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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伏闻之,心头了然,果是方舟子。
在两者相持不下时,虚空却骤然有黄橙橙的佛光降下,随之便是惶惶音声:“吾佛无量!小僧净元,曾发下誓愿,化解真界无尽干戈,干戈不休,小僧誓不成佛,此物便由小僧代诸位施主保管罢!”
那魔怪在佛光笼罩下,瞬息便化作虚无,显然后者被其所克。
“《真灵夙愿还真舍利经》,西方秃驴,修炼真好生便利,只须发下誓愿,无论可否完成,便有无尽神通。便是不能达成誓愿,亦有三圣佛护持,可归于西方圣界,那里不受天道掌控,教人好生艳羡也。”
娇俏音声掩盖不住其俏皮意味,不外数落净元不劳而获。然其却未有出手意思,眼见那巨岩受佛光牵引,即将没入元磁沙暴内之时,忽然便有一个清淡音声:“大师既打着保管名目,是否可让我等先在其上刻了烙印,否则届时难言它所属,是也不是?”
其音声尚未落下,便见虚空裂开一个口子,那口子猛探出无数影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巨岩往后拖动。
“《梵天虚空行者》,云淡清,原来是你,休想得逞!”
随着此人音声落下,元磁沙暴内便射出无数一丝丝细小仿似剑气又有所不同的气丝,只转眼便击破佛光与那虚空裂开的一个口子,连带着巨岩亦四分五裂。
攻击看似狂暴,阴阳绝梦花连带根茎所在位置的一小块岩石,却丝毫无损。
而正是此时,元磁沙暴再度冲出一只庞然巨兽。巨兽有角,外形仿似麒麟,其身尽皆由灵气构成,便见其张嘴将那阴阳绝梦花一口吞噬。
“白易安,尔敢!”元磁沙暴内顿传来一声声惊怒。
便在此时,却有一道剑光自元磁沙暴击出。剑光非虚,乃是飞剑本身,其剑身通体淡青色,并无丝毫花哨,飞剑便那样穿透了巨兽,随之那巨兽便寸寸崩解。
因其最根本结构已被飞剑刺穿,便仅有崩解一途。
然而让人尽皆惊怒的是,那飞剑一个转首,便将那奇珍拦腰斩断,随之妖花果发出一声尖利惨叫,便再无声息,断作两半的残躯便往深谷落去。
场内人一时震惊,是以尚未有人作出反应。此时此刻,他们心头有两大疑惑,其一乃是奇珍入魔,手段当不只如此而已,怎可能如此轻易便陨落;其二乃是那手段一眼可知乃剑斋手段,为何要如此作为?
下一息便有人作出解答,只见元磁沙暴竟缓缓踱步行出一人来,其面本来清秀,然而却满是阴沉,身后随着一有着绝世容颜之女修,其肤润而眸清,有些澄清透明的丽质,她的瞳孔呈现出近乎透明的宝石红。
弯弯的细眉,长长的睫毛,无暇的面颊透出淡淡红粉,莹光玉润,薄薄双唇如玫瑰般娇嫩欲滴,看去约莫只二十来年纪,正当妙龄。
其雪白手腕戴着一串粉色宝石和白色水晶掺在一起的手链,她盈盈而笑,弯弯细眉亦泛起柔柔涟漪。
她玉颈下是微露的精致锁骨,往下高耸的胸脯裹着金丝鸾凤亵衣,外披桃色绣有鸳鸯的锦衣,雍容华贵。三千青丝绾了百合髻,其上金钗银饰玉珠应有尽有。
然而认出此人的修士尽皆倒抽一口凉气,真界皆知她美,却不知她如此美。可让人不寒而栗却是他本来性别,他唤作南鉴香,本是男修。
“尔等有甚好试探,欲得奇珍显尽手段便是,何必藏着掖着,实教我看不过眼。奇珍乃是我剑斋水洛泽毁的,有谁不服?”
