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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清秋缓缓挪开戮绝,她的眼神紧紧盯着青年。
这时罗丁丁等人赶来,又是敬又是畏地望着叶清秋,犹豫的一会,还是来到了她的身边,只是却保持了一些距离。
“我怀疑你们都是绿林盗同党,统统跟我回去调查,否则……”
青年说着,锦衣无风自动,于他身侧蓦地出现一个凌空悬浮的塔,那塔有九层,每一层都有不同的光芒显化,于外层又聚了一层莫可名状的膜。
“这……”
此器一出,令众人发出不由自主的惊呼,因其有着令众人几乎要窒息的禁制层数,七十二层。
观海瞳孔凝缩:“万丈浮屠!落日城主是你什么人?”
青年用着冰冷的眼神回盯着叶清秋,方才他出手相阻,居然也没能令她停下,这一幕相信已落在不少人眼里,自己在族中的评价必然会因此而降低,想到此处,怒火便腾腾而起。
他没有答应观海的问题,然而就在此时,李煜带着一群人赶了来,王明阳赫然就在其中。
巧的是,苏伏也在此时赶到,他望见那法器,心脏就不禁一窒,这法器的禁制,以他的修为都只能勉强看出大概。
罗丁丁四人见他安然无恙,不由大喜。
“发生何事?”王明阳微微皱眉。
他的身后是一群修为都有凝窍左右的修士,乃是守卫日曦城的中坚力量,以百二之数为编制,一编制以阁为号,日曦城共有九阁。
统称金阙卫。
方才突兀爆发的绿林盗,在他们手下,仅仅不过两刻便尽数覆灭,只是飞楼船坠落点各不相同,倒是颇耽搁了些时间。
王明阳的到来,使得青年略有忌惮,他尽管愤怒,却知道出手的后果,尤其是叶清秋手中那一柄诡异的长刀,他的出身决定了他无法肆无忌惮,是以便更是愤怒。
这时苏伏回了神来,便发见叶清秋的身形有些晃,他抢了两步去扶,心头却一紧,那柄诡异的妖刀蓦地划了一个半弧。
只是叶清秋或许已很虚弱,苏伏轻易躲过,劈手夺下了刀。
叶清秋此时确已是强弩之末,刀离了手,眼神便逐渐迷糊,旋即便见场内人尽皆盯着她看,不禁嫩脸通红,垂螓半晌无语。晃动的身形倒是站稳。
苏伏取了衣物出来,勉强包裹了这柄妖刀,他能感觉到刀身散发出来的,浓郁的排斥感。无法久持,他当即还给叶清秋,后者小声地道谢。
“明阳大人,你与他们是何关系?”
青年瞥了一眼苏伏,略觉难测,也不知是个什么来历的人物,场内形势瞬息万变,他终于还是按捺了怒意,收了法器,略一拱手,缓缓道:“方才这二人在城内剧斗,恐怕与绿林盗有关系,我欲要将他们带回去探问一二。”
王明阳扫了一眼仍坐于地的观海,缓缓的说着:“法台宗乃是当世少有的大门派,何以明知禁令而故犯?”
观海面无表情,淡淡道:“佛门行事,向来只看因果。放任此妖孽,便等于害了许多无辜之人,吾佛慈悲,当不得让此等惨事发生。”
“借口!”李煜愤而开口,“明明是尔等围杀叶道友在先,叶道友不过是自卫还击罢了。”
“张执事,此事既有目击证人,便证明我这些人是无辜的。不论他们于城外的恩怨,既然率先违禁令的是法台宗的道友,那么便请张执事抓他回去好了。”
王明阳淡淡的说着:“至于绿林盗,王某自信看人眼光不会出差错,我相信他们与绿林盗无关,但有丝毫问题,由王某一人独立承担!”
“好!”被称作张执事的青年,青面更青了一些,他冷冷地说着:“王雇头快人快语,敬青亦无话可说,给我带他回去!”
