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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脾性渐长亦是有因由的,玄门声威近载愈发强盛,虽是神机出谋划策,却离不开梦梦的四处奔波与执行,在她强而有力的手腕下,玄门上下皆拧成一股绳。
是以在确认了她没有异心后,便切断了联系。此后联系便只能通过心内虚空,以余神机的信愿投影为通道,借炼魂幡助力摄取其一丝灵魄。
本来便有三分在苏伏手上,只是被苏伏封闭了视听,才传不出感应。
“让她来见我罢。”
再如何头疼,如今却是他手下有数的核心,既然急着寻来,必然是她不可决之大事。
赵云应喏,便透过炼魂幡取了花妖的一丝灵魄,借心内虚空显形,却仍是她本体模样,她甫一显形,便笑嘻嘻地大礼参拜道:“梦梦参见老爷,您吉祥。”
苏伏轻轻点头道:“今日怎么想起来见我,是否玄门有事难以抉择?”
花妖撇了撇嘴,热情冷却大半,道:“老爷,人家难得回来见你一次,也不关心一下人家过得好不好……”
苏伏知她顽性,便平静地说:“你的日子过得比我潇洒,怎么会不好,若是有事难择,大可通过神机,怎会亲自来见我,必是来居功可对,说说罢,你都做了什么?”
“老爷果真生就一副慧眼!”
花妖心悦诚服道:“甚都瞒不过您,此次来见老爷乃是为了关于玄门生死存亡之要紧事宜。”
她嘿然一笑:“近日,人家在青州永陵郡吴县的黑山里掘出了蒙尘数劫的‘太玄紫晶’,约莫有这么大……”
她伸出双手比划,约莫有两尺宽度。
苏伏惊讶地说:“可是孕有玄英紫气的太玄紫晶?”
“正是,按常规而言,应当可制出六十枚以上的玄英丹,这是一笔巨大到令人眼红的财富。”
花妖早已非初入真界,对于真界一些珍惜物品的价值已然有了很清晰的概念。
一枚玄英丹价值可抵百枚补源丹,而一枚补源丹则相当于百万枚符钱,这恐怕是大门阀都要心动的财富。
苏伏敏锐抓到了问题关键点:“梦梦,你如何知道黑山有着太玄紫晶?紫晶现下在何处?”
花妖嘻嘻笑应:“都是那些进来归墟被我吞噬后的修士,残留的记忆,人家只是姑且试上一试,没有想到一试便中,那紫晶乃是其中一个修士早已发觉,自忖无法守住,便不敢令其出世。”
苏伏苦笑:“那么你自忖有足够实力守住了吗?”
花妖无辜地说:“当然守不住,是以人家才来请示老爷您啊,紫晶出土那一日,方圆百里皆被一道紫气笼罩,想必剑斋与玉清宗两大门阀皆有感应,虽人家很快将其藏起……”
“玄门在吴县的一番动作无法瞒过大律,并且大律还遣了一个唤作李凌云的剑修来吴县,人家可被他吓死了,差些被他识破身份,以人家的修为,尚且不是剑修对手呢……”
花妖摊了摊手:“总之紫晶暴露已是必然,人家是来请示老爷,这紫晶孝敬给谁好呢?”
苏伏没好气地说:“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老爷您莫生气嘛,您想啊,紫晶献给圣地,咱们玄门地位岂不节节高涨,这笔财富,将大律江山买下也绰绰有余了,是也不是?”
