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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凤眉轻蹙,低声道:“这可未必,咱孩子太容易相信人,前几天两个伙夫就差点害死了他。”
“那可不是伙夫,乃是潜龙组织精心培育的刺客!”李世民目光有些发冷,忽然重重一哼,森然道:“臭小子这次真是一城引动风云起,潜龙,世家,佛门,什么牛鬼蛇神都跳了出来。哼,想动我李世民的娃,朕倒要看看他们的脖子够不够硬。”
皇帝这话说的霸气,很有几分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气概,偏偏却长孙幽幽一叹,低声道:“陛下,您既然知道这些人不怀好意,为何还要给志操老僧写荐书?这不是难为咱家跃儿么……”
李世民顿时尴尬,干咳一声道:“朕当初欠了十三棍僧一个人情,今日志操老僧找上门来苦苦哀求,朕没奈何只能给他写个荐书。不过观音婢你放心,就算他们拿了朕的书信也没用,臭小子的性格你也知道,世界上有人吃软有人吃硬,你这大儿子却是软硬不吃,朕估计佛门这次要碰一鼻子灰。”
“碰壁活该!”长孙怒哼一声,气忿忿道:“跃儿当年待在田家庄穷困潦倒之时,也没见哪个人出来结交他?现在看他有本事了,一个两个都跳出来想结识,分明就是想借机掺和辽东之事。哼,让臣妾的儿子在前面顶着,他们却在后面捡便宜,天下哪有这般好事?”
李世民无奈翻个白眼,摊上这么个护犊子的媳妇,他这做丈夫的还真是有些无语,偏偏还不能生气,因为长孙除了对韩跃一事激进,其余堪称千古贤后典范。
“观音婢啊,你我夫妻静观其变即可,要相信那小子的能力。佛门虽然庞大,但是咱家孩子也不是当年任人欺负的少年了。”
皇帝轻轻挽起长孙的臂腕,夫妻二人站在车架上回首望着东北方向,李世民虎目闪闪发光,长孙则是依依不舍。
孩子大了,得给他留下自我发展的空间,纵有千般不舍,也得起驾回长安。
……
……
历史的车轮缓缓碾过,偶尔有一只蝴蝶煽动翅膀,那也只能改变小势,天下大势不可改。
时贞观三年,佛门遁世后又出世,终于再次出现在世人面前。
这一次,他们把手指伸向了韩跃。
东北的秋天很短暂,仅仅过去半个月,天气已经有些肃杀。
自从那日韩跃颁布招人三榜,所有百姓全都被调动起来。有两万人被刘老三领走,在沈阳城西边十里之地建设砖窑。
又有接近五千少年被顾明威挑选,这些少年全是聪慧之辈,从此以后就是研究院的低等学徒,一边跟着顾明威研究格物之道,一边亲手建设自己的学府。
剩余二十多万人,展开了轰轰烈烈的大生产运动。
建城,每天几百辆牛车来回奔波,拉回一车车红砖,运回一车车水泥,然后以襄平古县城为中心,开始了建造当世第一雄城的工作。
筑坝,辽河已经进入枯水期,正好建设一座拦河大坝,此事由韩跃亲自指挥,共有五万民夫投入劳作。当大坝一日比一日高耸之时,韩跃在系统中兑换了十个水力发电机组,假托是自己的最新发明,率领人安装在大坝之下。
这一日正带人忙碌,忽然见到远方一阵尘土飞扬,看那动静应该是有大队人马赶来。
护卫韩跃的骑兵连忙翻身,各自将手中兵器取出,小心翼翼戒备。
过不多时,远处显出人影,那是一支足有三百人的队伍,三百人还不妨在玄甲骑兵眼里,但是马上的骑士却让人很是惊奇。
全是和尚!
