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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林落天推开了房门，他的父亲也倒在地上，也变成了一具干尸。
“你爹，你爹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这样。”白蓉已经泣不成声。
“连理姐……”林落天立即跑了出去，他找到了连理。
连理被天荒道人保护着，似乎是没有事，只是修为尽散，而天荒道人虽然没有死，但是也是全身干枯，就像是一具活干尸一样。
“对不起，我真的已经尽力了。”天荒道人神识一扫，林家上下全部尽收眼底，这是最可怕的道消力量，他还能活着都还是一个奇迹。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啊！”林落天仰天长吼，眼泪也不可抑制地流淌，这跟梦中一样，所有人都死了，为什么梦会成真啊！
“是六界树。”红药出现在了林落天面前，“六界树的那朵花突然疯狂生长，我跟你说过吧，六界树也叫道树，道，这就是道的力量。道痕越深，刀痕也就越深，你想想林家上下所有人再加上你师尊所散发出来的道痕加在一起，能形成多强的刀痕？道树，道树，吸收道，成熟时则证道！”
“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救他们？你的话可以做到吧？”
“我？我是魔，我只是为了一个真理才跟随你，在我眼中，人类的死活与我完全无关，哪怕他们都是你的亲人，哪怕他们是你的父母，哪怕是你的连理姐，即使他们死在了我的眼前，我也不会救他们的，公子现在有了魔眼，应该能理解妾身的话吧。”
“理解？我怎么会理解！”林落天大吼道，“我怎么可能理解你的话，完全听不懂啊！魔，魔是什么，魔就真的没有感情吗？魔就真的冷血无情吗？”
“魔有感情，只是感情对魔来说不重要，就像是衣服的颜色一样，虽然在你们人类看来多姿多彩，而对我来说毫无意义。”
“你为什么能面无表情地说出这样的话，为什么啊。”林落天已将泪流满面，即使有魔眼，他心中的伤痛也如潮水般卷溺。
“因为我是魔。”
砰！
天荒道人也轰地一声倒了下去，这道消的力量太可怕了，即使天荒道人他是世间最强，也完全不能抵抗。
“师尊，师尊！”
红药淡淡道：“放心吧，他还没死。”
“都是我的错！”林落天猛地一拳砸在了地上，“都是我的错，明明我早就做过这个噩梦，如果我不是因为害怕父亲的惩罚，如果我全部都说出来，说不定，说不定现在所有人都可以避免这场祸。”
“那只是一个梦而已。”
就在这时，林落天只见眼前一道火焰飘过，他看清了那是一个全身火焰的人，是林不凡！
林不凡全身都是火焰，嘴巴、眼睛、耳朵也全部都是火焰，如同一个火魔，不知道他从哪里跳了出来，身形极快，来到了林落天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林落天……然后，他将身后拖着的人甩了出来，扔到了林落天面前。
“娘……”眼泪模糊了双眼，林落天只觉整个世界都破碎了。
“对不起，是娘错了，娘和爹没有相信你……”白蓉嘴中溢出了火焰，慢慢闭上了眼。
白莲看着这个人，这个人……真的还是她儿子？
第873章 化鬼
左眼中血红一片。
世界开始在林落天眼中断裂，一半是人的世界，一半是鬼的世界，林不凡的身影也在他眼前扭曲，然后他蓦地跃起，一掌打向了林不凡，手中阴气缭绕，那是鬼的力量。
“公子，如果这个时候化鬼，那就是妾身赢了。”
但是林落天已经听不进红药的话了，哪怕还能听清，现在即使化成了鬼，他也不会放过这个人，一切的罪魁祸首。在鬼的力量下，他的魂力再次暴涨，达到了阳魂境，精魄阴极生阳，血气大量滋生了出来，也达到了灵肉合一的程度。
砰！
林落天倒飞了出去，即使林落天他完美双修都达到了金丹的层次，但是如今林不凡提前出来了地狱凤凰的力量，那地狱黑火虽然还没有完全发挥出来，但是只是这一部分的程度也已经不可阻挡，这就是地狱凤凰的力量。
原本林破天的目的就是要完全提取出地狱凤凰的力量，而林不凡不能承受这股力量就会死去，然后所有的精华全部聚集，就能被他所用。但是林破天错了，他低估了地狱凤凰的力量，那滴血发出的力量不仅没有杀死林不凡，反而还将林不凡的身体改造，改造成为了火魔之躯，人不人、妖不妖，让林不凡竟然可以驾驭这股巨大的力量，但这时的林不凡已经不是林不凡了，已经不算是人类了。
“侮辱我，你死！”林不凡嘴里发出模糊的声音，而且他现在已经神智消散，只是凭借着一股怨念，如果这股怨念消散，他就会彻底成为不人不妖的魔物。
“林不凡！”这时，白莲终于大叫了一声，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是她的儿子，她离开林家，就是为了想保护她儿子，如果林破天有一部分没有说谎，那这个人还是她儿子吗？她的亲生儿子在她面前杀了她的亲生妹妹，她还有这样的儿子吗？
“你是林不凡？你还是我儿子！”白莲走上前去，一巴掌扇了下去，但是没有伤着林不凡，她的手反而还被地狱黑焰给灼伤了一片。
“娘？”林不凡似乎终于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
