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青衣闻此之后,脸色就煞白煞白,蹬蹬退了几步,倚在殿柱上,喃喃问道:“那一夜我救的人果是你安排的么……”
陆元昔缓缓踱步,来到她身前,轻柔的伸出手去,欲要抚她脸颊,却被青衣重重拍开:“不要碰我!”
就这么一反抗,巫咒之力复又腾腾,加深了她的痛苦,不由滑落身体,无助地蜷缩。
陆元昔淡淡笑道:“除非你不想回去了,否则你就要全心全意接受我。鱼紫确是我安排,否则初来乍到的你,又如何能落入我手中!”
“来罢,告诉我,进入秘境还需要甚么?”
那边厢,举剑而立的苏伏仿似看得呆了。这时云素素不知从何处过来,对着他怒目相向:“苏浮尘,你为何不出手,没见青衣姐姐正受着莫大苦痛么?”
苏伏冷冷望了她一眼,使她不由打了个寒颤,却兀自恼道:“你是我云氏恩人没错,可你怎么能如此对待青衣姐姐,我真是看错你了!”
而就在二人不远处,师洛水正与罗碧虚正饶有兴味的望着这一幕闹剧。
“小姐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像青衣这样的女人,竟然也会有如此受挫的时候,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遗憾!”
罗碧虚嘻嘻笑着,自斟自饮了一杯。
师洛水笑道:“此才是她真面目也说不定,不过我倒觉得苏伏有点异常。好像青衣背叛了他?即便如此,他应当也不会袖手旁观,倒是令我有些看不懂了!”
“来罢,告诉我,进入秘境还需要甚么。”陆元昔淡淡道,“还是说,你宁愿承受反噬而亡,也不愿告我知道么?”
闹剧仍在持续,青衣在万般艰难之中,低声开口:“血,需要我……的血,使入口启开……”
陆元昔见其身上巫咒之力弱化,心知此必是实言,脸上闪过一抹残忍,当即蹲身,取出一柄利器,在她娇嫩的胳膊上一划,而后慢悠悠地取出容器,装了满满一瓶,方才罢休。
他微倾前身,附着她耳轻声的说:“不要着急,我们还有三日,陆叔会好好疼爱你的……”
说着,就有手托起她的下巴,望着自己觊觎多年的绝美容颜,而今竟带着一丝无助,他占有欲不禁疯狂滋长:“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就在此时,耳侧突有破空音,他忽而举爪,狠狠在身侧一抓,却抓到一个人,定睛一望,还是个不着片缕的死人。
“鱼紫?”
破空而来的,正是鱼紫的尸体,她几乎死不瞑目,身上到处有着恐怖伤痕,似鞭痕,又有淤青,不知生前受了怎样苦楚。
陆风脸色一冷,猛地将尸体向木殿上空一掷。
“嘭——”
那尸体在木殿上空居然爆裂开来,爆裂之后才发见,其内里血肉竟已变色,尽是浓稠的黑,向四处激射。底下宾客,离得近的有数个被沾上,竟被那浓稠的黑血侵蚀,发出剧烈惨叫。
“尸毒!”
苏伏心头微跳,揽了云素素就疾退,险险避开。
殿内众宾客霎时认出来,纷纷向后推挤,好在都是修士,反应迅疾,只有数个宾客受到波及,忍痛将沾染到的地方用利器切去,勉强逃过性命。
“好个陆风……”
尸毒爆发结束后,在宾客之中突然排出一个人,正是玲珑阁炼丹大师张严。
他死死盯着陆风,发出刻骨恨意:“我早该想到是你,今日你跟她都要死!”
“哈!”陆风缓缓立起,大笑着嘲讽,“出身玲珑阁最尊贵的张氏,被家族期以厚许的张大师,居然与一烟花女子诞下私子,被家族放逐到太渊城,我只不过助张氏清理门户罢了。”
“你真认为能杀得了我?”
