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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然是非同小可了。
当下,谭月华的脉门,一被烈火祖师抓住,便觉得全身,微微一麻。这一麻的感觉,倒啤谭月华有点感到,出意料之外。因为,脉门乃是人身要害,以烈火祖师的功力而论,一被扣住,当然应该全身尽皆酥麻才是,绝不应该,感觉如此轻微!
但是,谭月华只是略一奇怪之间,便已然明白了其间的道理!因为,她在被金骷髅捉住之际,金骷髅便在她手腕之上,加上了铁栓,而在铁栓之上,连上了极粗的铁链,再锁在石柱之上。
如果不是吕腾空和西门一娘两人,使用那柄,锋利已极的缅刀,再加上本身神功,将铁链断去的,话她绝无法脱身。
在她脱身以后,因为发觉,那铁链连在手腕上,反倒成了神幻无方,变生莫测,令人防不胜防的一对奇形兵刃。
因此,她一直没有想将铁链除去,那铁栓,自然仍在胸间。此时,华山烈火祖师,扣住了她的脉门,五指乃是抓在铁栓的这一层保护,感觉上自然要差了许多!
烈火祖师一将谭月华抓在手中,因为那“眩神法”使展起来,颇耗内力,所以他双眼,重又微徽闭上,“嘿”地一声,道:“掌火使者!”
他的四个字讲来,极是缓慢。可是一字一顿之间,却令人听来,像是心房被什么重物,撞击了一下一样!可见他内外功上的造诣,实已惊世骇俗。
掌火使者听得烈火祖师的呼唤,答应一声,道:“在!”一个转身,便大踏步地,向烈火祖师,走了过去,可是这时侯,谭月华的哥哥,也已一掌迫退了正和他动手的那个堂主,身形一幌,后发先至,反赶到了烈祖师的面前。
只见他意态潇酒,昂然而至,叫道:“烈火祖师,舍妹容有得罪,以祖师之尊,亲自出手,却也难免遭天下人笑话!”
烈火祖师只是“哼”地一馨,并不回答,头略略一侧,道:“先将她绑在一旁,事完之后,再加发落!”掌火使者躬身答了一个“是”字,双手疾伸,便向谭月华的肩头抓到!
谭月华此际,心中也不禁大是着急。她知道,在这武夷仙人峰上,即将发生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自己不能三与其间,倒还罢了,如果被人绑了起来,天下高手看见,以后自己还怎么见人?所以她不等掌火使者,补扇也似的两只手掌,向自己抓到,便自用力,猛地一挣。
俱是,她既然已经落到了烈火祖师的手中,焉有如此容易,挣得出去。一挣之下,反倒觉得一股大力,自腕间传到,全身几软瘫。而就在此际,掌火使者的双掌,已然压到了谭月华的肩头,将谭月华左右双肩的“琵琶骨”,牢牢地提住,同时,大拇指还用力地按住了谭月华的“肩井穴”。
谭月华被掌火使者以玄门外功,如此制住,又是没有挣扎的余地。只见掌火使者,将谭月华提出了五六步,谭月华叫道:“哥哥!”她哥哥连忙向她,使了一个眼色。谭月华知道哥哥文武全才,心思极为敏捷,既然如此,他心中一定已然有了计较,只得而耐下性子来,一直被掌火使者,抛开了两丈许,早已有华山派中人,送上了牛筋搓成的索子来。
那年轻人一直不出声,直到谭月华,将要被人绑上,他才突然一声长啸,身形如飞,突然向那只大火把,扑了过去。
此际,因为有两个堂主,正在动手欲绑谭月华,因此,掌火便者,也怕谭月华趁机逃脱手下用的力道更大。