花妖不以为然地眯眼笑着:“想必此时大律的皇帝陛下急得要跳河了罢,黑山一直是李家商行的产业,李家商行背后便是大律,那么多年都不曾发觉紫晶的存在,却被我占了几日后而顺利掘出……”
她的语声非常得意,此事完全是她一手策划,并且早在之前便在吴县种下伏笔,借着本地大族的能耐,果顺利将紫晶取来,至于紫晶究竟花落谁家,她才不在意呢,她只是喜欢这份成就感而已。
苏伏对她心思大概知道一些,便郑重地说:“你如何得到紫晶我不想过问,我命你你即刻将紫晶送去剑斋,太元山脉附近有一个金鳞城,你去那儿寻一个唤作季晴明的剑修,他是剑斋外门长老之一,动作要快,绝不可让其他有心人反应过来……”
花妖见他面色便知此事不能含糊,赶忙应下,身形便淡去。
苏伏心头抱憾,此举亦是无可奈何,大律必然会将那“太玄紫晶”的出世传告真界,不几日便会传遍,玄门目前仍然只是凡俗间的一个教派,必然招致多方觊觎。
两大圣地即便碍于颜面不好明着出手抢夺,却可待他州动手之后再行夺回,那时玄门亦无话可说,那时玄门若还存在的话。
剑斋待他不差,他自然不愿薄了剑斋,紫晶献给剑斋在日后亦可用到他身上,倒也是一举两得。
苏伏权衡了一下利弊,倒也没有多舍不得,且困扰他多时的隐忧一朝得解,他心思亦更开朗一些。
“苏伏……”
有道清冷音声透入心内虚空,苏伏意识连忙回到法体,睁眼一望,却是夜神月,她的身后站着面色不自然的夜流苏。
夜神月清冷地说:“下毒害你的人已找出,正押于妖神宫大牢,你随时可以处置,至于她则是害你服下毒药的罪魁祸首,亦可由你处置。”
第378章 真人相召
“大会如何?”
苏伏的面上谈不上愤怒,有着微笑:“我仍然活着,想必大王山妖王位必已守住,真是可喜可贺。”
夜神月闻言,难得露出浅浅笑意:“你修为又有突破,亦是可喜。”
夜流苏冷道:“莫要一唱一和,我知道此次差些闯了大祸,那又怎样,苏伏你莫要忘记你欠了我的,我可以就当做两清了,日后我绝不会来为难你……”
夜神月薄怒道:“我平日对你疏于管教,非因我不知如何做好一个母亲,我努力让你过得顺遂心意,是因当年误服神泉之眼怀你,几度想要杀死于襁褓中的你,我同你一般心高气傲,憧憬着有朝一日可以寻一个可以托付之人,你可知你毁了我的一切憧憬。”
“我养你没有教你,可身为一个狐族,这是认错该有的态度?”
夜流苏冰冷冷一笑:“你终于将你心里话说出来了罢,你大可现在就杀了我,免得我拖累你去寻那一个可以托付之人……”
夜神月眸子流露淡淡哀伤,她略苦涩地说:“是,这是我心里话,不过我不会杀你,不管你作何想,早在很久以前我便已接受你的存在。”
苏伏尴尬地说:“两位若是欲谈心事,我这便退下了,你们可以继续……”语罢正想开溜。
夜流苏却忽然伸手拦下他,并冷冷道:“慢着,姓苏的,你到底想对我怎样。”
苏伏在他的眸子里同样发觉了一些难过的情绪,识海得解后,他心思恢复澄澈,也更细腻一些,便淡淡笑着说:“此事可大可小,而我终因此事得益,便也不好怪你。你我若能就此和解,我心也甚为慰之。不过……”
他望了一眼夜神月,轻声道:“我在神月大人身上看到的,是身为一个母亲的溺爱,她或许亏欠你,然她终究生你养你,我家乡有句俗话,子欲养而亲不待,莫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少陪了!”
