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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令官,我们赢了!赫尔戈兰湾海战后,皇家海军百年荣耀在科内罗尔海域再度被践踏,历史会记住今天的!”沙恩霍斯特号大型装甲舰已经成为欢乐的海洋,嗜酒如命的德意志水兵将封藏已久的大号啤酒桶搬了出来,借着微曦的月色大口痛饮。三十六岁的伯恩哈德-冯-奥登坐在一只被淘空了的啤酒桶上,指着不断下沉的好望角号装甲巡洋舰对着他的舰员下属豪情万丈:“科内罗尔绝不是东亚舰队旅程的终点,我们要打回家,让爱尔兰岛反叛之火愈发炽烈,让不列颠岛西海岸风声鹤唳,让这个海洋环绕的岛国也尝一尝两线作战的滋味!”
白发苍苍的马克西米里安-冯-施佩伯爵缓缓举起他的手臂,向下做了一个有力的手势,朗朗道:“奥登说的对,回家!”
1914年11月1日,就在科罗内尔海战激战正酣的时候,远离欧陆的黑海克里木半岛一隅爆发了一场由一艘战巡挑战五艘老式战列舰的经典海战。
下午,秋末的黑海继续风高浪急,威尔海姆-索罗钦海军中将指挥的“土耳其”舰队正在克里木半岛附近孜孜不倦的寻找战机。几乎在同一时间,性格急躁的安德烈-奥古斯托维奇-埃伯哈德中将获悉罗曼洛夫王朝宣战令后,毫不犹豫率领的他的黑海舰队出海迎战。
克里木战争距今已有六十年之久,那些深埋在克里木半岛黑土地和海床下的英法俄土忠勇将士依然没能寻到回家之路,饮下那杯鸩酒的尼古拉一世留给世人的唏嘘感概尚未消散,而战火又在克里木半岛海域重燃,不期而遇的两支舰队在半岛南部的索契角短兵相接。
面对积贫积弱数十年的“土耳其”舰队,安德烈中将是极度骄纵和狂傲的。在安德烈中将草率的战斗指令下,五艘俄国老式战列舰以旗舰埃弗斯塔菲号为首舰,以二号舰伊万-扎拉图斯特号为火炮指挥舰,舰队全体转向迅速抢占有利阵型。然而,安德烈中将高估了黑海舰队那些破烂老旧的机动性,当安德烈的旗舰埃弗斯塔菲号、二号舰伊万-扎拉图斯特号已经完成转向动作时,1898年下水的、声名在外的波将金号才开始转向,至于上个世纪的老古董特里-斯维特伐利亚号和罗斯特斯拉夫,那些操蛋的老化锅炉让它们连简单的转向制动都做不到。安德烈期待的横队阵型不仅没能成型,甚至因为舰队行动不一前后脱节,很快自行分割成两个部分,黑海舰队阵脚大乱。
遭遇江河日下的黑海舰队,仅有一艘战巡的索罗钦中将有理由自信。俄国人虽然有五艘战列舰,305毫米主炮数量也超亚沃士号战巡那区区10门305主炮,但是大舰巨炮时代的大海战并不是简单的数字对比叠加,俄国人的战舰服役时间实在太久了,埃弗斯塔菲号、伊万-扎拉图斯特号和波将金号都是老态龙钟的铁甲舰,斯维特伐利亚号和罗斯特斯拉夫号炮塔舰下水时间甚至可以追溯到19世纪90年代早期。黑海舰队武备陈旧,士气也堪忧,日俄战争将双头鹰的大海军计划横刀腰斩,沙皇的海军自此一蹶不振,军心不稳操练不勤,官员穷奢极欲横行更是加剧了黑海舰队内部的动荡,就在一战爆发前,黑海舰队刚刚发生了着名的波将金号战列舰的水兵起义。
反观索罗钦舰队,奥斯曼帝国拼尽全力搜罗拧巴集结起来的杂牌舰队虽然船只驳杂型号不一,但是航速普遍较快,如果索罗钦打定主意撤退,俄国舰队无论如何也追之不及,只能望洋兴叹。即便与黑海舰队正面交锋,索罗钦也并非毫无胜算,亚沃士号战巡乃是毛奇级战巡二号舰,首次采用大深切角舰艏、高干舷和长艏楼船型设计,具有良好的抗浪性和适航性;满载排水量超过2
400吨,舰长187。6米,舰宽29。8米,动力系统采用24台锅炉,2台帕森斯蒸汽轮机,最大功率5
000马力,最高航速26。1节;拥有5座双联装背负式305毫米主炮,12门150毫米副炮,其水线带装甲和主炮塔正面装甲都超过250毫米,德国战舰一向短缺的平装甲板也有170毫米。火力强大防御力惊人并且航速遥遥领先的亚沃士号战巡在五艘垂垂老矣的俄国老爷舰面前无疑是逆天的存在,更何况还有一个叫海蒂-西莱姆于1897年的呓语!
