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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腾空莫名所以,向西门一娘,望了一眼,西门一娘一推双手,也表示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
大厅之中,一时间沈默到了极点,那种沈默,使人感到极是难堪,同时也感到即将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将要发生!
不多久,那少女便已回到大厅之中,“拍”地一声,将一条软鞭,放到了几上。
两人向那条软鞭一看,只见那条软鞭,粗得出奇,径约五寸,长可八尺,一放到桌子,尚是蠕蠕而动,可以看得出这条鞭实是柔软之极。
而那条鞭的颜色,却极是好看,通体似透明,非透明,作淡黄色,在淡黄色中,又是一条指头粗细的金线,自鞭尾直透鞭悄,若隐若现,一望便知是一件武林中的异宝。
韩逊手一探,便鞭抓在手中,缓缓站了起来,卸下了披在肩头的长袍,放在椅背上,手腕一抖,那鞭发出“胡”地一声,圈成了一个圈儿,左手迸指如戟,向两人一指道:“久仰吕总镖头刀法如神,吕夫人剑术超群,在下不才颇愿领教!”
两人见他突然取了他仗以成名的兵刃在手,心中已然暗自奇怪。
而今听得一开口,竟然出言挑战,心中更是大奇,因为他刚才还以“九转小还丹”灵药见赠,如今却要动手相斗,那情形又不像是砌磋武功,就算是天下最反覆无常的人,只怕也做不出这样的事来!
因此吕腾空连忙道:“韩大侠,我们初次见面,为何要动手?”
金鞭韩逊突然仰天一阵狂笑,笑声之中,充满了悲愤怨毒,哼声说道:“两位竟不肯指教么?”
西门一娘道:“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动手?”
金鞭韩逊,仍然是“嘿嘿”冷笑不已,也身旁那少女突然道:“爹,和他们废话作甚!还不快替弟弟报仇?”韩逊一声怒吼,道:“阿霞,你说得是!”
一个“是”字才出口,踏步进身,软鞭荡起,发出“胡”地一声怪啸,已然向吕腾空当头砸下,那一鞭的来势,说不出的奇幻,刚中有柔,柔中有刚,而那条软鞭,竟然也像是活物一样,闪动不已,金光大盛,迸射耀目,神妙之极!
吕腾空听韩逊的女儿,忽然叫她爹为儿子报仇,心中更是莫名所以,但一见鞭到,却已然容不得自己再行解释,连忙身形一闪向外闪了开去,他刚一避开,韩逊那一鞭,便抽在他所坐的椅子上去。
奇的是那一鞭抽了上去,竟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但是那张椅子,却齐中被剖成了两半,像是韩逊手中所持,不是一条软鞭,而是一柄削金断玉的宝剑一样!吕腾空一避开之后,立即道:“韩大侠,且听我说!”韩逊却一声冷笑,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手臂打横一挥,那条金鞭,又是“胡”地一声怪啸,拦腰扫到!
这时候,在一旁的西门一娘,已然忍无可忍,“”地一声,长剑出鞘,斜刺里一招“流星赶月”,反向金鞭削到。
她那一剑,来势何等之快,剑锋正削中了软鞭的中央,但是她只觉得这一剑,犹如削中了一团棉花,软绵绵地,毫不着力。
而那条金鞭的中间,经她剑锋一压,鞭反而扬了起来,向她下颔撞到!
西门一娘连忙后退一步,厉声道:“韩大侠,有话好说,何必动手?”
韩逊满面悲愤,“哼”地一声,正待讲话,那少女突然语带哭音叫道:“爹,你忍得,我可忍不得了!”一个箭步,来到西门一媳面前,手扬处,三点金星,电射而出!
同时,手腕抖处,突生红影,呼呼风生,手中已然多了一件奇怪兵刃,急切间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已然向西门一娘,当胸送到!
