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罗刹还真的不太敢有大动作,不要看现今真界局面尚算平和,便是对于他的到来都没有太过激烈的反应,可大门阀必定都暗中关注他,若是大张旗鼓的去抢苏伏的宝典,不用别的大门阀发现,剑斋都知道有问题。
况且,楚渡对此一清二楚,他不知楚渡为何不对宝典动心,还放任苏伏到处乱跑,但若是他动手要抢,楚渡必定不会坐视,到时就不是分身对分身的试探,而是直接出动本体,直接将他分身打回焦狱界。
为此,他耗费了无数脑筋都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所以在得到苏伏的消息以后,他没有第一时间去找他,就是因为这个缘故。
罗刹此次降临真界,除开宝典以外,还有着别的谋划,而今也到了开始的时候,便撇过苏伏的事情不谈,淡淡说道:“另有一事,还要你二人跑一趟。”
“请圣主示下!”
罗刹轻轻一挥手,便有两道黑光射入两人体内,又道:“本座会附一道分魂在你二人身上,你二人即刻赶去炼幽山,路上本座会简单讲解,这便去罢!”
“炼幽山?”
两人对此怎会陌生,那可是东都的本部所在。他们不敢怠慢,行了一礼以后,便双双腾空而去。
……
剑斋,阎浮殿。
“天道盟现今是何说法?”
李道纯坐在上首,他下面是顾青云,萧问寒,鸩长老,斑鸠。
顾青云道:“因为黎家变故,如今重回天道盟核心,就苏伏搅毁黎家本部一事,又提上案头,似有重新计较的意思。”
“呵呵!”
鸩长老皮笑肉不笑的说着:“这太乙圣地还是只注重利用价值,我还以为黎家经此打击会一蹶不振,这下那些中小门阀又失望了。”
不怪把剑斋关注重心放在神州,这数十载内,先后不知恶了他们几次,本就有旧怨,加上新仇,当然要着重提防。
萧问寒冷冷道:“若是不想和神州开战,就想个法子让他们自己乱起来。”
顾青云道:“师弟的意思是要扶植几个中小门阀,争取挤入天道盟,将地位岌岌可危的黎家挤出去?”
鸩长老眼睛一亮:“这倒是妙计,可我们都不擅此道,要如何实施?”
他此言一出,其余人等齐齐望向他,都是一脸的古怪。鸩长老,原名余庆,因为一段隐秘,原名很少提及,都以鸩长老称呼。
而鸩长老可是曾经的戒律院首座,许多戒律院的法规都是他亲手订立,只是后来他主动让出首座之位,甘愿为剑斋守护藏经阁。
其实也很少人知道,鸩长老的辈分,要小在场之人一辈,他的父亲曾经是李道纯几个人的师兄。严格说起来,他还要称这几人一声师叔。
鸩长老这个人,年轻时候便以诡计多端称著,他很少出面,所以很少人认识他。
“你们缘何如此看我?”鸩长老很无辜的说,“我不钻营此道已有三百余载,自问寒顶替我出任首座以来,你们可曾见过我对谁施过诡谋么?”
斑鸠笑了笑说:“有些本领是天生的,遗忘不了,就是你了!”
萧问寒面无表情的说:“论起此道,在场之人无人能及。”
李道纯微笑道:“既然列位师弟都举荐你,你也就不要推辞了。”
他说着,语声微微一顿,道:“余庆回来剑斋已有两千多年了罢?”
听到李道纯唤自己本名,鸩长老微微一怔,应道:“有了罢,我们也都老了。”
“是!”
