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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好说!”韩跃皮笑肉不笑回答一声,这李元昌乃是李渊的第七子,别看长得仪表堂堂,声名却极其狼藉。不过人家毕竟是王爷,韩跃心中再怎么厌恶,脸上仍要保持一点恭敬。
可惜他的恭敬用错了地方,李元昌原本笑意涔涔,猛然脸色一冷,阴测测道:“你好说,本王可不好说。小小一个侯爷也敢搭讪本王的女人,你的脖子很硬吗?”
这话何等狂妄,分明是暗指他随时可以砍人脑袋,韩跃剑眉一挑,淡淡道:“在下脖子硬不硬,那得陛下说了算。”
玩嘴炮韩跃从来没怕过谁,他这话直接打脸反击,摆明告诉对方我不怕你,想砍我脑袋你先登上皇位再说。
李元昌眼中森光一闪,冷冷道:“泾阳侯牙尖嘴利,本王真替陛下担心,若他所封勋贵都是你这般无赖小儿,我大唐江山距离破碎不远矣……”
韩跃仰天打个哈哈,语带深意道:“大唐江山破不破,这是陛下该操心的事情,您虽然被封为汉王,但是距离龙椅还有好一段距离吧。”
李元昌怒哼一声,勃然作色道:“小子安敢辱我,本王天潢贵胄,你乃农户出声,犯颜顶撞,想死不成?”
他一边说着,猛然抽出腰间长剑,恶狠狠道:“我是王,你是臣,本王现在要砍死你,有种你就躲一躲试试,躲了你就是心存怨望,意欲谋反……”
这话简直毫无道理,只许他杀人,不准人躲避。韩跃眼中凶光一闪,冷冷道:“王爷,我劝你最好把剑放下,鄙人脾气不好,你再敢拿剑乱晃,我一巴掌拍死你。”
“好大的狗胆!”李元昌大喝一声,手举长剑猛然刺下,他自持乃是皇家贵族,不信韩跃真敢动他。
可惜下一刻他后悔了!
韩跃是什么出身?
混混!
韩跃是什么脾气?
炸刺!
李元昌举剑来刺,韩跃躲都没躲,他右手猛然挥出,对着李元昌脸上重重一抽。“我去你麻了个逼,谁给你的自信!”
一巴掌甩出,虽然只用了三分力道,仍然抽的李元昌眼冒金星,这货趔趔趄趄退后几步,半张脸肿起老高。
韩跃呸了一声,打完了这货,他还嫌弃手脏,厌恶的甩了甩手,淡淡道:“王爷还想不想砍人?想的话鄙人随时奉陪。”
李元昌手捂左脸,猛然仰天大吼一声,怒叫道:“百骑司护卫何在?泾阳侯犯上作乱,还不与本王将他拿下。”
韩跃闻言一呆,忍不住一身大拇指,赞叹道:“王爷就是王爷,深谙言语杀人之道……啧啧啧,犯上作乱这顶大帽子扣的真狠,我吓得浑身打了个寒颤,差点尿了。”
这话说的流里流气,分明是后世小混混街头玩嘴炮那一套,韩跃多年不用,没想到依然张口既来。好久不曾如此骂人,一时竟有些怀念。
王凌雪扑哧一声,她辛苦忍了半天,终于憋之不住,捂着嘴笑出声来。
这一声笑简直是火上浇油,李元昌勃然大怒,不断怒吼道:“百骑司护卫都死了吗?给本王出来,给本王出来啊啊啊……”
他发疯大喊,满院之人都被吸引,李世民猛然把盘子一摔,龙行虎步走到近前,冷冷道:“汉王何故叫喊,百骑司乃是朕之亲军,岂是你能喝令指挥?”
皇帝此语分明是暗指他越权,可惜狂怒中的李元昌根本不曾留意,他一把抱住李世民,指着韩跃道:“二哥,杀了他,杀了他。”
李世民气笑了,怒声道:“平白无故让朕杀一个侯爷,这种事你也想得出来?”
“他殴打皇族,二哥你看,我脸都肿了!”
