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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刚经?伏魔用的吗?”韩跃嗤笑一笑,负手再次前行几步,他目光悠悠看向夜空西方,再次语带深意道:“可惜经是好经,念经的和尚不正经。释迦牟尼如果在世,恐怕会亲自来大唐清理门户。”
他进门之后自顾自说话,自始至终没有去看东渡佛一眼,偏偏东渡佛竟然也真能沉住气,唾面自干听完了韩跃所有的话。
直到韩跃仰头看向西方之时,东渡发这才缓缓又上前几步,双手合十再次道:“阿弥陀佛,西府赵王前来,大佛寺蓬荜生辉,老僧东渡,率众迎接。”
依旧是刚才那句话,仿佛是因为韩跃没听清所以他再说一遍。这等涵养若是被儒家见了必然又要赞叹几句,高呼东渡佛真是当世高僧。
可惜韩跃却只是冷冷一笑,目光灼灼盯着东渡猛看,口中啧啧赞叹道:“卖相真好,难怪能混成佛门大佬。以后见了志操大师我得劝劝他,让志操大师也跟你学学。”
东渡佛目光一僵,心中生出一股憋屈。
他张口才要说话,韩跃却猛地将他打断。
韩跃故作好奇道:“东渡你不是佛么?怎么刚才自称老僧?满天下都说你是活着的佛,怎么见了本王就改称僧?”
这话本来是韩跃的打压之语,然而恰恰中了东渡佛诡计,这货陡然双手合十口喧佛号,淡淡道:“阿弥陀佛,问的很好。东渡确已成佛,然而在殿下面前不能自称。”
“哦?那本王倒要问问,这里面有什么说法……”
东渡微微一笑,宝相庄严道:“昔年儒门大贤颜师古曾言,西府赵王乃是活着的圣贤。老僧以前不信,今日一见信了。所以我不能自称为佛,因为佛和圣贤乃是平级,殿下是活着的圣贤,圣贤当面吾当自称老僧。”
韩跃目瞪口呆,想不到这货竟然吹捧人不漏一丝痕迹。最厉害的还是一石而二鸟,一箭而双雕,明着是吹韩跃当世圣贤,暗中却把自己成佛点了出来。
此时后面大门口还有一群大将朝里面张望,因为没有韩跃的命令大家谁也不敢走进来,那些大将全都面带古怪看着东渡,然后又傻乎乎去看一看韩跃。
“他奶奶的,难关这老秃子混的这么好!”
一个大将似乎生怕韩跃被东渡糊弄住,连忙故作感慨大声说道:“你看人家这牛逼吹的,一边捧王爷一边捧自己,这种人要是俺遇见了恐怕也舍不得杀,须得抓起来关在家中天天让他说好听的。”
这话故意说的很大声,轰轰隆隆从门口传进来。
韩跃听了微微一笑,大有深意看了一眼门外的人。
东渡佛则是瞳孔一缩,心中隐隐约约有些打怵。
这货不愿意再耽搁下去,陡然双手合十喧出一声佛号,庄严肃穆道:“阿弥陀佛,普度众生,西府赵王阁下,请和老僧一谈,佛法浩瀚无边,圣贤必能有获……”
说着身躯微微一动,似乎在做某种事情的前兆,他脸上越发显得宝相庄严,眼中明显闪烁一种自信。
不但自信,甚至还有些得意,这货心中暗暗道:“佛光一亮,不怕你不拜服。天生奇才又如何,佛门研究了几百年的手段你看不穿。”
越想越自信,越自信脸色越庄严,他忽然上前走动一步,双手合十仰脸看天,脑袋开始微微晃动,肩膀也做出某种微颤。
“佛光,来吧!”这货心中暗暗一声,眉头都忍不住挑了一挑。
可惜对面韩跃面色平静,淡淡道:“你要谈,我便谈,东渡,说吧。”
东渡佛顿时一呆,脸色明显有些茫然。
“不应该啊……”这货心中十分迷惑,忍不住质问韩跃道:“你见了佛光,竟然还如此冷静?”
韩跃同样一呆,随即哈了一声,满脸趣味道:“佛光,哪里有佛光?”
