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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多久,前后两路虎贲师踢开了二堂的前后门,手持步枪冲进了屋里。
幕府密卫大使韩金信穿着黑色的劲装,脚踩虎贲师行军皮靴,背披披风,风尘仆仆地走进了二堂。他扫视了堂中的两个人一眼,冷冷问道:“哪个是于宣晋?”
跟在韩金信身边的一个于家仆人指着于宣晋说道:“就是这个胖的!”
于宣晋怒视这个仆人,冲上去大声吼道:“于八你吃里扒外?!我打死你!”
但他没走一步,就被虎贲师的士兵一脚踢在肚子上,倒在了地上。
那个被唤作于八的仆人哈哈大笑了几声,怒声喝道:“于宣晋,我叫王若梅,不是你家的于八。你七年前害死我父母,吞夺了我家田地时候,我就发誓要杀了你。你处处防着我,却不知道你想暗杀兴国伯的事情,都被我都知道了吧?”
那个王若梅一朝雪恨,十分的得意,仰头哈哈大笑起来。
王若梅大笑了几声,一指于宣晋说道:“于宣晋,这些年你勾结知府祸害了多少百姓?你今天夷三族,死有余辜!”
那于宣晋捂着肚子瘫在地上,看了看身边荷枪实弹的虎贲师大兵,爬不起来。
没多久,外面的士兵冲了进来,朝韩金信汇报道:“大使,于宣晋的父、兄和儿子已经全部拿下。”
韩金信冷冷地笑了笑,淡淡说道:“好,午时押到菜市口,斩!”
杜则仁看到韩金信要走了,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大声喊道:“韩指挥佥事,我没有做坏事啊,我是无辜的!”
韩金信笑了笑,问道:“你怎么无辜了?”
杜则仁磕头不已,大声说道:“于宣晋屡次让我和他一起做恶,我都是劝他不要动手啊。就在刚才,我还反复和他说不要干了,我是一心向着兴国伯的啊!于宣晋每次找我议论,我都是拒绝的啊!”
韩金信笑了笑,说道:“于宣晋让你出五个人,你不是已经在府里选出人选,就等动手了吗?”
杜则仁听到韩金信的话,一下子目瞪口呆。他没想到韩金信的口目这么厉害,已经渗入自己家里,连自己选出五个掷弹手的事情都知道了。
杜则仁一下子如坠冰窟,浑身颤抖不已。
韩金信笑道:“你们这些财主,和兴国伯斗,实在太嫩了点!看在你只动了心没动手的份上,我就不杀你全家了,你死了以后,我允许你家人给你收尸!”
杜则仁哪里还说得出话来,全身软倒,伏地不起。
韩金信哈哈大笑了几声,大概是偷偷摸摸搜集情报的事情做得太多,他的笑声阴恻恻的。他看了看杜则仁,一甩披风,带着士兵走出了于家院子。
第三百八十七章 旧恨
六月七日,李植坐在总兵二堂内,看着各地发来的报告。
襄阳知府尤名贵、山东巡抚王公弼、复社张溥、张采、陈子龙等大贼已经全部拿下。这次席卷全国的抗税运动,组织者已经全部伏诛。不管如何,襄阳的纯碱矿和山东的棉花原料,是没有人再敢阻挠了。
范家庄的各项产业,可以重新恢复生产。
襄阳、济南和苏州打砸范家庄货物的劣绅,也已经全部枪毙。
唯一可惜的是东林党钱谦益不在苏州府城内,而是躲在苏州府常熟县的老家中。钱谦益让家人藏匿张溥三人,已经上了李植的黑名单。要是李植抓到这个削籍归乡的东林党领袖,一定不会饶他的命。
接下来,就是处理天津的内鬼了。
李植率领两百士兵,杀向了天津巡抚衙门。士兵很快包围了巡抚衙门,封堵了衙门的前、后、侧门。李植带着郑开成,缓缓骑马到达巡抚衙门正门,朝士兵们一挥手。
“喊话!”
