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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高歌走进屋来,大大小小的道士们全都起身行礼。一来幽兰谷的道士基本没什么架子;二来经过将近一个月的观察,就是傻子也看出来高歌与廉湘的关系形同莫逆,又有谁不想巴结高歌呢。
陶术紧紧跟在高歌身后,俨然是心腹一般。从九曲水莲城回来后的这几天里,廉湘按照自己与高歌的约定,亲自指点了陶术数次,让陶术受宠若惊。陶术心思剔透,当然知道这是高歌的功劳,于是越发殷勤起来。
陶术的人缘极好,又热心快肠,不必他特意宣扬,幽兰谷里的道士都知道了高歌的名声。
高歌为人随和,见状也朝着诸人点头示意。陶术也是个话唠,性子跟朱腾颇有几分相似,但或许是因为有过并肩战斗的经历,高歌对朱腾更为怀念一些。
廉湘伸手邀请高歌坐在身边。
高歌坐下不久,廉湘便用法术将一杯香喷喷的梅花酒递给他。“尝尝,看看味道如何。”
高歌对面前的梅花灯感兴趣。“师伯,这酒果然醇香,与眼前的梅花灯想必大有关系吧。”
廉湘得意地大笑了两声。“你这两天在屋里闷着不出来,贫道闲得慌,就往别的地方走了一遭,遇到几个老朋友,顺手借了这个梅花灯回来。你说的没错,这醇香的美酒就是靠着梅花灯与适合的火候才能烧出来的。我们这会子玩的游戏就是看谁烧酒烧得好呢。”
廉湘说着话,又递给高歌一杯酒:“你尝尝这杯,看看与刚才那杯相比的味道如何。”
高歌知道廉湘所谓的‘借了梅花灯’,肯定是又上哪里抢了某个神位者或者妖王的东西。想起廉湘在外面的做派,高歌其实有些隐隐的难以认同。不过此刻高歌也来了兴致,懒得去细想,于是接过酒来又抿了一口,立刻眉头舒展。“这一杯似乎比刚才那一杯还要醇香一些。”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面容圆润的道士喜笑颜开。“高道兄真是慧眼识珠。廉头领,那贫道就算是赢了。”
廉湘已经斜躺下来,将脚翘得老高,微笑着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高歌不明就里,望向廉湘。那刚刚说话的圆脸道士立刻解释道:“我们跟廉头领打赌,看谁烧的酒最香。但凡赢过廉头领的道友都能得到十块灵石,刚刚高道兄金口玉言,指出贫道的酒更香一些,所以算是贫道赢了。”
高歌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然是这场比试的裁夺。“原来如此。那照我说,廉头领就该认输了。让大伙都得点灵石不好吗?”
此言一出,满堂欢笑,不少道士因此真地充满了期待。
“送点灵石是小事一桩,但还是通过比赛得来得有趣。既然高歌这么说了,那贫道改个规矩,只要能赢了贫道的,都得二十块灵石,没赢的或者没参加比赛的,见者有份,各个都得十块灵石,大家以为如何?”
顿时欢呼雷动,在座的所有道士更对高歌又高看了一眼,知道他在廉湘面前几乎是说一不二的角色了。骆枫之坐在高歌身侧,脸上阵阵发热,想起不久前自己算计高歌的场景,又是后怕、又是嫉恨。
“不知道这烧酒难不难?”高歌也有些跃跃欲试起来。
“容易,容易!”一个道士接嘴道:“要么说这梅花灯是好东西呢,竟然可以化水为酒。只要在这杯子里注入活水,然后放出一道火系法术煅烧,不到片刻便能烧出一杯佳酿来!至于酒的味道就完全取决于火候的把握,谁的火术控制得更好,酒便越醇香。当然,这酒好不好,也得看个人口味。”
“这么容易?”高歌看了一眼廉湘,猜到他的意图。“既然大家这么高兴,我也跟大家玩玩,而且加点添头,让小童当裁决,若有能比我的酒烧得好的道友我也赔给他们十块灵石,大家意下如何?”
