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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曾对万长河、常宽等人搜魂,又炼化了丁丞的元婴神魂,对瀚海宫长老会高层也有一定的了解,无需介绍,仅从相貌气势之上,他也能识出眼前之人乃是涂战。
以涂战的身份地位,根本无需要侯在这里恭迎敖飞烟姐弟三人,只需徐若愚出面即可,涂战守在这里,分明是冲着自己而来。
不过,最让他诧异和警惕的,却是云秀、云萱姐妹二人的出现,这二人,只是金丹初期境界,按道理,瀚海宫绝不会派她们进入那处小世界之中,而金鳌岛又不是什么洞天福地,这娇生惯养的姐妹二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跑到这荒凉危险之地而来,她们的目的何在呢?
脑海之中种种念头翻腾,脸上却是神色平静波澜不惊,甚至是懒得多看涂战一眼,也没有过多关注云秀、云萱,而是把目光望向了徐若愚,冲其淡淡一笑。
待兽车停稳,不慌不忙地随在龙族三人身后下了兽车,冷眼旁观着涂战、徐若愚二人和龙姐三姐弟寒喧客套。
“好了,你们可以退下了!”
徐若愚冲着一众赶车的瀚海宫凝气期弟子吩咐道。
待到兽车纷纷掉头离去,徐若愚却把目光望向了站在敖飞烟姐弟三人身后的柳长生,上下打量,双目一亮地说道:“短短十年的时间,柳道友竟然从金丹初期修炼到了金丹后期境界,真正是后生可畏,和柳道友一比,老朽简直是在虚度光阴!”
有敖飞烟姐弟三人顶在前面,柳长生原本是不愿搭理这些瀚海宫修士,如今徐若愚主动找了上来,他也只得是从敖飞云身后走出,拱手一礼,客套道:“徐前辈谬赞了,金丹境和元婴境有着天壤之别,晚辈虽有些小小进步,未踏入元婴境界之前,这一切却皆是镜花水月!”
“柳道友这一说,老朽愈觉得惭愧,以道友的天资,踏入元婴境界还不是轻松异常,早晚的事情!”
徐若愚笑容满面地还了一礼,看似随意地问道:“对了,柳道友怎会和三位敖道友走在了一处呢!”
柳长生还未来得及开口,敖飞云却是眉头一皱,不悦地说道:“你瀚海宫修士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不成柳兄偷了瀚海宫的宝贝不成,个个都要盘问一番?告诉你们也无妨,柳兄受了本王的邀请,这段时间一直和本王待在一处!”
自从踏入金鳌城,这一路上,柳长生可谓是光芒耀目,吸引了无数修士的眼球,风头之劲完全盖过了敖飞烟姐弟三人。
一向以真龙身份自傲的敖飞云倍感冷落,他虽莽撞好战,却也本能地察觉到势头不对,他并不清楚柳长生和瀚海宫之间有什么恩怨,不过,柳长生帮了他姐弟三人一次,他却想趁机帮柳长生一把,把水搅混,还了这个人情。
何况,他也担心柳长生口快,不小心把当日海上的那场五龙激战说出去。
被敖飞云这么一插嘴,徐若愚神色顿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的确是要探问柳长生的行踪,好查问丁丞陨落之事,可此事,也仅仅是和柳长生有些因果关联,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丁丞的陨落和柳长生有关。
“是啊,柳某也觉得奇怪,徐前辈,莫非柳某有得罪瀚海宫之处?”
柳长生眉头微微一皱,大大方方地问道。
别说是丁丞之死无人看到,就连万长河、常宽等六人“疯癫”之事,也没有人能够证明是柳长生所为。
听到柳长生的这句言语,涂战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本章节完。
第三百七十六章 战大修士
一众瀚海宫金丹弟子更是一个个神色异样,有人心中气愤,暗骂柳长生无耻,却偏偏无言辩驳,有人却是暗自猜测着柳长生和西海龙宫之间的关系。
敖飞云和柳长生称兄道弟,又一路同行而来,足以证明柳长生和龙族关系亲密,难不成,丁丞之陨和西海龙宫有关?
