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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天,亦有九重炼狱,待本座破了它!”
语罢即捻诀,身后有阴阳鱼显现,阴阳二气弥漫,将这方炼狱消解无形。
果闻一声惨叫,眼前瞬息变幻,却只见两个魔修仓惶遁走。
净虚真人道:“方才我来时觑见一个魔修往外去了,他独身独往,我没有在意。现下想想,恐怕莫羽冠自功德金光推测圆盘去向,其目标许是苏小友,才遣人在此阻碍。若是追去,必又故技重施,拖得一时半刻,苏小友危矣!”
闲云真人急道:“那可怎生是好?”
“莫急!”冲霄真人道,“魔修走时定不敢大张声势,大张旗鼓,脚程必定不快,许才出太元呢。”
玉玑子道:“既如此说,我等不如追去,将其一网打尽。”
“善!”
当下众人也不去追击,祥云一裹,就往外去。
却说莫羽冠故意留着痕迹,引玉清等人追踪,自己则带人悄然潜出太元山脉。
不料被识破诡计,方至金鳞城外,便闻浩然声势,只见远空一朵祥云涌来,在昏天黑地下,分外显眼。脸色顿时阴沉下来,想必是负责引诱的弟子出了差错,被抓了问讯。
他脸色一阵阴一阵阳,思索片刻,想不到破敌之策。他性坚忍,余下弟子乃是灵欲魔宗根基所在,不能冒险。
便在其自己定议时,去而复返的沐仲和即道:“不如去那城,设个埋伏,以太上之能,还怕区区一个玉清宗?”
沐仲和脚程确实快得很,他方才见了苏伏,有龙宫公主与一个真人守护,止敢远远窥觑。仇敌性命就在眼前,却无法去取,令他心有不甘。故见莫羽冠打退堂鼓,当即劝说。
“太上莫忘了,莫师兄之死……”
莫羽冠细思片刻,本来并不心动,闻此言不由冷冷瞪他一眼:“闭嘴!少来卖弄你那小聪明,以为本座不知你什么心思?”
他脸色阴沉,若非看在其修为进境差强人意,此时便不会容情。
沐仲河当即收敛心思,不敢再开口,心里以为莫羽冠打定了主意。
“入城!”莫羽冠脸色阴沉着,带头冲入金鳞城。
沐仲和心中大喜,当即跟随而入。
却说城中许多凡人锁闭家门,不敢外出,怎料有大劫临头。莫羽冠入城,自有入城仗恃。其来到城头处,只见得万家灯火在他们入城后朵朵灭去,又见祥云逼近,当下不怠慢,略一挥手,便见得金鳞城四方城墙有黑柱破土而出,待至一定高度,黑柱向城中方向垂拱,依十数道方位,以黑柱为基,架起一个个似桥梁般的半圆环状。
黑柱一头扎入金鳞城土地,顿生无数魔根,深深探入土中,把个金鳞城紧紧捉住。
此方才罢休,祥云来到近处,发出一声冷喝:“莫羽冠,你欲何为!”
不待莫羽冠回应,玉玑子与冲霄真人各自冲出,一左一右,各有清光绽开,一者袭向莫羽冠,一者目标却是黑柱。
莫羽冠身形一纵,来到金鳞城上空,只对二人动作冷眼旁观。
清光投到黑柱上,宛如水火不相容,砰然炸碎。但灵识却探见那深入地底的魔根,竟自主扭动裂开,贴着土层猛吸,位于其上的凡生,生机顿时被抽走,化作一具枯骨。
约莫抽了数十个人,断裂的黑柱扭动着生长,竟自主地接续起来。
冲霄真人脸色一沉:“莫羽冠,凡生何其无辜,你我两宗恩怨,何要牵扯他们?不若撤了这魔柱,止本座一人,手底下见真章,若本座败,任你灵欲魔宗之人去留便是。”
莫羽冠长笑一声:“冲霄子,你不必激本座,有本事便来破阵。自然,你等可以龟缩不动,不过半个时辰后,此城便止留尸骨。此地若起一座魔国,两大圣地声名定然败尽,还有何资格守护青州!”