最后一言自然是对着身后金阙卫而言。便有一个金阙卫提起观海,随在青年身后。
行了几步,那执事复回首冷冷望了一眼叶清秋,想来这梁子是结定了。
王明阳这才缓缓对着苏伏等人道:“没有想到绿林盗如此猖狂,你们没有受伤罢?”
经此二事,王明阳在众人心里彻底竖立起了一个正面形象。
苏伏拱了拱手,感激地说:“多谢雇头大人三番两次解围。”
李煜等人长身拱手,皆是发自内心的感谢。叶清秋也学着众人拱手施礼,只是学得不像,就颇有些好笑。
“呵呵,好了,不必如此。”
他摆摆手,复观了时辰,惋惜道:“可惜‘银月曦耀’已然过去,各自回去歇着罢。”
众人再次感谢,便各自回不题。
……
玲珑阁总部,位于日曦城最中心处。相比之天工坊,掌了城中近半还多金阙卫的玲珑阁,乃是日曦城当之无愧的霸主。
为何会形成如此一个盛况?便是各大门阀各自掣肘之果。譬如散修盟欲伸手,便会受到北邙宗阻扰,而东都魔宫欲伸手,便会受到西都魔门阻扰。他州自不必言,敢于伸手的皆会受到本地大门阀阻扰。
这就令玲珑阁一家渐渐做大,如今各大门阀便只能以“雇头”形式于日曦城招揽各样人才,譬如擅长炼器的,炼丹的,炼制香料的,修为高却无门可投的。
每日里入城的散修都会被各个大门阀派来的雇头抢之一空,次品便“售”给玲珑阁抑或各个商行。
这就导致了玲珑阁虽然独霸日曦城,抱虚以上的修士却几乎招揽不到,唯有掌控玲珑阁的本家张氏自己家族才有一些高手。
本城城主落日,便是属于张氏的一个渡劫宗师,在真界都是极其有名的存在。
而他的法器却在这个青年执事手里,他唤作张敬青,乃是张氏十数个顺位继承人之一。成为张氏家主,意味着日曦城城主位亦离不远,是以竞争之激烈可想而知。
而落日城主却非张氏族人,乃是外姓,真实姓名早被人遗忘,张敬青则是他的亲传弟子。
玲珑阁总部,一栋古朴不奢华,摆设简易的阁楼内。张敬青躬身立在一个约莫六十左右年纪的老者身侧。
老者身着浅色的长袍,皱纹并不明显,面上无须,鬓发皆白,在其眉心有一点红似火般的印记,他便是日曦城的城主落日,有传闻他与火云老祖乃是师兄弟,只是两人都未正面应承过,是以谁也不知真假。
“师尊,那王明阳近来愈发放肆了!莫非这是散修盟的授意?”张敬青望见落日的眼皮抬了抬,似乎自入定中醒来,赶忙开口道。
落日确抬起了眸子来,他的一双眸子古朴不出奇,如此望去,不过凡俗一个普通的老者而已。
他的手轻轻的拂动,便将窗门给启开。这阁楼极高,越过了整个日曦城,远空清晰呈现。
“敬青,你看见了什么?”他淡淡的说。
张敬青努力地凝望,却只见一抹曦耀照射进来,恁的刺眼,他惭愧地说:“弟子愚钝,只见曦耀而已矣!”
落日淡然的笑了笑,道:“你不愚钝,为师亦只能望见曦耀而已!有些人就像曦耀,身上的光芒永远映照他人,无怨无悔。”
张敬青张了张嘴,旋即醒悟似的说:“师尊,您是说王明阳所行并非散修盟授意,乃是他自己意愿?”
他复疑惑地蹙眉,问道:“可王明阳图的什么?他修行至今,破不开彼岸之路,便只能泯然众人,他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徒劳而已。”
落日缓缓摇头,淡淡道:“他不图什么,只是做一些份内之事。你可知散修盟之名由来?”
