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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风停了下来,用着没有丝毫情绪的瞳孔盯着她:“师尊收你,与我何干?师兄也是你叫的?再敢喋喋不休,不用那些毒虫收拾你,我就先让你体会体会什么叫做万虫噬心!”
他冷漠语罢,便以真人之势封禁二人口鼻,令他们不能发声,而后径自来到古洞深处,将二人投入散发着诡异恶臭的虫窟。
虫窟底下尽是毒雾弥漫,看不清景状,只闻着这二人的惨叫,旋即渐渐埋没无声。
……
“原来是……”
就在朝夕月与风越联袂双双来到灵泽外时,就见等候在外的是一个很年轻的小姑娘与少年,还有一个小孩。但就是这小孩,好似磁石一样令令他们目不转睛,其身上的气息,犹如这惶惶烈日一样显眼无比,令两人心惊肉跳:什么风把这位爷给吹来了!
但就在两人想要行礼时,这位小爷却忽然瞪着他们传音:胆敢暴露我身份,看我不血洗了北邙宗!
两人闻此,登时微微色变,要出口话顿时噎回口中。他们很快恢复正常,轻轻扫了一眼小姑娘道:“你们是谁,来我北邙所为何事?”
他们自然便是竹儿一行人,江河骤见二人,有些懵了,这两人一看就知身份高贵,怎么特意出来迎接?
竹儿的心思没有那么复杂,嘻嘻笑着行礼道:“法相宗江绿竹,特来求见贵宗孙仲谋道友。”
“孙仲谋?”
朝夕月不由与风越对视一眼,似与这位小爷有点关系的姑娘,居然与孙仲谋有交情,还千里迢迢跑来这里找他?这究竟是怎么了,北邙宗费了巨大代价,都没能请来这位小爷,最终反而是托了孙仲谋的福。
“呵呵,原来是找仲谋啊!”朝夕月眯眼一笑,“他在的,姑娘快随我来!”
语罢,她得意的瞥了一眼风越,那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竹儿欣然的跟在朝夕月后面,江河无奈,只得硬着头皮一起。
小渊经过风越时,悄声传音道:喂,你,记着从现在开始,这蠢丫头的任何话语,都代表我,知道了么?
风越将头颅微垂,略恭敬的传音应道:“魔主有命,在下自然应从。”
于是一行便各怀心思的往回走去,而竹儿那丫头,干脆就对着周遭景致指指点点,在朝夕月刻意逢迎下,两人“相谈甚欢”。
苏伏与这一行人碰面时,已入到夕月山范围。
“孙仲谋,没想到我会来看你罢,嘻嘻……”
竹儿远远见着苏伏迎过来,喜笑颜开的走过去,一点也没有才认识的生分。
“原来是你呀!”
苏伏轻舒一口,遂见风越神情古怪的跟在一个小男孩半步后,朝夕月则古怪的上上下下打量自己。
“咳,这是……”他有些不明白状况,怎么北邙宗两大巨头亲自出去迎接的,居然是竹儿师姐弟?莫非竹儿还有什么更了不起的来历?
竹儿关切的打量他,少顷面色起疑,正要说话,江河却抢在她面前开口:“师姐,既然来了孙道兄的地方,自然要先好好游玩一番,且才分开不久,也没什么好叙旧的,咱们快走罢!”
竹儿疑惑的望了他一眼,苏伏不知就里,顿时拍着胸脯说:“游玩之事包在我身上!”
朝夕月笑眯眯道:“仲谋啊,竹儿姑娘的行程就交给你安排了,至于这位小弟弟就交给我们照顾,你们安心去罢!”