说话的功夫,却见那黑色魔柱并非只有受损时方才汲取生机,隔个数息,全城便有百十个凡生生机尽灭。那些个魔柱,每吸一点生机,便膨胀一圈,异常的骇人。
因此有凡人惊吓,冲出家门。那魔柱体表生根,魔根又裂开,形成血盆大口,将凡人整个吞噬。
十数根魔柱覆盖整个金鳞城,凡人根本无处可逃,逃出来的都被魔柱吞噬殆尽。
“孽畜!”闲云气愤难当,当即取出昊天镜,一道惶惶清光投下,投在那魔柱上,顷刻便教它粉碎。然此举却加剧底下魔根抽吸之力,一时只见得数百个凡人变成枯骨。魔柱晃眼便恢复如初,根本没有用途。
“师弟莫要冲动!”净虚真人急忙阻止他道,“这魔阵恐是莫羽冠魔国根基,须得三思而行,否则只会徒增杀孽!”
这时数十个魔修高手各自来到魔柱旁,其身涌现九幽绝狱,一时间绝狱将整个金鳞城都覆盖,灵识竟无法探入,情势愈来愈遭。
便在此时,突有破空音传来,三道灵光自远空而来,尚未靠近,便有音声传出:“师傅……”
净虚真人循声望去,顿时微喜道:“随风,云溪,修竹,你三人没事我便放心了……”
灵光显现,果是纪随风,云溪,纪修竹三人。
云溪嘻嘻一笑,来到众长辈前施礼:“见过师叔师伯太上。”
那玉玑子冷淡地瞥她一眼,没有说话,却对纪家两兄弟微微点螓。果如云溪所说,对其甚不待见。
云溪习以为常,也不觉如何。纪随风略略皱眉,道:“太上,云溪向您见礼了!”
玉玑子淡淡道:“那是应当的,莫非还要本座还礼么?”
纪随风这一顿好气,他本就不甚好脾气,正待顶撞一顿。云溪却来轻轻抓着他手,低声说道:“师兄,太上说得对,你太失礼拉,快快别说了。”
净虚真人也道:“随风不得无礼。”
纪随风只好作罢,止说道:“此地发生何事?”
冲霄真人道:“你等遭遇何如?”
纪修竹接上话头,将破阵后事项备述说了一遍,又道:“本拟在劫难逃,不想那劫魔不再来,我三人稍事歇息,便赶来了。此地发生何事,灵欲魔宗怎么占据金鳞城了?”
闲云真人也说将此间事说得一遍,三人听罢,只觉诡异棘手,都沉默不语。
片刻后,纪随风皱眉道:“止半个时辰,若有土遁之术,潜入去斩断魔根,倒也可破得。只是土遁乃先天神禁,非机缘丰厚者可得,怎奈?”
玉玑子道:“我处有一件土行法器,恰有遁地之能,止缺一个良手,斩断魔根。魔根一除,我等自有法子可治。”
纪随风当即请命道:“弟子愿往!”
纪修竹摆手道:“你方才恢复一些,让我去罢!”
玉玑子便将一件带刺披甲递过去道:“修竹去罢,法力深厚一些,可防止魔根重生。此法器乃早年降的一只穿山甲,妖性深种,便被我剥皮制了这件披甲,有遁地之能。本座再予你一件宝物……”
当即又取一面杏黄小旗,溢着明黄之光,玄妙非常。
“玄黄旗?”纪修竹接过,道,“此旗不是山门大阵核心么,太上怎将它起出了。”
玉玑子淡淡道:“莫问得许多,时不我待,去罢!”
纪修竹收了两宝,当即化身雷光去了。
第888章 指掌乾坤,方寸魔国(下)
花开二朵,各表一枝。
却说涵虚子引了罗刹魔主往九重天罡里去,二人一个纯阳,一个半步无量,各施能耐,打得难解难分。
罗刹魔主虽然踏入不同层次,却证得魔主位,并无无量之能。加之真界法则压制,其又是分身一具,数百个回合下来,渐落下风。
直到那光照三界,八十道钟声响彻,九重天罡都显亮震颤,两人方才短暂止歇。
罗刹魔主心念急转,道:“吾可不与汝等为难,止将那功德子交吾处置,吾便自回焦狱,百十劫亦不来犯,如何?”