张严双掌各有不同颜色火焰燃起,本来是他炼丹所用的火,却诡异的蕴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威能。
“用本命催动丹火,或许我不是你对手,可……”
陆风冷冷一笑,突而把手一挥:“可这世上有许多你难以预料的事,与我杀了他!”
他话音方落,周遭宾客里的魔修竟一拥而上,张严惊骇中,抵抗不到两息就被魔气侵入体内,心脉霎时断裂而亡,就连阴神都未能逃过。
一代炼丹大师,就此陨落。宾客之中,始终不发一言的火老,微微一叹。
第615章 难料(下)
张严的死,并不算一件大事。然而令人惊骇的是,陆风何以驱动魔修为他所用?
便在此时,殿外缓缓进来一人,满脸愉悦的笑,且行,且抚掌笑道:“好一出大戏,真令人赏心悦目!”
“您过奖了!”陆风见到来人,笑眯眯地行了礼,而后举走几步来到来人身前,取出了太渊令与那瓶装有青衣血液的瓷瓶,微微鞠身,由双手奉上。
“柳无邪?”
师洛水美眸微冷,旋即冷笑道:“无怪青衣败得这样惨,原来他才是这一切的幕后推手。”
罗碧虚满脸狐疑,说道:“小姐,柳无邪莫非有喜欢看戏的怪癖么。直接下手强抢不就好了,还要请这陆风演戏,却是为何?”
师洛水道:“应与灵巫一族的规矩有关罢,这个陆风便是利用了青衣的弱点,逼她与自己成了道侣,再利用灵巫一族的死规矩,套出想要的情报。那反噬的巫咒之力,不就是最好的测谎器具么。”
罗碧虚不由恍然,撇嘴道:“柳无邪好阴险,小姐你可要当心不要落入他的算计。”
两人对话都以传音方式,加之师洛水施法遮掩,是以柳无邪并未觉。
“很好,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柳无邪接过来两样东西,满意笑道,“不过在此前,你需要确证……”
他扬了扬那瓷瓶,继言:“确证它像你认为的那般有用,如此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在此前,她要交给我,没有异议罢。”
虽是征求的意思,却带着不容置疑。至于“她”,自然便是青衣。
陆元昔怔了一怔,旋即笑道:“当然,自应如此才对,只是还请柳爷留她一条性命,毕竟她可是小人道侣。”
柳无邪挥了挥手,便有两个魔修去把青衣押起,这才笑道:“放心,秘境启开,会将她安然交你。”
语罢笑吟吟若有似无的扫了一眼那个着淡青衣饰,始终对这闹剧不甚感兴趣的女子,颇有深意道:“为个小修士千里奔波,值得么。”
说完,又望向苏伏,酷冷一笑,说道:“永远不要相信敌人说的话语,那样会害得你一无所有。”
“当然,你尚有机会来夺回她,就让我看看你有几分本事罢,剑君!”
此言一出,大殿内所有人循着他的眼神齐刷刷地望向苏伏,未待他们震惊,殿外突而传来曲沐声音:“天道盟已动,既已得手,还不速速启开秘境,更待何时?”
柳无邪未再语,便即往殿外去,一众魔修便簇拥而出,连带青衣也被押走。
到得殿外,有一道身影落下来,却是魔剑珞羽。
“真是无聊!”
他将西都所得的那枚太渊令丢给柳无邪,淡淡道:“耍够了威风,也该说说秘境的分配了罢!”
柳无邪接过这最后一枚太渊令,古怪一笑:“急什么?挡住天道盟才是关键。再说东都又不由我做主,一切还要看太上的意思。”
珞羽懒得与他分说,铿锵有力道:“西都出了一枚太渊令,就要得到应得的东西,倘东都失约,西都不吝一战!”
其语罢,身形便即消失不见。
“嘭——”
而此时,血河外部正传来一声震耳聩聋的巨响,显是天道盟的攻势开始了。
此次东都行动最大隐秘,唯有核心几人知道,柳无邪无疑是其中一个,他脸上挂着莫名的笑意,似乎即将要见证一件他觉得非常有趣的事。
所有魔修都聚到了秘境入口处,莫羽冠身形突显,却向上疾驰,另有命令:“速速启开秘境,本座来挡天道盟!”
