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张云面前讨了个没趣的马銮,也只能把不满咽下肚,马上屁颠屁颠的跟了上来……
到了里面,张云越过马銮,对其手下的一名锦衣卫千户吩咐道:“名字在这张纸上的人,你全部给贫道提到这里来。”
说完张云就递给他一张白纸,上面就是自己准备的必杀名单!
该名千户,拿着手上的这一页白纸,有些手足无措,顶头上司锦衣卫指挥使马銮可还站在这里呢。
而看到手下用无辜的眼神看着自己,马銮忍不住暴吼,“张道长的话,你听不明白还是怎么滴?是不是要本官亲自去提人啊!”
看马銮终于发了话,虽然是破口大骂,千户才大松了一口气,连忙叫上一批手下,行色匆匆的去了。
等他走后,张云似笑非笑的回过头,看着马銮道:“马大人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果然是御下有道啊,就连手握圣旨的贫道,都没有办法叫得动你的手下,等回头,贫道可是要好好跟陛下说道说道,像马大人这样年轻有为的青年才俊,仅仅做一个锦衣卫指挥使,是不是有些屈才了?”
张云话音才落,马銮额头上的冷汗,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间布满了整张脸!
“张道长就不要再取笑下官了,下官实在是……”
刚才还有那么一点矜持之心,就连自称都是‘我’的马銮,这一刻的称呼马上换成了‘下官’,换脸速度之快,让张云都有些目瞪口呆!
不过这个时候张云,也没心情再听他拍马屁了,因为自己要杀的人,都已经陆陆续续的被提了出来……
第八十一章下手
东林党的绝大部分人,在后来都是投降了满清朝廷的,彻彻底底的做了汉奸,但其中的极少数却是出淤泥而不染!
想到这里,张云又有些犹豫,眼前某些人的面目,在历史上的评价似乎又浮现在自己面前……
“原来是你这个妖道,说,你这个妖道又有什么阴谋诡计?本官告诉你,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之下,你的那些阴谋诡计是不可能得逞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还没等张云想清楚,张慎言就率先开炮。
刘宗周紧接着道:“我等不惧一死,你这妖道有什么阴谋诡计尽管使出来吧,本官倒是要看看,你张云究竟又是个什么下场!”
“……”
在两位东林党大佬发难之后,剩下的一大批东林党高官相继发难,叽叽喳喳,如同一大群老母鸡。
而他们的这种行为,也让张云彻底放下了犹豫……
张云很清楚,虽然这些人当中有那么几个人,是出淤泥而不染的人,就算满清用强权压迫,他们也始终不曾低头,让张云的内心也十分敬佩!
但是东林党的绝大部分人,可以说全杀了,那都是他们该死!
当然,张云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一定要对他们动手。
而是路线问题,因为这些人,和自己有本质上的冲突,只要有东林党的存在,那么驱逐满清,保住汉家衣冠,不知道要多费多少心血,甚至有可能会功亏一篑!
这些人的尿性张云也十分清楚,假如自己跟他们怼起来,他们是宁愿投降满清也不可能和自己和解的。
既然如此,为了自己的利益,哪怕挡在自己前面的是个绝世好人,张云也会毫不犹豫的向他举起屠刀。
念头转到这里,张云很为刚才自己的犹豫感到可笑,难道这一次放过了他们,他们就会感激自己?
想到这里,张云突然笑了,是笑自己的傻!
而看到张云突然笑了之后,一众东林党高官还以为张云要服软了,左宗周想起外面正在营救自己等人的一众书生们,还有江浙地区的海商和大地主阶级。
还以为张云是想通了,知道了东林党的可怕……
在心底认定了张云将要服软的时候,左宗周不仅没有这个时候说两句软话的想法,凡而是继续义正言辞的威胁着张云。
在他的心中和所有的东林党高官的心中,张云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妖道实在是不值一提。
左宗周甚至已经在心里盘算着,在自己等人出去之后,要想个什么办法彻底把张云弄死?
可惜他再也没有了以后!
在一众东林党官员的怒骂声中,张云的笑声渐渐变大成为狂笑。
而就在狂笑声中张云举起了手中的刀……
左宗周的脑袋,直到掉到地上之时仍然是瞪圆着不肯瞑目,始终想不明白张云为何敢冒此大不讳,就这样直接地动了手。
……
牢房外面,张云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回过头看着愁眉苦脸的马銮道:“你小子怕个什么劲?”
说完之后,张云从怀中掏出一纸早就伪造好了的圣旨扔给了他。
马銮捡起一看,这一次张云倒是没有用黄布来粗制滥造,而是使用甚至真正的材料上好的蚕丝,来伪造的这一分圣旨。
只是定情一看马銮却发现了破绽,作为锦衣卫指挥使,马銮可是曾经见过真正的圣旨,“道长这笔迹,这格式,这……”
而在他低头看圣旨的时候,张云却已经扛着刀走远了!
马銮见此连忙拔腿狂追,手中紧紧握着那份假圣旨,想要让张云留下来。
只可惜张云,见马銮终于发现了破绽追了上来之后,也是果断跳上了房顶扬长而去……
马銮带着身后的一大波锦衣卫,就这么看着张云的身影在房顶上蹿高伏低渐渐远去。
这个时候马銮身后有一名千户,突然伸手捅了捅马銮,才将他惊醒过来。
脑子一清醒,马銮看着手上的这份假圣旨,顿时就一蹦三尺高!
哪怕现在正是下半夜,马銮也是顾不得了,连忙抢过一匹马,就往午门口跑。
……
当马銮递上来的告急变的奏折和那一份假圣旨摆在面前时,崇祯的睡意,在一瞬间就烟消云散!