涵虚子笑道:“那人非玉清弟子,汝若不惧飞仙道兄斩了你分身,便去问他答不答应。”
“若本体至此,飞仙又算个甚!”罗刹虽如此说,心底却暗忖:宝典落在一个蝼蚁手里,岂不是明珠蒙尘?可气得很,此蝼蚁滑溜,多次设法都有机缘傍身,替他化解。先是飞仙,再有楚渡。那厮暗中窥觑久了,必要出手。如今天坛教元气大伤,分身恐怕不可再,不若寻机走了去,再徐徐图谋宝典为上!
想到这里,他往虚空一隅望了望。
“非某小看魔主,哪怕魔主本体亲至,恐也不是道兄敌手,不若偃旗息鼓,回焦狱去好生将养。”
涵虚子端坐祥云,捻着道印,不动如山。
罗刹恶毒道:“汝张口飞仙,闭口飞仙,玉清如此下去,必成剑斋附庸,汝等生生世世受剑修压制,永不能抬头。”
虽是诅咒,确提出一个隐忧。
涵虚子道:“倒不须魔主劳心,某与某门下弟子,皆有主张。倒是魔主替人跑腿,外界还道焦狱归了灵欲哩,岂不可笑。”
“自是可笑!”
罗刹冷笑一声,“话不投机半句多,汝既不听劝告,等着瞧便是!”
其语声未落,但见紫黑浊气吞噬取代天元真罡,霎时自力、灵、法三个层面沿袭,战端复起。
涵虚子道印前趋,虚空陡有烈火焚烧,形如红莲绽放,朵朵排开。
……
纪修竹自城外寻摸了一道魔柱,当即套上披甲,其身略绽淡光,念头略动,当即潜入土中。
有了披甲,这密密实实的土岩皆化作了流水一样,纪修竹“游”在土中,颇觉奇异。只是地底有许多怪味,着实难受。强忍刺鼻,他取出杏黄旗来看。
这杏黄旗本名唤作太乙玄元杏黄旗,称作玄黄旗。乃是玉清宗护山大阵阵基的三面玄旗之一,另外两面分别是玄青旗与玄黑旗。三面玄旗各有三十六重禁制,合则为一百零八重,乃属法宝之流。
三面玄旗各蕴五行其一,譬如玄黑旗为水行旗,有翻江倒海,行云布雨之能。而纪修竹手中的玄黄旗,虽无法遁地,在地底却能不受限制,引来诸般法术。玄黄旗可为其开辟灵法之道,令法术能够通行无碍。
若是在地底与敌斗,你能打中他,他却打不中你,妙用无穷。亦是玉玑子将此旗予他的用意所在。
纪修竹往前游一阵便仔细感应,很快寻摸到第一根魔柱所在。
那魔柱之根极具攻击性,方近其丈远,那魔根便循味而来,在土中亦如游鱼灵活,根端化作利刺,直冲纪修竹脑颅而来。
“嗤——”
纪修竹待不惯地底,待近了方才反应,急忙侧首,一声闷响,利刺自耳际穿过,顿惊出一身冷汗来。这要反应稍慢一些,定被刺个对穿。
他略感恼怒,法决捻动,玄黄旗吐出明黄光芒,一道火雷烧将过去,把那根烧成飞灰。
遂再游丈许,找到根源,火雷在这地底汹涌,不多时便将数百残根烧作飞灰,进而将魔柱整个烧毁,不留后患。
这很快引起魔修注意,有魔气透入地底,因玄黄旗便利,没人能伤到他。
所谓一物降一物,这魔柱骇人,连昊天镜也不能制,遇到遁地,便束手无策了。哪怕疯狂吞噬生机,也难以抵挡火雷的毁灭之势。
当下十数个魔柱便如此毁于一旦,将城中魔修气得破口大骂,却又不能奈何。
……
绝狱虽将整个金鳞城挡住,然显露于城外的魔柱却无法遮盖。众见魔柱被毁,当即各展能耐,绝狱顷刻就告破。
“方寸魔国!”里头传来一声冷喝。
众魔修闻听,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