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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一个师兄说,那特使长得天仙般美貌,好似与盟主同一个姓,亦是姓师,不知与盟主是个甚关系。”
另一个神色一动,低声笑道:“无怪你今日巡游如此心不在焉,那特使便住在暖香阁里罢,莫非你以为多看几眼,特使便会对你青睐有加?”
“说不得特使就喜欢我这样的……”
面相平凡的男修露出了一个自认潇洒的笑容,说着:“你还不快快巴结巴结哥哥,到时哥哥身价水涨船高,悔之晚矣。”
“呸!”
另一个男子作不屑状,嗤笑道:“就凭你这样子,还是莫要痴心妄想了。”
平凡男修也不恼,便与他嘻嘻哈哈地闹将起来。
“尔等平日便是如此巡守?”
两人且行且闹,正当苏伏欲要动手拿下二人盘问之际,耳边骤然传来一个如雷暴喝。
却见游廊另一头,有一个身着黄色劲装与黑色披风的中年男子跨着虎步行来,微白的鬓处延伸出来,却是一条条饱经风霜的纹路,胡子修得还算齐整,束着高冠,略睁的虎目尽是雷厉风行。
他的身后有数个修士跟随,正自不怀好意地望着二人。
“齐……齐长老……”两人失声惊呼,连忙立定垂首,大气也不敢喘。
来人走到苏伏藏身处,不禁微微眯眼,厉声道:“同尔等嘱过多少次,巡守时必要凝神守意,不可让宵小有机可趁,尔等自觉修为过人否?”
“齐长老,我们错了,您消消气……”那长相平凡的男子讪讪笑着,“弟子保证绝不会有下次……”
“哼,若非我及时赶到,尔等是否还有命在都未可知……”
齐长老的声音变得飘渺,他的手蓦地作了虎爪状,身形一闪,便扑向游廊外,只见一道狠辣的爪印闪过,游廊外的花草登时齐根而断,然而却是空空如也。
其余无量殿弟子早在齐长老身形动时,便纷纷祭了法决,这时见那处并无人影,不由惊疑不定地望着齐长老。
“怎会没有?”齐长老缓缓撤了虎爪,面上略带着疑虑,他方才确感应到一丝杀机,虽然极淡,却瞒不过他感应。
细细感应半晌,再未感应到异常,他眉头渐渐平复,淡淡道:“许是我感应错了,都散了罢,记着巡守绝不可大意。”
众弟子正欲散去,这时却有破空音传来,只见游廊尽头处的阁楼迅疾飞来一个身着华美锦衣的儒雅男子,四十上下年纪,看着却像三十五六,微有发福,气度不凡。
“见过大人!”众人一惊,他们认得此人,乃是特使身边的护卫。
儒雅男子微微摆手,笑道:“不必多礼,可是有人闯入?”
齐长老见了他,略一拱手,淡淡说道:“陈大人,方才感应有误,惊扰了特使,对不住。”
“哪里哪里,齐岳道友如此尽心尽力,有为怎敢怪罪,齐岳道友亦莫见外,称我一声‘有为’便可。”
第449章 诡谋
“是他,陈有为!”