直到这时苏伏才顺着众人的眼神望过去,仅仅一眼,他心中不由一跳:这……这股不详之气,究竟是谁……
楚渡与罗刹争斗后期,他早已离恶地很远了,反正不在核心观看也不会有什么高深体会,不如先行回转,省得被卷入什么麻烦中去。
是以他并不知小渊后来出现过,自然也不认得这股气息。
风越亦温煦笑道:“仲谋啊,难得友人来找你相聚,可不要怠慢了他们,风越,夕月两山除一些重地外,可任意游玩。”
苏伏闻此,面色不由更是古怪了,他先是微微行礼应下,而后细细的凝望着小男孩,却见后者不屑的抱着膀子,鼻孔翘得老高。
竹儿是很讲义气的,一见小渊这副模样,便举走几步回去,拧起他的小耳朵说:“小渊,姐姐不是告诉过你,见到孙仲谋不可以这样,还不快点好好打个招呼!”
“疼疼!姐姐大人,很疼啊……”
身为一方魔主级人物,他完全可以将场内所有人杀个精光,然而被竹儿拧着耳朵,那种痛楚却无比真实,加上他本来就是个“小孩”,便疼得眼泪都快落下来。
真可谓一物降一物,小渊无奈,只得委屈的向苏伏喊道:“仲谋……哥哥……”
第717章 魔主到访(下)
这一声仲谋哥哥,直接把朝夕月二人吓了个半死,两人迅疾凝定心神,脸上的笑容愈发的浓郁了。
苏伏还不知小渊身份,也未发现两个北邙宗话事人的异状,不以为然的笑笑:“走罢,我带你们逛逛。”
最终,小渊当然没有这个闲心跟他们去游玩,而是被朝夕月二人请去了“照顾”。
苏伏因平常都沉浸在修炼中,是以也不知灵泽有什么地方可以游玩,便回阁楼将红素喊出来,由她做向导,带着三人游遍整个夕月山后,已是掌灯时分。
直到回阁楼途中,竹儿都还以为苏伏受了重伤,却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而就在快要抵达阁楼时,她见苏伏始终红光满面,没有一点受伤的样子,她忍不住就想开口询问,然而便在此时,对她非常了解的江河突然说道:“仲谋道友,不知方不方便借一步说话。”
苏伏怔了一怔,遂微点头,向红素嘱咐道:“你带竹儿先回去,好生招待着。”
红素笑吟吟道:“是,爷。”遂拉着已然熟稔的竹儿说,“我带你去我和爷住的地方看看。”
对于红素而言,孙仲谋居然能交到“朋友”实在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或许还是以后的主母,要“趁早打好关系”才行,免得到时被“主母”给赶走,就不能伺候爷了。
这就是红素单纯的心思所想,而能想到那么“深”层次的意义,她还有些得意。
竹儿被她拉着去了,到口的疑问便又咽入肚去,只得无奈跟从。
苏伏微微一笑,向左近一个建在嶙峋山石上的一个小屋亭虚引道:“江道友,不若到那处小坐。”
江河欣然点头,遂将袖袍一摆,身形便腾空而起。没有任何凭依,媒介,法器等等,其脚下有一层淡淡的白色云雾,正是抱虚修士最显著标志,腾云驾雾。
苏伏有样学样,便一同浮空而起,两人落在屋亭里,分坐之后,他才笑道:“江道友年纪轻轻就已是抱虚境,真是天下少有之才,未知有何教我?”
