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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嗟,看来必须杀了它了!”还不等秦锋动手,巨猿暴起扑来。
“退开。”一手拉开身旁愣住的青娥。避无可避,厉喝鼓劲,秦锋双手握剑直向巨猿头颅刺去。
呜。
巨猿的臂膀却是比秦锋手中的剑还要长,恶风当先扇来。秦锋只能暂避锋芒,身下倾斜,避开挥击,已诡异的角度将界离剑送去。
三尺,二尺,一尺。
险中求胜,眼见下一刻界离剑就要送入巨猿的头颅,秦锋嘴角不禁露出笑意,赌对了。
呛!
巨猿张开血盆大口竟将界离剑咬于口中。刺耳的声音作响,界离剑摩擦着巨猿满口利齿推进。又大约是刺中了舌头,鲜血顺着牙缝淌流不止。
秦锋非但不喜,反而面色猝变。
两只巨掌同时也钳住了秦锋的腰身捏紧。骨骼嘎吱作响,喉咙恶心,只觉有什么东西要被挤出了一般。
面色涨红,“嗟。”生死间秦锋鼓起最后一股劲将界离剑彻底送入,贯穿其喉。
方送入一寸,巨猿过膝长的手臂猝地绷直。界离剑吐出,向抱着婴孩一般将秦锋高高送起。
再忍不住腰间的挤压,一口鲜血喷出,“畜生。”秦锋咬过舌住提神,将界离剑瞄准巨猿的左目掷去。
轰!
然方动作,巨猿又猛地将秦锋向地面砸去。
界离剑差点脱手而飞,头颅震荡秦锋眼前甚至为之一暗,浑身的骨头仿佛都为之散架。
迷离的视线,只见巨猿人立,两颗人头大的拳头合在一起锤下。
虽然有时候秦锋也渴望着牺牲,“但我要的不是这样的死亡。”死亡的压迫感,秦锋聚起浑身的力量,挥剑迎去。
低估了蛮夷的力量,更远远低估了以肉身见长的妖兽。可笑自己还以为凭借着剑法、头脑还有胜过寻常武修许多的身体,自可以轻易应付同样失去灵力的妖兽,至少可以战个旗鼓相当。然而诸多妖兽虽然灵智未开,但那战斗本能又岂是逊色人族取巧研发的技击之术?
此时终于醒悟,但似乎有些晚了。“就这样死了吗?可恶,此行真的是托大了!我还有好多的事,还没有去完成。”
砰,砰!
就当秦锋心中默作遗言,二声枪响齐鸣。
巨猿毫无防备的胸膛,绽放出两朵致命的血花。庞大的身躯一震,连连向后退倒。
差点就要这么毫无尊严的死去,秦锋爬起身由衷感激道:“我欠你一命!”甚至未转过头,强忍住心中的恶心、虚弱感,作身踏前补上最后一击。
嗷!
巨猿手臂一抡,秦锋下意识退后。但见巨猿一手护住头部,弯身掩住心腹,奔行而来。
适时青娥再上弹完毕,十余颗子弹倾泻而出。只是再无先前那般威能,点点血花在巨猿臂膀等要害绽放,并未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怎么不用刚才的子弹!”多余的废话一句,秦锋咬牙顺着弹雨袭向巨猿。
适时巨猿犹然还举着左臂护住头颅,同时也遮住了眼睛。“最后的机会了。”
二丈、一丈、三尺……
就在即将撞上之时,秦锋脚下一扭,堪堪躲开。又由下二上,双手握住界离剑顺着巨猿抬起的左臂腋下挑斩。
一声凄厉的惨叫。但并没有像预料那般,一剑斩断巨猿的左臂。仅是没入了一半,便被其钢筋铁骨卡住不能再进分毫。
青娥的双枪刚好再度倾泻完弹幕,巨猿亦是舍弃了青娥,举起右拳轰来。一时无法抽出界离剑,秦锋咬牙同样举起右拳对轰而去!