长孙越众而出,她先是看了一眼韩跃,发现并没有受伤,这才对李元昌笑道:“七弟,泾阳侯虽然打了你,可你也用剑刺了他,一个郡王一个侯爷刀兵相向,传出去平白让外人笑话。依照本宫看来,你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不行!”李元昌大吼出声,恶狠狠道:“我是天潢贵胄,他是烂泥腿子,有什么资格和我化干戈玉帛,杀了他,必须杀了他。”
李世民冷冷一笑,森然道:“汉王,你不要惹朕生气,你应该知道朕脾气一向不好……”
这话威胁意味十足,李元昌身体一颤,他目光微微转动,忽然仰天哈哈一笑,道:“二哥勿要生气,臣弟所作所为纯属嬉闹,今夜是兕子庆生之日,臣弟就是感觉宴会有些烦闷,故意弄个乐子逗逗大家。”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停,目光转向韩跃一侧,嘿嘿道:“可惜泾阳侯不懂默契,不但不配合臣弟演戏,反而出手殴打于我,啧啧啧,臣弟真是命苦……”
这话先是表功,然而暗指韩跃无礼,皇家之人果然没一个蠢货,李元昌这个表现分明是一个能屈能伸的人物,原来他先前那些跋扈作态都是伪装的。
韩跃看得目瞪口呆,长孙幽幽一叹,她走过去将韩跃远远拉开,低声道:“臭小子看明白了吗?你被人耍了……”
“臣有些想不明白啊!”韩跃抓了抓脑门,疑惑道:“堂堂一个郡王,故意凑上来让臣殴打,他图的是什么,难道脑子有病?”
“你才脑子有病!”长孙伸手揪住他耳朵狠狠一扯,气呼呼道:“人家这是故意设套,要让你背上一个飞扬跋扈的恶名。这世界上最厉害的手段不是刀枪砍杀,而是恶语中伤。”
她无奈看了一眼韩跃,有些担忧道:“你且等着看吧,今夜你殴打汉王之事不用几天就能传遍天下。他是王,你是臣,不管这中间有什么诡计,世人看重唯有以下犯上。唉,人言可畏,你的名头注定要被污!”
“污就污!”韩跃翻了个白眼,不屑道:“臣才不怕这个,以前我声名狼藉,满长安谁不知道我卖妻买玉。照我看汉王这一手并不漂亮,他的打算是白挨了。”
长孙气怒一声,恨铁不成钢道:“以前怎能和现在相比?你以前是个农家小儿,谁管你声名狼藉?现在你是堂堂泾阳侯,天下谁不知道你是奇才?”
韩跃抓了抓脑门,无所谓道:“那能咋办,臣打都打了。早知道我就不留力气,直接一巴掌拍死这货,反正他当时手里也拿着长剑,臣出手算是自卫,压根不算行凶。”
长孙蹙眉深思,目光不经意略过王凌雪,忽然眼睛一亮,低声道:“为今之计,也只能牺牲那个女娃娃一点名声了!”
她猛然一提长裙,雍容华贵走到那边,对着李元昌咯咯笑道:“七弟啊七弟,你让嫂嫂说你什么好?虽然年轻人贪欢好色,可你一个郡王怎能为了女子和臣下刀兵相向?就算争风吃醋,你们也可以文斗嘛……”
第202章 曹植七步成诗,他比曹植还狠
“争风吃醋?文斗?”李元昌眉头重重拧在了一起,李世民却眼睛一亮,悄悄冲长孙竖了竖大拇指。
皇后这一手很漂亮,硬生生把韩跃殴打王爷之事改了性质。本来臣子打皇族必然受人诟病,但若中间牵扯到男女之事那就另当别论了。
李元昌今年不满二十,韩跃更是尚未及冠,两人都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为了女人大打出手,传出去世人只会伸出大拇指赞一声:“泾阳侯硬是要得,敢和王爷抢女人!”
殴打王爷是一个说法。为了女人殴打王爷又是另一个说法。殴打王爷属于犯上作乱,但是为了女人殴打王爷么……
情种!
争风吃醋!
面对皇族坚强不屈!
世人都爱八卦,他们只会把目光放在这些字眼上,茶余饭后闲谈,必然不会再污韩跃的名声。
甚至,坏事还变成了好事!