李道纯轻轻点头道:“时光一去不复返,徐师叔总说,万物皆可逆,惟有时光不能移,此点我深以为然。但想想余师兄的死,却还恍如昨日。”
他口中的余师兄,便是当年单人独剑杀向西都要人的剑斋弟子,余风崖,而鸩长老,便是余风崖的儿子余庆。
两千多年前,在场的诸位年纪都还很轻,最大的李道纯,也才三十余年纪,最小的是余庆,不过才十三岁。
经受过五百剑修的北征,他们都成长起来,尤以顾青云为最,竟学萧南离一般,还未渡过法劫便去渡强渡四九重劫,虽然差点便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如今他还能勉强保持真人的修为,都已经非常难得,受损的修为,还不知多久才能弥补回来。
而当时的余庆,却还只是西都魔门的一个不起眼的弟子。因年纪幼小就没有亲人关爱,加之流离失所,饱了上餐饿下餐,所以小时候的他体弱多病,常受欺负。后来加入西都,也没有改变现状。端茶送水,砍柴烧饭,动则被拳脚脚踢,鼻青脸肿,那都是常有的事。
所以余庆对西都魔门本就没有归属感,而后来他听说自己的亲爹来找自己,却死在西都之人手里,更是渐渐恨起了西都,五百剑修肆虐魔国之后,他便随剑斋长辈回了剑斋,直至今日。
因听说剑斋元气大伤,全由他与余风崖的而起,为回报剑斋,便日夜沉浸在修炼中,反而渐渐在门中崭露头角。而五百剑修北征后,两院首座都战死,没有合适人选,职位便一直空悬,没有两百载,他便顺遂超脱,反而升任为了戒律院首座。
……
“我常常想,若是父亲没有这样冲动,剑斋如今会是怎么个气象。”鸩长老淡淡一笑说。
顾青云撇了撇嘴:“不要这样去想,你要想若是没有余师兄,怎么会引起与魔门的斗争,如今魔国更是势大难以遏止,杀一杀他们威风,也是好的。”
李道纯轻咳一声,歉意的说道:“偶尔心绪难以抑制,不经意提起过去。过去不算愉快,不如就此打住罢。”
“我们要让天道盟自乱阵脚无暇顾及青州,此事确要好好谋划,余庆你有什么好想法么?”
鸩长老耸了耸肩道:“其实不瞒你们说,我对此事没有兴趣,不过我有一个人选,你们可以考虑。”
“谁?”
“苏伏!”
萧问寒眉头微皱:“他?此子回到青州,却过门而不入,显然对剑斋已经失去了归属感。我提议应该剥夺他剑斋弟子的名头,免得他以此在外招摇!”
他说出此言,不是因为他不喜欢苏伏,只是他性格使然,就事论事。
鸩长老淡淡一笑道:“此言差矣!如今是剑斋亏欠他,不是他亏欠剑斋,过门而不入,定有他自己主意。苏伏这小子重情义,既自承是剑斋弟子,若是传令给他,必然会照办不误。”
斑鸠附和道:“我以为然,剑主不妨一试!”
李道纯没有反对的意思,便道:“以他性子,接了瞳瞳,应当去往龙宫了,不如去一个人传讯如何?”
鸩长老自告奋勇道:“不如就让我去罢,许久不见那小子,倒要瞧瞧他的长进!”
