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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蒂,除了情报部的‘信号灯’,相信整个不列颠就只有你最了解西莱姆。”亚瑟王沉思了片刻,追问道。“撇开政治因素,你觉得西莱姆是否具备整合地中海海上实力的能力?”
贝蒂沉默了。虽然贝蒂有着属于军人的自尊心,但还不至于昧着良心轻视老朋友的实力。
“那么还是按照最坏的打算准备预案。”贝尔福扯过桌案上的地中海地图,用红笔在上面标出西班牙、意大利、奥匈帝国和奥斯曼土耳其。“现在的问题是西莱姆究竟会留在那个国家。”
从五月中旬开始,柏林一直在下着小雨。cháo湿的天气差点闷坏了柏林人,可却阻止不了威廉酣畅的心情。
被威廉视作最大仇敌的西莱姆终于被扳倒了,甚至来不及寻求惺惺作态的体面辞职就被他威廉踩在脚下。
绝不会有绝地反击,因为聪慧的他已经接受意大利人的邀请,顺势将那个羁傲不驯,比舅舅英国乔治五世还要令人厌恶的家伙扫地出门,送去远离帝国本土的亚平宁半岛考察,有去无回的考察!
威廉终于可以哼着古老的歌谣前往帝国北部森林的行宫避暑和狩猎。
陆军和jǐng察暂时接管柏林动物园火车站,zhèngfǔ内阁和陆军高级军官向往常一般齐聚站台,送别帝国皇帝,而海军这边只有孤零零的海军内阁大臣。
车队菩提树下大街驶了过来,佩戴复古胸甲的皇宫侍卫和扛着皇室心行李的侍从们先后走上皇帝的专列,皇帝威廉身穿没有肩章绶带的元帅制服,挽着皇后走下军车,闲庭兴步的检阅站在站台上的帝国jīng英们,不时的向臣子微微颔首致意。
“陛下,外交部急电……”
皇帝有心在站台前发表一番激励人心鼓舞士气的演说,那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不过抓着电报闯过来的私人秘书阻止了皇帝。
“不仅仅只是邀请,他们还想聘请西莱姆担任他们的海军顾问。”一目十行的浏览完电报,皇帝脸上多了一些窃喜,他眉飞sè舞的扬了扬手里的电报。兴奋道:“看来我们的西莱姆将军归国的时间要向后推迟了……”
一团和气的站台上顿时鸦雀无声。盟友和中立国在争着聘用西莱姆,而这样的人物在德意志已经没有立足之地,这当真是对德意志莫大的讽刺。何时,何时rì耳曼民族也变得这般狭隘?
不少陆军军官和zhèngfǔ官员松了一口气,因为他们觉得最好的结局。也有不少官员垂下头,觉得脸上火辣辣得疼。或许,或许扳倒西莱姆根本就是彻头彻尾的错误。轻易放走这样一位可以主宰海洋的将军更是错上加错。
望着各怀心事的帝国文武官员,威廉再也没有磨蹭的兴致,他朝帝国首相摆摆手。转身登上皇帝专列。
将皇后赶出车厢,皇帝将自己锁近狭窄的空间。伴着沉重的呼吸,外交部转呈的电报纸被颤抖着的左手揉成一团。丢进垃圾桶。
早在站台转身的那刹那,威廉就丢掉了伪装出的兴奋。从外交部惊慌失措的口气,威廉萌生不好的预感:与西莱姆撕破脸皮实在是一件不明智的事情,西莱姆一定会回来,携带在地中海积累的威望回到帝国本土!
“后悔?不,威廉的世界从来不会出现后悔这个单词!从不!”…;
“西莱姆,你确定地中海有属于你的舞台?”
六月初的基尔似乎万人空巷,渗着诡异的街景被轿车甩在身后,苍老的弗雷西从窗外收回目光,不安地问道。
“虽然意大利奥地利和土耳其很看重你。但是他们并非没有自己的算计,同盟国在地中海看似咄咄逼人,实际上只是一盘散沙而已。”
“所以我才会选择同盟国太阳最早升起的地方,等待某个时机!”