卡擦。
堪堪一触,右臂瞬间折断,肘骨更是翻转顶在手腕凸起。吃痛冷哼一声,这个结果并没有出乎秦锋预料,借着这惯性将界离剑从巨猿夹紧的肌肉中拔出,同时向树桥掉下躲去。
没有片刻喘息,一剑钉在树桥,腰部用力撑起倒旋,双腿夹住一只枝干,拔剑跳上。一瞬间,桥下之景尽收眼底。
正说方才怎么没看见王一的身影,只见之猥琐地躲在桥底,正贼眉鼠眼地坐在一弯曲的树干上。不禁又怒又笑,能活到现在,也是难为他了。
不屑理会,攀上桥,万幸巨猿吃痛并没有第一时间冲向青娥,适时正好出现在巨猿后背。
一度以为秦锋跌下深渊,青娥满脸的惊惧转为狂喜:“前辈,救我!”
既然是同伴,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没有任何犹豫,明知不敌,犹然跃起向巨猿的左肩刺去。
也许是痛楚让巨猿失去了警惕,犹然还忌惮地盯着青娥正在上膛的双枪。
“好机会!”欣喜间,秦锋毫不犹豫,蹲落在巨猿的肩上,避开骨骼等阻碍,直将界离剑送下。
一股血箭霎时喷了一脸,界离剑也顺着没入了一尺有余。然适时脚下一紧,天旋地转,又是被狠狠摔下。
不过巨猿连受重创,似乎也到了强弩之末的状态,这一摔还没有先前三成的力量。“嗟,还差一寸就刺中心脏了!”任由左肩喷血不止,巨猿高举右掌径直拍来。
不退反进,就地一滚。并趁机将折断的右臂在地上一顶,惊地一声冷汗间,也终于是可以再度动作。
轰!
巨猿一掌击中,秦锋则躲入了其身下,左臂送去,界离剑顷刻从巨猿柔软的下颚贯穿。
“啊!!!”呲牙怒吼,双手握剑,甚至连肩胛都用力顶去。支撑着数吨的重量一点点地站起身,巨猿口中也开始不断的呕吐着血沫,臂膀无力垂下,两只眼睛开始泛白。
噗。
手中猝然一空,界离剑终于全部没入。那异样的触感秦锋知道已经是绞穿了巨猿的脑汁。
终于杀死了。
危机解除,心中一阵虚脱,那一瞬间甚至都只想着同归于尽!
再见树桥之外的蛮兵,皆是一副膛目结舌,似乎完全没有想到有人能够击败巨猿。也不知是谁带的头,一众祭祀守卫的蛮兵纷纷叩头跪拜。
见之,秦锋迟疑问道:“他们是把我们当作通过试炼的勇士了吗?”
难得的,青娥也是不敢肯定:“好像是吧。”
正说着,一众狼骑中似首领的存在突然高喊了数言,手中战斧顺手砍死跪伏的守卫,身后数百狼骑纷纷向树桥奔来。
秦锋霎时色变:“快跑,退入深渊之中也许他们就不敢再追来了。”然话虽这么说,自己现在这状态怎么可能跑得过座狼,更何况还要保护青娥。
万幸这树桥不过丈宽,“你先走,我暂且挡住。”一咬牙,站稳马步秦锋举剑防御。
当先刺剑,将为首跃来的狼骑连人带狼的穿透,剑柄一转、一抽,抛入深渊之下。又是转身避让挥剑一扫,躲过冲锋狼骑的斧刃,挥剑削下头颅。
连眼睛都不眨,顺势接过向头部掷来了的斧刃。剑刃连舞,先斩杀左右欲要掠过追向青娥的狼骑。
呛!
兵刃合住,接过当头劈来的战斧,顷刻分斩,同时刺穿一人一兽两颗首级。
二个、五个……然悍不畏死,不过数息间,便堆起了一座尸山,浑身染血,秦锋立于尸山之上,而下方是前仆后继的狼骑,还有不断掷来的飞斧。适时,十道、二十道,秦锋已不记得身上添了多少处伤痕,好几次更是差点送掉了性命。
第六百四十七章
远远没有想到眼前的入侵者居然如此强大,经过最初的大意。混乱的战场,狼骑首领终于是整合部队,像两军交战一般,让三位狼骑驾驭着格外壮硕浑身披着铁甲的座狼同时冲来。举刀作挡,巨力之下轰然撞飞。
秦锋这时才发现青娥并没有退走,而是蹲着身在树桥旁捣鼓着什么,不禁恼怒道:“留下来送死吗!你怎么还没有走!”
青娥却还有心思打趣:“你是在关心我吗?”