第755章 东都
北地庐州,炼幽山。
炼幽山位处庐州核心地,在庐州为数不多的福地中,能被东都选作山门,自然是顶级的存在。
炼幽山说是山,其实是由方圆百万里的连绵匍匐的灵脉接合而成,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灵脉群,再以秘法以核心地的巨大灵脉为主干,将之聚成树干的脉络,东都魔修,便在这些“树干”的脉络上聚居。
是以这百万里的地域,都掌控在东都手里,无人敢于侵占。而守护炼幽山的,便是这巨大灵脉。巨大灵脉本身就是一个神阵,非常骇人的神阵。
黄泉之气挟裹着苏伏等人,在踏入炼幽山的范围时便已被东都察觉,秽渊魔主驾临,实在是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
显然罗刹让秽渊魔主加入,并未知会过东都,而北邙宗虽在被邀请的名单中,却从不知道,秽渊魔主居然与北邙宗牵扯了关系。
一个大门阀,有没有大能镇守,那意义是完全不同的。
小渊玩心甚重,才会亲自来此,他肆无忌惮的放出最污秽的气息,很快就引来一道灵光,他眼睛微微眯起:“琅嬛主人,携北邙前来拜会东都,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那道灵光顿止在半空,显出一个中年人的身影来,苏伏定睛一看,却是灵欲魔宗的太上长老莫羽冠。
莫羽冠的脸色微带着惊讶,微拢袍袖,遥遥的拱手说道:“灵欲莫羽冠,见过秽渊魔主冕下,不知冕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其实说到这里不得不提的是,东都魔宫实是以东都灵欲魔主为尊,因其《通幽真命九变魔典》乃是根本核心,《魔典》既是魔主所创,其自是掌了《魔典》所有的门道,才会被东都魔修共尊为祖。
然而这并不代表灵欲魔宗就是主宗门,恰恰相反,灵欲魔宗的实力在三个魔宗内乃是最弱的一方。
最早的东都并没有划分这样仔细,东都魔宫亦即东都魔宫,没有其他名讳。然而前言有道,每个修士修同一种功法,都会修出不同的支脉来,于是东都渐渐三分,以主修《点睛苍龙道》的紫夜魔宗为首,在内部则以紫夜一脉称。
当然,紫夜一脉的弟子,也可以修《九幽万象绝狱》,只不过侧重点不同而已。譬如一个万化魔宗的长老收徒,他的徒弟可能来自紫夜魔宗,也可能来自灵欲魔宗,是以他们修炼的功法也不定是相应的,一切都随自己喜好。
而若是原本紫夜魔宗的弟子,拜入灵欲魔宗的话,其就会加入灵欲魔宗,亦即属于灵欲一脉的人。
但是无论如何分化,东都都是一个整体,紫夜魔宗身为主宗,便有名义上引领所有东都门人的宗主,其余两脉则不可有,只能以首座为号,这便是区别。是以不管是紫夜的太上长老,还是灵欲的太上长老,都属于东都的太上长老。
万化一脉如今进驻紫山,以太上长老罗西元为首座,俨然有了数分气象。
……
对着一个六岁的稚童称冕下,在不知情的人看来,确要跌破眼球。
小渊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淡淡点头道:“不必多礼,带我去盟会会场罢。记着,我来东都是一个秘密,绝不能传扬出去,引起青州警觉,那就不好了!”
莫羽冠的眼神在苏伏四人身上扫过,欣然应下道:“固所愿,不敢请。这几位便是北邙高徒罢,都是人杰啊,不错不错……”
东都遣灵欲一脉首座来迎接,倒也算给足了小渊面子,难怪以他的跳脱性子,都没有为难莫羽冠。
小渊满意的说:“这些人可是我亲自挑选的,除了鲁惇年纪大了一点以外,都算可造之材,今次带来东都见见世面,你们东都不用客气,尽管叫人找他们切磋!”
他俨然一副北邙之主自居的样子,鲁惇气得心头大骂,面上却又不敢表露,憋屈的很。
风羽眼珠子微微一转,想到父亲临行前的千叮万嘱,便笑着说道:“晚辈早就想与东都的师兄们切磋印证修法,今次如愿得偿,还要多谢冕下给弟子这个机会。”
可惜他这奉承话注定无用,小渊本来没有让苏伏跟来的意思,就连风羽都是临时决定,对于他而言,带什么人来,带的人什么修为,都没有关系,他想要的是来“凑个热闹”。
但被苏伏套了话以后,非常生气,他不好出手教训苏伏,便很儿戏的把他点在名单里,然后故意这样说,便是为了让东都的高手来教训他,好替他出这一口恶气。
风羽领会错了他的意思,自然收到他的白眼:“早就想切磋,你不会自己来么,难道偌大东都还会拒绝你的切磋邀请?”
莫羽冠含笑说道:“这自然不会,小友随时可来!”
风羽讨了个老大没趣,只得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