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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道方今不过五十载,却走在了很多天才的前面,杜挽倾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而《清虚无为法》,整个太乙圣地,只有寥寥数人修成,他们最后都成了圣地手握重权的大人物。
“候补圣子,有德者方能居之……”
杜挽倾轻笑一声:“若是命运如此指引,我也愿意接受,你继续说罢。”
林青大喜,便继言道:“自从云师兄死在外头,范师兄脾气越来越不好了,服侍他的外门弟子这两年死了十多个,稍有不顺便招来打骂,下手没有个轻重……还有传闻他与云师兄之间有……”
“而且圣地以圣主为尊,他愈是主张报仇,愈是无人敢靠近他,生怕受了牵连……”
说到这里,他偷偷打量了杜挽倾的脸色,发见他虽然不悦,却没有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那些都是有心人在传播,听说与湛台师兄脱不了干系……”
杜挽倾眉头大皱,打断了他:“统统都是无稽之谈,范、云两位师兄交情深厚,云师兄仙逝,范师兄因此失态,情有可原,更表明范师兄是个真性情的人,这是多么可贵的品德,怎么从你们口中说出来如此不堪?真是岂有此理!还有,湛台师兄为人再不堪,也不会传播此类污言秽语,定是些趋炎附势的小人,以为做了这些就能讨得师兄欢心么,跗骨之蛆尤为可耻,可恨!”
林青讪讪道:“这不都是您要我打听的嘛……”
杜挽倾摇了摇头:“往日我闭关,对此些不公,不正,暗箭,中伤不闻不问,是我错了,圣地养我育我,授我无上法门,这份恩德大过于天,不能再放任下去,否则圣地就成了污秽之所,你继续说来!”
“是,天机阁预测范师兄有入魔之兆,诛邪诛律两园首座叶轩年前出门,昨日方归,可能还不知范师兄的事。”
林青肃然起敬,收起了嬉笑,正色说道:“此为师兄交代第一件事。”
“其二,玲珑阁在神州的事务都交给了一个尤姓家族,这家族十年前只是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家族,背后的推手指向了湛台师兄。”
“其三,原本圣主想让云山城的人来负责此次行动,但湛台师兄极力自荐,似乎对青州一行志在必得……”
杜挽倾颇是意外,这样详尽的情报,可不只是眉目了,他有点小看了林青。
“师兄,您现在可以把原因告诉我了罢……”感受到对方眼神的变化,林青洋洋自得。
杜挽倾笑了笑:“你方才说的那些弊病,我都有耳闻,只是我方才说了,因为修炼,闻而不问,现在我想弥补一些过错,为圣地做一点什么,师尊也很支持我的想法。”
原来是首座的意思,林青恍然大悟,不过却又有新的疑惑:“师兄,你说湛台师兄为何要与青州过不去,他不是正在准备渡劫吗?”
“这就说来话长了……”
杜挽倾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愿谈及此事。
大概在圣地所有人的心目中,太上和莲华两脉水火不容,两脉之间的弟子常有摩擦,身为太上一脉的代表,湛台神秀,与无生首座最喜欢的弟子杜挽倾也绝对会相互仇视的。
所以林青也是如此认为,他也不追问,而是惴惴不安道:“您想成为候补圣子很容易,可湛台师兄乃是太上一脉代表,他会不会对师兄不利!”
杜挽倾好笑地说道:“湛台师兄是有些不好的心思,但对同门一直很宽容,你怎么这样想他。况且,唯有坦荡,才能成道,湛台师兄想继任圣主,就不怕竞争。”
“听师兄这么说,小弟就放心了。”
林青脸上带着疑惑:“不过这与您让我打探的三件事有什么关联呢?”
杜挽倾说道:“尤家原本负责玲珑阁在青州的事务,却因湛台师兄的缘故调到青州,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可是尤家当年有个女儿,乃是法相宗的门人。”
“当年?那时旧法相宗未灭,其宗主居然敢出言亵渎青华夫人,青华宝盖一出,法相宗山门直接化作齑粉,不愧是萧南离的道侣……不过师兄为何提他?”
“其中另有内幕,这是师尊告诉我的,当年法相宗犯了某种忌讳,惹圣地不喜,本想设法令其断了传承,不想青华宝盖降临神州,开始还以为南离宫要进犯,却没想到宝盖只是为某个人遮掩,那个人才是真正将法相宗灭门的凶手,至于亵渎之言,乃是欲加之罪。”
林青暗暗咋舌:“如此神秘,那个人究竟是谁?”
杜挽倾摇了摇头:“既然青华夫人存心想掩盖,我们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过,湛台师兄一定知道。”
林青更好奇了:“我还是不明白,您的动机,湛台师兄的动机,我有点糊涂了……”
“我的动机?”杜挽倾笑了笑,“范师兄想为云师兄报仇,快要想疯了!”
“而湛台师兄呢,布局在十多年前,这是一个不小的局,而且与剑斋有关,你想过吗,师兄为何要在这个时候揭开呢?这是他的底牌。”
两件事完全是南辕北辙,风马牛不相及,所以林青一头雾水地望着杜挽倾。
杜挽倾微微一叹:“湛台师兄爱她爱成狂了。”
第846章 最后调动
“你真以为有冕下替你撑腰,就可以肆无忌惮?”