又看见王一从树桥之下爬上,兴奋喊道:“青娥,我这边好了,快引爆吧。”
“秦锋,快过来。”莫名其妙,但听着青娥催促。秦锋果断将手中卷刃的战斧向尸山上当先跳下的狼骑掷去,再不顾身后身后接踵而来的狼骑,径直奔去。
但见青娥手中拿着一个十分陌生,但必然是方具的盒子拍打着。
轰!
猝不及防一股热浪在身后腾起,秦锋霎时被吹飞二丈有余,回头望去,却有三朵、不四朵焰火爆裂。被吞没的狼骑不是化作灰烬,便是被冲击**入了深渊之中,就连树桥从中炸断,两端燃烧的汹涌烈火更是挡住了后方的狼骑。
呛!呛!
无数手斧越过烈焰掷来,秦锋挥剑保护着青娥。
“快走,这只是凡火,燃烧不了多久。”青娥话音未落,秦锋猝然感到脚下树桥正在倾斜。
只听王一呼唤:“青娥,你快过来啊。”
秦锋转头望去,这个懦夫不知何时已经跑到桥头。但见悬崖边缘,一个凸起隆起,是失去了根部支撑仅是覆盖的土壤不能承受树桥的重压,失去了平衡的树桥向杠杆一般翘起。
树桥翻落,倾斜而后又垂直。
如履平地,却也赶不上坠下的速度,“嗟,来不及了。”青娥更是战力不稳坠下。左臂将之抓住。
耽搁间树桥随着惯性愈来愈抛远。
“在我背上抱紧。”不由分说将青娥向身后拉去,惊叫声中直向树桥冲上,立于顶端,径直向崖壁跳去。
相距十丈之远,坠落也不知数百米。
呛!
双手猛凿去,界离剑总算是刺入了坚硬的岩壁,刺耳声响间又划落丈余,终于才止住身。手臂的皮肤都被肌肉撑开,那难以言喻的剧痛,甚至一度认为手臂都要被撕裂了。
青娥惧极,如八爪鱼般在背后紧紧抱住秦锋,闭眼紧靠在秦锋肩上,不敢看迷雾笼罩的深渊一眼。
姿势十分的暧昧,甚至热气都呼在了侧脸上。然秦锋此刻却没有心思在意这些,只觉这样倒也方便,绷紧着神经,全凭意志撑住,开始攀爬障雾的渊壁。
猎猎罡风,光滑的壁面。
每一尺,秦锋都需要界离剑开凿,才能攀上一步。
半柱香的工夫过去,浑身都已被汗水湿透,四肢也是开始不住打颤,最让人绝望的是,视线所及不足十米,根本看不见深渊之顶离自己还有多远。
秦锋嘴角抽起笑意:“呵,还真是久违了!”莫名的,想起了初识姜宙,在其督促下炼狱般的修行,与眼下这状况倒是有些异曲同工。
那背后浸湿的汗水,甚至将青娥身前的衣裳打湿。如果能够回头看见的话,透过那单薄的衣裳,缕空的亵衣若隐若现。
微凉的汗水,滚烫的皮肤,青娥自然察觉了秦锋的状态不妙,然而却帮不上分毫,甚至不能独自攀爬,唯一能做的便是面色潮红附耳鼓劲道:“前辈,加油!”眼神中却再无先前的惊惧,因为青娥知道,秦锋绝对不会嫌弃自己是拖累而将自己抛下峭壁。而且这个理由,并不是因为那些灵果。
如果可以的话,真是先趴在渊壁睡下。听着风凉话,秦锋没好气道:“这算我还你先前的救命之恩。”
青娥轻笑回道:“对上那巨猿的时候,前辈不就救了我性命了吗?如果前辈当时救下我,此时已经在祭祀深渊了。”
垫起身界离剑再度机械般的插去,又爬了一步,秦锋喘着粗气回道:“我的命可比你的贵重多了,要多救几次才算还清。”
青娥又促狭道:“比二百灵石还贵重吗?那我就可真不还了,本能还说采了那些灵果,拿一些拍卖了还你呢。”
“你还真是视财如命。”回敬一句,秦锋再度重复动作……
双臂仿佛失去了知觉,大脑更是一片空白,身体几乎只是本能的在动作。更是再无心思与青娥闲聊,全然不知道究竟攀爬了多少丈。好几次,甚至因为界离剑凿出的凹痕太浅,攀爬的过程差点落下。
但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