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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差别的攻击,骷髅纷纷震散为骸骨,活人则是七窍流血霎时毙命。
似乎并没有想象中厉害?
没有任何迟疑。“就是现在。”趁着施法间隙的瞬间,秦锋暴起冲去。“这家伙是在虚张声势。数百年前的大战一定重创了他的修为!”心如止水,出于判断,亦或是自我暗示。
困在此地近千年之久都没有离去便是证据,作为一个筑基修士更是没有发挥出压倒性的力量。操纵音波,这术式看似厉害,实则只是外强中干,况且,无间隙的连续瞬发术式,即使是真的筑基修士也难以做到,何况还是身负旧疾。
潜能全开,脚下一踏留下凹陷的脚印,秦锋几乎化作残影掠去。短短一息之间,便跨越二十余丈,重锏抡起只等下个刹那便当头劈去。
但见乌程枯槁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错愕。秦锋嘴角不由勾起胜券在握的笑意。
然又当看见乌程指尖闪过灵光于琴弦一勾。
暗道不妙。“不过,倒是在预料之中。”秦锋面色一狠。
咔擦。
只听腰骨脆响,腹间肌肉扭曲,蛮力强行转向,脚下化弧线飘逸掠过。从起手式预判躲避乌程的攻击,同时重锏终于落去。
心中惋惜,虽然有些可惜不能击中头颅,但至少也能将其重伤。
就当以为一切都在算计之中时,却并没有出现任何异象。
猝然识念罩来,莫名心脏受到猛烈压迫,“呜。”呕血间,脚下顿时失去平衡,顺着惯性滚出十余丈远直至撞到一颗巨石才得以止住。
“呃……”痛不欲生,心脏就像被一只手紧紧攥住无法跳动。浑身的血液也渐渐停止流动,病态白皙的皮肤因积血也开始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发淤。
“灵识压迫吗?”灵压,这是高阶修真者对付境界远低于自己的敌人的惯用手法。如果层次差距足够大,甚至可以直接挤爆大脑。
內视感知,果真是有一股残留的灵压在体内压迫着心脏。然而别说去驱赶,秦锋如今甚至都还不能做到将灵识移出识海。
不过现在可没有多余的选择:“既然这样。”秦锋眼中闪过决然之色。
将浑身微弱的灵力回溯于心脏之中。一时间内外压迫,差点晕厥过去。
剧痛之下瞪目欲裂,眼角甚至隐隐泛血。秦锋极力感应着心脏的感官。
灵解。
瞬间,一种不能言喻的感觉涌上。就像身体又解开了一层束缚,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一般,秦锋却能如臂使指般控制心脏跳动。
一大口鲜血喷出,秦锋狞笑着,每一次撑着灵压跳动一次,便疼得几欲虚脱。巨大的负荷之下心脏更像随时都会爆裂一般。然终于,鼓起跳动十余次后,血脉之力终于将体内残存的灵压冲散。
心脏终于得以律动,浑身的血淤也渐渐消散。杵着始终没有丢弃的重锏,秦锋强撑着身体站起身,忌惮地凝视着乌程。
乌程亦然是一脸惊讶地盯着秦锋,指尖依然拨弄着琴弦。言语轻佻道:“呵,你这小辈还颇为有趣。明明没有达到灵识外放的境界,你是怎么破去我的灵压的?算了,待会把你脑子剖开就知道了。”甚至没有急于一时出手,那戏谑地眼神像极了一只无聊至极的猫抓到了老鼠,不舍得立刻吃下。
第五十四章联手
秦锋龇牙回道:“那恕秦某不能让你如愿。”强忍着浑身痛楚,但一时也不敢贸然出手。即使不被数招败落,哪怕只是陷入了缠斗的险境,以自己现在肉身的状态最多支撑二十息便会崩坏。
或许是长久的寂寞,连与窃宝者斗嘴都觉得有趣。乌程愉悦地笑了笑,只是干尸般的脸庞下看上去依然是十分狰狞,“桀桀,这不由得你。”凄厉的杀伐琴音也随着心境开始变调,转而阴森欢愉之音,而那厮杀哀嚎之声则是最好的伴奏。
乌程突然问道:“我这一曲又如何?”
