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听得那怪人道:“妙极!妙极!烈火祖师果然名不虚传,你们两个小娃子,可知道一掌将那块青石板,击成四分五裂,那是下而下的功夫,就算一掌击出,要在青石板中间,震出一个洞来,功力也不算纯,像烈火祖师那样,即以绝顶功力,将青石板震出圆洞,而随时可倒的青石板,却始终纹丝不动,这才是深得刚柔互济,生生不已之妙,上之又上的真正内家绝顶神功!”
那自称为“趟钱孙”的怪人,一在大厅中现身之后,便一直风言风语,未曾讲过一句正经话,直到此际,那一番赞扬烈火祖师武功的话,却是说得极其诚恳,绝对不是开玩笑。
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听出那怪人,正是借此在和自己说明上乘武功与下乘武功之分,心中顿时有了不少领悟,一齐躬身道:“前辈说得是!”
那怪人“哈哈”一笑,道:“烈火祖师既已显示神技,我也说不得只好献丑了!”
烈火祖师却在此际,冷冷地道:“这第一场,在石上逼出圆洞,只不过是一半,尚有下半步功夫,尚未展示,可得言明在先!”
那怪人早知道,这一手功夫,虽然在武林中,能够做得到的,只不过寥寥数人,但是烈火祖师却也应该知道,那并难不住自己。他在第一场比试中,当然要出奇制胜,并不能就比而上。
因此便道:“下一步是什么,同不先展示一观?若是我自度卞能时,也好知难而退,不必再在人莉献丑了!”
烈火祖师阴恻恻一笑,道:“阁下先在石板上,打出洞来不迟!”
那怪人心知自己和烈火祖师之能,虽然能在青石板上,以绝顶内力,震出一个圆洞来,但是却也要消耗不少内力。因为,这乃是全凭本身真力,硬将石版,震而成粉的事,其间绝无可供取巧之处!烈火祖师不肯立即将一步说出,当然是为了他内力既已消耗,便不欲自己占这个便宜之故。
依着那怪人本身行事的作风,他当真会放弃这一场认输,保存元气,在下两场上争雄,可是此际,他却又不愿在众人面前示弱,尤其,他不愿意在吕麟的面前示弱,因为他一见吕辚,便发现吕麟将自己,崇拜已极,若是自己就此认输,岂不要今他的心中,大失所望,以后又怎样收之为徒?
因此,他一声长笑,道:“好?”手一伸,身形一矮,手掌便贴到了青石板的中心。
烈火祖师刚才,在伸手掌,贴向那块青石板时,手掌一寸一寸,向前推进,而此际那个怪人,却是随随便便,就伸掌贴了上去。
看来,是那个怪人,艺高一着,但是,那怪人的手掌,贴上青石板之际,那青石反却极是轻微地幌了一幌,却又差了一着,一来一去,刚好扯了一个平手。只见不一会,那怪人的头上,也冒出了团团热气,约莫也过了半个时辰,才抽身后退,“呼”地吹出了一口气,石屑四堕,一样出现了一个圆洞。
大厅中众人,在片刻之间,连见两大绝顶高手,如此施为,早已看得呆了,那怪人的身子一站直,大厅之中,又是轰雷也似,一阵采声。
烈火祖师面色阴沉,道:“阁下功夫,也确是可佩之至?”
那怪人道:“彼式!彼式!”烈火祖师见他竟然毫不谦辞,便自受落,心中不免有气。
但是人家既然已经一模一样,在青石板上,以绝顶内家功力,震出一个圆洞来,他当然也无话可说,只是冷笑了几声。
那怪人问道:“烈火祖师,不如那第一场比试中,下半部份是什么?”
烈火祖师面上现出了得意之色,道:“这下半部份么?只要你能够依样而为,便算是你胜了!”
那怪人心中一怔,暗忖烈火祖师敢以口出大言,当然一定有惊人之作。
当下,便不动声色,道:“请!”