这些金丹弟子猜测归猜测,却是身份卑微,根本没有资格和敖飞云对话,目光不由齐刷刷望向了涂战、徐若愚。
云秀、云萱姐妹二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眼神中却是透着几分无奈和哀怨,万长河等六人惨死,瀚海宫谁人不知是因为柳长生?眼前的形势危机四伏,她二人却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恕涂某冒昧问一句,敖道友是何时和柳道友相遇在一起的呢?”
涂战冲着敖飞云随意地拱了拱手,刀锋般的目光直视敖飞云的双目,仿佛要窥穿他的心意。
被他锐利的目光一“刺”,又看到他轻慢的态度,敖飞云心头莫名腾起一团怒火,睥睨了一眼涂战,反问道:“怎么,本王的行踪还需要向瀚海宫报备?”
此语一出,场间的气氛瞬间紧张了起来。
“简直是莫名其妙,我兄弟二人和柳兄谈经论道,共游西海,和你瀚海宫有什么相干?尔等在此拦住去路,想要做什么?”
敖洪两眼一瞪,推波助澜地说道。
他却是想知道柳长生和瀚海宫有什么过节,不这么挤兑一番,瀚海宫众人总是遮遮掩掩不肯爽快吐露真相。
果然,被这兄弟一挤兑,涂战的一张老脸挂不住了,目中闪过一抹阴冷,说道:“实不相瞒,本门的丁丞师弟在一个月前无端陨落,而有人看到丁丞师弟和柳长生前后脚出海,柳长生做为丁丞师弟陨落的唯一线索,涂某自然要询问他一番,怎么,两位殿下能让明柳长生和丁丞师弟的陨落无关吗?”
心中愤怒,涂战就连称呼都变了,而他心中更是暗自怀疑丁丞之死是不是和这兄弟二人有关,柳长生显然是没有杀死丁丞的能力,可若是再加上西海龙宫这五人,杀死丁丞却不难。
被他这么一说,敖飞云、敖洪兄弟二人却是为之一愣,面面相觑。
丁丞的名头他们自然听说过,突然陨落身亡,线索指向柳长生,瀚海宫的追查自然是无可厚非,而遇到柳长生之时,恰恰是一个多月前,难不成,柳长生真的杀了丁丞?
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荒谬,堂堂的元婴后期大修士,岂会被金丹境界的柳长生杀死?
柳长生脑海中一个个念头沉浮,不知道瀚海宫究竟掌握了什么证据,当日丁丞随他出海,被他击毁肉身擒获元婴,他确信没有第三者在场,否则的话,瀚海宫应该早就找上了门来。
涂战现在大张旗鼓地当众拦截自己,查问丁丞之死,恐怕是在阻止自己和洞冥真人汇合,而他手中也定然没有确凿的证据,否则的话,无需出言查问,直接动手就是了。
再来看涂战的模样,分明在瀚海宫称王称霸惯了,如今又站在自家地盘之上,吃定了自己一般,既然如此,不把事情闹大一些,就对不起涂战的嚣张。
想到此处,未等敖飞云兄弟二人开口,面色一沉,冷声说道:“涂前辈看来是不把我天师府放在眼中了,栽赃陷害柳某一次不过瘾,还想来第二次是吗?好啊,既然如此,就把目击丁丞跟在柳某身后之人带过来做个对证,我倒要看看是谁教唆的他这般信口雌黄!”
声音并不如何响亮,却是清晰至极地众人耳畔回响,甚至是远远传出十余里开外。
洞冥真人就在附近,柳长生如此大声分明是要把洞冥真人召来,而听到柳长生提起“栽赃陷害”一事,涂战心头更是怒火翻腾,当日,正是他做出了缉拿柳长生的决定,结果却成为了笑柄,更是逼死了万长河等六名金丹弟子。
而现在,他还真的找不出证人,而如果找一个假的证人来无中生有,肯定会引来另一场麻烦,金鳌岛上各方势力云集,鱼龙混杂,他根本做不到一手遮天。
被一名蝼蚁般的金丹小辈如此喝问和质责,数百年来,这还是第一次,当着如此多人,若不说出个道道来,一张老脸又往哪里放?