一个大嗓门的士兵走到大门前面,大声喊道:“巡抚衙门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兴国伯只拿罪犯,不伤无辜,速速打开大门。不要让我们动手,伤及无辜!”
那个士兵喊了几句,衙门里面的人没有答话。
李植点了点头,说道:“开门!”
士兵们大声喊“喏”,几十个人一起抬起撞木,便开始撞击巡抚衙门的大门。那衙门的大门不知道是不是加固过,颇为坚固,李植的士兵撞了一会,倒是没有撞开。
郑开成脸色有些难看,说道:“伯爷,我们这次攻打州、府大城,杀了这么多朝廷命官,朝廷会怎么对待我们?”
李植笑了笑,说道:“开成你不愧是读了几年书的,就是懂得忠义,时时担心朝廷不高兴。”
郑开成知道李植是在嘲讽他,吓得跳下马来,鞠躬说道:“伯爷,无论伯爷做什么事情,郑开成都一路追随到底,绝不彷徨犹豫!”
李植笑了笑,说道:“开成,我是相信你的!”
两人正在说话,士兵们已经把巡抚衙门大门撞开了,冲了进去。
一些巡抚李继贞的家丁站在门后面,手拿刀剑,惊慌失措地看着被撞开的大门。李植的士兵冲进去,对那些手持刀剑的人一顿乱枪,打死了十几个人。
“兴国伯率兵拿人!所有人跪下!”
“胆敢持刀剑反抗者,格杀勿论!”
巡抚衙门的家丁们不敢再反抗,纷纷放下刀剑跪地求饶。两百士兵冲了进去,很快控制了整个巡抚衙门。李植骑着马进入巡抚衙门,一直骑马骑到了二堂,看到了脸色惨白的天津巡抚李继贞。以及在李继贞身边,河间府知府陆化林,陆化林的弟弟陆化荣。
李继贞旁边的横梁上,挂着一丈白绫,看来李继贞已经绝望,准备悬梁自尽了。
李植跳下马来,朝李继贞说道:“好多天没看到巡抚了,巡抚这是不准备活了?”
李继贞脸色惨白,朝李植说道:“李植,你杀了山东巡抚、苏州知府、襄阳知府、以及名满天下的复社领袖张溥、张采、陈子龙。这天下,还有没有你不敢杀的人么?”
李植淡淡说道:“我为天津的百姓计,不得不杀这些狗官劣绅。天津小民的赋税之高,已经把小民逼在生存线上,稍有天灾,便是家破人亡。倘若不对士绅收税,天津的百姓迟早要从贼造反,天津一镇桃源地的美名,保不住。杀几百人,可以救百万人,本伯岂能不杀?”
李继贞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李植不再搭理李继贞,看了看在一边瑟瑟发抖的陆化林和陆化荣,笑道:“这里还有两个熟人!”
陆化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伏地大喊:“兴国伯,下官已经挂印而去,未曾阻挠兴国伯的征税大计,请兴国伯饶恕下官的小命!”
陆化荣也跪在了地上,伸出左手啪一声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说道:“打死你这个贱人!”他见李植神色不变,又伸出右手,啪一声打在自己右脸上,又说道:“打死你这个有眼不识泰山的贱人,连兴国伯也敢得罪!”
李植拉出一把椅子坐了下去,淡淡说道:“打自己的脸也没有用,自杀都晚了!我们的账,不是这么算的。”
“崇祯七年,陆化荣图谋我的产业,雇佣青皮无赖上门打砸我的纺织作坊。被我的家丁击退后,陆化林包庇陆化荣,衙门里的差人还把要抓我进班房。”
“就这一项,本伯就可以灭你二人三族!”