而那年轻人却就在此际,向那大火把,扑了过去,需知那只大火把,乃是华山地下特产,千百年之前的细阴木,自然化炭之后,所扎成的,特别耐燃,每扎成一个,可燃一年之久,乃是烈火祖师的信物,而掌火使者,就职之际,也一定要立下重誓,火在人在,火灭人亡,若是火把落在别人的手中,纵使夺了回来,也要受极重的责罚。
所以,那大火把,简直等于是掌火使者的命恨子,如今一见有人向大火把扑去,心中不禁大为着急,一时之间,哪里还顾得到这许多?双手一松,也反身向大火把扑了过去。
他这里手一松,谭月华便立时恢复了自由,双臂震动,两条大铁链疾挥而出,“叭叭”两声,那两个堂主,避之不及,竟被抽中在背上,“哇”地一声,各自喷出一囗鲜血来。
而谭月华的哥哥,扑向那大火把,原是调虎离山之计。他明知自己一向那大火把扑出,掌火使者非立即追来不可。所以,他实则上,根本没有存心,真的向大火把扑去,才一向前冲出,方向突然转变,“刷”地兜了一个老大的圈子。
等到掌火使者,赶到大火把的旁边时,他早已来到了谭月华的身边,兄妹两人,手拉着手儿,一齐疾退而开,掌火使者呆了一呆,知道上当,这想再向两人扑去时,竹林七仙,已经一涌而上,将谭月华兄妹两人,围在中心了。
掌火使者跨出了几步,见了这等情形,心中不禁大是踌躇。他自然也知道,竹林七仙,各怀绝技,非此寻常,因此立即躬身向烈火祖师道:“祖师,人犯已然逃走,尚请示下!”
烈火祖师微徽地睁开眼来,正欲讲话,神笔史聚已然抢在他的前面,朗声道:“烈火祖师,以你在武林中的身份地位而论,既然小女娃已然走脱,难道当着那么多人面前,你还好意思,再出手抓她么?”
烈火祖师缓缓地道:“竹林七仙,莫非欲与她出头么?”神笔史聚一笑,道:“我们凭什么为她出头,只是为烈火祖师,你的令名着想,过了这一次,哪怕你以烈火掌将她烧成焦炭,也不关咱们的事!”
史聚知道烈火祖师的为人高傲之极,若是硬来,他当真出手,总是麻烦,因此,两番话总是讲得不亢不卑但是却又处处将烈火祖师扣住,叫他不能藉词发作!烈火祖师阴恻恻,笑了一下,道:“好,算你会说!掌火使者,各堂堂主,仍归原泣!”
掌火使者和各堂堂主,虽然个个面上,皆带有愤然之色,但是,烈火祖师既然已被史聚连捧带讥,将话扣住,他们也是无法可想。
当下便各展轻功,回归本位。竹林七仙将谭月华兄妹两人,涌到了大青石之旁,谭月华一笑,道:“多谢各位解圉之德!”大胖子林豪笑道:“小女娃,你当烈火祖师,是容易招惹的么?下了仙人峰,怕有得苦头你吃哩!”
谭月华伸了伸舌头,道:“那我只有永远不下仙人峰了!”那稚年态,不禁令得众人尽皆扬声笑了起来。同时,心中不免暗忖,俗语说得当真不错,长汪后浪推前浪,谁又能想到这样年轻的两人,刚才竟敢持烈火祖师虎须。
众人一阵嘻笑间,突然山顶之上,又多了一个混身黑衣的独腿人。那独腿人,貌相生得谲异之极,双颊深陷,目如谷粒,只见眸子,不见眼白,肤色黑黑的,手中提着漆也似的一条拐杖。
但是,那条拐杖,他却又并未曾用来支地而立,只是打横提着!而更令人心惊的,是峰顶之上,如此多人,竟没有发现他,是怎么来的。那人向众人,冷冷地了一眼,突然向上弹起了四五尺,再落地时,已然向前移开了丈许,如此地弹了七八下,行动之际,了无声息,身法也怪到了极点,已然来到了一棵大树之旁,又是一弹,向上弹了起来,这一弹,竟有三丈来高!
