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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娇小的身躯却蕴含了恐怖的气力,右拳突进尚未被巫义山挡下,左拳便击到他门面,双拳交击,只见两人间不断有气爆声“蓬蓬蓬”,一层又一层的震荡波向着外围扩散,元磁沙暴不断被往外层推,一时间场内竟亮如白昼。
巫义山渐渐习惯苏伏速度,他已然完全沉浸在此中,忽瞅见一个破绽,双眸便是一亮,下一息,他拳头便狠狠击在苏伏左肩,只闻着“喀嚓”一声脆响,巫义山知道他左边臂膀定然已废掉。
可随之他小腹便有一股巨力击来,两人双双倒飞而回,退了约莫有二十来丈才堪堪止住了身形。
观战二女只觉两人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而后便是拳拳到肉的相击,气爆一声接一声无丝毫停歇,而在最后一声气爆中,两人双双飞退,苏伏左肩完全变形,左臂竟非常态垂落,而是倒垂而下,手心转到了手背去,可见其凄惨。
他道鬓散乱,大汗淋漓,因疼痛,俊秀面颊微微苍白,嘴唇有些干裂。
巫义山亦看似完好无损,实则内脏已然受到损伤,才止住身形,便有一口接一口的血沫自他血盆大口涌出,他亦不掩饰,只是双眸的狂热已然冷淡下来,因不知何时,周遭来了许多修士掩在元磁沙暴内,正等着两人分出胜负呢。
苏伏面色不改,右手捏上了左肩,用力一矫,错位的骨头便“啪”一声回到原位,可此疼痛除让他冷汗直冒外,竟一声未吭。
他很清楚左肩骨已然大面积裂开,若再擅动,恐难复原。
“似乎胜负未分。”苏伏音声淡淡,道:“不若下回寻个机会再斗一场,道友意如何?”
巫义山罕见的平静地点头,道:“如此甚好,尚未请教?”
苏伏淡淡揖礼道:“剑斋苏伏!”
两人再无任何交谈,各自向着一边行去,而被迫开的元磁沙暴在两人走后,便逐渐地涌了回来。
几道身影在元磁沙暴完全覆盖前,来到了焦地上,其中一个咬牙切齿道:“苏伏!龙吟瑶!算你们走运,下回定取你们性命。”
当然,隐于暗中之修士不止几个,许多修士见无机可趁,便再度往香气来源赶去。
……
异香来源自一个山谷,洞灵源有一片地域皆为嶙峋山体矗立,其中有两座稍有些绿意的高山,在两山之间有一道狭小的甬道,深达近百丈。甬道底部乃是溪涧,清水涓涓流淌,自然少不得随处可见的龋齿兽。
而在其半山腰峭壁上,却长了一株令人炫目的奇花,此花面朝南,背靠山石,源源不断汲取周遭灵气。其秉天地而生,为天地所钟爱,清绝相怡,姿态轻灵纤巧,其香直透生灵神魂深处。
但见其花瓣呈黑白两色,恰分开了两边,其蕊、根、茎等尽皆分为黑白两色,如此鲜明特征,若有修士在此,定可当场认出。
此花孕育了不知多少岁月,花身却仅五寸长,其扎根处并无任何土壤,而是坚硬的石壁。洞灵源稀薄灵气哪能孕育它,自此地仅剩之绿意便可看出,周围一整片的嶙峋山体与此花不无干系。
它所散之异香,直传方圆近千里地域所有生灵之神魂深处,绝非普通意义上之香,乃是能够迷醉神魂的味道。
随着元磁沙暴笼罩,修士便在此片嶙峋山体内找寻,自然不时还有争杀。
……
苏伏与二女亦来到此附近,三人沿着溪涧而行,苏伏忽然开口道:“此香似乎并非自口鼻而入,两位师姐见多识广,可有头绪?”
