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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真平王忽然长叹一声,喃喃道:“本王原本是将死之人,却被贤婿以神药施救,结果白白多了十年寿数。世间之道最重公平,帝王也是凡夫俗子,我已延寿十年,哪能再向老天乞要太多?”
他看了一眼韩跃,郑重道:“老夫准备明日回国,我离开新罗已有半月之久,再待下去不是为君之道。贤婿,老夫给你打个商量,能否让铃儿随我回国养胎,六个月生养之后她再回来,生下的娃娃就直接留在新罗,本王会调动整个皇宫的妇孺看护此娃……”
此言一出,韩跃顿时怔住,他还没有答话,旁边那张酒桌上的长孙无忌猛然站起来,一脸不悦大声冲这边道:“新罗陛下说的什么话?女子嫁夫从夫,天下还没有回娘家生孩子的道理。”
真平王淡然一笑,指着韩跃道:“我女婿答应过我,生的孩子可以姓金,以后做我新罗的皇帝。”
“女娃做皇帝?”长孙无忌有些吃惊。
“不错,就让女娃做皇帝,有何不妥?”真平王手抚长须,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赵国公你还想争么?现在本王已经退让至此,难道你连一个女娃也不愿意给?若真是不愿意给那也行,本王不回国了,我直接前往长安找你们皇帝说道说道。”
他说到这里微微一停,脸上忽然显出帝王霸气,淡淡道:“大唐虽然是天朝上国,但我新罗也不是诸侯属国,本王的皇位和李世民的皇位一般无二,都是代天牧狩的天子。”
长孙无忌面色僵冷,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若是金铃儿第一胎怀的男娃,那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同意,但是金铃儿怀的是女儿,这就有些退让的余地了。
旁边程咬金悄悄拉了他一把,低声道:“长孙老儿你不要犯傻,就算是皇家长公主也要嫁人的……”
言下之意很明白,女子长大了是夫家的人,不如就此退让一步,让金铃儿跟着真平王回国。
李勣也缓缓点头,沉声道:“新罗陛下没有男嗣,如果不同意他的请求,惹恼了人家直接把位子传给金铃儿咋办?让韩跃夫妻天各一方吗?他其实已经退让了,第一胎乃是女娃,人家仍然坚持要传皇位,这是帝王的大度,我等万万不可不识好歹,否则真要把事情闹到长安,陛下恐怕也会答应的。”
长孙无忌哼了一声,有些不悦道:“就算陛下答应,皇后娘娘也不会答应,你们也知道我那妹子的脾气,她可是最看重韩跃,盼孙子都盼疯了。虽然金铃儿怀的是孙女,那也是嫡出……”
李勣淡淡一笑,低声道:“无忌兄,此事若是惹得娘娘生气,咱们让家中夫人一起去劝便可,总归要让娘娘明白,韩跃的第一胎乃是女儿,哪怕是嫡长女也要外嫁,到时还不定能找到什么样的夫家。不如就此送给新罗,人家真平王只有这一个隔代外孙女,自然会当做掌上明珠培养,十年之后传位登基,那可就是新罗的女皇帝。”
远处真平王目光炯炯,忽然语带深意道:“本王可以答应一件事,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会亲自带她去长安,让大唐皇帝和皇后看一看。”
这就是探亲,也是示弱。
不管怎么说韩跃的孩子也是嫡长女,如此被远送新罗,李世民和长孙肯定心中不痛快。真平王带孩子前往长安,到时两家长辈相互谋面,顺便也让大唐皇帝和皇后抱一抱孙女。
一国皇帝,退让至此,长孙无忌缓缓点头,沉声道:“也罢,我是外人,本就不该掺和此事……”
这话有点赌气的味道,他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左手抓起一个蹄膀狠狠撕咬,吃的津水淋漓。
旁边众国公都知道他养生吃素,现在却抱着一个蹄膀猛啃,显然实在抒发心中怨气。
争孩子的事情至此基本算是落下帷幕,三桌酒席上的人脸色都有些不自然,金铃儿靠在真平王身边,小心翼翼问韩跃道:“夫君,我明日随父皇归国,来年再回来相聚好不好?”