水洛泽满面阴沉,这两日他试了无数方法,仍无法甩脱南鉴香,有心与其斗法,可对方一副娇滴滴任君为所欲为的模样,他实难下手。
是以为发泄,他不惜挑动各大门阀仇恨,亦是准备大打出手。
苏伏在他出场时,便满是惊异,可虽惊异,他却未停止思考,随即脑海一道亮光闪过,在其音声落下,心神倏然沟通了心内虚空处,将炼魂幡与赵云一同唤出,命令瞬息传达至赵云,后者心领神会,便引着炼魂幡向着阴阳绝梦花残躯而去。
“炼……炼魂幡……”
苏伏的肆无忌惮,自然引起了场内所有人,连同东都魔宫之人的惊惧。炼魂幡极难炼制,便是东都魔宫亦少见,此时突现炼魂幡气息,怎不叫人心惊?
凝立于虚空处的水洛泽亦惊讶凝眸,却丝毫无惧,淡青色飞剑悬浮一旁,随时准备发出雷霆一击。
然而过了片刻,元磁沙暴却骤然传来一声怒吼:“好胆!鼠辈竟敢趁隙偷走阴阳绝梦花,天道盟道友速动手,寻出那鼠辈……”
随之以他为中心,灵气寸寸暴动,一阵轰然巨响,山谷方圆数十里地域的元磁沙暴尽皆被狂暴灵气往后推挤,修士尽皆无所遁形。
“师弟,你怎在此?”
第190章 混战
苏伏不动声色,立于一处,早在那人音声落下,他便将阴阳绝梦花与炼魂幡一同送入心内虚空,隔绝了所有气息,随之悄悄转了个位置,距水洛泽却不远,是以视线一清,水洛泽便发现了苏伏。
此番动作可谓凶险,苏伏定力甚佳,是以只是淡淡行剑礼,道:“见过洛泽师兄,师弟亦为异香所诱。”
水洛泽环视一周,心头微有恼怒,竟有人在他眼皮底下动作,且是利用于他,实在可恨,然而周遭修士尽皆面面相觑,炼魂幡气息一闪即逝,几乎无从追踪。
除非有着《玄天返照大衍神术》,此神通入门条件便是长生境,场内修士谁有此本事。
苏伏亦扫了一眼周遭修士,暗道好险,若果犹豫哪怕一瞬,便会被捉马脚,届时炼魂幡便无所遁形,回不回得剑斋尚属未知。
莫孤寒一见苏伏,仿似在滚烫油锅中添了一勺水,顿“噼里啪啦”爆发而出,他怒指着苏伏道:“好教诸位知道,我莫孤寒与诸位同门底细想必尔等心里有底,再者言,若果有炼魂幡,我魔门之人岂会藏着掖着?”
莫孤寒随即指向面无表情的水洛泽,又道:“场内定有修士偷偷炼了炼魂幡,且与此剑斋二人不无关系,否则他为何偏偏在此时出现。”
“那阴阳绝梦花即便死掉,亦只是真灵不在,其药性只须妥善安置,便不会有失。显是剑斋之人早有算计,或炼魂幡便是剑斋所炼,尔等还须谨慎上心啊。”
此言教苏伏很是惊讶,不期此人如此聪颖,一手挑拨之法并不逊色老油子,显然此人并非无脑,倒是让苏伏除掉此人的决心愈发坚定。
苏伏面上镇定,装作不屑,道:“我不曾想到,堂堂灵欲魔宗高徒,竟是个挑拨是非的高人。尔等魔修行事常不屑言动机,然,于天大利益前,亦不过同市井小人一般,真是丑陋啊。”
“再者,你东都魔宫根本经义竟会流落至我等手上?你此言可当真?那此事通报回去,你莫孤寒岂不立了天大功劳?”
苏伏冷冷一笑,语声带有无尽讽刺,又道:“恐功劳未捞着,便先受你家长辈逐出门派了罢,哪个大门阀传承根本经义非‘心炼火法’刻印,数十劫以来皆不曾闻有人可破解此法,你莫孤寒何德何能,在此搬弄是非。”
言至此,他语声微顿,复朗声道:“相信在场诸位尽皆为英才,亦是日后真界领军人物,当能辨别是非,岂是此子三言两语便能够挑拨。”
高帽仿似不用钱般送出,水洛泽有些古怪地望了一眼苏伏,剑斋行事可从不讲规矩、道理,要战便战,哪有如此多讲究。
不过他亦不好拂了苏伏面子,便静待他人反应。
莫孤寒一时语噎,神情便阴沉,平日跋扈惯了,且他修为实非一般人可比,只是斗法经验欠缺。首次栽于苏伏手上,便对其恨之入骨,此时受他一番冷嘲热讽,更是怒火中烧,再难按捺。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莫孤寒大手一挥,便在苏伏上空落下一道道黑柱体,随之便是漫天黑色气浪涌去,他亦长了教训,一上手便是杀招。
水洛泽冷冷“哼”了一声,剑指微动,静静悬浮的淡青色飞剑骤然斩落,便只见那黑色气浪受一道无形斩击切割成两半,而后轰然爆裂,向着两边散去,其上所蕴含之毁灭气息让周遭之人纷纷闪避,免得受了波及。而苏伏身形未动,仍静静凝立。
“魔崽子,你敢动我师弟?”