苏伏其实早在齐长老出现的瞬间便知不好,那齐长老与其说是训斥弟子,不如说是阻止自己动手。
因欲动手的那个瞬间,一丝杀机不可避免的暴露,被他所察觉。当其时,他于齐长老近来前,无声无息地移向了更隐蔽的地方,幸好有着夜风拂动花草,以至于轻微颤动并未引起他们注意,加之此处乃神阵边缘,即便有些波动,也会以为是神阵自身发出。
齐长老似乎对陈有为不太友好,交谈两句,便借故告辞,待他们尽都散去,苏伏才缓缓放松紧绷的法体,陈有为数载前便是抱虚境,即便不进步,亦不可能退步,倘被他察觉,怕是很难逃出他的追踪。
这时放松下来,不禁暗自忖思:这个唤作齐岳的究竟是何人,对于杀机如此敏感,必不是凡辈,尚谓此次行动不会有太大难度,却差些栽了跟头。
“另陈有为怎会在此,自他们言谈中,此人竟是散修盟之人,无怪李芸芸与那个死在我手里的花怜影一般,皆会使《大千叶手》。”
思虑至此,他忽然想起来于陈家所救的陈依依,李云云与陈有为皆是修士,那么那个陈依依又是何人?绝非普通凡俗之女,那么陈有为当初透露招婿之意,果是为杀人灭口么。
苏伏微微眯眼,望向了那处阁楼,心底不禁有些发冷:倘陈依依是修士,那么她是否便在阁楼内?没想到她的演技如此之好,将一个凡俗大家闺秀演得惟妙惟肖。
“散修盟究竟图谋甚?先是陈有为,再是花怜影,青州到底有几个修士是散修盟的人?当初陈有为应当是察觉到了我识破了他修士身份,是以才会撤出青州?”
他甩了甩头,将散修盟之事暂时按下,目下要紧乃是查探管雨石居所,暂不可节外生枝。
苏伏思虑定下,便于隐蔽处潜行,转出了湖泊所在的院落,便来到一片连绵的院落群,其中许多院落仍然有着灯火,躲过了几波巡守,他悄悄潜上一棵有些年头的参天大树。
在树枝与树叶的掩映里,他望着四处的灯火,仔细观察了片刻,不禁摇了摇首,看这片院落群的格局与灵气浓度,显与管雨石的身份不符,他自然不可能住在这种地方。
想了想,正欲下树,再往里潜行一段,耳边却再次传来低音,他定住身形,略皱眉地望向院落与院落间的青石小径。
只见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偷偷摸摸地行来,居然来到苏伏藏身大树后边,借着微光,可以看清楚是一男一女。
两人这时再也按捺不住,相互搂抱在一起,一边肆意亲吻,一边扯掉对方身上多余的布料。
“宝贝……我想死你了……”
男子将那女子压在树干上,双手熟稔地上下动作,很快令那女子发出压抑的诱人声音:“嗯……冤家……你慢点……才两天不见……嗯啊……”
“嘿嘿!”男子脸上带着淫笑,古怪笑着说:“看来管雨石那老东西没满足你,才两天不见,就已经成了这副模样,是不是很想我……”
女子姣好的容颜上露出娇媚的红晕,嗔道:“讨厌!不是说好我们在一起时不提那个老东西嘛。”
她用芊芊玉指在男子胸膛上摩挲着,迷离地说:“老东西这两日一直念叨着可惜可惜,也不知在可惜什么,对人家都没什么兴趣了。”
男子似乎很满意女子用“老东西”来形容管雨石,从他身上的服饰可以看出,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弟子,与管雨石几有天差地别,此时却肆意玩弄着管雨石的女人,令他生出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
苏伏冷冷笑着望着树下苟且的二人,眼眸微转,计上心来,便将声音聚成束,传入二人耳内:“贱人,枉我平日如此待你,你竟敢……”
苟且中的两日顿时如遭雷殛,连忙各自分开,那女子想也未想,居然呜咽哭泣起来:“老爷,您要替我做主啊,是他将贱妾掳来……”
男子闻言,慌乱地说:“管……管……管长老,是她勾引我……是她先的……”苏伏冷冷一笑,身形悄无声息地纵下,一个手刀劈在男子颈处,顿令他倒地晕迷。
女子大是惊惶,尚谓管雨石暴起杀人,正欲惊叫,却自后边探来一柄平凡无奇的长剑架在自己细腻颈脖上。
登时使她惊叫吞落肚中,这才知道并非管雨石,而是贼人奸计,她姣好的容颜上,惊惶逐渐淡去,银牙暗咬:“你是谁!”
她的身上缓缓涌动着气息,其竟有着阴神修为。
苏伏丝毫不意外,他将声音压得低沉:“动则死,出声则死。”
语声未落,长剑闪动一瞬寒芒,直刺得女子毛骨悚然,本来涌动的气息便渐渐消歇,她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道友且住,有话好说……”
苏伏懒得与她废言,冰冷冷道:“我问你答,但有丝毫犹疑,便死!管雨石住在什么地方?”
