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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那一步以至于要刀兵相向,手中也是多一份砝码。”
似乎十分地兴奋,赵懿雯重重地点头:“嗯!”毕竟还有什么比与最熟悉信任的人,去行危险之事来的有趣呢。
不过千米之高的竹山,禁制、陷阱却是一环套着一环。
也亏得秦锋瞳术过人,赵懿雯更是精通神识探查的高手。这才险险的没有触发禁制。
终于是行到了半山腰上,赵懿雯却是突然色变:“小心,有什么东西过来了。”
“我们被发现了吗!”秦锋神色一凝,霎时抽出界离剑。“这下麻烦了!罢了,将来人灭口便是。只要甑无没有抓住证据,即使是怀疑我们也无可奈何。”
却见赵懿雯摇头道:“不,不是人。好像是一群灵兽。”
话音未落,只见数十只脖子间套着兽环,无目似狼的灵兽从四方包来。
隐身术对于这些灵兽似乎毫无效果,狰狞的利嘴流淌涎液对着空气咆哮,若非是本能的对这两个存在感到畏惧,早已是扑上来将其撕碎分食。
“嗟,失败了吗。”秦锋盯着这不知名的灵兽脖子上的兽环顿时大感棘手,这很显然是用于预警的法器。只能不甘道:“懿雯,趁现在,我们撤。”
却听赵懿雯阻止道:“等等。”说罢,从乾坤袋取出一个瓶子揭开,一股异香扑面而来。
霎时还狂吠不止的灵兽顿时哑声,摇头摆尾似乎十分的渴望懿雯手中之物。
秦锋不由好奇:“这是什么?”
赵懿雯得意地一笑:“这是一位与我们有长期交易关系的巫修商人赠予我的,说是可以安抚暴躁的灵兽。当时我只是出于礼貌收下,却没想到今日还真派上了用场。”说罢,身影转动,丹丸如暗器一般从手中弹出。待最后一只灵兽也喂下,才收起瓶子停手。
不过数息的工夫,这些不知名的灵兽便皆是一副神色迷离的痴态倒地不起,不时发出一声满意地呻吟,宛若进入了极乐世界。倒是像极了服食五行散的瘾君子。
“干得好。”秦锋不禁击掌赞扬道:“懿雯,还好有你在。不然这次恐怕真是有麻烦了。”
赵懿雯心中窃喜不已,矜持道:“呵,也没有那么厉害了。而且这次行动,也是我提出来的吧。”
秦锋摇头:“不。迟早我也会发现这个地方,没有你的提议我也会做出这个决断的。好了,现在可不是废话的时候。快走吧,这里既然又如此多的灵兽,想必前面应该不会再有什么禁制了。”
终于是畅通无阻,片刻的工夫。二人终于是出现在了山顶。
不过却未有二人所想象的东西。唯有一座寻常的祠堂,还有一位盘坐的老者。
灵识探去,秦锋不禁轻咦:“凡人。”再瞧一旁的桌案,正放着赵懿雯形容的木盒,其中所盛之物,不过是精致且分毫未动的饭食而已。
终于是恍然,难怪甑无没有放进乾坤袋中。
然而心中的好奇却是更甚,这个凡俗老者究竟是谁?竟然甑无如此慎重对待。
秦锋与赵懿雯相视一望,并未惊扰这老者。无声地踏入祠堂,只见烛火之下供奉的也唯有历代宗主的灵位。足足有七位宗主,似乎无尘宗立宗也有些时日,只是兴盛交替才如今落得如此境地吧。
唏嘘着,秦锋饶有兴致地观望历代宗主灵牌下篆刻的生平、功绩。
突然间一沙哑地声音却让秦锋一惊,下意识地便握住剑柄。
“二位来者如此唐突,是不知礼数吗?”