一弹起来之后,刚好坐在一根横枝之上,洋洋地,闭上了眼睛一言不发。有认得的,知道他是邪派之中的怪物,泰山黑神君,反正这时候,吕腾空未到,好戏也还未开场,谁也不理会谁的,也没有人去睬他。
当天,直到天黑,也未有人再到。在峰顶上的那些人,或是横身睡在树上,或是露天卧于草地之上,或是睡在自设帐幕之内,吃食也是各自料理,或以山果裹腹,或以野味充饥。
武林之中,大集会固然时或有之。
但是,像这次仙人峰上那样,正邪各派,各自怀着不同的目的而来,到了之后,除了自已人以外,又互不交谈,几人一门或每一派之间,皆是仇敌的这种情形,却是从来也没有过!
第二天一早,便又有两个人,赶上山来,一个是西天金骷髅。奇怪的是,金骷髅一到,本来是谁也不招呼的,但在树上的黑神君却叫道:“金兄!”金骷髅答应一声,相隔三四丈远近,足尖一点,便已然飞身上树,和黑神君并肩而坐!
金骷髅其人的来历如何,武林之中本就少有人知,如今众人见他,竟和素以独来独往,以乖僻成名的黑神君是相识,而且神态之间,居然还极是熟络,不禁深以为奇。
还有一个,则是武当派的第二高手,生风剑客欧阳沛。生风剑客欧阳沛到了山上之后,只向徐留本、竹林七仙等人,略打了一个招呼,便自拣了一块大石,坐了下来,昂首天。
又过了一会,只见两个女子,“刷刷刷”地窜上山来。那两人,才一在山顶现身,飞燕门中的人物,便全都站了起来。
青燕丘君素身形一拧,轻烟也似已然向前迎去,沈声叫道:“凤姑,何以此际才到?”
那第一个女子,正是火凤仙姑,大声道:“一言难尽!一言难尽!”两人手拉着手,走到了那圈子之中。在火凤仙姑后面的,则是端木红。
端木红跟在两人后面,向竹林七仙,作了一个怪脸,又向胖仙徐留本,伸了一伸舌头,看得谭月华,禁不住“郇”地一笑。
端木红立即循声来,见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龄的少女,心中先自好感,也向谭月华笑了一笑,可是转眼之间,又看到谭月华身边,站着一个丰神俊朗,神态懦雅的年轻人,又不禁脸上一红,连忙回过头去,走进了那圈子之中。
她们人上山之后,并没有多久,上山之处,人影一闪,又上来了一个少女。那少女一手执着一件,形如日轮的异样兵刃,腰际缠着一条中有一丝金光闪闪,色作通红的软鞭,在上山处站了一站,便哭吟道:“师傅!”
火凤仙姑连忙站了起来,道:“咦,阿霞,你没有到秦岭去么?”那少女,正是金鞭韩逊之女,韩玉霞,扑向火凤仙姑怀中,道:“师傅,爹已经死了,你知道么?谁是害他的人?”
火凤仙姑叹了一囗气,道:“韩大侠已死了么?唉!我也是死里逃生,是谁所害,如今也是难说,总要报仇的,何必急在一时?”
火凤仙姑一语甫毕,众人心中,正在骇然,是谁能够连害无敌金鞭韩逊和火凤仙姑两人的,忽然听得一个声音,冷冷地自树上,传了下来,道:“是谁害死金鞭韩逊的,可别装没事人!”
众人一起循声看去,只见讲话的,竟是坐在泰山万初谷黑神君身旁的金骷髅!照理,听金骷髅的囗气,像是知道害死金鞭韩逊的是谁一样,火凤仙姑也就应该立即向金骷髅追问原由才对。
但是,火凤仙姑在抬头一看之后,却突然满面皆现怒容,厉声叱道:“你是什么人?”
金骷髅“格”地一笑,道:“你管我是什么人。反正害韩逊的不是我!”火凤仙姑,面上的怒容,越来越炽,满头长发,也像是为狂风所拂那样,起伏不已,可是瞬息之间,她面色却渐渐地由红变白,不但怒容全消,到了后来,竟变成了死灰色!
她那突然的变化,均令得人人心中,感到惊讶不已。金骷髅却又是“哈哈”一声长大笑,道:“小姑娘,你认命了吧,令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