朝夕月从来没有像今天那么愤怒过,她的美眸泛着零星的滔天怒火,因狂怒而使高耸的胸脯急促地上下起伏。
豫郡开阳城,北地联盟重要的人物悉数到场,会议一如炼幽山,这几日除了吵嚷,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进展。
这一日会议暂歇,孙仲谋便找了个机会与朝夕月秘密谈话,就在朝夕月的卧房里。
不知道孙仲谋与她说了些什么,朝夕月的容忍似乎已经抵达极限,然而仅仅一个深呼吸,她便彻底压下怒火,转而带着一丝妩媚:“孙仲谋,你太让本座失望了,在北邙宗,你有我的纵容,大可以横行无忌,本座都可以视而不见。可你不能,也不应该说出这些话,你这是在毁坏北邙宗的根基,看在师徒一场,我不取你性命……”
朝夕月用两根手指挑起孙仲谋的下巴,轻轻凑近,在他耳边呢喃着:“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孙仲谋,你方才说的我可以假装没有听过,但不允许你再提起。滚回你应该去的地方,大战没有结束之前,我不想再见到你,听明白了?”
苏伏一点也不为其所动,冷静地稍退两步,说道:“师尊,请您相信,这一声多少包含着弟子尊师之情,您可以不相信,但弟子其实一直很感激您。若不是您的看重,我孙仲谋能不能活命还是两说……正是为了北邙道统,弟子才提出来,因为我相信,无论东都有什么阴谋,青州都能应对,否则,弟子何以敢冒着生命危险劝诫师尊?而且,东都从来没有真正把我们当成联盟,叶启心将我们当做棋子使唤,至今都不曾说出他的目的……”
“您可以仔细想想,叶启心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只是害怕泄露给青州知道,只告诉您与联盟中几个首脑人物便可,可是也没有,师尊您就敢百分百肯定,东都不会把北邙宗也算计进去?要知道北地就北邙宗对他稍微有一点威胁,加上冕下的进驻……”
苏伏诚恳说道:“冕下正是因为不喜欢被人利用,才会同意弟子的提议,并非弟子利用什么好处蛊惑了冕下,您觉得弟子拿得出冕下需要的东西么?”
“诚然,北邙宗是因为两脉合一才强大,可风越一脉哪个是善辈,风越师伯的厚颜无耻,您不是没有体验过,若是这个机会握在他手里……”
朝夕月似笑非笑说道:“你说完了?”
苏伏心中一个发狠,下了一个猛料:“师尊,冕下既然没有反对弟子的提议,那么他肯定不会配合东都,到时候叶启心知道冕下背叛联盟,北邙宗一定会被东都的愤怒撕碎,您要是觉得弟子危言耸听,那就当弟子什么也没有说过……”
“现在已经晚了!”朝夕月神情突然阴沉下来,“孙仲谋,本座已经给你很多次机会了,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惹怒我……”
没想到说到这个地步朝夕月都不动心,苏伏只感觉一股寒气从头浇下,直冷到了脚底板,他心有不甘,可还是凝神以对,若朝夕月下杀手,就控制玄灵引散去。
一想到要损失孙仲谋这个分身,他就觉得有点心疼。
就在苏伏的心提到嗓子眼的时候,朝夕月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她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还是冷幽幽地打量孙仲谋:“像你这种两面三刀的混账东西,怎么会受到冕下青睐,本座真是难以理解。”
苏伏似乎明白了什么,心中微微一喜。
卧房内却陷入长久的沉默,直到朝夕月重新开口,她的声音带着极重的嘲讽意味:“我真想不到你敢在本座面前提出这样的建议,你要知道那可是我的师兄,哪怕我们关系并不好……”
这个“你”字是那样的陌生,口吻是那样的生疏甚至厌弃。
苏伏这一刻只能对小渊千恩万谢了,他心里觉得有些遗憾,毕竟朝夕月是他严格意义上的第一个师傅。当然,这种遗憾情绪丝毫不能掩盖他的喜悦,他知道朝夕月动心了。
但他绝猜不到,朝夕月突然对他开始变得冷淡的真正缘故。
“你告诉本座,究竟是怎么跟青州勾搭的。”朝夕月退后两步,坐在床榻之上,姿态端庄,神情平淡如水。
苏伏心中突然震惊,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下意识忽略的事情,这让他开始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对方真相,还是把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说出来。
面对朝夕月,这还是他第一次那么挣扎,犹豫不定。
最后他还是决定按理智的方法处理,于是他缓缓开口,声音略有些沙哑:“请师尊原谅弟子,这都是为了活下去的缘故。”
接下来,他便将自己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直到救了雨凌菲,受她迷惑,结伴去往医仙堂,却被赶巧回来的苏伏撞个正着,而不同的地方则是,苏伏放了他活命,并要求他在关键时刻替他办事。
尽管这说辞很不靠谱,也站不住脚,可朝夕月并没有问对方在你身上下了什么禁制,让你那么听话,她只是很平淡地说了一句:“哦,原来你就是联盟的泄密人。”
“你如何保证青州在此战中必胜,如何保证青州打赢以后不会为难北邙宗?”
苏伏酝酿了一下说辞,遂用传音方式,说了一些话。
朝夕月听罢之后,神情有些微妙,她幽幽叹了一口气:“但愿你的推测不会落空,否则北邙若受你连累而灭门,哪怕天涯海角,本座也会杀了你……”
“杀了你!”
前面话语苏伏都没有在意,唯有最后三个字,令他不由心惊肉跳起来。
他什么也没有说,微微行礼。
……
红素久不见孙仲谋回来,心中担心极了,她来到朝夕月的小院外,突然见到李长风站在门口,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她走过去向他行礼,还未开口,李长风便说话了。
“他在里面。”
若是让北邙宗的人看见李长风的模样,一定会胡思乱想,因为他的神情变得有些柔和。
红素似乎早就习惯他的温和,又行了一礼,便站在门口候着。
“你进去。”
李长风皱了皱眉头,还想说一些什么,院中主卧的房门却突然打开,孙仲谋走出来,顺手掩上门,便向外走来。
他的神情立刻恢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