回头望去,竟是眼前这老者在出言。
难以置信,然而灵识再数度探去。确实没有一丝灵力波动,不单如此就连自身的生命气息也是十分的微弱,已然是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就像风中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秦锋撤去了隐身符咒,大感好奇问道:“你能看见我们?”言语间打量着眼前这位老者,想来断然不是什么不世出的存在。不然无尘宗今日也断然不会落到如此境地。或许只是一位异人罢了,就像祠堂外那些不知名的异兽,有着一种匪夷所思的探查手段而已。
脸皮皱褶枯垮犹树皮的老者翻着只剩眼白的双目回道:“我眼瞎了,但我的心还没有瞎。”
话方说完,却听赵懿雯一声呵斥,打断道:“哼,少装神弄鬼了。秦锋,这人有古怪。浑身没有灵力波动,但是灵识却十分的强大。几乎与我不相上下,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一位结丹修士。只是不知为何失去了修为而已。”
瞬间心中已然有了猜测,秦锋问道:“阁下莫非就是无尘宗宗主,空尘?”
老者点头:“正是。”
难怪毕图说起千绝山最弱的门派想也未想便提起了无尘宗。难怪近二十载不见其踪影,起初还以为只是练功出了差池闭关疗伤,没想到堂堂一宗之主竟然成了这般模样。
也怪不得甑无百般遮掩,若是传出去了顷刻间便要给宗门招来灭顶之灾吧。
只是这副模样实在太过诡异,秦锋好奇问道:“空尘宗主落得了如此境地,又何不去治愈伤势而在此枯坐?”
露出怜悯之色,空尘摇头道:“疗伤,你以为我现在这模样是受了伤势?恰恰相反,这完全是出于老夫的自愿,将寿元、灵力封印。无所一持,以证大道。”
已死证道。
秦锋顿时呆住了,莫不是这空尘斩却了三尸走火入魔了?
赵懿雯盯着桌上的饭食思索道:“所以你甚至散去功法,甚至饭也不食?”
空尘点头:“正是。我已无需外物,只求抱得本源来,抱得本源去。”
放下心中的念想,赵懿雯疑惑道:“不明白。你的宗门不顾了?数百年苦苦修来的力量就这样付之一炬?”
空尘哈哈大笑:“世间哪有永恒的存在,我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无尘宗若要灭亡,我又能作何?”又是狂笑起身:“至于老夫这一身五百年修为又如何。强大的真的就是强大?弱小的就一定是弱小?强大,你岂看不见便是盘古女娲也终有道陨之时。弱小,难道你看不见天灾降临之时饿殍无数然虫豸鼠辈却能怡然自得。王朝每每崩塌,庶民永世不绝。”
说罢,一脸失望之色望着赵懿雯摇头道:“没想到一介筑基修士,竟然对于力量的理解如此的肤浅。”
第五百二十一章
赵懿雯哑口无言,愠怒道:“胡言乱语,脑子也坏掉了吗?真是的。”说罢,祭出飞剑。“就让我送你一程吧。”
“等等。”秦锋即刻阻止,摇头道:“不必了,空尘前辈既然完全不理俗世,想必也不会将我们的到来说出去吧。”何况得到了这个至关重要的秘密,已经足以与甑无对峙了。
赵懿雯顿时不忿道:“秦锋!”这个男人有时候就是太迂腐了。
秦锋目视着道:“相信我。”
终于,闷哼一声,赵懿雯一脸微怒地收起飞剑。
秦锋这才作揖不卑不亢抱歉道:“实在是冒昧叨扰了。我们二人只是一时好奇这才闯入了空尘前辈居所,还请莫要怪罪,也莫要告知甑无以免引得误会。我秦某发誓,我们二人对于贵宗也绝无恶意,反倒是十分愿意为贵宗挡下眼前的灭宗之祸。”说罢,拉着还矗在一旁的赵懿雯便向门外行去。
回头一瞥,眼中盛燃着杀意。赵懿雯悄然传音道:“喂,你要自己解决,还是要我动手帮你?”