语罢,就见其身涌出铺天盖地的魔气,这几日他于秘境入口不断酝酿,蓄力,正是为了今日爆发。就见魔气化作密密麻麻,难以数尽的灰白色骷髅,倘苏伏望见此幕,就能认出正是莫孤寒曾用过的符篆,乃是莫羽冠证得大宗师的神通。
这些灰白色骷髅没入血河,使得血河层层加厚,巨响到得最后,竟止剩了一丝轻声的闷响,另还有天道盟弟子发出的惨嚎,血河外部,此时却是陷入了修罗炼狱。
柳无邪见此,当即凛然道:“将这女人给我,你等给我守在这门口,不论是谁,胆敢出来窥觑,格杀勿论!”
众魔修轰然应诺,青衣被其提着一闪,就来到秘境入口。
魔剑亦来到此,两人押着青衣一齐入里,借着微光,可以看清此处是一个荒废已久的密窟,约十丈方圆,青石壁上刻画着久远以前的壁画,那是神道盛行的时代,因太过久远,典籍只有零星记载,大多湮灭于时光长河里。
“是否觉着很亲切?”
柳无邪将青衣扔在密窟中心位置的一处祭台上。祭台约丈许大小,呈方形,其上有纹路浅缝,这纹路划分出了一个玄之又玄的阵法,以八卦排列,在乾、震、坎三处方位,有前短后长,上宽下窄的令牌形状的石槽,一眼便知是嵌进太渊令的地方。
此时这祭台被一股莫可名状的气息压制,巫咒之力也尽都被压制。
见青衣只是摩挲着祭台而不语。柳无邪不以为意,便将声音传出密窟:“太上,请将祭台封禁撤除!”
压制巫咒之力的气息自然是莫羽冠施为,此时闻得柳无邪传音,便收回来。
祭台霎时剧变,有神光绽出,遂有巫咒之力冲天而起。却对青衣没有丝毫影响,反而令她气息节节攀升。
然这巫咒之力,却迫使两位真人退了两步。
两人对视一眼,各有默契:倘巫咒之力完全爆发,就算是自己,也无法太过靠近。
柳无邪冷冷一笑,暂时也不惧,便近了前去,细细打量祭台一眼,却见嵌放太渊令的石槽没有丝毫动静。他想了想,心中还有着一丝谨慎,便先将三枚太渊令嵌入其中。
等候了约数息,祭台果然没有什么变化,他眼神微一闪烁,这就是最后阶段,便将瓶中血液倾倒出来,等过数息,仍然没有丝毫反应。
“没用的!”
就在此时,始终不反抗,且一语不发的青衣终于缓缓抬起首来,她面容上的苦痛,不知何时消泯,万年不化的清冷,令人微感恍惚,难以相信她怎么那么快就恢复了这般神采。
“灵巫一族的血离开体内不用几息,就会失去效用,倘非特殊容器,是无法保存的。”
她缓缓立起,巫咒之力不断地洗刷着她的躯体,身上大红长裙居然渐渐褪去颜色,变作了素白颜色,却已她原本所着没有两样。
发髻被巫咒之力冲开,三千青丝随之飞舞,在这仅有一丝微光的密窟里,十分醒目。
柳无邪眯起眼睛,淡淡道:“我早猜到你有花招,故将你带来此地,要鲜血的话,你身上要多少有多少……”
他强自如此说时,其实心底就有不好预感。
果见青衣清冷的笑着:“虽然很遗憾,但启开秘境,根本不用灵巫族灵女的血液,三枚太渊令就已足够……”
柳无邪阴冷冷道:“你又想耍个花招来欺瞒我?倘不需你的血液,你方才却对着自己道侣胡言,倘不需,为何三枚太渊令集齐,却还不能够启开秘境?”
“谁说他是我道侣?他喝的不过是我医过的病者的血液罢了,与我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