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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文泰,你可是认真的么?”黄小花淡淡道。
九命道:“大帅,卑职方才去探秃驴部署,发觉……”
他将探来情报一一说了,又道:“卑职认为,不可错失良机,应将计就计,打秃驴一个措手不及。卑职愿出任此战总指挥,必可一战建功!”
此后他之言,顿时掀起营帐内一片惊声。六个统领都不由惊骇以对。你道为何,原妖族布防,仅在外围,虽不时有妖军去探,却大多没能回来。而秃驴无声无息在恶地核心处布下杀阵,马上便来叫阵,就是要引大军入瓮。
倘九命没有探来此事,妖族方岂会退缩,必会响应挑衅,届时就很难料定下场了。
想到这里,不由都出一身冷汗。
高阳当即道:“大帅,此事倘无虚假,妖军宜静待,万不可冒进。如此一来,则可免秃驴另外谋算,又可使其受地火炙烤。时日一久,便是罗汉金身再如何了得,又怎么抵挡得住?图谋诡计,自也落得一场空。”
此言之意,自是不同意九命所言。
其余五个统领面面相觑,不知怎么个反应。
黄小花道:“可反之,我军却要失去一个天赐良机,妖皇倘知,岂不对应囚低看一眼?”
“这……”
高阳顿时哑口无言,因他也不能保证。
踏兽营统领吕孤桐想了想,却对九命道:“敢问阎司卫对此有几分把握!”
九命应道:“十分不敢说,有七分把握!”
吕孤桐又问:“可我记得阎司卫在此前,从未领兵打过仗罢,怎么敢提请总指一事?换言之,阎司卫可有甚破敌良策么?”
九命一时语噎,他哪里晓得真正领兵作战,不过是仗着赵云才敢如此自信。而此战倘不能以指挥身份赢下,至多也就在应囚里出任一个统领罢了,这与他想要的,相去甚远。
便在此时,赵云却突然仿着九命嗓子开口:“敌我双方兵力相差仿佛,正因此,那埋伏真假,就显得重要。倘由卑职指挥,便可将一切变数算计在内,真假就不足道也。兵之道,在于正,在于奇,在于诡。绝无完美计谋,只有完美执行,而我深信,大军在我手里才能发挥出应有战力!”
此狂言一出,不单单六大统领,便就连九命自己,都不由脸色大变。
“哦?”
黄小花饶有兴味道:“如此说来,你较之本帅,还更有领军经验。那么倘若依你,大军交你指挥,而你却不能打胜仗,又有何说?”
九命尚未应,赵云便抢先开口:“卑职愿立军令状,并以项上妖首担保。”
六个统领各各目瞪口呆,好似首次认识九命,惊诧置疑交织。奇异的是,或许与其拯救大军有关,他们心中都有种相信他一次的疯狂念头。
莫说他们,九命自己,就呆若木鸡。他来此之前,只计算着打下胜仗如何如何,哪里晓得打出败仗如何如何。
黄小花眼见六大统领竟都无人开口反驳,她心底也是略有挣扎,暗自思忖着:从首战来观,秃驴显然有备而来。这几日妖军异动,必然无法瞒过。是以秃驴不给我军完善机会,急着要分个胜负,此是优势。可一旦迎战,就必要分个你死我活不可。此次非但是赌胜败,亦是赌生死。若是赌输,我成为应囚千古罪妖事小,累妖族声望跌落,使妖皇陛下失望,对应囚失望才是大事。
想到此处,她淡淡说道:“阎司卫,本帅不能将数万大军生死,系在你的成败里,你能理解么?”
众统领闻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又感有些可惜。
九命心中本来惊惶,闻此才恍然,总指并不单单只是全军指挥,还要负担所有妖族性命,这是一份巨大责任,倘是失败,他一条命又如何抵数万条?
