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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殿斗然爆发出一道莫名的灵压,惊动了北邙宗所有人。
待到他们涌入大殿时,就见雨凌菲躺在地上生死不知,朝夕月脸色苍白,冰冷冷道:“雨凌菲试图行刺本座,从今日起剥夺她所有权利……”
她的脸上突然露出妩媚的笑容:“把她关押起来,除了性命,做什么都可以。”
“遵命!”众弟子大喜,不怀好意地盯着雨凌菲曼妙玉体。
……
三山岛,太行山。
三山各有异象,太行笔直而陡峭,如同利剑一样竖起,兼且云遮雾绕,浑如仙境。
这三山门派虽然传承几千年,却因为功法的缺憾而没能诞生大宗师,不得不说是一件憾事。好在远离五大州,除了三山本身以外,也没有出产什么令人眼红的珍宝,这才安然无恙。
太行山门就是太行山本身,远远望去,真可称得上银河飞瀑,空中楼阁。
不过苏伏却感觉整个太行山的氛围有些紧张,他与叶璇玑对视了一眼,心里都有了数。
衡阳真人领着苏伏三人来到少华殿,众人进殿坐了,有外门弟子进来看茶,都被叶璇玑与苏瞳的美貌深深吸引。
“这位便是南离宫的少宫主罢,二位真是让人艳羡的神仙眷侣啊!”衡阳真人大为感叹。
叶璇玑放下茶盏,微微点螓道:“见过真人。”
“少宫主不要客气,就当自己家一样。”衡阳真人连连摆手。
苏伏啜了口茶,只觉口齿留香,应是本地特产,笑道:“好茶。真人却是看错了,寡人与璇玑乃是旧识,此次她也是应寡人所请前来助拳罢了。未知那吃人恶魔是个什么来历,怎会出现在三山岛?”
晁补之站在衡阳真人身后,不由在心里嘀咕:连璇玑都叫上了,还敢说看错了?
“我来说我来说。”一旁的晁景仁痴痴地看着苏瞳,“那野人五年前出现在岛上,我们也不知道他什么来历,他的肚子会像鬼怪一样张开,每次出现都会掳走几个凡人,然后剥干净洗干净再生吞,他自己却从来不洗澡,刚才被他抓住,险些被他熏死哩。”
苏瞳听得有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颜如花,顿使满室生香。
她与叶璇玑并排坐在一起也不减半分颜色。两女一个如春风润物无声,只需一个恰到好处的笑容,落在各人眼中便自有万种难以言诉的俏丽风情,深深地吸引着你;一个如孤傲不群的寒梅,独自开在一个角落,却又让人无比的惊艳,不需要任何言语以及身份的修饰,她的举手投足都透着一种高贵气质,让人心神皆为之迷倒。
“还……还好没有被熏死,不然就见不到你了……”晁景仁挠了挠后脑勺,傻傻笑着。
这衡阳真人也是心细如发,见自家徒孙模样,心里顿如明镜,踌躇了一番,厚颜道:“我看小公主殿下与景仁年纪相仿,不如由景仁带着到太行山门各处游赏一二,我太行虽比不上阎浮十八峰,却也是天下少有的福地。”
晁景仁大喜,满是期待地看着苏瞳。
苏瞳犹豫了一下,望了望苏伏。
苏伏轻轻点头:“想去就去看看,别走太远了。”
“嗯,那爹爹娘亲,你们要快些来找我哦。”苏瞳笑着挥了挥手,“景仁,我们走罢。”
“哎,来了来了!”晁景仁笑得嘴都合不上了,但还是没有忘记向苏伏行礼,“师叔,师叔母,小侄先且告退!”