日光之下,一大票光秃秃的脑袋很是扎眼。
“侯爷,来了一群和尚!”尉迟宝琳松了口气,他从战马上跳了下来,笑嘻嘻道:“看穿着都是中原之人,不是西域那种秃驴,应该没什么危险。不过说也奇怪,这些和尚不好好待在中原吃斋念佛,为啥要来这东北苦寒之地?看他们那骑马架势,个个都是武僧……”
韩跃“嗯”了一声,他同样很是好奇,目光炯炯看向来人。
对方马速并不快,好半天才跑了一里多地,等到来人接近五十步之内,韩跃忽然发现一件奇怪的事情,这三百多个僧人之中,有几乎人人背着一口小箱子,看他们胯下马匹的腹部被压弯之势,那小箱子应该很是沉重。
什么东西装一个小箱子就能压弯健马?
似乎唯有黄金!
“前面可是泾阳侯?”一个老僧坐在马上,先是用浑浊的目光打量韩跃一眼,随即出声询问了一句。
韩跃“咦”了一声,这些僧人他一个也没见过,为何对方却全都把目光投向自己?这些时日他一直待在河边施工,身上穿的也是普通服装,对方绝对不是从服饰才确定身份。
“泾阳侯无须怀疑,老僧志操,曾在皇帝陛下那里见过你的画像,所以一眼能够认出你来。呵呵呵,去年泾阳侯为了晋阳公主庆生,一日连送三件礼物,其中那幅画像被命名为晋阳公主的微笑,天下莫不传闻画中至宝,老僧日前在山海关碰见陛下,承蒙陛下厚赐,让我一睹此画,果然传世之作。”
韩跃心中打个突兀,总觉得志操这个名字很耳熟,旁边尉迟宝琳低声道:“侯爷,当年陛下封为秦王,率兵攻打洛阳王世充,少林十三棍僧曾救陛下一命。这个志操老僧就是少林寺主,也是当今佛门的领军人物……”
“原来是他!”韩跃眼睛一闪,心中暗暗留意。
佛门跳出来,想干啥?
韩跃自问和佛门没有交情,因此越发怀疑。
对面志操老僧的目光看似混浊,然而每每闪动之时却有智慧光彩隐现,他笑呵呵跳下健马,举步缓缓走至韩跃面前,双手合十道:“泾阳侯可是在猜测老僧此来之因?”
“大师睿智,在下正是不解其意!”
“无他,老僧来此,即为求一份机缘,也为舍一份钱财,如此而已!”
“求什么机缘?舍何种钱财?”
“机缘,又叫善缘,老僧千里迢迢远赴关外,自然是要和泾阳侯结个善缘。至于舍财么,我等三百僧侣每人背着一口箱子,内装百斤黄金,泾阳侯可满意否?”
嘶——
旁边一阵倒抽冷气之声!
韩跃还没表示,尉迟敬德和几个骑兵早已双眼发直。
三百个僧人每人背着百斤黄金,加起来就是三万斤,一斤十六两,那就是四十八万两,一两黄金十五贯,那就是七百二十万贯。
但这只是理论数字,事实上四十八万两黄金没人傻到拿去换铜钱,这是镇压府库之物。
“大师,你我无交无情,因何白白送钱?”韩跃嘻嘻一笑,意味深长道:“本侯爷曾经听过一句话,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短……”
志操老僧呵呵一笑,双手合十道:“此语看似粗鄙,其实大有禅意,老僧也觉得很有道理!”
一老一少对视而望,皆都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
第264章 佛也行贿,专送女人
“大师,在下虽然愚钝,但是你此来目的是啥,恐怕我已尽知。嘿嘿,你们佛家喜欢讲揭语,今我亦有一段揭语奉上,不知你以为如何?”
“哦?泾阳侯天下闻名,世人皆称奇才,老僧心中有些好奇,我当以水洗耳,恭敬倾听……”
韩跃哈哈一笑,他弯腰下去随手在河边扯起一根枯草放到嘴中叼着,神情宛如一个痞子,然而少年青秀洒脱,举止自有一股气势,没人敢把他当做痞子对待。
“泾阳侯,莫非你说的揭语,就是让老僧看你口含枯草么?”
“哈!你们佛家就是这样,鄙人还没开始,大师竟然已经进入了角色,真是令人佩服!”
韩跃嗤笑一声,他负手立于河边,目光望着一河流水,忽然淡淡发声而问。
“大师,佛可贪?”
