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准备高声喝采。
可是就在此际,突然发生了出意料之外的变化,只见丘君素的左手,向下一沉,又向衣袖之中,略略一缩,电光石火之间,突然“霍”地一声,已然从衣袖之中,拉出一条亮银鞭来,一招“横扫千军”向银冠道人,疾扫而出。
那条亮银鞭,足有五六尺来长,其势又快疾到了极点,只见电闪也似上兄了一亮,已然挥到了银冠道长的面前,而其时,丘君素仍然是背部对着银冠道人的,由此益可见这一鞭之奇!
银冠道人眼看自己一拂,将要得手,却被丘君素一鞭反扫回来,这一惊实是非同小可,连忙拂撤招,向后退去时,因为那亮银鞭颇长,只觉得面颊之上,一阵剧痛,已被鞭梢掠中!
银冠道人当时心中,又惊又怒,真气一泄,突然又觉出脚底一疼,知道已然被棒尖剌穿了鞋底,心知再打下去,只有更吃大亏,连忙一退再退,身形斜斜地飞下针桩来。
众人向他看去时,只见他面上伤痕,深约三分,鲜血涔涔。尚幸他退身得快,否则,若是慢了几寸,可能被丘君素的亮银鞭,将整个头颅,削去一半,立时死于非命!银冠道人一跃下地来,怪笑一声,叫道:“贫道习艺不精,如今甘拜下风!”
一面说,一面向外掠了出去,来到他四个弟子身边,叫了一声:“走!”一面并不停步,那四人连忙跟在后面,一幌眼间,五人已然下山去了。众人皆知道,银冠道人纵使武功不如丘君素,但也不应败得如此快法,他之败,乃是败在求胜心切,败在太过大意。
只听得那头戴大头佛面具的怪人道:“去了五个了!”一面说,一面又取出了同样的一根铁棒来,在青石上“飓飓”地写起字来。
众人一起看时,只见个个字入石半寸,写的乃是:飞燕门丘君素,三招败青城派银冠道人。
众人一见,心中更是怵然而惊。因为这样一来,比武各人的胜负,尽皆被他,刻在石上,留传后世,这可是关保着各门各派名声的绝顶大事。
需知武林之中,争杀不已,为利者少,而为名者多。往往为了一名之争,可以牵涉到各派之间,世世代代之争。
而那怪人却来上了那么一手,青城派银冠道人,固然已暂时败北,但是却如何肯善干罢休,一定要千方百计,争回这囗气来。
也就是说,在青城派和飞燕门之间,只怕从此便争相残杀,永无休止。因此,众人面上,皆为之变色。水镜禅师缓缓地道:“善哉,施主此举,大可不必!”
那怪人却哈哈一笑,道:“我上仙人峰来,既不为向吕总镖头讨什么希罕物事,也不为替人帮拳,更不想息争,就是为了要为各门各派,定一高下,焉可不为此事?”
水镜禅师道:“武林之中,争杀已然够多的了,施主这一来,岂非各门各派之间,从此便永无宁日,从事争杀了么?”
那怪人一声冷笑,道:“老和尚倒想得周到,但他们争杀,却与我无关,我只是照录事实而已!”
水镜禅师面色本已红润,这时,更是渐渐地红了起来,道:“施主不肯罢手么?”
那怪人道:“当然不肯罢手。”水镜禅师念了一声佛号,向前踏出了一步,身子一滑,已然到了大石面前,衣袖“刷”地扬起,袖角直向大石之上,那怪人所刻的字拂去。
众人皆知道水镜禅师佛门无上功力,深湛己极,那这一拂,虽然衣袖乃是至软之物,而青石乃是至硬的物事。
但如果被他拂中的话,则因为他已然将佛门无上内力,贯于衣袖之上,则定然可以将那怪人所刻的字,一齐拂去!