耳边传来是小溪涓涓流淌声,除此外,山谷甬道一片幽静,黄紫韵早有猜测,此时便应声道:“此香直传生灵神魂,且言语无法描绘究竟是何种香,如此类顶级珍材于真界不多,不外区区五种,一只手掌便可数来。”
“哪五种?”苏伏好奇问。
“其一乃是九阳花,传闻此花有一股奇异香味,可直透人神魂;其二乃是含语花,此花唯一特殊便是香味可直传神魂处,仿似在向你倾诉,除此外再无它用;其三乃是阴阳绝梦花,乃是天演丹主材,亦可作其它丹药辅材,因其生长环境极为苛刻,是以千年难得见上一株。”
黄紫韵如数家珍般一一道来,言到阴阳绝梦花,她又细语道:“我等一路行来,虽有元磁沙暴阻隔,亦可观其山体面貌,尽是荒芜一片,若果典籍记载无差,应是阴阳绝梦花之生长特性。”
“生长特性?”
“正是,阴阳绝梦花一经成气候,便会掠夺周遭生气,无论花草树木、山林走兽,尽皆会在无知无觉中成为其养分。”
黄紫韵细细回忆典籍所载,叹道:“此花秉天地所生,钟天地之所爱,却为真界万物生灵所弃,真界已然有数千载不曾见过此花了,亦因此,天演丹已然有数千载不曾出现在真界。”
第187章 天演丹
“何为天演丹?”
黄紫韵细细追忆所览典籍,少顷才道:“天演丹源自上古时代,当时真界奇珍异宝随处可见,便是散修,资质稍好一些,修至抱虚境只是等闲。”
“然有些大门阀子弟,虽资质上等,秉性却下等,且悟性奇差。时有纯阳大能,参天道之奇妙造化,遂演化一门大神通,曰:《天演》。”
“此神通几近于道,由纯阳大能使来,可使后进弟子处‘顿悟’之状,平日所修习功法,参悟不透之玄奥妙理尽皆蕴于心胸,前道便再无阻路。传闻最原始之《天演》神通,可让人突破一个大境界。打个比方,师弟现下为通神境,若得此神通之助,心性修为或可直入抱虚。”
苏伏闻之好生惊讶,复问:“如此说来,此神通岂不逆天?”
黄紫韵浅浅一笑,雪白皓齿微微显露,道:“正是如此,所谓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天道自不会眼睁睁旁观,得《天演》之造化者,劫数缠身,可谓得天道之‘眷顾’,诸多大门阀修士亦因此陨落。”
“纯阳大能虽不在五行中,天道奈何不得,可与之有因果之修士,下场尽皆凄惨,是以便再无人愿意触碰此神通,此神通亦渐渐为各大门阀束之高阁。”
“而后便是数十劫过去,至近古代,天工坊一炼丹宗师,竟提出将此神通炼入丹药之想,如此奇思妙想引起了各大门阀兴趣,便提供了此人所需一切,耗时约莫八十载,耗费了不知多少奇药,终至丹成。”
“丹成那一日,天工坊驻地上空引动了雷劫,为纯阳大能出手击破。遂唤来后辈子弟与之验证,果不再引动劫数,此丹比之神通不同,巧妙绕过了天道之眼。”
“惜有得必有失,天演丹效用仅得神通十之二三。”
苏伏闻至末尾,微微慨叹,道:“即便仅有十之二三,亦是顶级神丹,伏实难想象所谓‘顿悟之状’。”
“师姐,炼成此丹者,姓甚名谁?”
黄紫韵想了想,又道:“典籍所载,那位炼丹宗师称之为鹿泉老人,后因其将丹方无偿赠给了各大门阀,为那护驾之纯阳大能所恶。”
“其在天工坊地位亦不算高,是以在炼成此丹后,处境反而愈发艰辛,传闻此人后来退出天工坊,与其后人隐居于现今庐州之地,至今了无声息。”
龙吟瑶颇有些义愤填膺道:“鹿泉老人既为真界立下如此功劳,怎还受到如此待遇,那天工坊有眼无珠便罢了,身为纯阳大能,何至于与小辈为难,那纯阳大能又是谁人?”