只这一句开篇话,顿时让志操老僧目光一凝,好半天才宣了一声佛号,垂首道:“我佛慈悲,无贪……”
“若不贪,为何要世人供奉?”韩跃再次嗤笑,他看了一眼志操老僧,抢在对方说话之前继续又道:“佛若不爱慕虚荣,为何要世人跪拜?都说我心有佛,然而佛却无我。我受尽世间苦难,问佛如何苦渡。佛却说:一切皆有定数。我大笑:既然帮不到我,我拜你何用?”
“泾阳侯似乎对我佛抱有成见啊?”
韩跃淡淡一笑,他没有接志操老僧的话,反而顺着自己的思绪接着发飙,语带深意道:“佛曰普度众生,可我从没见佛渡过谁。道曰独善其身,可偏偏在我苦难之时出手相助。每到乱世之年,你佛家便会封闭山门不问世事。而我道家则率众出山悬壶济世。等到太平盛世,你们佛家却呼啦啦全都跳出来,喊着普度众生的口号到处度化世人。而我道家则归隐山林,参悟道法……”
志操老僧目光一闪,眼睛看似混浊,然而却有光彩内敛,他默默注视着韩跃,好半天忽然长叹一声,意味深长道:“曾闻泾阳侯师承紫阳真人,老僧原本认为此乃以讹传讹,想不到竟然是真的!”
“非也非也!”韩跃摆了摆手,脸上挂着悠然笑意,淡淡道:“本侯爷日前一夜睡了五个妞,道家可不会收留我这种好色之徒。我爱吃喝拉撒,我爱富贵荣华,遁世和出世跟我无关,我就是世间一个俗人,满身沾满铜臭,谁也别来惹我!”
“泾阳侯言称自己是个俗人,老僧却感觉你语中大有禅意,善哉善哉,天生奇才,果然九窍皆通。仅凭你这一番狂放揭语,便可让我佛门参悟良多。侯爷既然身具慧根,何不礼敬我佛?老僧可以给你打个包票,你无须出家持斋,照样安享富贵,佛前也有美妙菩萨女,若是侯爷当真喜欢,老僧做主送你几个便是……”
韩跃仰天狂笑,大声喝道:“荒唐!别人出家需得六根清净,为何到了本侯爷这里就大开方便之门?古语云礼下于人必有所求,你们这又是给黄金又是送女菩萨,所图恐怕非小,本侯爷生性胆小,我不敢要,我怕被你们卖了!”
他这话大有深意,暗指当年佛家的某些龌龊事。昔魏晋南北朝时期,梁武帝萧衍痴迷佛事,曾经三次出家为僧,朝中大臣无奈只能以金银到寺中赎他。一连三次,次次巨资,终于将国家亏空,梁武帝最终落了个饿死的下场。
“泾阳侯言语如刀,这是对我佛家大有偏见啊……”志操老僧双手合十,他虽然年近七十,脸色却有些羞红,当年佛家所做之事确实有些恶心,连皇帝都能哄骗买卖,还有什么是不能干的。
韩跃仰天而笑,忽然厉声喝道:“大师,我敬你年高德劭,但我不敬你佛门之理。什么是佛?说句难听的话,这就是邦外异教,腐人心,圈钱粮,当诛!不见佛渡人,只见佛镀金,当灭!”
一个“诛”字,杀机森然,一个“灭”字,掷地有声,志操身后的三百武僧怒目相视,一人大喝道:“泾阳侯狂妄,不怕祸从口出吗?”
韩跃鸟都不鸟他,施施然一挑眉头,负手立于河边,望着一河流水嗤笑道:“不见和尚吃斋念经,只见秃驴穿金戴银。三百人带着四十八万两黄金想来收买我,这黄金本侯不要,本人别的没有就是有钱,咱不差你们这点……”
“侯爷说的好,哈哈哈!”尉迟宝琳狂笑一声,忽然抽刀对向武僧,森然道:“你他奶奶的,敢威胁我家侯爷,想死不成?”
锵琅琅——
一片抽刀之声,玄甲骑兵同时拿出兵器,眼见便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