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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维-贝蒂,英国人。”贝蒂指了指他打了石膏缠着绷带的手,歉意一笑,随即向王海蒂、奥登介绍他的同伴:“兰帕德,我的副手。”
寒暄后,贝蒂指了指王海蒂身后的李纱帽胡同,摇着头警告道:“你们是来见识东方美女的吗?不建议你们深入李纱帽街,中国女人很反感我们……”
“那是因为你魅力不够……”王海蒂得瑟一声,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中尉,不可以小看我们的戴维-贝蒂中校,他与埃塞尔-菲尔德有着恋人关系,而菲尔德可是美国百万富翁的女儿,这艳福……”那些年美元还没有贬值,一百万相当与前世的七八亿人民币,贝蒂的副手兰帕德半是吹捧半是挪揄的辩解了一句。
“哈哈,我女朋友凯瑟琳可是基尔千万富翁的女儿,看来我比你的魅力值要高一个层次,没理由我会失败……”
王海蒂一头扎进妓院,流利地道的京片子还没出口,唾沫便飞到了宅男白皙的脸上。
“滚,你们这些白皮猪、刽子手!给再多的钱你姑奶奶也不惜的接待!”
王海蒂灰头土脸的逃了出来,伴着奥登、贝蒂的哄笑声。
“中国的妓女远比他们的男人更富有血性!”兰帕德朝那些横眉冷对的东方美人做了个崇拜的手势,摇摇头说道。
“兰帕德,不要小看这个国家,他们虽然处在谷底,但是底蕴还在,国魂还在,总有一天它会叫你们大吃一惊!”王海蒂站在四九城的花柳街道上,坚定道。
王海蒂回到德队驻地时正好收到了一封来自德国基尔,署名为凯瑟琳的电报。电报很简短,不过寥寥数个字,可电报上的内容对于王海蒂来说太过沉重,以至于宅男必须用十来年的时间方才得以释怀。
“就在我试图忘记前世小女友,决心大爱一场的时候取消婚礼,凯瑟琳,你这是在报复我吗?”王海蒂微微扬起头,随手将电报撕得粉碎。
“西莱姆,怎么了?”奥登瞄了散落一地的电报纸一眼,小声问道。
“没事,丢了一样东西而已……”
【注释】
1。集中优势兵力、大舰队决战:马汉《海权论》的观点,此君是大舰巨炮的狂热崇拜者。
2。历史中,据《八国联军目击记》记载统计,臭鼬号炮舰阵亡八人,十七人受伤。
3。八国联军虽有联军之名,但却无联军之实,内部勾心斗角不断。臭鼬号伤亡最小也意味着德国能够派出的海军陆战队越多,在天津战役中的发言权更大。
第二部炮声第一章土耳其调令(一)
1913年的最后几天,灰蒙蒙的雾气一直笼罩在柏林街头。
枯败了的枫树,凋零过的菩提树和栗子树孤零零的立在威廉大街旁,稍微有些萧瑟之感。威廉大街的右岸,蒂尔加藤公园里莽苍一片,钟楼的时针飞走,矢车菊和小雏菊在泥泞里悄然蓄积勃发之力。巴洛克风格的宫殿、哥特式的教堂和修道院、飘飞的帷幔和层叠的穹顶在威廉大街两侧肆意堆砌,夏洛腾堡皇宫、帝国国会大厦、柏林洪堡大学在薄雾中若隐若现。菩提树下大街的尽头,厚重的勃兰登堡门正高高耸立,铁十字勋章和站在四马战车上鹰鹫的胜利女神就伫立在门前。
挂着海军车牌的吉普车停在了德意志帝国海军总部门外的岗亭处。趁着卫兵检查证件的空挡,大洋舰队第一侦查舰队(战列巡洋舰分舰队)总司令弗朗茨-希佩尔少将将头探出车窗,对守在岗亭值班室里的海军情报处第一副处长埃里希-雷德尔中校挥手示意。
“上车吧……”希佩尔少将推开车门,让雷德尔中校坐进车里来,迫不及待的问道:“中校,找我有什么事?”