西门一娘急切间防不到非但金鞭韩逊,要寻自己下手,连那个少女,也会来找自己的晦气,迎面那三枚暗器,电射而到,百忙中便了一式“铁板桥”,上身下仰,避了过去。
但是少女那一件奇形兵刃,势子一变,由平平推出,改为当胸压下。
看来,西门一娘,万难避过,但是西门一娘在剑术上的造谐,何等惊人,在她一式“铁板桥”使出之际,长剑一摆,一剑已然向前刺出,正是向那少女手中的奇形兵刃刺去。
只见剑光闪处,“铮”地一声,那少女踉跄向后,退出四五步去。
但是西门一娘也觉得手上一轻,同时见一溜晶光,向外射了出去,“卜”地一声,正射在一条柱子之上,自颤抖不休,乃是半尺来长,一截剑尖,弯起身来一看,手中长剑,已然断了半尺?
西门一娘心中一凛,连忙向那少女看去,只见她手中所持奇形兵刃,除了一条两尺来长的柄外,乃是径可尺许的一个圆盘,那圆盘血也似红,宛若一轮红日,两边缘上则生着十二枚四五寸长的利齿。那少女手势虽不动,但是那圆轮却也在缓缓旋转,光芒隐射。这一件兵刃,对武林中事,稍有阅历的人,一眼便可认出来。乃是前辈女侠,火凤仙姑的成名兵刃,烈火锁心轮?
这一柄烈火锁心轮,擅锁各种兵刃暗器,攻守咸宜,而且轮上尖刺,皆是玄铁打成,难怪刚才一剑刺出,剑尖竟会被断去了一截!
而这柄烈火锁心轮,既然在这少女手中出现的话,可想而知,那少女和火凤仙姑,一定有着极是亲切的关系。而西门一娘的心中,更是又怒又惊。
原来西门一娘本身,武功极高,本来已然是武林女侠之中,数一数二的人吻。但是那火凤仙姑,却也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本来,火凤仙姑的足迹,只在长江以北一带出现,而西门一娘,则世居云南,两人本来见不到面,但是多年之前,西门一娘却应人之请,前去管一桩闲事,恰好对方也请了不少高手,其中一个,便是火凤仙姑,那火凤仙姑性烈如火,西门一娘也不是宽宏大度之人,两人一见面就动起手来,胜负未分,但是西门一娘却在“烈火锁心翩”下连断了三柄长剑又被火凤仙姑出言讥诮,大怒而别。
两人在别时,本来也约期再为比试,但是事情被武林中人知悉,便竭力为两人劝和,两人见面之后,未曾再动手,勉强言和,但是虽然历时极久,西门一娘心中的芥蒂,却始终未能消除!
是以此际,她陡见火凤仙姑的“烈火锁心轮”,在此出现,心中更增了几分怒意,冷笑道:“小女娃,你手中兵刃虽利,但是想要仗此行凶,却还嫌功力稍浅了些!”
那少女狠狠地“呸”了一声,道:“你一照面,就被我断了剑去,还夸什么口?”
西门一娘勃然大怒,一挺手中断剑,便要追了上去,但是却被吕腾空横刀拦住,道:
“夫人且慢!”转过头去,道:“韩大侠,你们父女两人,何以如此对付我们,愿闻其详!”
那少女道:“爹,千万别信他们的狡辩!”
金鞭韩逊“哼”地一声,道:“小犬固然不才,但总是一个孩子,你们两人,何以对之下这样的毒手?”
吕腾空愕然道:“韩大侠何出此言?我们何尝见过令郎来?”
韩逊道:“两位不必抵赖了,不如在武功上决一胜负,也自痛快!”
吕腾空将手中鬼头刀,“拍”地一声,平平放在桌上道:“韩大侠,你此言差矣,我们以前虽然未曾见过,但是却也久闻大名,刚才一见,便蒙尊驾以‘九转小还丹’相赠,心中正自感激,同以会加害令郎?其中谅有误会,我绝不愿与你动手?”
金鞭韩逊定定地望了吕腾空半晌,见吕腾空空手而立,那柄鬼头刀,却放在桌上,分明是真的不想和自己动手过招。
呆了半晌,长叹一声,那少女立即道:“爹,你可是被他们说动了?”