嘴唇哆嗦着,看着眼前的三大太监道:“王承恩、卢九德、韩赞周,你们三个连夜就给朕出宫去,马上到锦衣卫诏狱里面,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情形。”
王承恩三人连忙应下。
这个当口,可是顾不得天色还没亮,眼前这个事情,实在是太大,几乎是要捅破了天,三大太监可是半点都不敢推辞!
天亮时分,正在睡回笼觉的张云,被王承恩给吵醒了。
看着一脸阴沉的快要滴下水来的王承恩,张云有些无所谓的道:“这大早上的,王公公,难道你就不应该下午来吗?”
张云的这一副懒散样子,彻底激怒了王承恩,“道长,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睡得着?难道你就不怕陛下震怒吗?”
“哦,还有咱家差点被你给气糊涂了,诏狱里面的那些人,究竟是不是道长你下的手?”
张云有些好笑,王承恩这个太监竟然拿崇祯来威胁自己。
因此当下张云就不客气道:“锦衣卫诏狱里的那些人就是贫道下的手,又如何?”
“还有王承恩,你拿皇帝来威胁贫道,你是不是找错了门?”
“不提那些身外之物,贫道根本就不在乎,话又说回来,就算贫道要名声也好,要财物也好,随便到这天下的哪一个地方去,难道还不是手到擒来吗?”
“至于说到人间帝王,想要贫道的命,哈哈……”
“贫道说句难听的话,在这个世界上能要贫道命的人,只可能是三清道祖和这天地,就算是这满天的神佛,想要贫道的命,恐怕也不是那么容易吧!”
“在这些存在面前,人间帝王又算得了什么呢?”
王承恩也是气得嘴角直哆嗦,从小长在皇宫里的他,总是认为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可是他的这种思想却碰到了张云这个人。使得王承恩不得不借着喝茶的机会,来掩饰他的愤怒!
只是愤怒过后,王承恩又想起了来意,“张道长,咱家过来是有陛下的口谕,让你立刻进宫。”
见王承恩服软,张云皮笑肉不笑的道:“早说嘛!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你老王,却非要在这中间参杂个人情绪……”
第八十二章唯一生路
王承恩气得直发抖!
冷冷道:“那么现在张道长你是否可以动身了?”
张云爽朗一笑,“有什么不能动身的,现在就走。”
张云说完,率先大步走出大厅门。而且是越走越快,压根就不曾回头。
可怜的王承恩,就只有小跑前进了,就算是这样,也被张云甩的远远的……
当又一次见到崇祯的面时,张云没等崇祯的埋怨话说出口,就先下手为强,道:“铲除东林党的决策,是陛下你决定了的,难道现在陛下你又要改变了吗?”
崇祯瞬间就享受到了刚才王承恩的待遇,也是愣了半天,良久才反应过来。
“朕不是说反悔铲除东林党,只是对于道长这么处理的手段,有些没法适应而已!”
“况且道长有没有想过,不经三司审问,就这么把他们定为叛逆,怎么样也说不过去吧,尤其是就算把他们定为了叛逆,道长也不应该私自将他们全部诛除!”
“现在有这么多官员给东林党鸣冤,而且东林党成立了几十年,也不知道在这东南半壁江山里,到底有多么大的潜势力……”
崇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张云就这么任由他说完,半点插口的意思都没有。
直到崇祯感觉说不下去了之后,张云才笑着道:“贫道也曾经说过那些官员们造不了反,因为他们手上没有一兵一卒,仅仅依靠着一张嘴,他们要是能够造反成功的话,那这个天下早就轮不到陛下,你来做了,不知道陛下你是不是太过健忘的缘故,怎么这个时候又重新炒起了冷饭?”
崇祯的脸色十分难看,刚想开口反驳张云时。
只听张云接着道:“陛下是如何想的?贫道又不是不清楚!”
“陛下,你不就是要那个名声吗?可是你得明白,既想要当婊子,又想要立碑坊,那是东林党这群婊子们才玩的好的把戏,凭陛下你的软实力恐怕还做不到这一件事情。”
“东林党之所以可以在做了婊子后,又可以把立碑坊的很好。那是因为他们掌握着舆论权。整个天下的所有读书人,大多数都认为东林党是正人君子。”
“所以无论他们做了什么错事,都不用他们自己站出来辩解整个天下的读书人都会自动脑补,自动的给东林党做错事的动机,找出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来。”
“而陛下,你却没有这个软实力,所以不管你是不是把那些人给放了,只要你对他们动了手,那么你的名声在他们的口中肯定好不起来,不管你是不是曾经对他们有恩,结果都不会有什么两样。”
“贫道知道陛下,您想将那些有名望的东林党大臣放一马,可是没有天下千千万万的读书人来捧你的臭脚,陛下,你觉得你的做法会得到别人的承认吗?搞不好那些被你放过一马的东林党大臣们,还会在心里以为你软弱可欺,最重要的是,他们肯定会在心里认为他们能够得出牢房,那都是他们自己人营救的结果,陛下,你是迫于压力才不得不放过他们一马的……”
“如此一来,陛下你以为他们是该感激你呢?还是该恨你?”
崇祯的脸色变幻不定,这一刻从心中升起了一种深深的无奈感觉,身为帝王却没法控制张云的生死,许多事情才会走到这一步。
虽然张云说的也有道理,崇祯在内心深处也认同了张云的话,只是这面子上却实在是下不来。
所以张云说完了很久,整个殿内却依然是没有丝毫的声音传出,如同鬼蜮一般,两个人都没有了心情说话,彼此在心中计算着,该怎样让对方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