不屑谄媚,秦锋嘴角一抽回道:“寻常的乐演是悦耳,阁下的曲子可是要命。”
“好!”乌程非但不怒,反而愉悦道:“阳春之曲,和者必寡。没想到小辈在音律鉴赏上颇有造诣啊。不过你可知音律最高造诣上的艺术?”
秦锋疑惑:“艺术?”
乌程的面色骤然变得狰狞:“没错!音律的至高境界可不是供人消遣,而是让人的心脏狂跳直至崩毁。倒要看看谁能再说音只是霏糜的消遣之物。”
这疯癫之语却意外的有些赞同,秦锋举起重锏愉悦地笑起:“好罢,那我便用我的性命来领教一下。”说话间,侧身让道。
然就此时,身后一股恶风从身侧掠过,是尸傀将路上的骷髅斩杀殆尽,直向乌程冲去。
轰!
琴音再度骤变,更加猛烈的音波击来。见余威波及,秦锋急刻遁身躲开。但见音波掠过之处,竟将岩石地面耕犁凹陷近尺深。
肆虐的冲击波下,尸傀双臂十字交叉护住头部,几近被凌迟,腐烂的皮肉随之剥落,显露出隐藏其中的金属,才发现身上的器官被莫名的机械替代,甚至肠、胃等器官被其它不知材质的器械取代,完全脱离了人类的构造。
不等音波散尽,尸傀再度杀去。
乌程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凝重之色,琴音嘎然而止,抬起手召出一团幽火祭去……
当是未雨绸缪早有了准备。不等幽火罩来,尸傀与浑身枯槁血肉融合的铁片竟爆出浩然之光,将之驱散。
面色惊愕,乌程又撇嘴讥笑:“暴殄天物。”
指尖狂乱作残影舞动,拨弄琴弦奏响。
无音。
这奏予亡灵的乐章,竟从身后的巨大井口中唤出阴气幻化的幽魂与尸傀站作一团。
瞬息间,秦锋咬牙上前去支援。但见尸傀与之一交手,只得终于了行动。
但见这无脑的尸傀,不去攻击施术者,反而和无数半虚化的魍魉纠缠不已。
正如自己所料徐元信只能模糊的给尸傀下达知指令,“可恶,这个老东西死了都要给我添堵。”只听叱骂间,却是徐元信追来。
隐隐能闻到一股似酒的味道,但见其犹若化道如臻的眼神,便又知道喝下那灵液。
虽然只是虚与委蛇,但终究是有了一个强援。秦锋急忙问道:“徐公,你还有没有什么杀手锏,可别再藏着了。”
“有个屁!”叱骂一声,徐元信举起双枪追上。
秦锋适时也只能咬牙杀去。左右腾移,避开这些虚实转换不定的魍魉鬼怪。默契的与徐元信左右合击而去。
最让抚琴乌程忌惮的还是徐元信的双枪,位移间弹幕乱射顷刻,也不知什么制成的子弹,连幽魂也能灼烬。
再加之秦锋又在一旁助攻,乌程甚至一时间落入了下风,恼羞成怒:“够了!”御风猝然加速飞退开三者合围,只手抱琴奏曲,又蹲地只手拍向地面。
轰!
地动山摇,天堑般的骨墙耸立而起,直连壁顶。
砰,砰,砰……
霎时徐元信双枪齐射,当先一颗子弹击入骨墙,还不等其中透明的液体流出腐蚀。弹头接着弹尾,
十六颗,徐元信将弹夹全部倾泻,弹丸于骨墙心核。由内而外,腐蚀出丈宽的洞口。
琴音戛然而止,连幻化的众幽魂都为之停滞。
秦锋趁机冲入骨墙之内,“死了?”只见乌程躺倒在地生死不知,正准备上前补刀。
“很好,很好!”乌程猝然抱琴浮空,只见眉心之处被点出一朵凹坑,那子弹赫然还镶嵌在其中。
“敢背对我!”当仁不让,秦锋骤然跃起数丈重锏高高劈起。
然而又是故技重施,那熟悉的无音乐章再度响起。
“不好。”瞬间改劈为掷,将重锏击去。顾不得战果如何,秦锋即刻后跃避开穿强追来的幽魂。
嗡。
心脏再一度被压迫的瞬间,即刻爆发潜能疯狂跃动。
“呃。”又是喷出一口淤血,差一点便是晕眩昏厥过去。仰头,秦锋准备招架接下来的攻击。
但见乌程于空中御风躲避,一脸的难以置信:“该死,你怎么不受影响!”