“住口！”白莲的心已经疼痛到了极点，“你没有资格叫我娘，你看看你做的什么，你看看你都干了什么？这么多的林家人，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竟然全部杀了他们，还有我妹妹，你竟然当着我的面杀了我妹妹！我哪还有你这样的儿子，你真的畜生不如啊！”
林不凡的双眼居然短暂地出现了一丝清醒，但也是怨念和仇恨笼罩：“我不配叫你娘，那你配叫我儿子吗？那个时候你在哪里，爹死之后，你在哪里，你为什么要抛下我！你不是已经不要我了吗，那你如今还回来干什么？还有林家人，这可是三叔的计谋啊，生长剂也是三叔的东西，你要怪就怪三叔。”
“你给我住口！”白莲大吼道，“事到临头你居然还不知悔改？是，这一切是你三叔计划好的，但是你为什么还要加一滴血进去？是你，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是你亲手杀死了林家所有人，你居然毫无人性不知悔改！”
“呵呵哈哈！”林不凡再次疯狂地大笑了起来，“你说的不错，都是我，一切都是我干的，但是这是他们都欠我的，都是他们该还给我的……不，娘，救我！”
不知是不是错觉，林不凡最后居然还有一丝最初的理智，但是仅仅只是一刹那，铺天盖地的黑焰完全覆盖了他的身体，一头微型的凤凰在身外凝聚，他的手变成了凤爪，但是偏偏头上却有两根火焰黑角。
这一刻，林不凡已经完全变成了火魔！
化成火魔的林不凡，虽然不是红药那种魔的生命，但是跟红药似乎已经没有两样，居然一爪抓向了白莲。他已经没有了认知，跟红药不一样的是，红药有感情只是感情没有任何意义，而林不凡却已经完全没有了感情，似乎就知道暴怒和杀戮。
砰！
花形法宝撞来，将林不凡反弹了出去，林落天从远边飞来，他的魂力和血气快速交闪滋生着，达到了每瞬息一百九十九次，竟然让他的战力提升到了堪比元婴初期的程度！
林落天的左眼血红一片，虽然右眼中也是无尽的杀意，但是左眼却反而一片冷静，一片冰冷，跟林不凡眼中的火焰，形成了强烈地反差。
“救他！”这时，天荒道人终于恢复了一些。
红药知道天荒道人的意思，道：“这是他的选择，他不会让我救他的，而且，要与这样的怪物一战，他必须要有鬼的力量。”
“你真的想他由人变成鬼吗？”
“对我没有任何意义，只是赌注赢了而已。”
“既然他是人是鬼对你没有任何意义，那么你就可以救他，因为救他对你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红药想了一下：“对，你说得没错，但是我现在也没有那个能力，他的变化有些出乎意料，已经超出了我能观测的范围。”
“什么意思。”
“他现在似乎正在变成鬼，但是跟普通意义上的鬼不同。”
阴魂在林落天身外闪现，然后慢慢地转化，慢慢地转化，终于完全变成了鬼。虽然外面看起来并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以前的阴魂是属于人的阴魂，而现在的阴魂已经不是阴魂，是完完全全的鬼了。而之所以这种变化超出了红药的观测，因为林落天的鬼居然与肉身慢慢融合了，或许是炼魂境的阳魂，也或许是炼体境的灵肉合一，是这世间从未出现过的。
“他的眼睛变成了人眼，但是给我的感觉却还是鬼眼，或者说他现在已经可以用人眼观测鬼所看到的世界。”
“拟源。”天荒道人道，“他正在以人眼模拟鬼眼，而且他真的能够做到的话，就不仅仅是鬼眼，这世间以所有方式观测之眼，他都能够模拟出来。”
“白莲姨母，你不会阻止我报仇吧。”林落天冰冷地说道，他右手一握，那花形法宝出现在了手中，而且现在这花形法宝也跟那花一样，开了一瓣，然后从其中慢慢流出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光束，聚而不合，溃而不散。
林不凡一直没有动，那是因为没察觉到什么威胁，但是此刻林落天动了杀意，他也一掌挥出，黑焰如匹练。
林落天向前走去，花形法宝轻轻一挥，光束接触到黑焰，竟然就将其斩断。没有灵智的林不凡，似乎也受到了威胁，他立即发出更多的黑焰，化作一头地狱凤凰撞出，但是却依旧被花形法宝的光束斩断。
“天地间的一切皆是道，理论上他的那柄光剑可以斩断这世间的一切存在，再强大的敌人，若是被他一剑斩中，都会道消身死……果然，他不能长时间保持这种状态，只是一瞬间的巧合。”
林落天的光剑无坚不摧，他斩断了林不凡的所有攻击，走到了林不凡面前，如果真如红药所说，他这一剑只要能斩中林不凡，即使林不凡修为强如天荒道人，也会道消。
不过林不凡虽然是火魔，本能依旧存在，他或作了一道黑光，立即远去。
看着远去的林不凡，林落天右手上的光剑一斩，远去的林不凡居然像是退回来了一般，与林落天缩小了距离。
天荒道人一惊：“这是！他竟然斩断了空间！”
“理论上他那柄剑连时空、法则、因果都可以斩断。”
林落天再一斩，林不凡已经近在咫尺。
“小天，不要。”就在这时，白莲挡在了林落天身前。
也在这一刹那，林不凡远去，林落天手中的光束也消失了。
“为什么要阻止我，我娘可是被他杀死的。”
白莲哭着道：“我知道，他做出这种事来真的是禽兽不如，我也不是有意为他开脱，但是先能不能让我把这件事从头说起，这之间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
林落天点了点头。
“这一切的罪科祸首其实是你三叔林破天，你还记得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