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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一脸铁青,怒叱道:“口误口误,我看你是口无遮拦!今日本宫非得给你长长记性,免得日后惹下滔天大祸……”说话之间,手上又使劲拧了半圈。
李世民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冷哼道:“皇后狠狠责罚,敢占朕的便宜,这小子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好家伙,火上浇油,就差没有来一场男女混合双打。
韩跃疼的嘴都歪了,不知为何心中有一股邪火蹭蹭乱窜,他虽然尊重长孙,但也不能这般揪着耳朵不放,整个超级商场几千上万人,众目睽睽之下让他颜面何存。
“娘娘……”他大吼一声,正欲甩头翻脸,忽然杨妃噗嗤一声,咯咯笑道:“姐姐,您送开手把,再拧下去的话真要拧坏了。”
长孙其实早就心疼了,刚才她用力太猛,差点把韩跃耳根子扯破。只因李世民只知道怂恿不知道给台阶,皇后没办法只能坚持。
现在杨妃出面,正好顺理成章,长孙手上轻轻一松,脸上却还装出生气模样,恨恨道:“今次就看在杨妃面上饶你一回,敢有下次定让你好看。”
韩跃一脸悻悻然,扭头装作没听见。他心中仍然有气,若不是杨妃及时出口,刚才说不定就要和长孙炸刺。
虽然咱说错了话,但你也不能下那么重狠手吧?扭着耳根子猛扯,那种疼痛何等钻心。
小兕子乖乖趴在韩跃怀里,一改先前又跳又闹的架势。这女娃儿真是个可爱的鬼灵精,她脑袋贴在韩跃胸口,口水滴答使劲蹭了蹭,忽然两只小手搂住韩跃脖子,咯咯笑道:“大哥哥,兕子还要吃糖,好甜啊……”
瞬间,什么满腹怨气都烟消云散了!
韩跃小心翼翼的抱住兕子,顺手在货架上翻检半天,终于给他找到一颗适合小孩子吃的奶糖,剥开糖纸轻轻送到兕子嘴里。
“不准嚼碎,慢慢含着化掉,否则你一会又要嚷嚷着讨要,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
望着他如此细心照顾小孩,长孙和李世民悄悄对视一眼,眼角都流露出赞许之色。
直到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房夫人才有机会插话,她轻笑道:“娘娘不要再责罚泾阳侯啦,妾身倒觉得他性格直爽,少年人就该有些活力,若是年未及冠就表现出一副阴沉沉的样子,那才是让人惋惜。”
长孙轻哼一声,虽然心里感觉很对,嘴上犹自不依不饶道:“你也不用夸他,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整日没个正型,何时才能长大?”
韩跃抓了抓脑门,想要反驳,最终放弃。跟女人辩嘴,吃亏的永远是男人。
李世民忽然开口,直接道:“小子,朕和皇后应房夫人所请,欲将其子房遗爱送入你门下,此事你意如何!”
皇帝看似征询意见,语气却用的肯定句,韩跃微微一怔,下意识道:“房遗爱?送入我门下?啥意思?”
他一连三问,显然脑子还迷糊着,长孙噗嗤一笑,道:“送入你门下,自然是拜师,本宫欠房夫人一个人情,那房遗爱你可得用心教导。”
“您欠人情关我何事……”韩跃有些不爽,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深知自己肚子里并没有多少墨水,况且教学生多累啊,还是房遗爱那个有名的绿帽公。
可惜长孙不给他反驳机会,轻哼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房夫人那个人情,你必须帮本宫偿还,再敢犟嘴让陛下和你分说。”
这摆明是不讲理了!韩跃在心中悻悻一声,眼见李世民在一旁虎视眈眈,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杨妃忽然妙目一转,抓住机会道:“泾阳侯方才口误,语言有辱本妃,今日既然收徒,需得将本妃的恪儿也收下。”
她一边说着,一边从地上拉起那个小屁孩,咯咯浅笑道:“自古师徒如父子,若是泾阳侯收下恪儿,你刚才自称他老子之事本妃可以揭过不提。”
这话有理有据,韩跃目瞪口呆。
李世民一张脸拉的比驴还长!
