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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紫韵眼角不自觉便噙了泪花,只是她甚是坚强,绝不会让它落下来。
“湛台神秀,待我出关日,便是你死期……”
湛台神秀冷冷一笑,淡淡道:“你先撑过眼前罢。”
“滴答——”
他话音才落,由山体处便溢出黑水来,滴落于寒潭,此后音声不绝于耳,约莫持续半刻钟,便见寒潭骤然沸腾起来,一丝丝的冰寒气息肉眼可见地溢出。
洞窟内很快便为冰寒气息占据,黄紫韵甫一接触那气息,便发觉那寒芒似是侵入了心肺,五脏宛若有无数柄利刃切割,痛入骨髓,没有任何挣扎,她瞬息便晕迷过去。
冰寒气息不散,她几乎于下一息便又痛醒过来,比之噩梦要恐怖数百倍的轮回,如此不停反复。
这个看似娇柔的女子,展现出了无比坚韧的神经,洞窟响彻着她断断续续的惨呼。
……
苏伏收起了玉牌,郑重地收置于心内虚空,而后才出门,径自往未央宫而去。
远远地按落法器,此时未央宫仅寥寥几人,皆对苏伏印象极差,是以对于他的到来显得异常冷淡。
苏伏亦懒得与他们搭话,径往实证院大殿而去。
那几个弟子一见他要闯入,纷纷上前阻挡,其中一个喝道:“戒律院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苏伏停住身形,行礼道:“后进弟子苏伏,见过几位师兄,我此来因有要事欲面见姬师姐,烦请通禀一声。”
所谓礼多人不怪,几人见他温和有礼,面容倒缓和了一些,其中一个便淡淡应道:“师姐有事出去了,你晚些再来。”
苏伏想了想,又行礼道:“敢问萧首座可在?此事寻首座亦可。”
“放肆,首座是你想见便可见的?”
那人不知为何勃然大怒,倏然发作道:“你不过新晋内门弟子,于剑斋尚未有职司,首座如此忙碌,岂是你想见便见的?姓苏的我告诉你,要时刻谨记自己身份,莫擅自逾越规矩,否则治你个逾越之罪,便莫怪我等不念同门之谊。”
此人约莫二十七八年纪,修为阴神巅峰已开始凝窍,归墟开启时,他正闭关,是以对苏伏于归墟大出风头极其的不满。
他左侧一个戒律院弟子冷冷一笑,说道:“师兄,苏师弟自归墟立了大功回来,听闻仅次于首功,是以有些目中无人,尚可理解。”
“师弟你说是也不是?”
苏伏不喜与人来往便是如此,无论处于何地,他都无法令所有人服气。当然,无论于何处,他都不可能迎合别人喜好。
因前世诸多不如意,今生便努力地让自己活得顺遂心意一些。
眼前的挑衅,已无法拨动他心弦。却不妨他狠狠还击,适时展示獠牙,亦有震慑宵小的作用。
“一个强大的人,不需用言语证明自己强大。虽他的言语亦是极有力量。而一群怯弱的人,无论用何种言语来证明自己强大,都不过是聒噪而已。”
苏伏淡淡扫了一眼眼前几人,他们修为进度瞬息闪过脑海,最高不过即将凝窍而已。这于归墟,怕连炮灰都算不上。
明面上入归墟之人,他的修为几乎是最弱的。可论实战,却少有人可与他比肩。
“敬尔等一尺,才以师兄称之,得尺欲进丈?我怕你们受不起啊。”
那弟子冷冷盯着苏伏,道:“受不受得起,斗过便知,可敢与我上一次比斗台?”
此言一出,他周遭几个师弟忙对他使眼色,其中一个焦急地说道:“不行啊师兄,苏……苏伏已于比斗台上杀了两人,您……”
那弟子一直闭关,是以不知苏伏事迹,此时闻言却不以为然道:“是吗?你认为我会输给他?”
“小弟不是这个意思……”
苏伏颇有些头疼,若论目中无人,这位同门可真是无出其右者。连对手实力都不曾摸清楚,便大咧咧欲要与人比斗,若自己阴险一些就此应下,他性命还能留下?