“西莱姆,但愿你的凡尔纳科幻小说是对的!”索罗钦并不是衰弱的土耳其人,血脉里浸透了德意志大国国魂的他有心与貌似强大的俄国黑海舰队周旋一番。艺高人胆大的索罗钦中将默念海蒂-西莱姆那篇著名的二级国际机密论文《论战列舰时代的非对称作战》,冷静的下达了作战指令。
16时44分,北半球夕阳西斜海风苍凉,索契角海战以埃弗斯塔菲号战列舰一发305近失弹拉开大幕。海战隔着九千码的距离展开,配属两支舰队的为数众多的巡洋舰驱逐舰在这个距离上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主角只能是亚沃士号战巡和黑海舰队五艘战列舰。
战斗自一开始就陷入了焦灼状态。转向完毕的黑海舰队旗舰埃弗斯塔菲号、火炮指挥舰伊万-扎拉图斯特号老式战列舰与新锐亚沃士号战巡开始了数轮炮战,不同于前世历史书上索契角海战,没了大雾天气的干扰,亚沃士号战巡官兵将克虏伯火炮的射速和命中率发挥到极致,安德烈的旗舰埃弗斯塔菲号瞬间被打的千疮百孔惨不忍睹。
10分钟后,声名在外的波将金号战列舰终于加入战团,黑海舰队以三艘铁甲舰12门305门重炮勉强能够挽回一点心理优势。随着时间的推进,两支舰队的距离不断迫近,在七千码的交战距离上,三艘俄国老爷舰的12门203重炮终于派上了用场。伊万-扎拉图斯特号一发203炮甚至命中了亚沃士号战巡的舰艉,将亚沃士号150毫米副炮轰上了天,大火在亚沃士号艉部弥散。
索罗钦连忙指挥他的亚沃士号与俄国舰队拉开距离,安德烈中将有心纠缠上去,可老爷舰老化的蒸汽机并不愿意配合,安德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战机消失,主动权重回亚沃士号战巡手中。
17时25分,亚沃士号与三艘老式战列舰的炮战还在继续,而落在后面的特里-斯维特伐利亚号和罗斯特斯拉夫终于追了上来。很显然,这两艘老爷舰帮了不安德烈中将的忙,他们的主炮根本就够不着亚沃士号,与之相反,如果索罗钦对软柿子有兴趣的话,亚沃士号战巡能够轻易击沉这两艘上个世纪的炮塔舰。
17时44时,战争的拐点出现,亚沃士号接连命中安德烈的旗舰埃弗斯塔菲号连中三枚305毫米重炮,埃弗斯塔菲号终于支撑不住,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内倾覆沉没。
旗舰的倾覆沉没引起了黑海舰队的慌乱,即便安德烈中将的旗舰旗帜很快在担任火力指挥舰的伊万-扎拉图斯特号战列舰桅杆上升起,可是黑海舰队战斗已经所剩无几。
17时59分,仅中弹一发,一号烟囱受损的“名舰”波将金号率先打出“战舰受损,退出战斗”的旗语,不管不顾的后撤。担任掩护任务的波将金号擅自撤退,匆忙赶往战场的特里-斯维特伐利亚号和罗斯特斯拉夫因为主炮射程太短,无法给予突前的伊万-扎拉图斯特号战列舰任何支援,安德烈与他的火炮指挥舰瞬间被孤立起来。
16时23分,形单影只的伊万-扎拉图斯特号战列舰终于招架不住,随着舰体舯部绚烂的烟雾和火光,这艘一万多吨的老爷舰断裂开来,油料和铁块飞溅,升腾的烟柱足足有数百米之高,就连塞瓦斯托波尔要塞都能清晰可见。
16时24分,伊万-扎拉图斯特号战列舰沉没,索契角海战结束。亚沃士号战巡以一己之力挑战五艘老式战列舰,结果击沉了俄国黑海舰队两艘最“精锐”的战列舰,黑海舰队司令安德烈中将阵亡。