女子没有丝毫犹豫,疾声应道:“今日他在聚贤阁,道友倘有事寻他,奴家可为您带路……”
苏伏眸子微微一转,这无量殿实在不小,不若让此女带路,不过为防她耍诈,还需一些使一些诡谋之术。
他话锋微转,略带忌惮道:“不必了,管雨石在聚贤阁最好……我再问你,你们无量殿的特使,姓甚名谁,是男是女,住在甚地。”
女子听出了他话音里头的忌惮,这时渐渐冷静,心里想道:此人目标莫非是特使?哼,特使身边有着抱虚护卫,简直自寻死路。
“奴家听老爷说,特使乃是盟主女儿,唤作师洛水,她们住在柳月湖,距此不远……”
女子指着苏伏来时的方向,语声仍旧发颤,只是这时心思渐渐活络。
苏伏忽然以手作刀,劈在她颈处,登时使她软软倒地,他面无表情地望着晕迷的一男一女,冷冷笑着自语:“留着这奸夫淫妇性命,下次给管雨石一个惊喜,不知会否气得吐血。”
语罢身形一闪,便化作无踪。
第450章 抬起头来
苏伏离开后不久,女子悄悄将灵觉探出探查一番,确定没有异常后,这才缓缓爬起,她理了理凌乱的衣衫与发髻,厌弃地望了一眼犹自昏迷的男子,掌间蓦地生发淡淡灵光,曲于她指间,轻轻一弹,便洞穿了男子天灵,死得不能再死。
她于原地驻足片刻,心里想道:那人不死,我的事迟早被捅出来,他饶我性命,必吃定了我不敢将此事声张,哼,休想任意拿捏我。
她心思迅疾转动,目下当务之急便是让管雨石知道有这么一个“刺客”存在,她在心底酝酿了一下说辞,最后望了一眼死去的弟子,冷冷道:“你莫要怪我,这也是为了你好,倘你我之事曝露,你的下场恐怕比死还惨!”
她语罢,便悄悄转出大树,由灵觉探路,没有巡守路过,这才变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端起了长老夫人的架子,款款而行。
行了一段,她忽然脸色一变,猛地往身后看去,却只是漆黑一片。
“是我想多了罢?”女子轻摇螓,再不停留,向着与柳月湖相反的方向而去。
她走后不久,苏伏再次从树上下来,望了一眼她远去的方向,心头略思忖:此女惜命,即便知道是计谋,恐怕也不会回头,未免此事被揭露,她巴不得我与管雨石拼死才好呢。
思及此,他微微冷笑,便蹲下查看男子尸体,顺手将其储物袋取下,神念探入,微微用力便冲破,里头是零散的几枚白玉与蓝玉,几卷竹箴与书籍,与莫孤寒没有丝毫可比性,尚有一枚拳头大小的令牌。
取了令牌出来,其一面刻着“外门执事”,一面刻着“蒋文君”。
苏伏将男子身上服饰剥下,换到自己身上,旋即捻决,脸部一阵扭动,渐渐变作了与这个唤作蒋文君的“外门执事”几乎一模一样的外貌,正是自魔灵处得来《变形术》。
这门法术极易被识破,看似真实,其实只是幻法而已,超过苏伏修为的修士都可轻易识破。只是与他脸部的易容术合在一处,便可混淆视线,令人无从辨认真面目,九命才会对此推崇备至。
想了想,复将那男子尸体收起,尸体已然失去活力,这男子修为不过通神,尚未修出阴神,是以储物袋可以容纳。
待一切妥当,苏伏理了理衣襟,大摇大摆地转出大树,循着那女子的气息跟了上去。
约莫半刻过去,女子便来到无量殿西南方位的一座主殿,那造型奇特,冲天而起飞檐没有任何美感可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