王海蒂轻描淡写的说完这番话,弗雷西还想多问些什么。但是轿车已经转到通向基尔火车站的街道上,弗雷西震惊地发现前方人山人海。
刚刚辞职的帝国海军战神即将前往意大利塔兰托进行为期三个月的考察,这对于德意志根本就算不得秘密。
此前的两天,这个消息还被反对海军的报纸视作他们的胜利,在他们巧舌如簧的笔下,工会的走狗西莱姆身败名裂。狼狈而逃,但是当西班牙、土耳其和奥匈帝国纷纷送来邀请电报,德意志人终于恐慌起来。
西莱姆离开的这天,基尔城西莱姆不多的反对者夹起尾巴消失不见,数万基尔市民自发走上街头,来到火车站,
弗雷西终于知道基尔万人空巷的缘由,因为差不多半个基尔的市民都来到火车站广场和车站前的主干道上,他们高举王海蒂的画像和挽留条幅,试图蘀德意志挽留这位海军天才。
“原来我并不是在一片喊打喊杀声下灰溜溜的离开基尔,原来我还有这么多的支持者。”
一股暖流激荡着王海蒂的肺腑。王海蒂发现他此前的努力和奋斗值得!
安妮抱着艾薇儿钻出轿车,基尔人表现的还很镇定,不过当弗雷西拖着瘸腿走下钻出轿车时,基尔人终于sāo动起来。
“拖家带口,西莱姆,你这是要抛弃德意志了吗?”
基尔市政jǐng察如临大敌,他们丝毫不怀疑一旦西莱姆此时遭遇袭击事件,基尔城立刻会陷入sāo乱之中。他们冲进人堆,将轿车重重保护,顺势清出一条通往火车站的道路。
“将军,为了避免意外……”
王海蒂轻轻地摇摇头谢绝了jǐng长的好意。海军上将头脑一热,爬上轿车车顶,对面汹涌澎湃的人cháo发表他继1898年国会辩论后第二次个人演讲。
“我的同胞们,我不会离开德意志。这片瑰丽的土地有着太多让我着迷的东西,有着太多我想守护的东西,在改变命运车轮之前,我怎么舍得,怎么敢轻易离开!所以我保证,我保证今天的离开只是为了他rì能够辉煌的回来!我会回来的!”
“没有煽情,没有许诺,没有鼓动,将军注定不是一位枭雄!”
载着西莱姆的火车终究还是驶离站台,jǐng察望着基尔纯净的天空,小声道。
“但是,他是英雄,不是吗?”
凯瑟琳斜靠在一颗老橡树下,双手插在纯白的风衣衣兜里,淡淡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部炮声第十七章向法兰西宣战(一)
(剧情跳跃的有些长,为了剧情完整xìng,得灌水几节。真心不太懂陆军,虽然查了不少资料,但毕竟不感兴趣,今天写的玩意不知道有没有bug。还有,明天新年,祝各种快乐,然后我很有可能愉快地断更……)
1916年4月中旬,法国北部前线。
“可怜的长毛老兄……
他们知道跟苦难作战,
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对种地的伙计来说,
保卫土地就是他们的责任,
成为jīng疲力竭的本土保卫军没得商量……”
长毛兵原本是诺曼底省预备军对自己的戏称,后来成为对“面sè晦暗,样子窘迫,身上的军衣经过各种天气浆洗,而且沾满了战壕里的泥浆”的“典型战壕里的人”带有贬义的称呼:这些士兵在残酷的战争中根本无法顾及个人卫生,身体长满各种毛发,因此有了“长毛兵”之名。
在距离巴黎咫尺之遥的克雷伊,蜿蜒的铁路线穿城而过,通向瓦兹河北岸。铁路线一处交通站,饥肠辘辘的工程兵再也挖不动战备壕沟,他们丢下脏兮兮的背包、帐篷布、方铲、镐头,有气无力的蜷缩在臭气熏天的战壕里,苦中作乐的唱起了马克勒克莱尔的《充满激情的长毛兵兄弟》。”“
自从囤积物资的兵站被取消,这支守卫交通线的本土保卫军后勤保障开始愈发糟糕起来。
瓦夫内尔上尉记得那是三天前,一位陆军中校领着工程兵将十多车皮的物资搬上开往巴黎方向的火车,留下半个排的由后勤部队构成的工程兵在这里构筑防线,然后带着巴黎陆军部特有的倨傲,以一不容置喙的语气告知他瓦夫内尔和他的手下必须守在这里,直到收到后方司令部最新的指令。
“后方司令部?!”比战前巴黎街头流浪的乞丐还不如的瓦夫内尔上尉头上歪戴着一顶沾满脑浆的风雪帽,脖子上样式丑陋的防毒面具,披着一件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臭味的羊皮。冷冷一笑。
这几天,通过克雷伊的列车上挤满了受伤的士兵,站在铁路线高地轻易就能望见瓦兹河南北两岸冲天的火雾,克雷伊早就成为前线了,这支三百多人的小部队早就成为弃子!
