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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传庭死,大明亡”,无外如此。
当然,因为李植的穿越,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首先,如今已经是崇祯二十年。也就是说,因为李植的南征北战,大明支撑到了崇祯二十年仍然坚挺。其次,因为李植的出现,朱由检的财力也更胜于从前,置办起一支八万人的新军。
有了这支新军,朱由检不至于在孙传庭败亡后束手无策。
朱由检在乾清宫中来回走了十几个回合,才艰难地站定,对着乾清宫的宫门叹了一口气。
“如今之计,只有调津国公的虎贲军平贼了。”
听到朱由检的话,王承恩拱手说道:“皇爷,使不得啊。”
朱由检看了看王承恩,没有说话。
王承恩说道:“圣上明鉴,当初津国公攻灭鞑子,按功劳已经可以封王了。如今如果再调虎贲军灭闯贼,事成之后津国公加官进爵,这个王爵无论如何是要封下去了。那我大明,就当真会出现一个活着的异姓王。”
“津国公在天津实际上已经是分封诸侯,如果再加王爵,天下人不知道会怎么想。若是津国公到时候生了异心,恐怕圣上都钳制不住啊!”
朱由检叹了口气,又看了看乾清宫外的宫殿,似乎是琢磨王承恩的话。
想了许久,朱由检摇头说道:“然而此时非李植不能平贼。江北军完全不听朕的调令,割据江南。新军是威慑各方势力的关键,不可以轻用。如果新军调出去平贼打输了,那大明的江山社稷就真的是岌岌可危了。”
“所以此时此刻,只有李植的虎贲军可用。”
王承恩愣了愣,问道:“那若津国公胜了,真的封他做郡王?”
朱由检又叹了口气,说道:“朕宁愿看到津国公封王称孤,也不能任闯贼攻到京城城下,动摇江山社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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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植站在“电力工厂”中,看着忙碌的工匠们在摆弄巨大的电力设备。
工厂里有发电线圈转动的巨大声音,说话时候基本都要吼出来才听得见。电力工厂的总管齐文见站在李植身边,大声说道:“国公爷,我们用这个新型发电机,发出的电流是单向的直流电,用来电解化合物事半功倍。”
李植点了点头,看着自己设计的这台大型发电机。
和原先的交流电发动机不同,新式发电机把电枢线圈中感应产生的交变电动势,靠换向器配合电刷的换向作用,使之从电刷端引出时变为直流电动势。因为电刷a通过换向片所引出的电动势始终是切割n极磁力线的线圈边中的电动势。所以电刷a始终有正极性,同样道理,电刷b始终有负极性。
简单地说,就是通过一个换向器不断变换导线的接触点,把交流电变成直流电。所以这样的发电机能够向外发出电流大小波动,但方向不变的直流电。
有了这样的发电机,李植就可以电解生产更复杂的产品了。
李植首先要尝试的,就是电解铝。
电解铝是一种工艺简单的工业产品,在后世被当成高耗能、高污染、低技术含量产业的典型。但对于崇祯二十年的李植来说,能用这种方法大量生产金属铝,绝对是值得尝试的好办法。
发电机生产的电流是通过裸露的黄铜线传到电解车间中去的。李植在齐文见的带领下走到了隔壁电解铝的生产车间中,立即感到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巨大的自焙槽中,熔融的冰晶石铝土矿在高温下呈液体状态。铝土矿石主要成分是氧化铝,在融化的冰晶石中熔点降到九百多度。混合溶液中的金属都处于液体状态,给电解反应提供了可能。
巨大的石墨碳棒连接着黄铜线,将电流引入到了熔融的冰晶石和铝土矿中。
李植擦了擦头上的汗,往炙热的电解槽中看了看。
电极的一变,无数气泡大量升腾,显然是这个反应生成的二氧化碳和一氧化碳,当然还有一些氟化氢等有害气体。电极的另一边,粘稠的液体在石墨棒旁边越聚越多,显然就是熔融状态的金属铝。
李植点了点头,随着齐文见走到了仓库里。
仓库里已经摆满了电解生产出来的金属铝。金属铝是银白色的,在窗口玻璃窗的光线照射下闪闪发光,比银子还要亮,看上去十分好看。
齐文见好奇地问道:“国公爷,这些铝是用来做什么的?”
李植看了看齐文建,笑道:“这种金属的用处可大了。用来制造铝合金,轻巧结实,强度比我们的坩埚钢还要高。而且铝材不易腐蚀,可以在亲水的环境中使用。”
“铝粉燃烧起来亮度极大,可以做照明弹。”
“当然,目前最简单的用途就是用来生产大额货币。这种材料只有我们能生产,用来生产十两面额的货币,没有人能够仿制。”
第七百三十六章 布置
四月初十,李植站在虎贲军范家庄军营的中军大帐中,穿着赤红色的虎贲军军长军装。
李植已经接到了天子的圣旨,准备讨伐占据河南的李自成。
当然,根据韩金信手下线人的飞马快报,李自成并不在河南,他已经率十万贼兵入陕。如今陕西一省已经是沸腾状态。闯军一到,百姓无不揭竿而起打开城门,敲锣打鼓地欢迎闯军。除了西安等少数几座大城,陕西其他地方可以说是传檄而定。
李自成乱世枭雄,倒也信守承诺。他在陕西一路推行免赋的政策,杀士绅分田地,让陕西的贫苦农民无比兴奋。李自成的个人威望,达到了顶峰。
据说李自成回到老家米脂的时候,百姓们万人空巷欢迎他。李自成打出了开封城中抢来的亲王仪仗,无比风光地衣锦还乡。
当然,在陕西各郡县抄获的粮食和银子都源源不绝地运往了河南,河南的几十万贼军再不用担心粮饷的问题。
有了粮饷,李自成就能把他“闯王来了不纳粮”的神话继续下去。
李植在一个华北平原大沙盘前面看了看,点了点头。
那沙盘长五米,宽四米,是参谋部年轻干部们按照李植的设计制作的,沙盘由稻米和胶水制成,把陕西、陕西、北直隶、河南和山东等地的山川地貌全部做了出来。李植这些年派出了不少测量员到各地侦察地理,掌握各险要地段的机要道路,所以制作这样沙盘有充足的情报。
有这样一个大沙盘,对讨伐李自成的作战安排就能准确到公里级别了。
李植抬头朝大帐中的将军们问道:“诸位,此番讨伐闯贼,诸位有何高见?”