“尔等不好好巡视聚于此处做甚?”
便于此时,一道白色剑光由远及近,迅疾地于场内落下,正是姬玄清回转,将黄紫韵送入水牢,她心情欠佳,便见了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顿时心生不悦。
那几个人于戒律院皆有不短的时日,对于姬玄清还是颇为了解的,闻着语气不对,便有几人恭敬行礼,迅疾开溜。
那刚出关的弟子亦不敢怠慢,礼毕才道:“师姐,我今日不需巡视,正欲与这位苏师弟上比斗台,不若请师姐同行,亦可指点指点我等。”
姬玄清闻言蹙眉,道:“你不知戒律院有新律令?欲上比斗台皆须征得我同意,否则仍算私下比斗,照严惩不误。”
她淡淡扫了一眼气定神闲的苏伏,冷冷道:“还有你,明知他不是对手,欺负他你觉得很有趣?”
第269章 封禁瞳瞳
“师姐,没有斗过如何知道谁欺负谁?”
那弟子颇为不服,瞪着苏伏的模样,似欲吞噬了他一般。戒律院的弟子,虽对于姬玄清未有那种想法,然而或多或少的倾慕总有一些。
大概没有哪个男人喜欢被倾慕之人当面说不行,加之性情鲁莽,自然急吼吼地挑衅着苏伏。
“待你能从我手上走两招以上,你才有资本与他斗法!”姬玄清冷冷扫了他一眼,不容置疑道,“现在马上给我退下,莫让我说第二遍。”
那弟子愤恨地盯着苏伏,只以为姬玄清袒护着他,却不敢忤逆,带着愤懑离去了。
苏伏微微一笑,这才行剑礼道:“多谢师姐解围。”
姬玄清淡淡道:“无事莫往戒律院跑,你当此地是你家后院,想来便来。”
“无事自然不敢烦扰,伏记得师姐曾言戒律院大功可换取戒律院弟子身份?”
“不错,你考虑清楚了?”姬玄清顿了顿,继言:“入戒律院,便须承戒律院义务。”
苏伏微愕,他可不知尚有义务,便道:“敢问师姐,何为戒律院义务,我需要做些甚?”
“第一,我会传你辨识‘剑令’之法,若有同门遇难发出剑令求救,你必须前往;第二,贾士道师弟你应该识得,他便是以大功换取的戒律院弟子身份。但凡与同门外出,皆须监视同门有无做出危害剑斋的举动,可视情节恶劣便宜行事。”
姬玄清见苏伏面色未有异色,想了想,又道:“第三,戒律院随时会传召,那时无论你于何处,传讯飞剑一至便须赶回,但有半丝延误,便视为违抗剑令,视情节恶劣禁闭一至百载。”
眼见姬玄清尚继言第四点,苏伏面上已发苦,失去一贯的从容,打断道:“师姐,若被困于某地,恰戒律院传召,未能及时赶回,又如何说?”
“倘你延误三日,戒律院便会遣弟子外出寻你,以传讯飞剑的方式,届时若证明你的确被困,自然无罪。”
姬玄清见苏伏样子,心里不禁感到好笑,顿扫了一些阴霾,她板着脸,面无表情道:“第四,除非紧要关头,否则即便于门内受了欺辱,亦不可出示戒律院弟子身份,违者禁闭……”
苏伏不禁错愕万分,为何听起来如此繁琐,他狐疑地打量着正欲说第五条的姬玄清,心想前两条便罢了,尚属情理之中。而所谓传召,该不会是无中生有罢,且动不动便禁闭,剑斋莫非没有别的惩处?
打死苏伏都无法理解姬玄清今日的异样。
姬玄清见了苏伏表情不对,掩饰着转身,道:“随我来罢!”语罢当头向着实证院大殿而去。
其实苏伏猜得不错,确只有前两条而已。
苏伏见她将本欲出口的第五条给咽回去,更是狐疑了。不过他没打算计较,便紧跟上去。
来到大殿,却是空荡荡的一片。无怪苏伏等人于外头争执,而大殿却没有动静。
“两院首座,与一些实力稍强的弟子皆被调动,为了归墟虚空通道之事,吟笙亦去了。”
姬玄清径自来到殿首桌案处,自顾自说着:“剑主体悉尔等才自归墟回来,便让尔等好生修养。”
苏伏心头微动,便问:“师姐未去,敢莫是有大事须处理?”