此事,既然已由水镜禅师出面阻止,一时之间,旁人也只是静心观变。只见水镜禅师的衣袖,才一向上拂起,尚未拂到石上,那怪人手中的破芭蕉扇,已然向下一沉,“呼”地煽起一股劲风来,迎了上去。
两股大力,在石前相交,隐隐听得有雷动之声,那怪人的身子,突然平空升高了三尺。
而水镜禅师,也身形幌了一幌。从这一着来看,那怪人的功力之高,竟已和佛门第一高人,水镜禅师,不相上下。
那怪人一腾身而起之后,立即又落在大石之上,仍然是盘腿而坐,哈哈大笑,道:“老和尚,你莫非是怕峨萆僧俗两门,在这块大青石上,留下臭名么?否则何以定要不准在下做这一件记录仙人峰上盛会结果之事?”
水镜禅师的第二袖,本来已要拂出,但是听了那怪人的话,不禁一怔。呆了一呆,道:
“施主差矣,出家人慈悲为怀,岂忍见武林之中,更增残杀之事?”
那怪人尖声笑道:“老禅师,武林之中,不讲争杀,难道应该讲吟诗作对么?”,水镜禅师还想再劝他莫为此事,但是红鹰龚隆,已然叫道:“水镜师兄,且由得他去!难道峨萆僧俗两门,当真会怕什么人么?”
水镜禅师转身一看,只见众人面色上,已然像刚才那样,对那怪人此举,表示不满。他心中知道,这是那怪人刚才轻描淡写几句话的结果。
那怪人的几句话,听来虽然极是平常,但是却变成了谁反对他的行为,谁就是为了怕在青石之上,留下一个臭名。
试问,谁肯认自己不行?水镜禅师见了这等情形,知道这场劫数,并不是一时之间,所能挽回得了的,便长叹一声,身形幌动,退回到原来的地方。
那怪人道:“莫担搁时间了,再动手吧!”丘君素在败了银冠道人之后,便一直目注飞虎吕腾空。飞虎吕腾空,本来也早就想跃上那针桩去,但是却因为那怪人的行动,而阻了一阻。此际,他已然想跃了上去,忽听得火凤仙姑道:“君素,这是生死相拼的大事,我自己来!”
一面说,一面身形展动,但是却不向那针桩逸去,反倒向韩玉霞和谭翼飞两人的所站之处,疾冲了过来!谭翼飞吃了一惊,闪身拦在韩玉霞的面前,“呼”地一掌,拍了出去。
可是火凤仙姑,也已然冲到,也是翻手一掌,迎了上来。“叭”地一声响,双掌相交。
而火凤仙姑就在双掌相交的那一刹间,右臂突然向外一带。其时,两人的手掌,正有极短的时间,紧紧地贴在一起。而火凤仙姑就是利用了那极短的时间,向外一带,将谭翼飞带出了一步去,同时,左手已然扬起,疾向韩玉霞肩头抓去!
韩玉霞大吃一惊,想要躲避,已然不及,但就在此际,却听得火凤仙姑高声喝道:“阿霞,别怕!”韩玉霞在一个错愕间,肩头一紧,已然被她抓住。而火凤仙姑一抓住了韩玉霞之后,右掌已然和谭翼飞的手掌分开,在韩玉霞的手中一探,已然将她腰际的那柄“烈火锁心轮”,探在手中。
兵刃一到手,她人也向外疾退了开去。众人这才知道,她突然向韩玉霞进攻,其目的是为了要取回兵刃。只听得她退开之后,冷冷地道:“不愧是七煞神君之子,居然能硬接我一掌!”
要知道火凤仙姑,乃是前辈女侠之中,成名巳久的人物。以点苍派西门一娘之能,尚且曾在她烈火锁心轮下,两番断剑。固然,那是由于她烈火锁心轮上的尖剌,乃是玄铁所铸之故。但是,她内力深湛,实也是非同小可。而谭翼飞不过是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能够硬接得她一掌,确已是不易之事。
火凤仙姑话一讲完,便斜斜地跃上了针桩。青燕丘君素,本是因为和火凤仙姑,情如姊妹,又看出火凤仙姑自从昨日,被金骷髅揭出金鞭韩逊,乃是死于她的手中一事之后,便一直垂头丧气,所以才想代她出手。
如今见她夺烈火锁心轮的那一连几下动作,捷逾旋风,仍是像生龙活虎一般,便将心放下,说道:“凤姑小心!”说罢跃了下去。火凤仙姑答应一声,一摆烈火锁心轮,圆轮旋转飒至,道:“吕总镖头,如今可以为你夫人来报仇了!”