这话顿时让东渡佛心中一惊,下意识越过韩跃向前面看去,他看见大门外那些将领同样面色平静,甚至将领后面的无数战士也同样面色平静。
“难道佛光失效?”这货心中陡然有些恐慌,扭头去看自己肩部。
这一看之下顿时如遭雷击,只见原本应该黄芒大作的肩膀竟然毫无光彩。
“志源……”
他惊慌之下忍不住脱口而出,急急呼喊了大佛寺主持的名字,同时目光向志源站立的方向一瞥,这一瞥顿时浑身都变得冰凉。
那个地方,原本应该站着大佛寺主持,然而此时却空空如也,哪里有一个人影存在。
轰隆隆——
东渡佛只觉的脑海一阵发懵,脚下陡然一个踉跄,身躯也变得僵直,感觉自己手脚都变的冰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对面韩跃微笑负手,淡淡道:“东渡,怎么浑身在发抖啊?你名传天下的佛光呢?亮出来让本王见见啊……”
“佛光,佛光!”东渡嘴皮子颤动几下,忍不住愤怒咬了咬牙,攥拳暗暗骂道:“志源,你死哪里去了?”
此时大佛寺后方,分明有一个老秃子在逃窜。
这货一边跑一边还骂骂咧咧,道:“他奶奶,想拿这东西去蒙赵王,你还真以为我是个傻子,东渡,对不住了……”
话音还未说完,陡然觉得脖子上一热,下一刻只觉得双脚离地,有人拎着他脖子嘿嘿笑道:“先别走啊,吾家殿下让你去配合一下,殿下是当世圣贤,脑后也想亮一亮圣光。”
大佛寺主持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
第690章 李世民想退位?
夜色迷离,冷月如霜,长安城万家灯火,大佛寺孤悬如岛。
此时皇宫之处,城墙有灯高悬,李世民负手静静立着,目光遥遥眺望大佛寺方向,忽然身后有脚步声响起,长孙皇后莲步款款而来。
李世民并没有回头,仅凭脚步声就分辨出是谁,皇帝忽然轻轻一叹,低声道:“观音婢你看到没有,跃儿准备动手了。”
长孙款款走到丈夫身边,同样极目远眺大佛寺方向,但见那里几万战士静谧而立,无数火把照耀了夜空。
长孙忽然转头看了皇帝一眼,轻哼道:“跃儿要杀佛门,陛下心中不舍么?是不是您那几个小妃子又找您啼啼哭哭,所以陛下再次不满我儿子的做法……”
李世民顿时苦笑一声,无奈道:“观音婢,咱们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不能!”
长孙皇后咬了咬牙,气哼哼道:“臣妾只要一想起这五年的事情,我心里就觉得窝着一团火。夜夜独守空房,想见您一面都很难。”
说着陡然狠狠掐了皇帝一把,咬牙又道:“您那几个小妃子身段好啊,伺候陛下夜夜笙歌欢声笑语。臣妾还听说徐慧妃动不动就给您作诗,陛下还大发诗性挥毫泼墨,夫唱妇随,好不自在。”
李世民面色胀红,好半天才吭哧吭哧两声,皇帝讪讪道:“说话能不能别再夹枪带棒?你也知道朕是受了控人花的影响。”
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面色郑重看着长孙,继续又道:“控人花最初乃是潜龙所创,后面才被东渡佛苦求学了去。潜龙此人做什么都很奇特,要么不做要么做到极致。他的很多手段都和跃儿类似,所以控人花最懂得控制人心。”
说到此处忽然一叹,有些羞愧道:“朕虽然小心翼翼兢兢业业,但是依旧不知不觉坠入彀中。”
长孙哼了一声,嘲讽道:“自己心里贪,才会受蒙骗。市井之间流传一句粗话,臣妾现在拿过来送给您。”
“哪一句市井粗言?”
李世民明知不是什么好话,仍然忍不住有些好奇。
长孙眸子一闪,忽然噗嗤发笑出声,咯咯道:“公狗不爬背,母狗不开腿。和尚不洗头,泉眼不出水……”
李世民一张脸顿时拉的比马还长。
“观音婢,你变了!”