翩翩少年,风流倜傥,为了女人敢和王爷动手,世间好事之人只会赞一声泾阳侯牛逼,文人墨客也会觉得此事浪漫。
李世民想明白此点,仰天哈哈一笑。
皇帝何等精明,怎会再给李元昌反驳的机会,直接盖棺论定道:“七弟贯会胡闹,怎能为了女子和臣下大打出手,此事不妥不妥。纵然争风吃醋也该按照皇后的提议来,你们进行文斗吧。”
李元昌憋的满脸发青,他今夜这出苦肉计原本大见成效,想不到却被皇帝和皇后联手打压,生生给扯到了争风吃醋上面。
如此一来韩跃的名声不会受污,反而他这个皇族的名声大受损害。
一招之错,满盘皆输,李元昌仰天一声长叹。
他在人群中一扫,和某个老家伙眼光悄悄一碰,随即收回目光,佯装苦笑道:“臣弟也是急火攻心,王凌雪乃是臣弟刚刚下来聘礼的女人,泾阳侯却不知死活上前撩拨,此事哪个男人能够容忍?”
他这话依旧还有陷阱,乍一听是在自责,其实却暗指韩跃勾引良家女子。
长孙脸色一怒,她好不容易扳回一城,怎容李元昌再给韩跃泼冷水,皇后直接对李世民道:“陛下,今夜正好要给兕子庆生,臣妾曾闻有肉无酒不成宴,有酒无诗宴难欢,不如您现下就出几个题目,让七弟和泾阳侯文斗一番如何?”
这是铁了心也要把争风吃醋之事落实,李世民和她是少年夫妻,如何不知长孙心中意思,哈哈一笑道:“好得很,好得很,文斗乃是雅事,朕来做这个裁判!”
他目光炯炯,忽然意味深长道:“不过既然是文斗,总要有些彩头才行,否则干巴巴比斗太也无趣。七弟,不如你和泾阳侯每人压上一百万贯如何?”
“一百万贯?”李元昌倒抽一口冷气,浑身打了个哆嗦。他虽然是个郡王,封地却只有万亩,如何能拿出一百万贯。
话又说回来,就算拿出一百万贯又怎样?谁不知道韩跃坐拥互市富可敌国,跟他比拼钱财,简直自找没趣。
长孙忽然咯咯一笑,她装作帮李元昌撑腰,其实却是暗带嘲讽,悠悠道:“陛下啊,文斗乃是雅事,您怎能让七弟和泾阳侯赌钱呢?就算赌钱他赌的起么,不够丢脸的……”
李世民佯装一愣,哈哈道:“朕忘记此茬了,七弟勿怪,七弟勿怪啊!”
他夫妇二人一唱一和,李元昌脸上青红变幻,明知人家是在打脸,他却只能乖乖挨着。
否则的话,李世民真要他拿出一百万贯而他却拿不出来,那才叫丢人丢到姥姥家。
长孙感觉打压也差不多了,这才道:“陛下,赌钱一事就此作罢,不过您说的也有道理,文斗需得有些彩头,否则确实无趣,臣妾有个提议不知可行不可行?”
“皇后尽管说来,朕必大力支持……”
长孙雍容一笑,忽然一指旁边站着的王凌雪,咯咯笑道:“不如就用这女娃儿的婚书做注,七弟和泾阳侯为了她争风吃醋,正好用文斗确立归属,此事若是能成,也算一段风流佳话……”
李元昌大惊,急急叫道:“嫂嫂安敢如此,这女子我已下了聘礼。”王凌雪乃是绝色佳人,他已将此女视为禁脔,长孙此举分明是要割他心头肉。
他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韩跃文才天下闻名,等会和他比斗十有八九肯定会输。
他心中担忧,偏偏李世民却哈哈一笑,道:“此事就这么定了,文斗赢婚书,风流之事也……”皇帝目光炯炯一闪,忽然看了一眼李元昌,意味深长道:“七弟你也不用担心,朕准你寻求帮手,群战泾阳侯!”
这话明显是在暗讽他胸无点墨,可惜李元昌却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
不接,他会输掉女人。
接了,名声有所受污。
一个郡王和侯爷文斗,需要找人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