杨妃为了自己的孩子,这次可真是豁出去了!
第173章 不要忘了,你母亲跪倒尘埃
师父,师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自古有云:父生之,师教之。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父亲有养育之恩,师父有教育之恩。
古人对师长尤其敬重,其地位和父亲等同。若是父亲不在了,老师甚至能决定弟子的婚嫁丧娶,权势不可谓不隆。
房遗爱可以拜韩跃为师,但是李恪绝对不行!一旦拜师之后,父子不是父子,师徒不是师徒,辈分到底该怎么算。
当爹的和儿子称兄道弟么?
“胡闹!”李世民大喝出声,他脸色铁青,双目都在喷火,指着杨妃训斥道:“李恪是王爷,韩跃是臣子,以臣子之身做皇子之傅,此事何等荒唐?杨妃,勿要恃宠而骄,再敢放肆,小心朕将你打入掖庭宫。”
掖庭宫是唐代的冷宫,乃是专门惩罚犯错妃子之地,李世民连这等话都说了出来,可见心中何等气怒。
“胡闹,胡闹,真是胡闹……”李世民大声咆哮,周围之人都打了个哆嗦。
杨妃吓得花容失色,皓齿紧咬嘴唇,妙目泪光点点。
但是,她满脸坚韧之色。
一边是皇帝的雷霆暴怒,一边是儿子的未来前程,她猛然一咬牙,大声道:“陛下,臣妾怎么是胡闹?恪儿为什么不能拜泾阳侯为师?历朝历代哪一个皇子没有师父,所拜之师哪一个不是臣子?”
母狼为保幼子可以和雄狮搏斗,杨妃一辈子都不曾忤逆李世民,然而今日她豁出去了。
女人就是如此,一旦成为母亲,孩子便是她生命中的唯一。
至于自己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被皇帝打入冷宫,杨妃完全不在乎。
她出身隋朝皇族,虽然性情温婉,见识却十分不凡,鼓起勇气继续又道:“陛下,承乾太子可以拜师,魏王李泰可以拜师,他们的师长都是朝中之臣,我儿李恪封为蜀王,他为何就不能拜臣子为师?”
这话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击,李世民勃然作色,厉喝道:“蜀王又如何?若你还敢坚持,朕便削了李恪的王爵,再将你打入冷宫。”
杨妃惨然一笑,倔强道:“只要恪儿能拜泾阳侯为师,将来自然会有一番成就,削他王爵也值得。”她幽怨的看了一眼李世民,凄凉道:“至于臣妾之身,陛下愿意打入冷宫便打入,臣妾无怨无悔。”
这是硬顶上了。
一个是皇帝,一个是正妃,虽然世间没有不吵架的夫妻,但是如此高规格的可不多见。房夫人嘴角张开又合,几次想要劝架,最后皆都放弃。
她知道自己不够资格。
放眼天下,能够劝李世民和杨妃吵架者,似乎只有二人。
一个是唐高祖李渊。
一个是皇后长孙氏。
除此二人之外,任何人劝架都要挨刀。
“陛下,您消消气!”长孙终于开口了,伸手轻轻一拉李世民,柔声道:“为君圣者,当止怒。”
李世民哼了一声,甩手将长孙推开,铁青着脸道:“朕之气,无法消。”
长孙无奈一笑,转过身又去拉着杨妃,低声道:“妹子,今日是你的不对,赶紧跟陛下致歉。”
杨妃满脸泪痕,凄凉悲切道:“姐姐,妹子是前朝亡国之女,整日在深宫担惊受怕。所有皇子都有母族照看,唯独我和恪儿身单力簿。若是不能给他找一个坚强的后盾,他如何能躲过暗中刺来的刀枪。姐姐您行行好,帮我求求陛下,妹子给您跪下了。”
当朝正妃,噗通跪地,场面令人心酸。
李世民哼了一声,咬牙将头扭到别处。
杨妃跪在地上,她抱住长孙双腿,继续苦苦哀求:“姐姐,我自己过得再苦都无碍,但是恪儿不能走我的老路。那种担惊受怕的滋味太难受,太难受啊……”
长孙长长一叹,弯腰把杨妃拉了起来。
她和杨妃情同姐妹,然而这一次却帮不上她。
怎能让李恪拜韩跃为师。
李世民和韩跃的辈分该怎么算?