这样一来,大家的兴致更高,叫好声连绵不绝。
廉湘立起身子来,在高歌耳边轻语了几句,将三道不同的火诀传授给了他。
高歌这几日一直在领悟宋岚桔传授给自己的那道法术,对于道门术法的风格和原理有了几分了解。但是道门法术成千上万,难以尽数,能达到某一个效果的类似法术从数十到数千不等;就是同样的一道法术也有不同的流派与手法,各有千秋。仅凭一道法术来揣摩整个法术体系无疑是管中窥豹,难得全貌。
对于高歌而言,最好的方法是其实系统地学习五行术法,由浅及深、循序渐进,尔后大成。但是廉湘一向强调实战为主,主张灵活学习、随机应用。他的性子又是心之所至、随性而为,所以对于系统学习术法的方法嗤之以鼻。认为高歌就该学到什么用什么,需要什么学什么,先吃透一个法术,随后举一反三、触类旁通便是。
天才的学习方法就该这样随性洒脱。所以当高歌自己闷在屋中苦心钻研时,他不仅不以为高歌做法不妥,反而深以为是。今晚,他也是要借着游戏来给高歌传授一些火行术法。
“既然大家准备好了,那咱们开始吧。一轮一轮的来,大家都有机会!”廉湘手一扬,放出一团火焰,朝着梅花灯上的一个杯子裹去。“贫道就选择这个杯子了。”
高歌在识海中存想了片刻,动念间从丹田中抽出一丝真元,往绛宫灌去。那真元在绛宫中一滚,立刻分解出火行灵气,并辅以木行灵气,两股灵气在绛宫中彼此追逐了片刻,随即扭缠在一起。而真元中残余的其他三类灵气则自动缩回丹田,归附于高歌体内那新近成型的五行真元,与湮之灵气等四种微量灵气分占丹田一角。
这等抽取、分化灵气之法乃是道门独有的手段,用以节约不必要的法力浪费。
紧跟着,那道火、木双行灵气被绛宫中巨大的力道一压,开始熔融,然后瞬间重新链接,形成了独特的构型,再然后随着高歌的一扬手冲出了绛宫,化成一道完整并且内敛的火焰法术。整个过程不足百分之一息的功夫。
这法术起初十分微弱,并不显山露水,直到接触到梅花灯上的酒杯后才突然蹦跳起来,成为了一团烈焰。
廉湘点点头,对高歌的悟性感到满意。
但在高歌看来,这道法术与自己的期待却有着不可忽略的偏差,这让他稍微有些不乐起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廉头领你回避一下
法术施放出去后并没有结束。在廉湘的交代中,三流甚至四流的法师才会对脱手的法术不闻不问,但想要成为第一流的法师,那么法术离身绝对只能算是施展法术的第一步。
接下来,施法者必须根据现实情况不断调整法术的姿态、强度、发动时间甚至还要能适时改变法术的用途。
即便是二流的法师,无法做到全部的要求,但也会尝试着建立与法术的外在联系,在必要的时候能够随心所欲地收放自如。
所以道士施法,法术的结构必然复杂,他们会在已经成型的法术末端添加许多看似无用的‘引线’,用以随时操纵离开了身体的法术。
高歌的火焰在酒杯下面跳动,有时候会变得通红,有时候会显出蓝色,有时候会涨大三分,有时候又会缩小成黄豆大小。这都是高歌在操控远端的术法。
廉湘传音道:“你控制得不错,但是缺乏了一点灵气。贫道说过施法犹如做人,不必锱铢必较,更不必一成不变,多一些灵动与随心所欲,才能做到千变万化。你刚刚的手法精准有余,变化不足,有些过于死板了。”
高歌点点头,对于廉湘的话表示部分赞同。在高歌看来,廉湘使用法术时的态度极好,策略也极为正确,但是对于法术的控制却不够精准。飘逸、随性以及灵动多变必须是在对自己法术毫无偏差的控制下才能真正做到的。
施法时的举重若轻,必然要以修炼中的举轻若重作为基础。廉湘一昧强调洒脱与不拘小节,却轻忽了法术高低成败的关键全在细节上这个极为重要的原则。高歌一面总结自己施法的心得,一面对比廉湘与卢继贤的施法风格,虽然只是短短的片刻功夫,却已经获益良多。
很快,十二杯琼酿完成。
参与游戏的另外十位道士各自在自己的酒杯上留下了一道印记,作为凭证。然后将十杯酒与廉湘和高歌的两杯摆在一处。
廉湘轻轻吹出一口气,将十二杯酒的顺序打乱,然后笑道:“小童,你来品酒吧!”