“哈就不劳烦了,老夫命数一定,今日早已准备此辞行了。”霎时只见空尘手舞足蹈狂笑道:“死有何惧?既然如此老夫就先行一步了,以死证道。你们生,我去死。究竟谁的路更好,只有天知道。”说罢,右臂作手刀状毫不迟疑的刺入左胸。
秦锋大骇:“前辈不可!”顿时探身便要阻止,然而手臂却不知何时紧紧的被赵懿雯拉住。脚下一个踉跄。
噗,只见鲜血四溅,为时已晚。
挣脱手臂,秦锋怒道:“赵懿雯!你在做什么。”
赵懿雯倔强道:“做什么?自然做我该做的事。”
秦锋摇头,竟不知该说何好:“你……”但是理性告诉自己,赵懿雯也并未有错。
见秦锋真的发怒,赵懿雯脸色一白,委屈道:“我,我只是想保护你。我只是无法容忍任何潜藏的危险存在在。”
心中无名怒火,秦锋深吸一口气道:“别说了,我明白了。现在说什么也没有必要了,还是立刻先回到洞府吧。”
赵懿雯小声应道:“哦。”
趁着灵兽还在酣睡之时,二人便顺着来路,无惊无险的返回了洞府。
入夜。
秦锋只觉心烦意乱,静坐与蒲团之上。一遍又一遍的将凝元真诀周天运转直至天明。待回过神来,只觉鼻息之下一阵清香,却是一壶灵茶盛放于下。
四顾,却是赵懿雯双手杵在旁侧的桌案之上假寐。
秦锋好气又好笑道:“昨夜一夜你都这样?”
赵懿雯回过神,抹去嘴角一丝涎液:“啊。你还在生气吗?”
“我能生什么气,说起来你所作的一切还不是都是为了我好。”秦锋起身叹道:“说起来我才应该道歉。世间万物有光必有影,是我太过伪善了,以至于许多恶事都由你替在我背负。”
“虽然有些迟了,但我还是想要你对说一句。谢谢你,我是如此的需要你的存在。”
霎时间心中之情难以言喻,赵懿雯眼角朦胧,抱住秦锋道:“不是的,这就是秦锋啊。正是因为你是这样的人,所以才有我们的相遇啊。所以不必去做任何改变,就用你想要的姿态活下去便是。”
准备好措辞,然而接下来一整日都未有等到甑无到来。就像对空尘的死无所知晓一般。
……
数月的时间一晃而过。一反寻常,秦锋与赵懿雯一同事无巨细地活跃着。尤为的平易近人,更是在众多低阶修士心中留下了好名声。
但最为让所有人趋之若鹜的是,每过五日秦锋便会开坛讲道。不同于其他师者,总是藏着掖着,关键性的问题避讳莫深唯恐被谁偷师。
能被偷去的只是术罢了,真正的道只有身体力行才能领会。
所以秦锋则不然,总是倾囊相授。非但不怕被谁学去,反而自己每次布道也会有所领悟。当然所讲的道,仅仅只是不甚精通的五行道术与坐忘修心的感悟。
至于信仰之力、熵仪眼还有空间道术,自然是不会谈起。
同样的,也因于此。每次布道总是座无虚席,有时甚至筑基修士毅然在其中。偌大的厅堂都不足以容纳。秦锋只能用灵力将声音传导方可。
布道场外,一个偶然路过的身影在声若洪钟的回响中停下脚步。望着甚至挤在墙顶闻道的众修士们。
来人却是许久未见的甑无,只见其闷哼一声:“这个家伙倒是挺活跃的啊。”手上还握着一张宣纸。露出的一角龙飞凤舞地写上贡献榜三字。首当其冲的名字便是秦锋与赵懿雯。
听其语气似乎有些不悦,随行的一位长老顿时不解问道:“掌门,这难道不好吗?”
一甩袖袍,甑无厌恶地回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白长老,你难道不觉得他们太过殷勤了吗?如此费心的在门中弟子中建立人脉。你是没瞧见短短数月,尤其是这个秦锋,威望如日中生都快要超过我这个副掌门了!早知道如此,我当初就不该同意他们两人入宗!”
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了?但不敢反驳,白长老只是顺声道:“甑掌门说的有理。”
待还说些什么,却听悦耳地轻笑声传来。
“甑掌门可知南方有一神鸟?非竹子结的果不食,非甘泉下的水不饮。有一只老鼠撞见神鸟飞过,急忙抱紧手中的腐肉戒备道:“嗟,你是想要抢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