不禁对来时那种轻藐心态感到惭愧。
而在赵云替他立了军令状之后,黄小花都还不愿答应来看,此事真是非同小可啊。
他想了想,却自开口:“大帅将数万将士性命背负在身,卑职明白大帅苦衷!卑职另有一个提议,望请大帅明鉴!”
“讲!”
九命便道:“卑职有一套传令方法,可使远在数百里外的大军领会意图。而卑职可在战时随于大帅身边,由卑职提出作战部署,交由大帅判断,倘大帅觉得可行,再将之传布,如此可行与否?”
黄小花心中一动,首战失利,便是因作战部署不力,又不能随时改易,使得两翼大军要么遭到纠缠,要么被埋伏杀散。其实要将飞翼军分到各营,以充当大军眼睛,随时可注意秃驴动向。
而骑军更是要分散开来,以作机动游击。倘集中一处,就给了秃驴一网打尽的机会。这些都是战后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其中最为难的便是战时无法给各处大军传令,只能呆板地去完成战阵部署。
自然,还有传讯飞剑,可一要拓印神识,费时费力。二则战场瞬息万变,可能传讯飞剑才将消息送到,战略又有变动。三则传讯飞剑亦可能被敌军击毁。
她当即问道:“你有何传令之法,速速讲来!”
九命忙道:“大帅,妖族同佛门不同,无法以神通相互传讯。我等只需将各色布匹制成军旗,以色定令。譬如黄色布匹,便作全军待命之意。各部都分配飞翼军随时关注中军,只要有军旗展示,便将令传给各部统领司卫,便可大大增加我军机动性。”
黄小花闻此,颇是意动,思虑良久,又望向六个统领道:“诸位统领以为如何?”
六个统领各各交换眼神,最终都来到九命身侧拜倒,异口同声道:“卑职等但凭大帅命令!”
“好!”
黄小花终于下定决心,把手一挥,喝道:“高阳!”
“卑职在!”
“传令下去,大军两个时辰之后集结,不可丝毫延误!”
“遵命!”高阳即刻出了大帐而去。
“吕孤桐!”黄小花又喝道。
“卑职在!”
黄小花道:“你即刻去依阎文泰所言之法制出军旗,定制命令,分发各部,要飞翼营将之记入骨髓里!另外新编大军既已有雏形,即刻投入作战。你昨日提请的各个妖军职位变动,本帅允了。此是未立功便得提拔,希望你的眼光没有出错,他们真的能够胜任要职!”
吕孤桐以手抚胸,道:“卑职愿为他们担保!”语罢亦出帐去。
“很好,黄大,黄二,黄三,答赞!”
“卑职在!”三胞胎兄弟与答赞齐声应道。
黄小花道:“即刻起,大军指挥权交由阎文泰,他所有命令你们都要贯彻到底,但有丝毫延误,不要怪我临阵斩将,听清楚了么?”
“遵命!”
四个统领都将望了望呆滞的阎文泰,心底好生羡慕,还有些许嫉妒。倘此战功成,阎文泰之名,就要传遍整个莒州了。不,整个真界怕都能闻。
九命呆怔半刻方才回神,不由喜笑颜开道:“多谢大帅信任,卑职定不负所望!”
“都各去准备罢,两个时辰之后,就是胜负揭晓之时!”
……
一线渊,太渊城。
此时是午时,除开巡逻值守的城中势力外,各处守卫的魔修都有些困意,精神便有些松懈。
就在此时,半空那血河突兀的震动一下,抖落些许污浊之气,几个巡守的修士未能及时躲避,顿时惨叫着被腐蚀一空。
“怎么回事?”
血河震动,曲沐第一时间便有感应,遂自打坐中醒来,来到血河上方,却见数个真人于阵外遥遥击打,见他冒头,便有灵光招呼,他冷冷一笑,便又缩回血河下方。
“天道盟那帮兔崽子来了,都他妈给我提起精神来……”
他的声音“嗡嗡嗡”的传遍了整个太渊城,使得所有魔修尽都一个激灵,纷纷攀登高处望,只见几个真人在外叫阵,却不见天道盟大军,不知是何故。
“兔崽子?曲沐,爷爷辈分与你相当,岁数还要大你一轮,你居然敢称我为兔崽子?不若出来与爷爷一战!教你懂个尊卑!”