只见烈火祖师,来到了距离那青石板,约有丈许远近之处,突然之间,身形一矮,整个身子,便横了起来,只以右手支地。
众人正不如他要闹些什么样花样间,已然见他的身子,如箭离弦,平平地向前,撞了出去,这时候,除了那怪人以外,仍是无人知道他想作甚。
只见他的头顶,眼看要撞到青石板上,倏忽之涧,只见他人影一飘,竟已在那个径方半尺的圆洞之中,穿了过来。
一穿过之后,又平平地飞出了丈许,方始身子一挺,一式“乳燕投林”,昂首一起,已然站定,而那块青石板,则略略摇幌了几下,便又立稳。
这一下,吕麟和谭月华等人,几乎疑心在那片刻之间,是自己眼花。
因为,那青石板中的圆洞,径不过半尺,硬要去钻的话,勉强可以钻进一个头去,肩头便万万通不过去。但是,刚才他们却又看得清清楚楚,烈火祖师分明已是从那圆洞中穿过来的。
而且,那块青石板,立地上,一碰就倒,他人穿过来之后,青石板只不过仅是幌了几下,可知在那一瞬间,至多不过是衣襟略为碰到了一下石板而已,身法之奇诡,实是难以想像!
烈火祖师站定之后,便冷然道:“阁下请!”
那怪人负手而立,来回走了几步,道:“华山派的缩骨神功,本来就是武林一绝,到了祖师身上,更是显得炉火纯青,普天之下,高人虽多,但除了阁下而外,谁更擅此?这第一场,我认输了!”
吕麟和谭月华两人,直等那怪人,说了出来,才知烈火祖师,刚才所使,那诡异已极的身法,乃是华山绝技之一的缩骨神功。
他们一明白之后,自然可以触类旁通,知道那缩骨神功,既然指使烈火祖师的身子,在这样的一个小圆洞中,通了过去,当然在动手之际,他也可以藉此怪招迭出,令人防不胜防。
两人的心中,不禁异常焦急。因为那怪人已然输了一场!
如果再输上一场的话,非但自己逃不了那三十鞭,还要累那怪人,也捱上一百鞭。
只听得烈火祖师,语意傲慢,道:“第一场胜负已定,第二场如何比法,尚要请教!”
那怪人耸肩一笑,道:“敢间尊驾,要些东西。”
烈火祖师道:“但言无妨!”
那怪人左右一看,道:“此宅中人口如此之多,厨房也一定不小吧!”
大厅中众人,连烈火祖师在内,均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输了一场之后,正在紧急关头,忽然之间,问起厨房的大小来。百十道眼光,一起落在那怪人的身上,烈火祖师“哼”地一声,道:“阁下此言何意?”
那怪人“嘻”地一声,道:“我无非是问一问,厨房中是否备有鸡蛋,若有的话,借上二十个,借用一下,绝不致耽误了各位的晚膳!”
众人面面相觑,仍是不明白他要鸡蛋来,有些什么用处。
烈火祖师也强忍纳罕,回头吩咐道:“去取来!”两条大汉,便奔了出去,不一会,便提了一筐鸡蛋进来,只有二十枚之多。
只见那怪人弯下了腰,数了一数,道:“刚好二十枚,烈火祖师,我与你各用十枚。”
他此言一出,吕麟究竟童心未退,首先忍不住笑道:“前辈,你要与他,比赛谁吞蛋吞得快么?”那怪人笑道:“当然不是?”
只见他双手齐伸,每只手,抓了两枚鸡蛋在手,突然一个转身,五指一松,四枚鹤卵,便脱手向前,飞了出去:那四枚鸡蛋的前进之势,并不甚快,倒像是在空中载沉载浮,有什么大力托住一样,鸡蛋飞出方向,正是刚才曾被豹尾鞭抽出凹痕的那条大柱,只见片刻之间,鸡蛋已然与大柱相撞!
大厅中每一个人,俱皆当作鸡蛋一与大柱相撞,自然非破裂不可,可是只听得四下极是轻微的撞击之声过处,那四枚鸡蛋,非但未曾破裂,而且未曾下堕,竟然陷了柱内,嵌在柱上!