皇帝弱弱一声,悻悻然道:“以前这种市井俚语你从来不说,现在竟然张口就一通粗言。堂堂一国皇后,怎能如此形容丈夫?”
他满脸尴尬看向长孙,无助道:“朕有你说的那么急色吗?还公狗不爬背母狗不开腿,我……”
长孙大声失笑,笑的前仰后合,仿佛这五年的压抑全都在笑声里发散,整个人的气色渐渐变得舒缓起来。
李世民目光闪了几闪,忽然伸手小心翼翼去拦妻子。
长孙皇后先是一怔,随即使劲挣扎起来,气呼呼道:“你放开我,你不准碰我,去找你的小妃子去,你的小妃子多嫩啊……”
李世民厚着脸皮不肯撒手,涎着脸道:“朕才不放,放了就没媳妇啦。观音婢你刚才说了一句市井俚语,朕现在也有一句回答你!”
“回答什么?”长孙明显呆了一呆。
皇帝嘿嘿一笑,得意道:“小娘子没有味道,老娘们才能败火。”
说着使劲搂住长孙皇后,仰头望天哈哈大笑。
长孙又羞又恼,对着皇帝又踢又咬。
然而李世民只是紧搂不放,忽然十分温柔道:“观音婢,朕错了,但是我不会一直错下去,你的丈夫回来了……”
只这一句话,顿时让长孙呆住。
“哇!”
长孙陡然放声嚎啕,一头扎进了李世民的怀里,呜咽道:“陛下,陛下啊,臣妾这几年过得好苦,好苦啊!”
女人感性,不求荣华,在女人心里只要有男人的怀抱就行,压根不会在乎什么身份地位金银财富。这种情感上至耄耋老妪下至烂漫少女,所有女人全都一个样,最渴望的始终是男人的胸怀。
长孙嚎啕大哭,仿佛要把五年的悲伤全都哭出来,她使劲钻到李世民怀里,再次道:“陛下,陛下啊,你可知道臣妾有多苦,这五年时间我过得有多苦?”
“朕知道,朕一切都知道!”
李世民双手使劲搂着她,忽然低头去亲吻妻子秀发,喃喃自语道:“五年时间,宛如一梦,幸好还有梦醒之时,否则真会伤透无数人的心。”
长孙抽抽噎噎,哭泣道:“这五年时间,连承乾和青雀都比你懂事,跃儿噩耗传来,许多人都在打算盘,李恪步步紧逼,不断争权夺利,他在朝堂上争夺派系和大臣,又在朝堂下争夺利益和功业。”
皇后说到这里气恼捶打丈夫一下,流泪又道:“李恪的势力越来越大,压得承乾和青雀都要低头。偏偏陛下你被人蒙蔽,竟然产生了想要易储的心思……”
“是啊,朕真是错的离谱!”李世民苦涩一声,目光悠悠看着夜空。
长孙幽幽吐气,轻声道:“好在承乾和青雀懂事,这一次竟然咬牙不断退让。其实他俩也知道抢了跃儿的财产能增强实力,但是两个孩子自始至终都没有伸手!”
李世民郑重点头,沉声道:“两个孩子确实不错,让朕看到了真正的亲情。我听说他们经常派人去田家庄问候,整整五年从未停歇,唉,相比李恪来讲,承乾和青雀更懂得尊重嫂嫂。承乾长大了,青雀也长大了。”
皇帝似乎很是感慨,面上带着浓浓欣慰,忽然低头用手捧起长孙的脸,柔声道:“今日跃儿在蜀王府大杀四方,朕曾问你是不是要跟着孩子走。观音婢,你当时的回答是发自内心么?”
“是!”
长孙眼角再次流下泪水,哽咽道:“陛下,臣妾伤心难受,不想再枯守皇宫,跃儿说他要去一个地方发展,我只想陪着孩子去过完晚年。”
说到这里似乎又不舍丈夫,抬头流泪道:“陛下,臣妾会经常给你写信,或者把我的手机给你留下来,咱们每一天都可以通话,让臣妾听到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