“当初师相权那老匹夫,借各大阀门争斗愈发激烈之际,以散修盟为名,收容了一些修为高,却不愿为各大门阀卖命的散修,加之他的一系列手段,倚靠东都魔宫等等,顺利地在庐州站稳脚跟,他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散修盟也不是一个简单的散修盟,盟中有许多修士,仍然抱持着为散修鞠躬尽瘁的思想,他们都是在做份内之事,尽管这份内之事显得愚蠢。”
张敬青若有所悟,缓了缓,又问道:“敢问师尊,那把刀又是何来历?”
落日起身来到窗台,他的身量不高,曦耀照射在他身上,便渡了一层金粉,他负手而立,微微笑道:“应当是佛门当初弑杀佛子应龙的戮绝,没有想到落在南离宫手里。”
“佛子应龙?戮绝?那小姑娘是南离宫之人?”张敬青心头微微震惊,不禁又是后怕地想道:幸好没有动她,叶璇矶那个女人最不讲道理。动了她的人,还能有我的好?
落日仍是笑,似乎有些莫名愉悦,道:“佛子应龙啊!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以后再告诉你罢,至于那个小姑娘,身上有着一丝淡淡的《太阴玄星锁星劫》的气息,即便不是,与南离宫亦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第504章 大战端倪(上)
这时天光放亮,王明阳回到住处,却意外发见院门外立着数人。
“王大人!”
他们迎来,其中却有一个是被五花大绑着的,由一个护卫模样的修士架着,脸上依稀可见淤痕,想来被绑前曾遭了好一顿胖揍,可不正是邵元方。现如今仍发着闷声哀号,见了王明阳,脸上倒显出愤怒来。
“王大人,在下邵明轩,您可记得?”
王明阳心思伶俐,微微一转,便明白他的来意,便淡淡笑道:“邵氏商行少东家,王某怎么会不记得。少东家来寻王某所为何事?这样罢,既已来到鄙宅,便入内一叙。”
“敢不从命!”
入了宅内,有仆人迎来,王明阳吩咐了上茶,便引着邵明轩往正厅去,须臾功夫,分宾主坐定,邵明轩抬首望了一眼这厅堂上首处的悬幅,上书:人心冷暖,知微见著。
不多时,便有仆人端茶进来,两人各自先饮茶。
邵明轩缓缓放下茶盏,缓缓说道:“常闻王大人义举,许多散修对大人感恩戴德,令明轩心仰久矣!”
王明阳笑了笑道:“王某亦是散修出身,自是懂得散修苦处,是以会多一些体谅。”
“修士一入道途,就很难不挣命,修炼、法器、灵玉、丹药、机缘等,无不需要得天独厚之资才能脱颖而出。但总有人失意,这些失意者大都是散修,在高阶修士眼里,与蝼蚁草芥无异,实在教人难平。”
邵明轩心底油然而敬,他微微肃然道:“有王大人在一日,便是日曦城所有散修的福音。”
“王某不过做一些份内之事,”王明阳望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邵元方,莫名笑道:“少东家今日来寻王某,怕不是唠一唠王某的为人罢?”
“明轩人微言轻,怎敢妄自非议。今实为舍弟而来,听闻昨夜舍弟与王大人发生了一些误会,舍弟年纪尚轻,不懂事,口不择言而冲撞王大人,明轩代舍弟给王大人陪个不是!”
邵明轩说着就站起,恭敬地行了大礼。
王明阳泰然自若地受了这礼,而后缓缓说道:“这后生做事确欠了一些考量。少东家虽为逸夫之子,在此事上应适当提出劝诫,莫要太过宠溺与放纵。”
“王某倒不是怪罪,年轻人做事冲动了一些可以理解,却不能如此毫无收敛地欺侮入城来谋生的散修。要知道这些散修,便连被告知禁令的资格都没有,倘起了冲突,没人为他们做主,必然便是散修之过。”
他说着,神情略有些冷漠:“驱赶都只是小事,怕是他心有不岔,人都被驱赶,还要赶尽杀绝,那才是叫人心寒!”
此事在日曦城已是屡见不鲜,不知有多少散修在被驱赶之后,又惨遭杀害。
邵明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