那一手一露,众人不由得呆了半晌,连喝采之声也忘了发出。
试想,以豹尾鞭的威力而论,何等惊人,但刚才也不过在大柱上留下了两道凹痕而已,如今鸡蛋如此容易破裂的物事,经那怪人抛出,竟能陷入大柱之中,那怪人内力之深厚,岂可思议?
只听得那怪人,扬声一笑,手在筐中一抓一扬,片刻之间,又抓了四枚鸡蛋,向那条大柱抛去,这一次,鸡蛋的出手势,快疾无伦,幌眼之间,“拍拍拍拍”四声过去,在那大柱上,已然嵌有八枚鸡蛋,排成一条笔直的直线。
那怪人绝不停手地抛,一声长笑,手场处,第九枚钨蛋,已然脱手向上扬起,才一离手三尺,第十枚鸡蛋,也已连续不断地抛至,“拍”地一声,在第九枚鸡蛋上撞了一下。
那一撞,两枚鸡蛋却并未破裂,向外一分,倏地又划了一个半圆,一上一下,向大柱撞去,一枚嵌在最上,一枚嵌最下。
此际,在大厅中的众人,除了吕麟,江湖阁历虽浅,但是家学渊源,见识却是颇高,其余人更是在武林中闯荡多时,都知道,若是那十枚乃是石蛋,这一手功夫,可说毫无出奇之处。
可是,那怪人脱手抛出的,却是普通一碰就碎的鸡蛋。
要将十枚鸡蛋,耍成这个样子,若不是内功已臻炉火纯青之境,将本身真力,在将蛋抛出之际,完全将蛋包没,令得那股大力,将柱子击陷,再令鸡蛋,稳稳嵌入之外,绝无他径可循。
那道理,大听之中,无人不知,可是要做起来,当真谈同容易。
直到第九,第十枚鸡蛋,嵌入大柱之后好半晌,喝采叫好之声,方始轰然而起。
那怪人拍了拍手,道:“各位不必喝采,这也只不过是巧劲而已,只怕烈火祖师做来,比我还要精采得多多哩!”
烈火祖师见那怪人露了这样的一手绝顶武功,心中也不禁暗暗吃惊。
心想自己的内力,自然也到了顶峰之境。但是却吃亏在华山派世传的内功,并非是玄门正宗,杂而不纯,只怕难以做到。
照理,那人的内功,已然如此纯正,当然也不应该是邪派中人才是。
他一想及此处,心中突然一亮,顿时想起了一个人来,不由得呆了半晌,讲不出话来。
只听得那怪人:“咦,怎么啦?尊驾可也是认输了么?”
烈火,祖师被对方言惊醒,冷笑道:“尚要勉力为之,看能否如阁下一样!”
听他的口气,已然像是十分有把握,只见他身子一俯,顺手各取了四枚鹳卵在手,向外一扬,四枚鹞卯,缓缓向另一条大柱飞去,也是四下极轻微的晌声,四枚鸡蛋,也一起陷入柱上!
华山门下,十二堂主,首先大声叫起好来,吕麟瞪眼道:“还有六枚哩,喝什么采?”
他心中也在暗自焦急,因为,烈火祖师若也能够将十枚鸡蛋,一齐陷了大柱的话,则已输两场了。
就在他说话之间,烈火祖师手腕连翻,又是匹枚鸡蛋,激射而出。
“拍拍拍拍”四声过处,那四枚鸡蛋,也一齐陷入了柱中,八攸鸡蛋,在大柱之上,也是排成一条直线,一点也不歪斜,吕麟和谭月华两人,心中俱皆大为紧张,相互紧握着的双手,也都渗出了汗来,大厅之中,各人屏气静息,鸦雀无声。
只见烈火祖师取起了最后两枚鸡蛋,放在手上,掂了一掂。
然而,只见他面色神肃,手一扬,一枚鸡蛋,首先脱手飞起?
飞高三尺,第二枚鸡蛋,也瑗着飞出,两枚鸡蛋,:在半空中,“拍”地撞击了一下,倏地分了开来,各自划一个半圆,直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