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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白道:“算你识趣,还不走开,在这里碍眼作甚?”
施不羁一听,如释重负,松了一口气,忙道:“是!是!”一个转身就走,海心四老齐声道:“施殿主,那两个人是什么人?”
施不羁忙道:“快走,别问!”
海心派的人物,绝少在江湖上行走,海心四老,也不知道玉面神君东方白和烈火祖师的名头,如果只是他们四人前来,早已出手了,但是他们四人素知施不羁在至尊宫中,位居左殿主殿,地位极高,如今竟也吓成这般模样,可知对方一定是些棘手人物,所以一时之间,也不敢出手。当下他们听得施不羁如此说法,心中未免有点不服,道:“施主殿,这两人武功当真如此厉害吗?至尊吩咐,莫非罢了不成?”
施不羁此际,背对烈火祖师和东方白两人,当真是如同有芒刺在背,恨不得立时驰出七八里去才好,一听得四人还在罗嗦不已,心中不禁怒叱道:“若不是东方先生,与家兄有点交情,我们五人,此际早已尸横就地!还不快走?”
海心四老全在左殿之中,各任高职,但是却恰好归殿主施不羁所辖,听得施不羁发怒,四人也不敢再说什么,当下五人,翻身上了马背,一齐向前面疾驰而出,片刻之间,便自不见。
吕麟看见这幕活剧,心中不禁大是高兴,笑道:“师傅,凭你们两人的名字,便能将他们吓走,当真有趣之极!”
玉面神君东方白和烈火祖师两人,面上却并无笑容!吕麟不禁讶然,道:“师博,还有什么不对吗?”
东方白并不出声,而烈火祖师则应声道:“只怕他们,会去而复转!”
吕麟听了一愣,道:“他们听得两位之名,狼狈而走,岂会再来?”
烈火祖师“哼”地一声,道:“小娃子可知道什么,还不闭嘴!”
吕麟心中,也不免有气,忙又向东方白道:“师傅,他们当真还会再来吗?”
东方白想了一想,道:“难说得很!”
吕麟忙道:“那我们何不快些离去!”
东方白道:“如今我们要走也走不远,反倒更露出了破绽,不如在此,尽鄙能先恢复一二分功力,再作道理!”
吕叫心中暗惊,忍不住道:“都是烈火祖师不好,如果你不向我师傅发招,怎会两败俱伤!”
烈火祖师面色一沈,道:“放肆……”
东方白也忙道:“麟儿不可乱说,原是为师傅做得太过了些,难怪老烈火会发火的!”
三人便不再说话,又各自闭目运气,大约过了大半个时辰,果然,又听得隐隐有马蹄之声,自远而近,极快地传了过来!
三人心中,骤然一惊,东方白忙道:“老烈火,刚才你何以如此肯定他们会去而复转!”
烈火祖师道:“他们一行,决非只此五人,倘若会合必然谈及此事,其中不乏机智之人,是以我料到必会转来再一看究竟。”
东方白“哼”地一声,道:“我料定是他们,即使转来,见我们一步未离,只怕也是不敢贸然出手?”
烈火祖师哈哈一笑,道:“那就要看明都老人在天之灵,是否保佑你了!”
东方白正色道:“老烈火,如今不是说笑的时侯,咱们仍照原来的办法应付!”
烈火祖师点头不语,就在他们两人讲话之漂,马啼声已然越来越近,不一会,二十余匹骏马,已然在离他们三人五六丈处,停了下来。在十来丈开外,还有一人,乃是施不羁。
原来,六指琴魔在莲花峰上,发现被吕麟和谭月华两人走脱,黄心直又已不见之后,心中盛怒,无可此拟,他立即回到了至尊宫,将至尊宫所有高手之中,挑出了一百人来,二十五人一路,分四路追了下去,务求找到黄心直,和追回火弦弓。
每二十五人之中,又拣出两个轻功特别好的人,沿途来回到至尊宫通报消息,向西而来的那队,正是由左殿殿主施不羁率领,全是左殿高手。
六指琴魔在至尊宫中,自居中宫,又分为前、后、左、右四殿。中宫之下,有四大座主之设,地位与殿主相等。
六指琴魔为了一定要追回火弦弓,这次,将四大座主,也派了出来。
四大座主,本是按东、南、西、北之位而设,东座座主,便是泰山黑神君,被派向东,和右殿殿主,一起前去追踪。而西座座主,却是武林中出了名的多智多计之人,南天一雕宫无风!宫无风和施不羁一齐,向西追来。果然给他们发现了吕麟的踪迹。
但是,在海心四老将吕麟打成重伤之后,却又被人救走!
他们一伙人,不断向前追去,追出了老远,不但没有发现吕麟,连黄心直也已然不知去向,宫无风心知有异,和施不羁一商量,才有施不羁带领海心四老,再回来一事。
等到施不羁被东方白和烈火祖师两人的名头吓走,一口气向前疾驰而出,追上宫无风等人之后,才松了一口气。那宫无风已年过六旬,从外貌来看,满面红光,貌相庄严,恰似一个极有身分,生性豪侠的武林前辈人物,但实则上,此人却是无恶不作,下手之前,老谋深算,一点不留痕迹,智谋之多,无出其右,是一个极其奸诈的人物!
施不羁一和宫无风会面,宫无风已看出他情形有异,迎了上来,问道:“施殿主,可曾发现敌人的去踪吗?”
施不羁此时,虽然已经远远地离开了东方白和烈火祖师两人,可是他心中,实是犹有余悸,叹了一口气道:“别说了!”
宫无风奇道:“事情究竟如何,尚请施殿主明言!”
在至尊宫中,座主与殿主之职,虽说平等,但是相互之间,却暗斗得十分厉害。施不羁本来,不想据实说出,但是又怕宫无风在回至尊宫之后,向六指琴魔告上自己一状!