听到李植的话,帐中的将军们一个个议论起来。大家围着大沙盘窃窃私语,但一时还没有人站出来说出什么看法。
洪承畴突然站了出来,拱手说道:“国公爷,吾以为此番不可战。”
李植点了点头,问道:“洪副参谋长何以如此认为?”
洪承畴凭借历次战斗中参赞的功劳,此时已经升为副参谋长,身份和寻常的团长差不多。
洪承畴拱手说道:“国公爷明鉴,如今我虎贲军守则有余,若是攻,实在是不足。”
洪承畴清了清嗓子,说道:“我一镇四省的边境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汹涌。北面朝鲜刚刚征服,朝鲜的两班贵族对我们满腹仇恨。南边更有十六万江北军虎视眈眈,随时可能北上咬我们一口。”
“我虎贲军名义上有十万人,实则只有六万老兵。四万新兵训练尚不足一个月,不可能上阵厮杀。六万人摆在天津威慑江北军,可以和江北军形成平衡。若是攻出去和闯贼厮杀,则江北军一定会乘虚而入,攻击我山东南部。”
“届时我六万兵马要同时应付几十万流贼和十六万江北军,恐怕有倾巢而覆的风险。”
听到洪承畴的话,众将都是脸上一凛,仔细看起了沙盘。
洪承畴举起小托棍,将代表十六万江北军和三十万闯军的棋子摆在了山东南部。山东南部的边境线顿时变得十分岌岌可危起来。
一众将领看着那两个棋子,脸上变色。
郑开成摇了摇头,说道:“国公爷,这仗确实没法打。闯军虽然大多是乌合之众,但马军也有许多。此番孙传庭大败给闯军后,十几万官军起码有一万人从了贼。如今闯军胄甲战马都十分充足,若是策马冲击我们的步兵阵,恐怕没有几万人挡不住。”
“没有四万人,挡不住闯军的马军。”
“但是如今江北军和红夷买了上千门重炮,而且不知道怎么学会了我们的标准步枪,这南面没有四万人,无论如何也守不住。”
“天津、东北和朝鲜,无论如何要留一万人驻扎。”
“怎么看,我们的兵力都不够。”
李老四看了看沙盘,沉吟说道:“然而如今江北军已经在全国各地招募了上万会做鸟铳的铁匠,日夜不停生产标准步枪。如果此时开战,江北军还只有少量标准步枪。时间越往后面拖,江北军的装备就会越强。”
“等我们四万新兵练出来的时候,江北军已经全部装上标准步枪了。”
众将听着李老四的话,一个个皱紧了眉头。
这些年虎贲军的军备确实在不断加强,但是敌人面临生存的压力,也在变强。更为可怕的是,随着李植南征北战不断扩大版图,李植的敌人越来越多。和以前只占有天津一地的时候不一样,现在李植的兵力一旦派出去,空虚的后方很可能就会受到围攻。
可以说,李植是以天津和山东两地的人口对抗整个东北亚的所有势力。
这还不算红夷这些兴风作浪的欧洲殖民者。
李兴在地图旁边走了走,突然问道:“大哥,倭国的那些武士会不会趁乱在后方捅我们一刀?”
李植的舰队司令吕虎一如既往地好脾气,笑着说道:“二将军多虑了,就算倭国有心发难,他们的落后舰队也无法越过朝鲜海峡。我们的铁甲舰就是用撞,也能把日本的安宅船全部撞翻。”
李兴听到吕虎的话,不再多说。
李植看了看沙盘,举起一个托棍,把李自成的三十万兵马摆到了山西的位置,沉声说道:“诸位,若我们不出兵攻贼,恐怕贼兵会东西合围攻打山西。如今李自成的声望如日中天,百姓望风而降,山东的守军恐怕无力招架。若是让闯贼再下山西,闯贼的军备和兵力又会再上一个台阶。”
“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整个大明的江山社稷都会出大问题。等闯贼有了席卷天下的实力,我们一镇四省也无法独善其身。”
“所以无论如何,我们必须抑制住闯贼,不能让他继续膨胀下去。”
“此次出兵已经是不得不战,不光是为了大明,更是为了我们一镇四省的存亡。”
众将听到李植的话,一个个沉吟不语。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们先试一试闯贼和江北军的火候!”李植放下了托棍,正色发令:“四万新兵驻扎天津继续训练,震慑屑小。选三万老兵为南路军,驻扎在山东南部防范江北军。另派三万新兵为西路军,西进攻击闯贼。”
第七百三十七章 骚扰
五月初五,虎贲军西路军攻入了河南宁陵县。
宁陵县是河南东部的一个县,毗邻山东省。李植派出的西路军要攻打李自成的河南腹地必然经过此地。
河南东境是平坦的华北平原,沃野千里。此时冬小麦已经全部收割,官道两边的田野里只看到被收割过的麦杆茬子,四野里都是光秃秃的。不过毕竟是收获了一季粮食,官道两边的村落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