看到众人的目光齐刷刷望了过来,涂战只觉得面皮发烫,目中凶光一闪,拢在袖中的右手蓦然伸出,一只手臂诡异地化作数丈之长,挟着一股狂风出现在了柳长生的头顶上空,狠狠拍下。
洞冥真人就在附近,没有时间和柳长生辩驳,为今之计,若是能一掌击杀柳长生,接下来既可以夺了他的储物镯,又可以直接对其栽赃,一个死人,百口莫辩,价值更是大打折扣,天师府和洞冥真人绝不会为了一名死人和瀚海宫拼个你死我活?
随着其手掌向前探出,一股浩瀚如海的灵压陡然从天而降,方圆千丈之内的空间骤然一紧。
一众瀚海宫金丹弟子如同被禁锢,体内法力瞬间凝滞,站在原地竟是连手指都无法动弹分毫。
就连徐若愚、敖飞烟姐弟三人、蟹龟二将,肩膀之上同样如同压上了一座巨山一般,体内真气的流转瞬间变缓。
柳长生心中一惊,他没想到,涂战竟然如此嚣张霸道,直接动起了手来,而这道掌影之中蕴含的力道之强横让他一阵心惊肉跳。
好在,他早有戒备,而这道掌影虽霸道,却还无法完全禁锢到他体内真气流转,眼看着涂战的手掌闪电般到了头顶上空,挟着万均巨力狠狠拍下,心一横,左手一抬,一拳轰了过去,体内真气沸腾,移星换斗秘术瞬间施展开来,右手冲着涂战当胸一拳轰去。
数年苦修,对移星换斗秘术的掌控,早已到了随心所欲的地步。
拳掌相撞,并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也没有骨骼碎裂声响起,柳长生更没有被一掌击毙,仅仅是身躯下沉,双脚如同木桩般直直地插入了坚硬的青石地面之中,直至膝盖,而柳长生右手击出的一拳,同样是结结实实地轰在了涂战的肚腹之上。
一声沉闷的巨响,涂战竟然被这一道虚幻的拳影击打得蹬蹬蹬向后退出三步,肚腹之间衣衫碎裂,面色瞬间变成了紫红之色,额头青筋暴起,双眼外凸,喉头一甜,口中渗出丝丝鲜血。
这一切,如电光石火,说来话长,却是在眨眼之间发生,涂战一条长长的右臂是何时收回,柳长生又是怎么一拳把涂战击伤,就连几名元婴境强者也没有看清,更不用说一众金丹修士。
柳长生面色胀红,身影一晃,拔地而起,扑到了涂战的面前,双拳齐出,一上一下地砸向了涂战的面门和胸膛,与此同时,身周金光一闪,一套金灿灿的战甲凭空浮出体表。
面对如此强敌,转身而逃并非上策,一旦让对手祭出法宝,使出最强神通,随时有性命危险,反倒不如依仗法体之强横,速度之迅捷,攻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涂战目光中全是震惊和不可思议,他根本想不到,一名蝼蚁般的金丹修士,竟然在自己七成力道的一击之下安然无恙,还能瞬间发起攻击,而轰在自己肚腹之间的一拳,力道之刚猛难以想像,其中竟然诡异地蕴含着自己苦心修炼出的罡煞之气。
“移星换斗,该死,洞冥老儿竟然舍得把这部仙界功法外传!”
暗自诅咒了一句,他竟是猜出了真相。
眼前狂风扑面,柳长生如同一只人形凶兽般扑了过来,拳影来势凶猛,杀机冲天,来不及他多想,涂战同样是双拳齐出,迎向了柳长生的拳影。
随着其法力流转,身周紫光闪烁,一个尺许来厚的护体光罩瞬间成型。
他虽不是战修,不是佛门炼体士,却是堂堂的元婴后期大修士,心中羞怒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