黄紫韵闻言,竟微微苦笑一声,道:“正是我等师祖萧南离。”
苏伏与龙吟瑶顿哑口无言,黄紫韵见此言有些诋毁师祖,便又解释道:“师祖行事有些霸道,他老人家本欲请鹿泉老人来我剑斋,执药园。可鹿泉老人不知因何硬是不愿,师祖故而有些恼。”
正说着,三人发觉溪涧愈发狭窄,沿边逐渐只得一人通行,苏伏打头,因异香愈发浓郁,三人明白应在附近几座山头了,而到得此地,便不好随意交谈,周遭虽仍受元磁沙暴笼罩,可料想修士定然不少。
便在此时,苏伏肩头小白忽发出微弱“吱吱”的音声,它的口器磨动,忽然身形一蹦,便往元磁沙暴里头蹦去。
三人见状,忙跟上,一阵疾行,小白在前头每回蹦动便是五六丈远,三人不得不加快行进,然而甬道愈发窄小,逐渐的竟容不下一人身形。
苏伏便攀上峭壁而行,二女亦非弱者,渐行渐觉,周遭开始有了一些绿意。
约莫向前奔行半个时辰,小白忽然停了下来,三人便来到它身边,峭壁处不好立足,三人之间便有些拥挤,见小白对着前方不断“吱吱”叫着,同时不断以口器磨动,间有雪白蛛丝吐出作茧状。
“小白何意?”龙吟瑶丝毫不能理解。
两具温软娇躯紧贴着苏伏,让苏伏有些心猿意马,勉强定了定神,道:“我想它原意是前方有食物!”
“食物?”龙吟瑶一怔,随即没好气道:“人家还以为是那奇珍呢,吃货!”
黄紫韵一直未有发言,此时她眉头轻轻皱起,道:“前方似有大股毒虫,此地生灵应尽皆作了养料,绝无留存可能。仅有一种可能,那便是有人召来了毒虫,在此地招来毒虫,是斗法?”
她正猜测,却面色一变,道:“毒虫可更清晰感应那奇珍位置,那奇珍便在左近,被其抢先了。”
苏伏闻言,却仍气定神闲道:“师姐稍安勿躁,且待我去探查一二。”语罢他身形便没入元磁沙暴里。
小白紧随其后,行不多久,苏伏身形忽顿住,并且眼疾手快一把捉住欲往前蹦去的小白,在他视线里,前方正有一群毒虫正吞着周遭元磁沙暴,右前方峭壁有巨岩,其上稳稳立着一个修士,其身量中等,背对苏伏,而在其身前,有一株仅黑白两色奇花,奇花周遭空间元磁沙暴被吞噬出一片真空。
那修士进归墟前寻了大股毒虫,便是为了此刻。毒虫可啃噬元磁沙暴,对顶级珍材所发之气味感应最是精准,果被其寻到。
他按捺着欣喜,先是留意了周遭,见元磁沙暴皆无异动,料想他人仍在苦苦找寻。想到此处,他便忍不住得意,而观此奇花外形,应是“阴阳绝梦花”无疑。他记着典籍所载,知其特性乃是在生灵无知无觉中剥夺其生机,是以他心头带着谨慎。
便见其先服下一枚不知名丹药,而后又自储物袋取出几枚神禁石,将神禁石置于那奇花附近,随之念念有词。苏伏与其有些距离,听不清他念叨。
正此时,二女得了他提醒,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边,黄紫韵一见那奇花,惊讶道:“果真是阴阳绝梦花,此花仅黑白二色,非常玄妙!此人竟懂得防备此花,不知是哪家弟子。”
苏伏忆起前世所观话本,所谓奇珍边上不尽有所谓异兽守护?有此疑问,便不禁脱口道:“师姐,此花如此孤零零长于悬崖峭壁,为何不见妖兽守护,莫非妖兽对其无有觊觎之心?”
“师弟,方才我便有言,阴阳绝梦花,因其生长特性,乃掠夺周遭地域生机,便是你我修士,若不谨慎亦会着了此花之道,妖兽哪有修士智慧,便是发觉此花,亦只是供了此花养分。”黄紫韵耐心解释,且观察那修士动作,见那修士竟取了一柄剑器出来挖掘岩石,便惊讶道:“咦,那剑器似是法剑,有此锋利,因是上品法剑。法剑极少人使得来,莫非此人是仙源剑派之人?”
她语声未落,便见奇花周遭突泌出一层黑白两色光晕,那修士早有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