阵外传来一个声音,却是黎元放。
曲沐只是冷笑,却不回应挑衅。血河上方复又传来震动,他只凝神操控血阳尺。
又是两道淡淡灵光一闪,便显出珞羽与柳无邪的身影来,两人对视一眼,道:“看来天道盟大军又躲在云中城里,先由他们破阵,再在城中爆发么,好主意!”
第602章 真龙法剑(上)
“轰——”
几乎是二人音声才落,血河再次受到剧烈震荡。
曲沐冷哼一声,点指血阳尺,血河蓦然滔天,向四方扩散。又有手掌凝聚,抓向几个真人,其各退数十丈凝定。
“好个血阳惊神大阵,给道兄争取时间!”
云易儒的声音响起,几个真人便将那沉默寡言的男子挡在身后,将涌来的血河挡下。
柳无邪灵识扫出去,面色微沉,道:“灵虚派宗主赵鸿渊,阻止他!”
两人便即穿过血河,携着血河浓郁的污浊之气,与魔气一起,铺天盖地的压向天道盟方。
两个真人一齐引动天地大势,使得血河颤鸣着卷起两道涡旋,好似巨浪一样打下。
黎元放嘿嘿冷笑一声,双手各执法印,他的前方虚空,眨眼凝冰,厚厚数层,竟化作一道冰墙将珞羽二人的势与血河挡得严严实实。
珞羽眼神微微一闪,并指为剑,轻轻点在冰层上。
“喀嚓——”
那足有数尺厚的冰层登时龟裂开,有着裂缝,便被血河污浊沿着缝隙突入,两息之后,冰层就“砰”的散碎,化作漫天冰粉。
“没有那么容易!”
莫雨真人见状,亦并指为剑,于自家天灵处牵引,水流一样剑器便显化,于虚空舞动,竟将散碎的冰粉凝聚,眨眼又恢复原状,且还多了一层水光。
“黎元放,还不快快使力!”
黎元放冷道:“不用你来教我!”
他双手法印蓦地变幻,自他身上涌出凛冽的寒意,周遭温度骤降,几乎要冻结一样。
“咔咔咔咔……”
而下一息,周遭虚空果被冻结,黎元放的眸子映射出来的是白茫茫一片:“雪域!”
就见以冰墙为中心,那水光轰然扩散,化作点点雪花舞动,夹风如带刀,沿途所过,尽皆被冰冻。就连那涌来的血河与两个英秀都没能逃过,方圆数百丈只在几息间就彻底静止。
这两个真人分开,实力算不上多强,然而合于一处,水与冰的组合,就别有一番威能。
黎元放放声大笑:“见识到大爷厉害了罢,你二人就永远化作冰雕,成为我的藏品之一罢!哈哈哈哈!”
莫雨真人剑指尚未松懈,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黎元放,你得意个什么?若非壬水剑,你当你有这份能耐困住这二个?”
黎元放道:“多此一举,便是没有壬水剑,这二人也逃不过我的神通!”
“是么?”
却是魔剑珞羽发出声音来,这“雪域”竟只困住他几息,凝于他身的冰层便就寸寸爆碎。下一息,就在黎元放二人未及反应时,龙涎剑霎时化作一道流光。
“叮——”
一声脆响,剑尖却与突然现身的一个人影的指间碰上。龙涎剑不敌,被弹飞开去。以那突然现身的人的指间为屏障,剑气四下纵横,却未能伤及屏障之后的三人。
“虚空神通!云山城,云易儒……”
魔剑微微皱眉,将龙涎剑召回,身侧柳无邪亦在此时破冰而出,他满脸无趣道:“还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