姬玄清抬首望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这你不用知道太多,给我好生记着这四条律令,既是由我亲手所发,自由我亲自监督。”
苏伏无奈点头,又问:“戒律院弟子,不用执行内门功业,那么出行应未有限制罢?”
“嗯?你才回来而已,欲往何处?罢了,不管你欲往何处,出行前寻一个长老报备一下便是,最好能有个期限,否则你于外头遇难,我们都还不知。”
姬玄清动作不停,将苏伏名字录于戒律院弟子名录上,戒律院仅她与萧问寒有这个权限。又取出一卷竹箴,一枚代表戒律院身份弟子的令牌,一条执法所用臂带,递与苏伏。
又淡淡道:“恭喜师弟加入戒律院,无事便退下罢。”
苏伏忙接过,只匆匆观看便收入储物袋,行礼道:“多谢师姐,伏告退。”
……
回到小院,便见九命正与瞳瞳讲解一些修炼心得。
见苏伏回来,九命忙起身行礼,媚笑着道:“老爷,看来归墟一行,已将那位女仙芳心俘获了也,小的甚是佩服。”
“莫要胡言!”苏伏面色淡淡,“收拾一下,明日准备随我下山。”
九命闻言,大喜道:“小的这便去!”闷于紫菱峰数载,终可下山透透气了,可把他乐坏。阎浮十八峰虽壮观,可困于紫菱峰不得出,与坐牢没甚区别。
“爹爹,瞳瞳也要去,这回不能丢下瞳瞳哦。”瞳瞳噘着小嘴儿,她灵智增长极快,已懂得如何撒娇。
苏伏面上放缓,将她抱起往二楼静室去,且言道:“嗯,瞳瞳亦去,不过在此前,爹爹须于你身上下一道封禁,免得教人瞧出瞳瞳根底。”
“另外明日出行,见了他人绝不可将异状显出,明白了吗?”
瞳瞳嘻嘻一笑,用力点头道:“爹爹有命,瞳瞳敢不从命。”
苏伏有些晕眩,险些自楼梯栽下,他有些无奈道:“瞳瞳,这话你从哪里学来的?”
“尚有方才,虽然未有失礼之处,可却会令人觉得尴尬。瞳瞳,人与人相处,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倒未不可。只是你与她不熟,怎断定紫韵师姐与我的关系是好是坏呢。”
“我知你天赋异禀,成长极快,但你要多学习如何与人相处之道。身为你爹爹,亦是你引路人,爹爹首要,便是教你如何做人。”
苏伏见她小脸垮了下来,心头笑道:终究只是孩子而已。
瞳瞳见苏伏未有生气模样,便大胆地说道:“典籍上说了,可以此调和气氛。典籍上还说,长得如爹爹般俊秀的人通常很受异性欢迎。是以瞳瞳认为,那位仙女一般的姐姐定不会与瞳瞳计较的,谁让她喜欢爹爹呢。”
“说不准啊,还会感激瞳瞳呢。”
苏伏顿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这些典籍从何处而来,我离开不过两月,你非但修为,便连嘴皮子亦疯长啊!”
瞳瞳嘻嘻一笑,道:“乃我托九命叔叔借回。”她语罢又转作生气,板着小脸道:“谁让爹爹丢下瞳瞳,自己跑去玩呢。瞳瞳每日修炼甚是无趣,便只好寻一些典籍打发时间。我现在知道爹爹以前与我讲的故事都是哪里来的,便不用爹爹给我讲故事了,岂不是省下许多时间让爹爹可以多多修炼。”
踏入静室,将门锁上,又下了一道简易触发禁制。
苏伏将瞳瞳放于蒲团处,轻轻捏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