因此他只得道:“吕小子倒是在,但是却另有两人在他身旁!”
宫无风冷笑一声,道:“那两人定然是三头六臂的了,不然施殿主何以空手而回!”
施不羁一听此言,面上不禁勃然变色,“哼”地一声,道:“宫座主,那两人倒也不是三头六臂,一个乃是华山烈火祖师,另一人乃是峨嵋俗门,玉面神君东方白!”
宫无风刚才在嘲笑施不羁之际,神态倨傲到了极点!
可是,他一听得施不羁讲出了那两个人的名字来,面上不禁勃然变色!
非但他面上变色,其余十来人,也是不由自主,“啊”地一声,有人叫道:“施主殿,宫座主,咱们快去告诉至尊!”
宫无风想了一想,突然一扬手,道:“各位且莫惊慌!”
他这里一开口,各人果然都静了下来。
宫无风道:“施主殿,你们可曾与他们动手来着?”施不羁冷冷地道:“若是动手,焉能全身而回!”
宫无风眉头一妓,道:“这就奇了,施主殿将经过情形,与在下一说!”
施不羁便将和烈火祖师、东方白两人见面的情形,说了一遍。
宫无风眼珠转动,道:“奇啊!拜本座所知,烈火祖师和玉面神君两人,颇有过节,积不相容,兼且两人,俱皆性子甚急,如何会不出手,便由得你们五人,安然回来!”
施不羁心中有气,道:“然则依你之见,我们该当横就地吗?”
宫无风阴恻恻一笑,道:“施主殿莫怪本座多事,大家全是为至尊效劳!”
宫无风一抬出武林至尊六指琴魔来,施不羁也不敢说什么,道:“然则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宫无风道:“依我之见,咱们大家,再回去看上一看!”
宫无风此言一出,随行众人,不禁尽皆为之骇然!宫无风连忙厉声道:“至尊曾经吩咐过,追回火弦弓,各有重赏,为何怕死?”
众人被他一喝,虽然不敢再吵,可是你望我,我望你,心中却早已打定了主意,一等宫无风要逼他们去,便自一哄而散!
反正前去和烈火祖师、东方白两人动手,也是必死无疑,不如先逃了开去再说!
只听得宫无风道:“适才施主殿和海心四老,能无恙而回,其中必有缘故,我们不妨前去,若是他们已然离去,更有蹊跷,我们立即衔尾而追。”
施不羁道:“若是他们,仍然在那棵大树之下,未曾离去呢?”
宫无风冷笑一声,道:“有怕死的,尽管远远站着,由本座前去应付!”
众人一听得宫无风如此说法,才放下心来,心忖谁不怕死?若是不怕死,又何必投在至尊宫中,受人颐指气使?如今宫无风既然出头,一切由他,见势不妙,立即逃走,总还来得及的!
因此宫无风话一讲完,众人便一齐答应,折了回来,向前驰出!
不一会,一行二十余众,已然来到了那棵大树附近,老远便望见三人,仍然坐在树下,施不羁最早,停了下来。
宫无风见到了烈火祖师和东方白两人,心中也不禁骇然。
因此,相隔六丈远近处,他便也勒住了马,他一停下,其余众人,自然也跟着停了下来。
此际,东方白和烈火祖师、吕麟三人,一见对方大队人马涌到,心中都不禁大惊,心知这一番,只怕难以瞒得过去。
但是他们三人,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东方白和烈火祖师两人,更是冷冷地望定了众人,宫无风心中打着鼓,硬着头皮,翻身下马,遥遥向烈火祖师、东方白两人,看了一遍。
东方白和烈火祖师两人,却是不敢开口。
他们两人,均知道宫无风智机过人,相隔那么远,自己非要提气发话不可,而如果提气发话,只要一开口,立即可以被他听出,自己两人,元气不足!
因此,东方白连忙轻轻碰了碰吕麟,低声道:“麟儿,你来问他们,为何前来!”
吕麟点了点头,大声道:“你们这班贼子,莫非是来送死吗?”
宫无风忙道:“不敢,闻得玉面神君和烈火祖师两位在此,老夫特来请安!”
他运足了气,将话音传送了过去,原是要想引东方白和烈火祖师两人开口。
他也想到,如果两人是有什么原因不能出手的话,只要他们一开口,自己便可以断定了!东方白和烈火祖师两人,也知道他的用意,心中暗骂好刁滑的老贼,东方白心念一转,突然一伸手,自袖中取出了火弦弓来,放在身前五尺处,又以目向吕麟示意。
吕麟立即会意,“哈哈”一笑,道:“老贼莫要口是心非,你们冒死前来,无非是为了火弦弓,而今火弦弓就在地上,有胆的只管来取便了!”
宫无风见东方白和烈火祖师两人,只是不开口,心中更是暗暗起疑,可是无论他怎样起疑,要叫他前去夺弓,他却是不敢!
他心念电转,朗声道:“吕小侠之言不错,咱们确是为火弦弓而来!”
吕麟勉力一提气“哈哈”一笑,道:“然则为何不取?”
他这提气一笑,宫无风心中,又是一动,暗忖这小子伤势未愈,难道以烈火祖师和东方白两人之能,已有五个时辰,尚不能令他的伤势,有若何起色吗?
他一想及此,胆子便壮了一壮,向前跨出了两步,吕麟一见他跨向前来,心中大惊,连忙镇定心神,急向东方白道:“师傅,有人来送死了!”
吕麟此言一出,又将官无风镇住。
东方白眼仍望着宫无风,却低声道:“麟儿,你大声说我们两人,绝不动手,叫他们前来取弓,老烈火可以眩神法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