每年的秋季都是公海舰队训练最繁忙的时节,一来波罗的海风平浪静秋高气爽,最适宜开展大规模远洋训练,二来每年的这个时候,刚刚毕业的海军学员和新招募的水兵大量补充到军舰上,通过大规模远洋训练加速舰上官兵之间的磨合,恢复战备水平是相当有必要的。
大洋舰队从挪威的峡湾返航回港,作为公海舰队的一线指挥官,希佩尔少将一直呆在第一侦查舰队旗舰塞德立茨号战巡上总结这次海训的得失,组织军舰检修,规划下个季度的训练大纲,忙的昏天暗地。因为德皇威廉二世组织的圣诞节酒会,希佩尔少将这才得以忙里偷闲,返回柏林。
今天早晨,雷德尔中校打来的电话请求希佩尔少将前往海军总部,考虑到雷德尔中校海军情报处第一副处长的职务,希佩尔少将毫不犹豫的驱车赶往海军总部,唯恐错过任何机密情报。
“将军,我知道您的第一侦查舰队还缺少一名总参谋官……”雷德尔看了开车的卫兵一眼,从公文包里掏出一张电报纸。“少将先生,眼下有一个让海蒂-西莱姆上尉回到大洋舰队的机会。”
“海蒂-西莱姆?”雷德尔中校的莽撞害的希佩尔少将白担心了一场,但是海蒂-西莱姆这个许久不闻的名字却很大程度的缓解了希佩尔少将的负面情绪。希佩尔少将错愕了片刻,愤怒的神色在他黝黑的脸上一闪而过,旋即被无边际的惊喜所替代。
作为一名职业军官,希佩尔少将并不急着去接那张情报纸,而是拿狐疑的眼神去征询雷德尔中校。
“这是我们潜伏在海峡对岸的外围情报组织发回来的情报,保密等级并不高,显然将军您有阅读的权限……”雷德尔中校解释了一句。
电报并不长,寥寥百十个字,大致介绍了英土两国就铁锈号(苏丹奥斯曼一世)超无畏舰所达成的购舰协议和土耳其第一艘超无畏舰瑞萨迪赫号(Reshadijeclass)2一些新的数据和建造进度。
1913年,土耳其政府不顾它的海军首席顾问,英国少将道格拉斯-甘布尔的规劝,执意要打肿脸充胖子,举债购买巴西人弃之不顾的铁锈号战列舰。12月20日,土驻伦敦大使开始与英国政府和阿姆斯特朗公司就购买“里约热内卢”号进行谈判,同日“冤大头”巴黎国家银行将100万英镑贷款作为定金付给伦敦。28日谈判结束,“里约热内卢”号更名为“苏丹奥斯曼一世”号,将于1914年夏天服役。
“英国人到底还是将铁锈号推销出去了……”希佩尔少将松了松风纪扣,冷哼一声,将电报纸放在一边,撇过头问道:“中校,我不明白铁锈号与海蒂-西莱姆之间有什么因果联系。”
铁锈号是阿姆斯特朗船厂的工人对巴西人弃之不顾的里约热内卢号战列舰的戏称。
由于化工产业的发展,1904年巴西盛产的橡胶在国际市场上是堪比美刀英镑的硬通货。财大气粗的巴西人头脑一热,制定了规模庞大的海军扩军计划,准备打造包括三艘战列舰的海军舰队。
愚蠢的巴西人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贫穷而好战的南美各国坐不住了,嗷嗷叫着凑钱准备与巴西人大干一场,一场关于军备竞赛的闹剧开始了。与巴西人素有龌龊的智利人得知消息,慌忙向阿姆斯特朗船厂订购了两艘战列舰,南美大国阿根廷也在1908年宣布购买两艘战列舰,而乌拉圭、委内瑞拉、厄瓜多尔等一众小国也蜂拥而上,将英法美德手里不值钱的破烂货、二手货不要命的往自己怀里揽。正是在这种此消彼长的跟风热潮下,巴西人重启本已经取消的第三艘战列舰计划。鉴于阿根廷和智利都拥有了两艘战列舰,眼高手低的巴西人决定实行大-跃-进,赶英超美,建造一艘最新式的超级无畏舰。