陆化荣这些年看到李植飞黄腾达,早就知道迟早有一天要被李植清算。此时他听到李植这句话,话都不敢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抑制不住恐惧,一下子竟尿在了裤子上。
陆化林跪在地上,身上冒出来的冷汗竟湿透了官袍,苦苦哀求:“兴国伯大人大量,何必再提这已经过去的事情?这都七年了,早就淡薄了。”
李植冷冷答道:“过去了?谁说过去了?那时候若不是我重金买通贺世寿,恐怕已经被你们整死了。”
陆化林在地上拼命地磕起头来,颤声说道:“兴国伯饶下官一门的贱命,功德无量!”
李植脸色一变,狠狠说道:“陆化林,我和你的旧账还没算清,又添新仇。这次我在天津收税,你居然狗胆包天地组织读书人去蛊惑农民。什么‘既然缙绅都被征税,毫无势力的小民很快也要加税’的谣言,就是你陆化林放出来的吧?”
陆化林跪在地上,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
“不杀你一家,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铁了心和我作对。”
李植朝郑开成说道:“拿下陆化林和陆化荣,二人都诛三族,不要跑了一个!”
郑开成答应下来,一挥手,让士兵把面如死灰的陆化林和瑟瑟发抖的陆化荣拖了下去。
李植转过身来,看着面色惨白的李继贞,说道:“巡抚想自尽?”
第三百八十八章 义愤填膺
李继贞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道:“下官不曾反抗兴国伯的税收,只是写了一些书信给朝中诸公和南方士林名人,请兴国伯放过下官家中老小。”
李植说道:“李继贞,你阴谋串联天下士绅,阻挠本伯收税。虽然没有直接阻挠本官,但这奔走呼告之罪,你是逃不了的。若不是你把天津的事情搞到张溥那里去,这次打砸范家装货物的风波可能不会来的这么快。”
李继贞匍匐在地,浑身颤抖,已经说不出话来。
李植点头说道:“不过你毕竟只是通风报信,没有直接出手阻挠,本伯就不杀你家人了。你想白绫自尽是不可能的,明日午时上刑场吧。”
李继贞听到李植的话,匍匐在地嚎啕大哭,也不知道是因为要丢掉性命了,悲从中来,还是因为李植放过他的家人,心中欢喜。总之,李继贞就跪在地上大声哭着,老泪纵横,许久都停不下来。
两个士兵走了上来,把李继贞抓了起来,押了下去。
第二天,李植在范家庄城东市场门口搭起行刑木台,把巡抚李继贞,河间知府陆化林一家男丁、陆化荣及其三个儿子、财主于宣晋一家男丁和财主杜则仁全部插上斩标,摁在行刑台上。
如今范家庄已经是五、六万人的大城,百姓富庶,城市繁华不逊于天津卫城。范家庄内如今各色人等不少,已经算是有影响力的城市。李植这次在各城大开杀戒,把最后一场行刑放在自己的主场范家庄。
听说要枪毙阻挠伯爷大事的贪官劣绅,范家庄的百姓们万人空巷,全挤到城东看热闹。
范家庄的工人们是要上班的,没有机会观摩行刑。但是范家庄除了工人之外还有大量的人从事各种服务业、零售业。那些小商贩,小店主,各种酒楼、茶馆、勾栏和妓院里打杂的小厮,合起来也有几万人。
这些人虽然不是李植雇佣的,但他们的生意同样依赖于范家庄的繁荣,对李植同样是十分忠诚。
午时还没到时候,已经有上万人挤在行刑台四周。不但街道上挤满了人,就连道路两边的别墅里都挤满了人。那些看热闹的好说歹说请别墅主人让自己上二楼,一个个挤在二楼的窗子上看行刑。
李植身穿伯爵官袍,站在刑台上,朝范家庄的百姓们拱手一礼。
下面的百姓们见伯爷朝自己行礼,十分兴奋,一个个大声喊道:
“伯爷威武!”
“威武!”
李植挥手压了压,让百姓们安静下来。
看到李植的手势,百姓们十分配合,一下子就没有了人说话,上万人的场面十分安静。
李植说道:“百姓们都知道,大明的税制有一个大毛病,就是不向广有田地的士绅收税,把税收全部压在没有势力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