苏伏语罢行礼,这才出门去,留下母女二妖。
夜流苏望着夜神月略显黯然的侧面,才发觉这么多年以来她都不曾仔细打量过自己的母亲。
岁月在她身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小时总是憧憬羡慕着其他小妖,可以腻在母亲怀里撒娇,她没有父亲,夜神月误食了神泉之眼,那是族中圣物,便生下了她,自小她便是在众星拱月中长大,她是狐族小公主,亦是楚渡义女,身份高贵。
“我以为你修到妖帅,心境当如古井无波。”
夜流苏耳听着苏伏那些话,若要说重视倒也可笑,只是提醒了她,夜神月确确是她母亲,小的时候,她也同别的小妖一般,渴求着母爱。
夜神月对她却极冷淡,虽她对谁都是如此模样,却令她自小便缺失母爱,养成了颇极端的性子,且擅诡谋算计。
“妖族不比人族,你不会不知道,修为愈高,便愈近祖脉,便愈喜厮杀。我自小与他妖不同,性子总也冷清,目前尚能维持,若不得超脱,早晚也变,那时说不定便会杀你。”
夜神月收敛了眸子里的哀伤,恢复了清冷,然此言想必违心,她竟无法直视夜流苏的眼睛。
“连我都能看出你在撒谎,不过也罢了,你总也不肯温柔待我,我又怎么知道你心里如何看我。小时我总是自卑,玩伴虽不敢明着以此取笑我,暗里不定如何嘲讽。”
夜流苏踏出了门径,头也不回地说:“我不会怪你,但也无法原谅你,你以为我在你心里变得重要,可其实没有,若有,你怎不敢面对我。”
“我回谷了,禁闭也还未结束,替我告诉苏伏,我们两清了。”
夜神月怔在原地,许久之后幽幽一叹,便也出门,迎面却碰到龙吟瑶,此女有两重身份,还在她之上,她施礼道:“殿下若是寻苏伏,他出门去了。”
岂料龙吟瑶淡淡道:“我正是来寻神月大人,敢问谋害我师弟者是谁,我剑斋外使在妖神宫竟遭毒害,幸好无事,否则对两州结盟事宜怕是没有好处。”
“指使者已在大牢等候处置……”
夜神月敏锐察觉出她平淡的表面下蕴含的怒火,这时她身为楚渡代言者,亦不敢在此事上含糊,便说道:“另外小女虽无心,却也犯了大错,回谷之后我定有重惩。”
龙吟瑶秀眉一挑,道:“差些令苏伏万劫不复,那狐狸精所为也算无心?我不管她有甚理由,也不管她有心无心,我必须带她回剑斋,交由我师门发落。”在苏伏昏迷的这段时间,妖神宫方面已遣人将事情缘由告知了她。
这火气便有些按捺不住,面对着妖帅,龙吟瑶半分惧意也无,当真是英气勃然,会令许多身为男子者望而却步。
夜神月脸色微变,她忽然想到若是剑斋打定主意追究到底,夜流苏的罪责便大了。
然她亦非小姑娘,气场上怎也不会示弱,便淡淡地说:“此事苏伏自己已然说过不再追究,殿下的意愿,不定与苏伏相悖……”
“那又如何?”
龙吟瑶冷冷笑着打断:“他是他,我是我,他不追究,不代表我会轻易放过,神月大人还是将夜流苏交给我罢,若是爽快一些,我还会替她求一求情,若是不敢站出来担当,待我亲自向妖皇陛下要人,那时莫要怪我不客气了。”
夜神月登时明白过来,龙吟瑶与夜流苏不对付,打着剑斋颜面的幌子,就是要与她难堪。
她淡然笑道:“倒也非不可,若是殿下告明我缘由,真是因剑斋颜面不可犯么?若果真是,我可带着小女亲上剑斋赔礼道歉,殿下意如何?”
龙吟瑶眸子微闪,没有想到这个夜神月如此不好对付,她轻描淡写道:“神月大人日理万机,再者此事与大人并无关联,由大人亲上剑斋恐怕不妥,还是将夜流苏交给我罢!”
夜神月滴水不漏的说:“这没有不妥,我夜神月在莒州只是无足轻重的小卒,亲上剑斋才能表示诚意,小女自小被我惯坏,是以我亦要担一份责任。”
龙吟瑶不禁有些无处下手之感,她心底暗恼,面上却也不动声色,道:“素闻神月大人在莒州威名,怎么能算无足轻重,《天狐幻月法》莫说莒州,便是在真界都是赫赫有名,神月大人亲上剑斋赔礼道歉,就不惧损了妖族威名?”
“妖皇陛下怕是会不高兴罢!”
这时廊道尽头转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