韩跃嘿嘿一笑,低声道:“不用来年相聚,你忘了为夫要做的是么?最多等到开春我就南下新罗,到时一边守着你生娃,一边实验精钢铁甲舰。”
金铃儿大喜,探出小手紧紧握住韩跃,眼睛里闪烁着感动的光彩。
旁边唐瑶咯咯笑道:“铃儿妹子这下开心了?夫君为了你专门跑去新罗,这可是十分疼你呢……”
今晚是家宴,女子们也能上座,五房媳妇一个不落全都在。唐瑶出言打趣金铃儿,罗静儿则是有些吃味,唯有韩笑一脸无所谓,她年纪最小,正好哄着小兕子和韩丫玩耍,顺便喂两个小家伙吃东西。
豆豆架起一块糖醋排骨,笑嘻嘻道:“我听田大婶说过,怀了宝宝喜欢吃点酸的,这个糖醋排骨是相公的独门秘方,你可要多吃一点补补身体。”
正妻给平妻夹菜,金铃儿岂敢不吃,连忙端碗接下来。
豆豆还要再夹,突然眉头轻轻一皱,感觉胸口一阵恶心,她急慌慌放下筷子,还不等起身回避已然忍不住,结果只能手捂小嘴不断呕吐,稀里哗啦吐了许多酸水。
“这是怎么了?”众人大惊,韩跃尤其紧张,他起身一把抱住豆豆,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第314章 泾阳侯的宝库
五女之中豆豆长得最为普通,然而韩跃对她的感情却最深,当年穿越而来穷困潦倒,破屋不过半间,唯有眼前的女子不离不弃,甚至为了他还想卖身为奴。
犹记得那个夜晚,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孩拎着搞头,要去河边开荒种地,弄粮食给相公吃。
犹记得那个夜晚,一个充满希望的女孩手提菜刀,欢天喜地跑出破屋,要把整个大唐的艾草都割来,让相公做一夜蚊香……
豆豆还在呕吐,酸水不断稀里哗啦往外冒,弄得韩跃胸口一阵狼藉,然而他却完全不感觉厌恶。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韩跃手误无措,脸色越发苍白。
屋中摆有三桌,一桌坐着国公,个个满面担心,一桌家人,几个女子也是手忙脚乱,最后一桌乃是田家庄的老人,其中田大婶猛然站起来,满脸大喜道:“他三叔,豆豆呕吐这般激烈,怕是……怕是……”
“有话快说,不要吞吞吐吐!”韩跃这时候脾气可不好,眉头一皱出声暴喝。
田大婶也不生气,她急匆匆跑过来摸了摸豆豆额头,喜滋滋道:“脑门不发热,那就是没病,没病还呕吐这么严重,怕是怀上了啊!”
此语一出,众人皆震,国公们都是老爷们,别看一个两个上了战场勇猛无匹,他们对于女子怀孕之事还真不太懂。
罗静儿等人都没有生养过,自然也缺乏这种经历。
金铃儿狐疑道:“我怀了宝宝四个月,怎么不见呕吐半次?”
田大婶看了一眼她的肚皮,笑呵呵道:“咱们女子很是奇怪,有些人一辈子生十个八个都没有这种反应。”
金铃儿“哦”了一声,小脸似懂非懂,她怀孕已经四个月,肚皮都悄然鼓起,然而从发现怀孕到现在,她从来没有任何感觉,整天该吃吃该睡睡,身体不要太好。
韩跃接过话头,目光闪亮道:“田大婶,按照你的说法,豆豆是那种有反应的了?”
田大婶满脸含笑不断点头,喜滋滋道:“不但有反应,而且还是很大反应那种。你看看豆豆这架势,呕吐如此之多酸水,怕是……怕是……”
“又吞吞吐吐!”韩跃大为焦急,懊恼道:“你就不能一口气说完,说,到底怎么回事。”
田大婶咯咯而笑,指着豆豆道:“我当初生闺女的时候,呕吐就轻一点,怀屁娃的时候呕吐就很严重,不信你去问我家老田,是不是有这个情况?”