吕腾空一见火凤仙姑出场,早已眶欲裂!不等火凤仙姑说完,便大吼一声,高大的身形一幌,便已然在棒尖上面站定。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手中紫金刀一横,正待一刀削出之际,忽然听得两人同时叫道:
“且慢!”一声尖而一声低沉。
众人一齐看时,只见出声的两人,一个是鬼圣盛灵,一个则是华山派的掌火使者。
众人心中,不禁大是愕然。因为,吕腾空和火凤仙姑两人动手,和他们这两方面,可以说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要他们大叫“且慢”作甚?
众人奇怪之间,鬼圣盛灵一笑,道:“掌火使者请先说!”华山派的掌火使者,也不客气,朗声道:“奉祖师谕,他尚有事要询问吕总镖头,谁若伤了吕总镖头的,便是与华山派为难!”
鬼圣盛灵问道:“掌火使者可说完了!”掌火使者道:“说完了,鬼圣请!”鬼圣盛灵,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阴恻恻的一声冷笑,以尖声尖气,刺耳已极,听了神魂皆悸的声音道:“我与吕总镖头,尚有一件买卖未谈成功,谁若是伤了吕总镖头,与在下也就过不去!”
吕腾空听了,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心想自己走哪儿跑出了这样两个保镖来了?火凤仙姑则冷笑道:“一个是见不得人的妖鬼,一个是装模作样的东西,原来全是吕总镖头的助手,既然如此,我自然不会伤他!”
她囗中说着不会伤吕腾空,但是话一说完,烈火锁心轮已然扬了起来。一出手,便是一招“火鸦双飞”,锁心轮左右一摆,人向前一连踏出了两根铁棒,向吕腾空当胸,狠狠地铲到。
众人本来早就听出火凤仙姑所说,乃是反话,因此对于她言行不符,倒也绝不为异。只见吕腾空身形一侧,反手一刀,“飞瀑流泉”,向烈火锁心轮的那个圆轮,反砍了出去。
那一刀,乃是吕腾空毕生精力之所聚,实在是非同小可。刀才砍出,一阵兵刃劈空之声,已然是惊心动魄,刺耳之极。火凤仙姑的那柄“烈火锁心轮”,轮上尖刺,本有锁拿对手兵刃的功用。因此一见吕腾空一刀,向自己的兵刃砍来,不由得正中下怀。锁心轮向上一迎,“铮”地一声响,爆出了一串火花,两件兵刃,已然相交,而吕腾空的紫金刀,也已然被尖剌锁住。
本来,凡是兵刃,一被轮上尖刺锁住,因为那圆轮,本就在不断转动,而尖剌又是玄铁所铸,立时会被绞断。
但是,吕腾空的那柄紫金刀,乃是他和西门一娘结婚之际,点苍派所送的礼物。其时,西门一娘的师傅,穹一上人,尚在人间,穹一上人早年曾遨游南洋,在一个火山岛的火山囗旁,得到了那一块紫金,因为爱徒出嫁,特备洪炉,穷九十九日之功,亲自打成了这柄紫金刀,也不是凡品,玄铁竟绞他不断。
而两人的兵刃,既然纠缠在一起,双方的身形,自然尽皆一凝。而吕腾空却制了先机,手起掌落,“呼”地一掌,向对方头顶拍下。火凤仙姑一见对方掌到,心中不禁一惊。这时候,兵刃相搏,除非是舍却了烈火锁心轮不要,否则实是避无可避。但是在这样生死相持的情形之下,她怎肯放弃手中的兵刃?百忙之中,只得疾扬起左掌来,斜斜向上,迎了上去。
这一来,实则,却已然是吕腾空占了便宜!因为他的一掌,是由上而下拍来。而火凤仙姑的一掌,却是由下而上,迎了上去的。
如果是在平地之上,当然也分不出什么吃亏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