坐在铁路线附近环形沙包阵地上的瓦夫内尔上尉从挎包里掏出一块发了霉的黑面包,将他们掰成小块分给吃光口粮的士兵,又从一件最普通不过的陆军普通士兵制服里口袋里摸出一块爬满象鼻虫和蛆虫的饼干。就着水壶里的泛着刺鼻的恶臭味的瓦兹河河水艰难的吞咽。
“上尉,有情况!”
布置在铁路线附近高地上望风的士兵拢手朝这边喊。上尉举起右臂,蜷缩在战壕里和散布在环形沙包附近的士兵纷纷抄起步枪,机枪手也很快就位。
“我们预备军第89师,刚从贡比涅撤出来……”
那是一股名衣衫褴褛活脱脱就像巴黎垃圾场拾荒者的溃兵,人数不到一百来人。他们踉踉跄跄地从高地一侧冲过来,为首的一名左臂缠着绷带的军官拼命朝这边挥手,瓦夫内尔认出那个一周前曾与自己有过一面之缘的加莱海峡省陆军少校。急忙站起来,大声喝止手下抬枪,避免jīng神高度紧张的士兵误击。
几乎是拼完了气力,在交通线本土保卫军的接应下,溃兵们踏上交通线阵地,横七竖八地躺在环形沙包旁松软的泥地里,大口大口地喘气。…;
“我们是北方士兵,加莱海峡省预备军,隶属于第89预备师先锋营。我是谢纳少校,先锋营营长。”
少校似乎还未习惯“本土保卫军”这个称号。固执的将他的部队称为预备军。事实上,预备军这个名称已经被伟大的霞飞将军除名了。
1915年上半年,霞飞将军发动阿荣瓦突出部战役,英国和法兰西总计67个师两百万陆军,千门大炮和四百六十架飞机兵分两路,分兵从埃纳河方向和阿图瓦方向进攻1914年西线战役的遗产位于香槟省阿荣瓦突出部。
阿荣瓦战役持续近两个月,法国损失近二十万大军,物资消耗更是不计其数。
阿荣瓦战役刚刚结束。在德国陆军总参谋长的支持下,西线德国发起第二次伊普尔战役,百万德军从伊普尔方向发动攻势。寻求运动战的可能。由于阿荣瓦战役的消耗,在加上大英帝国斯卡格拉克海峡海战和朴茨茅斯海战惨败。减少对法国的物资支援以加强本土防御,所以法军备战很不充分,虽然成功挫败德国寻求运动战的目的,但仍旧损失超过十二万陆军,让德军将战线向巴黎方向推进。
在第二次伊普尔战役后期,德军开始调整进攻方向,西线大军秘密向东线开进。由于惧怕俄军惨败并且因此退出欧战,英法再次集结兵力发起一系列牵制xìng战役,但是由于继续坚持陈旧的战法,英法联军不仅没能达成牵制的目的,而且自身还损失惨重。
血腥的1915年几乎耗尽了法兰西的年轻人,以至于常备军与预备军,年轻人与年长者之间的差别很快就消失了。霞飞将军决定“取消预备军”,并且颁布著名的达尔比耶法令,后方士兵不分常备军与农夫,不分年龄老幼统一混编,然后开往前线,即便是由身体相对有残疾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