这场短促而精彩的海战似乎打断了俄国海军人仅有的脊梁,在1916年末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高尔察克就任黑海舰队司令之前,俄国舰队在黑海洋面上消失,土耳其人在俄国腹地——高加索地区的凌厉攻势甚至得到了他们的海军的支持。
“俄国舰队已经完了,黑海洋面上,奥斯曼帝国绝无对手!”11月,北半球的黑夜总是来得很早,回航的哈米迪耶号装甲巡洋舰在夜色朦胧的洋面上劈波斩浪。冈瑟-吕特晏斯叼着烟扭头朝身躯伟岸的亚沃士号战巡看了一眼,:“拉乌夫,你所期待的复仇之日已经为期不远了……”
夜深,拉乌夫紧了紧披在身上的大衣,面朝亚历山大港所在的方向,黝黑的脸上写满了兴奋。
第二部炮声第五章英国人的两线作战(五)
全文字无广告第五章英国人的两线作战(五)
“赫尔戈兰湾海战,哈里奇舰队几乎全军覆没,至今尚未恢复元气;科罗内尔海战,克拉多克舰队除了老人星号战列舰,4艘巡洋舰无一幸免,克拉多克少将殉国;索契角海战,盟友俄国的黑海舰队惨败,两艘老式战列舰沉没,指挥官安德烈中将阵亡;德国人的埃姆登和柯尼斯堡号袭击舰将印度洋搅的天翻地覆,皇家海军束手无策;在北海,德国轻型舰艇肆无忌惮的追逐我们的商船,我们却无能为力;50万陆军深陷法国战场,法国人和我们的陆军兄弟迫切需要本土的支援,然而德国潜艇却总是能轻易越过海峡舰队的防线,袭击我们的运输舰!”
11月5日,英国海军委员会委员所有成员、位于本土的三支舰队一线指挥官、情报部门的官员、技术顾问、海军总参谋的高级参谋,还有最高国防委员会和英国下议会派来的代表云集伦敦英国海军总部大楼那一间稍显破旧的会议室。
1914年11月1日无疑是协约国的哭泣日,英王乔治五世级大胆号战列舰在“安全”斯威利湾的触雷,损管和拖拽抢救无效后沉没;德国陆军再度发动陆上攻势,就在战事吃紧之时,繁忙的海峡运输线因为德国潜艇的布雷陷入瘫痪;就在大英帝国子民六神无主的时候,11月2日,一家伦敦小报引爆了皇家海军在科内罗尔海战一败涂地的消息。
英国是个岛国,人力不足国土狭小资源匮乏,海洋成就了英国工业革命,成就了日不落帝国百年荣光。这个年轻的岛国从来就没有陆地的羁绊,王国的子民比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更加了解海洋,他们的骨子里、血液里无不流淌着一种叫做海魂的东西。正因为如此,这个岛国才将他们最好的人才、最多的军费和最大的骄傲倾注在海军上,每当面对危险,国民第一反应就是寻找他们的海军。惨烈的一战爆发了,英国人一如既往的发出感概,可他们却惊讶和尴尬的发现皇家海军的所作所为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大舰队不但不敢主动出击,甚至连保卫海岸线和海上生命线都做不到。大英帝国的子民还在期待,还在希夷,千方百计的为他们的骄傲找理由开脱,可科罗内尔的惨败却给了他们当头一棒。
英国举国震惊,伦敦率先爆发了骚乱,大批失去理智的民众在首相官邸和海军总部大楼前游行示威,投掷石块和自制燃烧弹。首相率领内阁成员总辞职,丘吉尔的海军大臣职位摇摇欲坠,海军部上下弥漫了一种树倒猢狲散的诡异氛围。
站在主席台上的温斯顿-丘吉尔舒缓沉痛的语调陡然升高,他站起身,执拗的推开了会议室的窗户,任凭围在海军总部大楼外示威民众的喧嚣传进来。
“先生们,皇家海军数百年积攒的荣誉快要被我们给败光了。我无意去批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