“这小子!”晁补之笑骂一声,“跟他爹当年见到嫂嫂时一个德行。”
说着又意识到什么,向苏伏苦笑道:“苏兄千万不要误会,这只是有感而发。”
“小辈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我们这些做大人的干涉太多,反而不美。”苏伏笑了笑道,“若是景仁果真能赢得瞳瞳芳心,我这做爹的自然不会反对。”
“说得极是。”李三思笑道,“妖帝心胸果非寻常,全无寻常人的门户之见。”
“听补之说探寻储物指环下落的是您?”李三思正色道,“早前不知是您,如今既知是您,还请千万不要靠近那处海域。”
“这是怎么说?”苏伏还没开口,晁补之却皱眉开了口。
衡阳真人轻咳一声道:“本座与三思也不是刻意隐瞒,我们一直怀疑景仁之前患病,与那处海域有关。那儿不是个善地,这储物指环虽好,却也犯不上冒这个险,二位以为呢?”
苏伏与叶璇玑对视一眼,轻轻放下茶盏,笑着道:“储物指环当然算不上特别,只不过胜在有收藏价值。另外,指环的空间较为稳定,妖国与他州贸易,若有指环也会便利许多。真人不妨与我们说说那海兽的来龙去脉,再来计较不迟。”
这便是对外的说辞了。
衡阳真人也不好反对,只得道:“既如此,也罢。那海兽我等不知名姓,据当年讨伐的幸存者记载,其兽面豺身,似蛇非蛇,肤坚且滑,飞剑法器很难及身,声如叱呼,威慑力非常……”
他话未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一声疾呼:“掌教、长老、叔,不好了不好了,景仁被打伤了,苏……苏瞳殿下被丹霞门的人围住了……”
第1154章 北邙惊变,三派恩怨(上)
北地庐州,北邙宗。
惊变才过一个时辰,宗门上下却是人心惶惶,因为自雨凌菲之后,又有数个平日较为受宠的弟子被打入死牢,也不知朝夕月为何大发雷霆。
现如今北邙宗上下,各自的地位都非常清晰明了。最大的当然是朝夕月,其次是李长风,开一脉洞府,有亲传弟子十七个,已有一个晋入灵台。李长风自己更是已然成为渡劫宗师,是门中实力仅次于朝夕月的人物。
当然实力并不代表权势。譬如风越一脉的“老臣”,死了的不算,现今活着的只有两个长老,一个是驻守亡城的鲁惇,属于被排斥在权利范围之外的人物,修为虽然有长生,却没有什么进步。
另外一个长老南玉阳则在朝夕月大发慈悲下,保留了风越一脉,由其为首座,掌门里功过赏罚,算是位高权重,为门中第三号人物,也是个渡劫宗师。
接下来一位,却是南宫雨。南宫雨不姓南宫姓南,是南玉阳的亲生儿子,入道八十年,已经是玄真境,只差最后一步就能晋入长生。
他长得血气阳刚,身材修长挺拔,外貌非常出众,是门中少数女弟子的梦中情人。十五年前被朝夕月收为亲传弟子,乃是朝夕月为数不多宠爱的弟子中,资质最好的一个,同时也是修为最高的一个,可以说他老爹南玉阳有今日,他是功不可没。
但此时他却是最为忐忑的一个,因为朝夕月的反常让他很担心下一个遭殃的会是自己。
风越堂,南宫雨不住地来回踱步,一滴冷汗从他的额头上滑落下来,凝在高挺的鼻尖上,好像一颗透明的痣,但很快就被震落,滴在了地上。
声音弱不可闻,传入南玉阳的耳朵里却让他烦躁不堪:“你别走来走去了,坐下来听爹说一句。”
“这还有什么好说,一定是她秋后算账,想要清算我们风越一脉。”南宫雨棱角分明的方脸不怒自威,双目透着冷然,“十五年前收我为徒,只是为了安抚人心罢了。”
“不,这事透着蹊跷。”南玉阳端起案上的茶盏,喝了一大口,重重放下,“她最得意的左膀右臂李长风不在门中,你想想,她若真要清算,怎会选在这个时候?”
“派他出去是借口,其实躲在暗中,想试探我们的反应。”南宫雨冷哼道,“爹觉得真有必要把孙仲谋找回来吗?不就是去一趟琅嬛福地,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孙仲谋放的屁难道都是香的?就非他不可?”
