色平静的走入铜门里,那么多次的抉择,唯有此次从容,因苟魔虎还不了解,苏伏在剑斋里学到了什么,得到了什么。
……
萧无极两人在太守府等到夜幕降临,仍不见苏伏回转,萧无极灵识一直不曾懈怠,却没有任何动静,他皱眉说道:“看来师弟出事了,长老留待此地观察,弟子去去便回。”
萧无极来此之前,在苏伏身上下了一道剑意,只须不超过百里范围,他便可以此寻到苏伏位置。
他正欲去寻苏伏,心头忽然一动,便见夜幕中落下一道灵光,一身着白袍的修士显出身形,先是淡淡行礼道:“见过二位剑斋上使。”
“敢问真人有何事?”季晴明知道来人是个长生真人,可他亦是老牌抱虚修士了,且有着剑斋做后盾,是以丝毫不惧。
“贵门有个弟子白日时来过本阁,而后去了外城贫民窟,现下应是落在太守府的幕僚手中了。”真人自有真人气度,却无需对任何人卑躬屈膝。
来人自然是听了鲁阳汇报之后,无可奈何来表示自己善意的玲珑阁分阁长老长眉。其心头不禁对远在总部的小祖宗感到头疼,这留下的烂摊子,可真会要人命的。
“哦?那个幕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