韩跃一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此话何意。
长孙无忌却轰然站起来,他急匆匆上前一把抓住田大婶的手掌,也不嫌自己身为国公抓着一个村妇跌了身份,反而满脸急切问道:“田大婶,听你话中的意思,豆豆怀的是男娃?”
焦急之下,脱口竟然喊人家大婶,其实长孙无忌可比田大婶年龄大,而且身份地位也是天壤之别。
“俺敢打包票,豆豆呕吐这般严重,十有八九怀的男娃……”田大婶一脸得意,这位大唐悍妇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虽然被大唐国公抓着手掌,她却全然不在乎。
长孙无忌仰天大笑,哈哈道:“好,说的好,本国公有赏!”
他身手入怀一阵乱摸,发现没有带钱,顺手就把腰间的玉佩扯下来塞给田大婶,大笑道:“来来来,沾个喜气,这块玉佩赏给你了。”
这等反应竟似比韩跃还激动。
偏偏国公们都觉得理所应当,李勣掏钱打赏,老程掏钱打赏,柴绍出手最猛,他直接给了田大婶一锭金子。
金铃儿生娃,哪怕生的男娃,也要拜了豆豆叫娘以后才能叫嫡长子,这个嫡长子的身份略带一些水分。
豆豆就不同了,她是堂堂正妻,生下的孩子根正苗红,男娃就是嫡长子,女娃就是嫡长女,哪怕以后生二胎三胎,那也全是嫡出,身份天然盖过其她女子所生。
“啊哈哈哈,这酒老夫不吃了,我要去写信急发长安,如此天大喜事,必须告知陛下娘娘……”长孙无忌大笑出门,五十多岁的白面书生,那速度比武将丝毫不让。
真平王手抚长须笑呵呵道:“此乃大喜,本王心中甚安!”他闺女虽然怀的女娃,但是老人一点都不嫉妒,反而替韩跃子嗣延绵感到开心。
屋中众人皆是一脸喜色,唐瑶悄悄摸了摸自己的肚皮,眼睛里一阵羡慕。罗静儿猛然端起酒杯,气呼呼喝了一大口。
远处秦琼看到自己外甥女这般模样,摇头苦笑一声。丫头啊,你武功高强,却不知取悦夫君,现在看人家有娃你生气,这可不是为妻之道啊。
黄脸汉子一生忠厚,他突然觉着应该给家中写一封信,让自己的老婆赶紧到东北来,好好教育教育外甥女。
韩跃忽然仰天大笑,对一个小心伺候的宫女大声道:“你去前院宣布本侯爷又有孩子了,今晚不论谁来贺喜一律赏赐铜钱十贯,啊哈哈哈,先收义女,再得一子,双喜临门啊……”
那宫女咯咯一笑,忽然手腕一伸,柔媚道:“侯爷,让奴婢去报喜也成,您先赏我一点喜钱。”
韩跃一怔,伸手在怀里乱摸,结果什么都没摸到。
宫女吃吃坏笑,她早就知道韩跃不喜欢带钱,所以才故意开口讨要。眼见韩跃脸色有些尴尬,这宫女妩媚看他一眼,嘻嘻道:“侯爷没钱赏赐的话,赏奴婢给你生个孩子也成啊……”
满屋哄堂大笑,韩跃满脸通红。
这些宫女皆是长孙派过来的女子,离宫之时都被皇后暗中叮嘱过,不管宫女们用什么办法,总之要勾引泾阳侯上床,谁若能怀上子嗣,长孙皇后立马就给帛书,赐下平妻或者滕妾的身份。
整整二十个宫女,人人还都身负武功,韩跃其实整天都生活在群狼环饲之下。
屋里还坐着许多国公,包括自家五个媳妇和真平王,外带田家庄一帮老人。然而没人出声帮韩跃一下,皆都笑嘻嘻看着他被宫女勾引。
韩跃无奈,只能摆出家主威严架势,暴喝道:“速速去通报喜事,再敢出言撩拨本侯,小心将你家法伺候……”
“那奴婢就等着您的家法了!”宫女咯咯浅笑,快步出门奔往前院。
侯爷的家法早就听说了,无非就是打屁股,据说当初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