父子之间称兄道弟吗?
“妹子,让你一人凄苦,总好过让大家都难堪……”长孙心中很是悲伤,眼角隐隐有泪光闪烁。
她心地善良,然而这一次,她不得不狠心。
便在这时,房夫人忽然一声轻呼,语气带着欢喜道:“陛下,娘娘,妾身忽然想到一个办法,既能让蜀王顺利拜师,又可解决辈分纠葛。”
“唔?房夫人有何良策?”李世民眼睛一亮,挥手道:“速速说来,朕等着听。”
房夫人先是左右看了一眼,发现四周没有闲杂之人,这才笑道:“陛下,紫阳真人乃是世外神仙,他老人家先收西府赵王为徒,再收泾阳侯韩跃为徒,赵王和泾阳侯辈分差了一代,却都能拜在紫阳真人座下。此事既有先例,何不让泾阳侯代师收徒,与蜀王殿下师兄弟相称。”
李世民目光闪烁,下意识捻须沉吟。
西府赵王不是别人,正是隋唐第一好汉李元霸,也是他李世民的四弟。
房夫人这个提议用得巧妙。
按照世间的辈分来算,李元霸比韩跃高了一辈。
按照师门的辈分来算,李元霸和韩跃又是同门师兄。
“陛下!”杨妃可怜兮兮的望着李世民,一双妙目泪光闪闪,满眼都是期待之色。
李世民仰天一声长叹!
“也罢!”他轻轻挥了挥手,低声道:“自古夫妻同舟渡,百年风雨共倾心。朕今日便怜惜杨妃一场,让李恪和泾阳侯兄弟相称吧!”
杨妃喜出望外,她连谢恩都来不及说,先将李恪一把拉到身边,猛然按倒在韩跃身前,叱喝道:“恪儿,还不赶紧行礼,拜见你的师兄。”
李恪今年才十岁,虽然性格有些调皮混账,骨子里却最听杨妃的话,他乖乖跪倒在地,恭恭敬敬给韩跃磕了三个响头。
由于是代师收徒,这磕头不算有违礼法,李世民轻轻哼了一声,仰头装作没看见。
韩跃一手抱着小兕子,一手将李恪缓缓拉了起来。他心中有些感慨,抚摸着李恪头顶道:“今日我代师收徒,有几句话告诫于你。李恪你要谨记,虽入世外仙门,需存济世之心,哪怕你将来拥有滔天权势,也不要忘了你母亲跪倒尘埃。若没有她今日一跪,你始终只是个苦命的皇子……”
这话说得够装逼,李世民微微点头,长孙不断赞许,杨妃手捂小嘴,泪水纵横而流。
场面温馨而又感人,透着一股祥和气味。李世民脸上怒气渐渐消失,正准备训诫几句,忽听有人匆匆跑来,大叫道:“陛下不好,外面打起来了,几千上万人混战,杀得血流成河啊!”
众人都是一惊。
皇帝身在互市,究竟是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挑动几千上万人的混战?
第174章 臣有一件利器,轰死他们
“随朕出去,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李世民虎目一闪,龙行虎步疾行。他是开国帝王,最不怕的就是战场。
韩跃看了一眼长孙,扭头对不远处正在监督货架的几个大汉喝道:“你等好生保护娘娘,我随陛下出去看看。”
他将兕子轻轻递到长孙怀中,踢脚快步如飞,急匆匆跟上了李世民。
外面果然在混战!
广场上杀声震天,几千上万人手持各种兵器,没头没脑见人就砍。
韩跃倒抽一口冷气,瞥见地上躺着许许多多死尸,粗算也得七八百人,鲜血流成了小河,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气。
这是杀红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