招标消息传来,利益面前,列强的造船厂自是一片腥风血雨。正直的德国人给出的方案比较务实,并没有超越当时的技术水平,而狡猾的英国人为了夺取订单,不惜打起了价格战,将船体结构、装甲防护水平一再削弱,各种超大型口径火炮,数量和口径大的吓人的副炮不要命的往甲板上装,希望藉此获得巴西人的订单。在英国佬的忽悠下,缺乏辩证精神的巴西人很快便缴械投降。1911年,著名的军火贩子无良商人伊恩古尔3骄傲的宣布:“这船是我们的了……”
好景不长,1913年,由于橡胶价格下降,巴西人再也支撑不起高昂的海军军费,宣布拍卖里约热内卢号。消息传来,设计师伊恩古尔愁白了头,阿姆斯特朗船厂遭重创,尚未建成的里约热内卢号也被丢弃在泰恩河的船台上,任凭风吹日晒,被人们戏称为“铁锈”号。
“1897年,西莱姆提出‘非对称作战’概念,1906年,西莱姆设想的完美战列舰下水,1909年,西莱姆预测的完美巡洋舰服役。1913年,齐柏林飞艇被广泛用于军事巡逻、通讯,在柏林,几乎每隔几天就有飞机特技表演,为了扩大潜艇的攻击范围,我们甚至在赫尔戈兰岛上修建了潜艇基地。历史早就证明元帅的‘风险理论’是错的,元帅之所以不想让西莱姆帝国本土,不过是为了保留他身为公海舰队缔造者的尊严……”雷德尔领着希佩尔少将往提尔皮茨的办公室走去,快到门口的时候,雷德尔停下脚步,朗声道:“既然这样,我们就给元帅一个台阶好了……”
“雷德尔中校,你确定你能让那个脾气暴躁绝不服软的老水手改变想法?”希佩尔少将能猜到雷德尔中校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小伎俩,他抓着手里的电报纸,面带忧色道。
“天知道!”雷德尔中校高昂的气势瞬间为之一顿,诚恳道:“从海军联络员到东亚舰队炮舰枪炮长,再到波罗的海预备舰队动员参谋、德属东非的海军陆战队指挥官,最后沦落到去几乎没有海军的土耳其淘金,这十来年西莱姆一直在海外漂泊,我和奥登已经是海军中校,而他却只晋升了一级。少将,无论是从朋友角度出发,还是从国家利益角度考量,我都必须将他弄回来。
“1905年第一次摩洛哥危机、1908年波斯尼亚危机、1911年第二次摩洛哥危机、1912-1913年两次巴尔干战争,欧洲局势愈发动荡不安,战争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西莱姆的才华不应埋没在‘苏丹海上兵营’4,大洋舰队、北大西洋才是他应该去的舞台!”
【注释】
1。塞德立茨号战巡:1913年8月17日服役并且成为第一侦查舰队的旗舰,它的旗舰地位一直保持到1915年吕佐夫号正式服役。
2。瑞萨迪赫号,土耳其向英国订购的超无畏舰,英王乔治五世级战列舰的升级版。
3。尤斯塔斯-休-但尼生-伊恩古尔,英国阿姆斯特朗船厂舰艇设计师。
4。苏丹水上兵营:19世纪末20世纪初,曾经称霸地中海的新月旗海军持续没落,水兵操练不勤,指挥官懦弱畏战,舰只也大多老迈不堪,被戏称为“苏丹海上兵营”。
ps:今天要不要加更呢?
第二部炮声第一章土耳其调令(二)
【土耳其人参战这段历史的确太过奇葩,太过诡异了,乃是海军史孜孜不倦反复提及的话题,夏雨自然也要略微提一句,顺便继续挖坑……】
地上铺着来自波斯的地毯,雪白的墙壁上挂了几幅17世纪的古老油画和一面标注满数据记号的世界海图。紫藤木制的办公桌上文件摆得很高,金色的签字笔尚在笔筒里摇晃不止,放在墙角的自鸣钟犹自滴滴答答吵闹不停,抽了一半的雪茄横在烟灰缸里,淡蓝色的烟雾还在升腾。
1893年的圣诞节气氛尚未消散尽,1894年的新年钟声便又纷至沓来,元帅的权杖随意搁在沙发上,帝国海军大臣提尔皮茨穿了一件没有军衔的元帅军服;悠闲的站在窗台前,一手剪刀一手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