童胜杰受宠若惊,欣欣然地越众前出。
“小童,你可不能徇私舞弊啊!不许盲目地选高道友的酒!”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童胜杰一吐舌头,扭头使劲嗅闻面前的十二杯酒,流露出陶醉的神色。“那也要我认得出谁是道士哥哥的酒才行啊。”
“小童真不会说话,这里面的酒,哪一杯不是道士哥哥的?”一个道士起哄道。“当然,除了廉头领,他只能算是道士伯伯。”
众道士大笑了两声,随即关注地望向了童胜杰。
童胜杰脸色微红,似乎是因为被人嘲笑的缘故,也或许是因为饮酒的缘故。她埋头饮酒,已经尝过了七杯,然后按照自己的喜好从左到右一字排开。如今高歌的酒杯赫然列在第二位,只有一个道士胜过了他,不过廉头领的酒杯还没有被尝过,一切仍是未知之数。
道士们屏息静气,等待最后的结果。
很快,童胜杰微微打了个饱嗝,露出满意的神情叹道:“都是好酒,都是好酒啊。”
众人看时,廉头领的酒杯摆在了倒数第二,高歌的酒依旧名列第三,也就意味着有两位幸运的道士将获得三十块灵石的奖励,而除了最后那位倒霉的道士,其余所有人也都能得到二十枚灵石。道士们立刻迸发出一阵欢笑,对这个结果很是满意。
廉湘露出一脸的不屑:“真是没品位,贫道的酒竟然只排在倒数第二?”
这个比赛只是嬉闹,喜欢就好不好完全是童胜杰个人的喜好,并无特别公允的标准。
有人起哄道:“廉头领,你让我来当裁决吧。贫道一定……一定把您的酒杯摆在最后一名!”他身边的人闻言一口酒喷了出来:“郭道友,你是不想在骨头坡待了吗?”
“说得贫道这么小家子气。”廉湘嬉笑两声:“就让你做裁决。大家自己想办法标记自己的酒杯,然后由贫道来施法掩盖所有人的标记,最后若真被你识破了贫道的法术,认出贫道的酒杯是哪一个,那贫道愿赌服输!”
“廉头领此言当真?”
“奶奶的!贫道什么时候食言过?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廉湘说完又让高歌附耳过去。“……这一次你来代替贫道施法掩盖痕迹。”
高歌点点头,应承了下来,然后负责裁决的道士又选定了另外十一个参加游戏的道士。
这一次参加游戏的道士都存了心思,觉得高歌毕竟入门时浅,法力和修为都不能跟廉湘同日而语,因此自己很有可能会大获全胜,于是彼此的心里都活络起来,互相张望,用眼神传递消息,希望道友们各自留心,争取全盘通赢。
廉湘看在眼里,并不点破,但特意说明自己会给高歌详细讲解每人的标识特点,不然高歌就成了瞎人摸象。众道士自然没有异议。
高歌历经了几次大战,对猜测敌人心思也颇有心得,当下同样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