随着莫孤寒动手,自周遭便涌出十来个修士,尽皆身着浅蓝色道服,随着水洛泽一起,冷冷环视周遭修士。
莫孤寒见招式被破,怒极攻心,连带着恨上了水洛泽,正待怒骂,场内却响起一个淳厚音声:“水道友未免太霸道,我知你剑斋行事如此,可我今日却见识了一位同你剑斋霸道不大一致,似是有些讲道理的师弟,莫非是近来才入的剑斋?”
随着音声,便有一人缓缓行出,他似笑非笑望着苏伏,又道:“道友,你我又着面了。那屠狂竟非道友对手,实教在下意外。”
苏伏见是此人,气定神闲一笑,道:“是白道友啊!白道友连屠狂都斗不过,还要在下出手救助,怎有何颜面站在此处?”
“啊!对了,我记着你是太乙圣地之人,怎你太乙圣地之人脸皮皆比他人更厚一些?”
白易安怎是莫孤寒可比,他亦不恼,笑呵呵道:“若无过人之处,又怎称正道之首,怎作天道盟首领。”
“倒是道友,若你将阴阳绝梦花交出,今日我便放尔等剑斋一条生路,若果有个不字,休怪我与在场诸位道友一起,将尔等尽数诛灭!”
言至末尾,已然森然如狱,溢出了丝丝寒气与冰冷杀机。
随着他言语,天道盟所属太乙圣地、灵墟派、仙源剑派、云家、黎家等尽皆站出,瞬间聚出四十来位修士,天道盟精英尽皆在此。
那黎家约莫有四五人,为首一个蓄须修士冷冷盯着苏伏,一直未有机会着面,今日定要将苏伏抹杀。
云家为首之人自然是云淡清,他云家身为天道盟所属,即便不愿,亦要出手,此乃义务。
灵墟派之人约莫有十来个,为首者是一个方脸汉子,不怒自威,方才便是此人第一时间发觉阴阳绝梦花消失,而后一声怒喝提醒众人,不想还是晚了一步。
仙源剑派为首者乃是一个女修,其貌艳丽,只是身量约莫有七尺,虎背熊腰,此时双眸却望着白易安,透出赤裸裸的厌恶。
与之同时,莫孤寒冷冷一笑,道:“剿灭剑斋怎能落下我东都魔宫,算我灵欲魔宗一份。”
随着他发言,与苏伏有过冲突的陆游与罗碧虚亦站了出来,那陆游仍是笑嘻嘻模样,然从其双眸内偶然透出的嗜血,便知此人绝非易与之辈。
罗碧虚身后散修盟,便是倚着灵欲魔宗所存,是以她自是带着手下靠拢灵欲魔宗。
随着天道盟一方人愈来愈多,方才发出万千气丝的修士亦带着师弟们站出来,此人乃是万化魔宗内门弟子李元祐。同属东都魔宫,他自不好独善其身。
行事一直低调的妖族,却在此关键时刻没有任何动静。妖族够资格参与归墟之行者,尽皆为百蛮山四大部族与妖神宫所属,皆为上位妖族,是以虽未修出玄牝妖丹,却已可化成人身,外貌与普通人族一般无二。
为首乃是一个温润如玉的公子哥,自抢夺奇珍开始,妖族一直不曾有人出手,便是因此人之故。
然而剑斋并非孤立无援,以方舟子为首,玉清宗之人尽皆立于苏伏身边。
更让人惊异的是,那身量有丈余的屠狂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