韩逊侧头道:“阿霞,你别多嘴?”
那少女柳眉倒竖,满面怒容,道:“爹,你不与弟弟报仇,我一定要和他报仇!”
韩逊道:“你怎知我不为虎儿报仇?”那少女一幌手中“烈火锁心轮”,那只圆轮立时旋转起来,飙急之极,道:“那你就不该听信仇人之言!”
吕腾空听那少女的口气,强横之极竟然一口咬定自己是杀害她弟弟的人,心中也自有气,但以他的身分武功,总不能和一个小女孩子去斗口?因此强捺着怒火,道:“韩姑娘何以如此心急,等我们同令尊,将事讲完再说可好?”那少女一顿足,道:“爹,要是师傅在这里,只怕大仇立时可报!”
西门一娘冷笑道:“你何不快去将你师傅请来?”那少女满面涨得通红,气道:“是好的,你们别走!”身形一拧,便自向外激射而出韩逊连忙叫道:“阿霞!阿霞!”
但是那少女身形如飞,早已一闪不见,韩逊顿足挥手道:“两位去吧!刚才是我一时情急,竟误两人为敌,如今略一思索,又觉得绝无道理,阿霞心急,她师博火凤仙姑,更是性烈如火,若是赶到,事情更加夹缠不清,又平添麻烦了!”
西门一娘心中一动,道:“难道火凤仙姑,就在此间?”
韩逊道:“她为指点阿霞的武功,就在虎丘塔顶上居住。”
西门一娘道:“就算她来到,难道便能强诬找们杀人不成?”
吕腾空也应声道:“不错,事情未弄清之前,我们断不会离去,敢问令郎何时丧生,又何以会疑心到我们两人的身上来?”
金鞭韩逊长叹一声,重又回复到初见面时,那种萎顿不堪之状,坐了下来,伸手将那只木盒一推,隔几推了过来,道:“你们自己看!”
两人互望一眼,心中无限狐疑,西门一娘一伸手,将木盒取起,揭开盖来。
两人一齐向木盒中望去,齐皆一震!
原来木盒之中,竟然是一颗人头!
那人头面目加生,眉目之间,和韩逊极为相似,市年纪则不过十三四岁。衬着那颗人头的,乃是一面镖旗,正是吕腾空的标帜,“天虎镖旗”!
西门一娘连忙将盖盖好,两人俱觉得无话可说,只听得韩逊道:“两位已然明白,何以我刚才要与两位动手了?”
西门一娘道:“确是难怪阁下,但我们却是从未见过令郎!”
她这时的心中,实在是乱到了极点!
空木盒中,忽然会多了一颗人头,而且还是韩逊的儿子。
可见那齐福将木盒交给自己之际,已然是有计划的行动。但是,一颗死人头,却又为什么能引起那么多高手的争夺?
西门一娘的心中,宛若被团团乱麻绕住,丝毫头绪都整理不出!
第005章 越说越僵,冤仇深似海
吕腾空的心中,也是一样,想了一想,道:“必定是有什么人,想令我们之间,结成深怨,因此才使出了这一毒计。不知令郎如何遇害的?”
韩逊以手支头,道:“约在半个月前,小儿便突然失踪,我四出寻找,了无音讯,三天之后,突然有人送信前来,道小儿已然遇害。那信来得也极是奇怪,我心知事情有异,而且绝无头绪,亦无法查知敌人是谁,是以连日来心绪不宁,无心见客,直到两位来此,我本当不见,怎知小儿当真遇害!我妻子临死之际,千叫万嘱要我善视一双儿女,怎料天不永年,虎儿竟然夭折了!”讲到此处,“砰”地一拳,打在几上,竟将一张茶几击穿!
西门一娘听韩逊讲到后来,想起自己的儿子吕麟,也同样遇害,早已眼眶润湿,道:
“韩大侠,找们两人的遭遇,也正与你……”
只讲到此处,下面“相同”两字,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