迎着漫天扑来的魍魉,再度乌程覆盖在火力之下:“哈哈,我这种下里巴人可听不懂你阳春白雪。”也不知徐元信装填了什么弹药。双手交叉间扣动扳机。
轰!
指宽的枪口竟爆出红、白二色的扇形火径,将十丈之内尽数吞没。
然顷刻,冰焰之中,乌程竖抱骨琴冲出:“那我亲手杀掉你这下里巴人!”琴弦狂舞乱音扰耳,无数的音波四散击出。
徐元信醉步退走,但笨拙地身躯已不及当初敏捷,已是愈发得岌岌可危。
“嗟。”虽然心中抱有芥蒂,但此刻却还不能让他死了。
攥紧重锏,秦锋猝然向徐元信冲去,弯身躲过齐腰斩来的音波,滑行至已无路可退的徐元信身前。骤然提起,猛然跃出数丈余高。
“快带我去尸傀身边。”
不用徐元信作言,秦锋已然是拽着向尸傀奔去。
见徐元信一脸犹豫又取出腰间酒筒饮下一口,“给我。”不由分说,秦锋几近是抢过,在不善地目光下,将最后剩下的一口灵液吞下。
霎时间,五感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都有那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的禅意。一切都在眼中变得缓慢,再看那绵延不断击来的音波,也是有破绽可循了。
而且对于肉身的掌控,更是再一步得到加强。难怪先前徐元信大腹便便的羸弱身子竟然可以与自己缠斗。
一语中的,“只怕这东西的副作用也不小吧。”
抛开纷乱的杂念,尤其是后方的士卒已经快要抵御不住亡灵大军了。秦锋发狠道:“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我们一起杀了他!”霎时,掩护着徐元信,毅然向乌程跃去。
可不比大腹便便身体被酒色掏空的徐元信。这莫名灵酒的增强下,秦锋速度暴涨路二倍不止。
先前为之焦头烂额的音波,腾挪间便是轻易避开,二息后终于是再度贴近了乌程。
重锏抡出,乌程色变,指尖勾住琴弦一挑。一道五彩音壁霎时竖显于身前。
附着微弱灵力的重锏触去。
轰!
就像发生剧烈的反应,就如火球在水中爆裂,爆出层层水雾。
难以置信,乌程一脸羞愤道:“怎么可能,两个低阶炼气士竟然就如此厉害?”
“你已经不适合这个时代了。”落地,秦锋重锏指来:“安息吧,阁下,让我来为你殓葬。你终究不也没有突破结丹期吗?如今你修为几近丧尽,还苟延残喘又有何意义!”
这一句话却触及了逆鳞,任由周身音壁被徐元信的攻击荡起涟漪,乌程怒吼:“修为丧尽?那我就让你们领教一下我真正的厉害。让你们知道,老狗也有几颗牙!”食指突然高举,闪耀夺目灵光下骤然向骨琴琴弦划去。
砰,砰,砰……
音压。
刺耳发聩间,指尖划过,琴弦足一崩解。但见乱音显现,比彩虹还要斑斓如洪流倾下的音色,扭曲空间罩来,所过之处坚硬的石地都被碎成了砂砾。
巨大的威能甚至惊骇了被囚禁在数里之外岩壁牢笼中的幽魂凄声尖啸。
轰!
而几乎同时,当先作与之作缠斗的尸傀猛然爆炸。似能源核心破碎,一朵巨大火莲升起止住音压。强烈的冲击波与音压激起的水雾相触霎时沸腾,强烈的冲击波竟一时间止住了音压,然而也急剧地消耗着。甚至巨大的威能不足以完全爆发,便被音压再度压缩而下,炙热地气浪被推回,衣角甚至都自燃起来。
转头再看,徐元信已然黔驴技穷。音压未至,羸弱的身体已被无法躲避的气浪推翻在地,被炽热空气烫起水泡的手臂搁在头部徒劳招架。
万幸自己没有鲁莽贸然出手,“嗟,高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