“这个却是难说。”南玉阳摇了摇头,“当年是他说服了冕下改变立场,才有了我们风越一脉的大劫。这小辈我是越来越看不懂了,你说他帮青州立了大功,却蜷缩在小小的太渊城里当起了隐士,到底图的什么?”
他冷笑一声:“别说什么为了北邙宗的存亡。当年若不是他从中作梗,两州大战胜负尚未可知。此事朝夕月一定知道真相,只不过她不肯说出来而已,可见她对孙仲谋有多么维护了。哼,背叛宗门,仅仅只是断绝师徒关系!在外头,他仍然可以顶着北邙弟子的名头招摇,真是难以理解。”
南宫雨还想再说,外头却有个弟子慌忙跑进来:“师傅,掌座让您二人去见他。”
“我们都去?”南玉阳微微眯眼。
“是,掌座确实是如此吩咐。”
“爹,您看?”南宫雨心神凝到了极致。
“去看看就知道了!”南玉阳起身,“传令下去,风越一脉的弟子都给本座打起精神,一旦打起来就统一叛出北邙,本座倒要看看朝夕月是否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
……
夕月殿。
两父子虽然一副慷慨豪迈的样子,其实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拜见掌座(师尊)!”两人恭敬行礼。南宫雨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朝夕月幽深的美眸,这才发觉燃烧着彩幻迷烟的香炉不见了,心里就是一颤。
“嗯,不用多礼。”朝夕月慵懒地说着,“方才发生的事,想必你两个已然知晓了。”
“是,有弟子来禀知了。这雨凌菲居然如此胆大妄为,真该处以极刑!”南玉阳媚笑着说,“还是掌座仁善,居然放了那贱人一条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属下以为应该投入虫窟,以儆效尤。”
“这倒是不必。雨凌菲固然该死,却为他人要挟,实乃情有可原。”朝夕月摆了摆手,又莫名地一笑:“可知本座为何找你等来?”
“师尊但有吩咐,我与父亲自然赴汤蹈火。”南宫雨敏锐听出了玄机,顿时乖巧地说。
“好徒弟,为师没有白疼你。”朝夕月美眸如丝,但很快变为冷然,“雨凌菲不是一个人,她还有帮凶,本座怀疑就是李长风!”
一言惊起千层浪!
父子两人呆滞当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这,怎么会?长风师兄向来对您忠心耿耿。”南宫雨马上反应过来,这定是朝夕月在试探。
“这是雨凌菲亲口告诉本座的事。”朝夕月淡淡说,“所以本座才留了她一命。当然,不排除她故意诬蔑的可能。”
“您想要我们怎么做。”南玉阳小心翼翼道。
“风越一脉全部出动,给本座扣押长风一脉的所有人。”朝夕月冷冷道,“反抗者,格杀勿论。”
说完又似乎觉得太过残忍,便缓和口气:“尽量别出现死伤,尤其是长风的亲传弟子。”
“是!”南玉阳心里疑虑重重,但不敢不应,“扣押以后呢?”
朝夕月殷红如血的唇瓣微微启合,却是传音入密。
两人听罢,不由对视一眼,皆低头应道:“是,定不负掌座(师尊)所托。”
“南首座你去罢,宫雨留下。”朝夕月又道。
“属下告退。”南玉阳拜了一礼,当即退了出去。
“上来。”朝夕月向留下来的南宫雨勾了勾手指。
南宫雨不明所以,却不敢怠慢,步上了阶台,来到朝夕月座前恭立:“师尊可还有密令交代?”
“再过来一点。”朝夕月妙目透着丝丝的别样风情。紫罗衫下是一具曼妙诱人的玉体,若隐若现的雪肌勾勒出两座峰峦。
南宫雨忍不住细看两眼,心里顿时“砰砰”直跳,他又走了两步,一股迷人的芳香直冲脑颅,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师……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