此言倒也无差,要知道很多大门阀的弟子,在他这个年纪至多也就是凝窍,想要晋入抱虚,实在不是一件易事。
修道同样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可以理解为生在“修道盛世”,地利则是福地,人和自然便是师承了。
大多江河这个年纪的修士,都还在苦苦领悟何为“凝窍真意”。以他的资质悟性,放在剑斋都会得到重视,更何况在别的大门阀,他不可能没有收到招揽,却能一直留在法相宗,实在是一件很难得的事。
而修士在平日修习,一点一滴的领悟都会成为完善道基的基石,凝窍真意,大意便是完善道基的过程中的一个较为重要的标记。能领悟便能领悟,不能领悟,哪怕花费一辈子的时间,也不可能领悟。
当然,修士若是悟透了“凝窍真意”,就不可能“退化”,那种领悟,将是镌刻在神魂里难以磨灭的存在。是以高阶修士夺舍低阶修士,才有可能成功。因高阶修士永远都要比低阶修士更懂得利用灵气,更懂得调理识海,更懂得法体的各种奥妙。
但是不成真灵,单单神魂,还只是阴神状态,没有依托,是很难存在真界的。
若是苏伏没有玉如意来装载神魂,就只能依靠宝典。但宝典最后一点力量都已用尽,莫说魔灵,就是一个普通修士都能夺走宝典,失去肉身的苏伏是保不住的。
是以在真界,很难见到夺舍之事,且夺舍的痕迹很难掩藏。若孙仲谋的记忆还在,苏伏根本不可能控制他,要知道玄灵引顶多算是苏伏的一分神念的千分之一还要少,根本无法和孙仲谋的本我对抗。这也是他不惧失去这份玄灵引的因由,倘若玄灵引与他本体关联甚大,他又怎么敢在死亡沙漠上随意放出玄灵引做耳目?
失去了记忆的孙仲谋,等同失去本我,失去本我的生灵,是处在浑浑噩噩状态的,尤其苏伏还将外界讯息尽都截留,令他本我无法成长,就会一直处于那种状态,也不会产生抵抗心里。
……
江河微一拱手说道:“我与师姐虽才认识孙道友,可道友气度确实教在下折服。此次邀谈,其实是有一事相求。师姐面薄,不好意思开口,才由我这个做师弟的厚颜求请!”
苏伏惊讶说道:“这有什么不好开口?你但说无妨。”
他的心里却想道:竹儿可不是那种扭捏女子,若有事相求,早在山门外便会提出,怎么会遮遮掩掩,莫非是什么难以启齿的?
江河眼神微微一闪,笑着说道:“其实是这样的,此次我与师姐来到庐州,最要紧的便是师尊交代的任务。他嘱咐我们一定要探出恶地具体动静。可后面那番大动静,我与师姐都不能靠近,是以也没探出来具体,不知能否请孙道友详细说说?”
“原是此事……”苏伏心思仅微微一转,便明白过来江河用意,这小家伙年纪轻轻,就好深的心机,居然利用竹儿来达到目的。
他眉头微微一皱,心里想道:此事没有什么大不了,只是这个江河留着,日后恐怕会害了竹儿……
江河见他皱眉,心中微微紧张,以进为退道:“道友若是为难,不若就算了罢,想必师姐也会理解道友的苦衷。”
苏伏淡淡一笑:“道友误会了,我只是在想怎么应该怎么说。”
“其实那宝幢应该是天坛教搞的鬼,若是消息没错,应是天坛教设计,为了罗刹魔主分身的降临。”
江河身体微微一震:“罗刹魔主降临了?那真界岂不要大乱?”
这个消息,对于北邙宗而言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法相宗来说,却无异于得到了惊人内幕。
得知此事,法相宗才能早做筹谋,争取不被这大乱波及。可以想象,江河把这个消息带回去,荼毒对他倚重就更深了,法相宗上下,他的声威亦要再上一层台阶。
苏伏对此当然清楚的很,不过江河虽然资质极佳,很可能能与苏瞳比肩,但他的眼光局限于法相宗,就显得很狭隘。是以站在苏伏的高度,他已经不会将这一点“利益”放在眼中。
而江河资质虽然可怖,却没能引起大门阀的哄抢,根本缘故应该便是出在秉性上。俗话说的好,要看一个人的为人,只看他行事,说话即可。
显然江河连竹儿都算计,给苏伏留下的很恶劣的印象。像这样拥着上乘资质却将心思用来算计钻营的人,是不符合大门阀收徒标准的,这样的人,前面越是顺遂,到得超脱时,就越艰难,因为他的心念无法通透。
没有多少人能像尹玄素那样,坏事做尽也不会有任何心理负担。
“真界乱不乱,我不清楚。”苏伏淡淡的说,“不过法相宗及早做筹谋,总是没有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