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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形如一体,攻势绵延配合间无有猝停。秦锋怡然是游刃有余,脚下大步行进,只手舞剑,虽难以取之性命,但任由尸猴龇牙咧嘴,也犹然素手无策。
身后躁动的尸潮紧追,一只蛰伏的尸猴猝然跃出,四足着地无声奔走,离着还有丈远之时暴跳而起,被茎须结实缠绕猴爪向着秦锋后颈挠来。
迅若雷霆,秦锋左臂探出,紧按住向壁画斑落的墙壁。猝然挥剑冲杀行走,不过三丈,行过的墙壁上新添了墨绿的植液涂色。
见着尸猴的头颅碎掉了大半,才将手松开,“倒是比行尸强一点,但也仅此而已。”脚下的阶梯都仿佛在颤抖,回头侧望,是尸潮开始在涌上这近丈宽的廊道。不,层层叠叠的行尸,说是尸山扑来倒更来得合适。
嘎吱。
阶梯又是发出哀鸣,一只二丈高、一丈宽的半身蛛妖亦是顺着梁柱攀上阻截了去路。狰狞的大嘴作三瓣张开,腥臭的绿色液体顷刻喷来。
不退反进,秦锋在察觉蛛妖攀上之时便应付着尸猴的骚扰果断冲去。脚下滑步,堪堪避开。后方追来受到殃及的行尸,腐骨顷刻融化,只留暴露的根须在地蠕动挣扎。
呛!
界离剑横斩重击,径直荡开以逸待劳蛛妖挥出的蛛螯。三尺长剑,化蝶环身飞舞,身法腾罗于蛛妖张合的八足之间。
足以将廊道封锁的身躯,此刻却成了蛛妖的累赘,面对秦锋灵巧的走位,根本不能发挥出全力,便是尸猴与其它攀上的傀儡,也无法插手相助。
剑影升腾散华,直指蛛妖八足四对关节。
砰。
仅仅四息时间,蛛妖左侧四足其被削下,无有支撑的庞大身躯轰然倒下。这不知存在了多少年的阶梯更是为之一沉。
正要趁机将之两条臂膀顺势削去,蛛妖猝然发出异声怪笑。不,奇怪的声响是从腹部在发出。好似有什么在胀动,但见干瘪的肚囊迅速顾及。
直觉,秦锋果断掠身后退,横身滚入尸潮之中并顺手抓过一只行尸作挡。
轰!
似沸水炸裂的闷响,蛛妖的身躯骤然爆开,同时连三瓣状的口器也被撑爆,一个墨绿的液球向秦锋所在击来。
所触之物,无不是化作脓水。好在围拢的尸潮承受了大半的威能。条件反射地将手中残败不堪的尸骨松开,只见钳住的手掌血肉模糊,还有些许残液溅在身上。
顾不得酸灼的痛感。不断的有行尸从头顶落下,是那后方的尸山快要触在天顶的尸山推来。
脚下又是一沉,却是后方阶梯构架终于不堪重负被压断。尸山猝然沉没,再如浪潮般拍打而起。
天上再度开始下起了尸雨,“哼!”挥剑闪躲间,如履平地顺着愈发贴近垂直的阶奔行,径直向腹腔破开,下颚荡然无存的蛛妖杀去。
但见之上颚颤动,作着无声的呻吟,犹然探出利爪。
“若是你还活着,还能与我多斗上几个回合。”嗤笑着,一手扣住护栏借力一冲,界离剑作刺迎去。
千华万点,一息间若共鸣颤震,十余剑刺点去。
爪、掌、肘,尽数化作骨屑飞舞。蛛妖犹然徒劳舞动着半截臂膀,用仅剩上颚的利嘴磕来。
噗。
枭首,剑光掠去。头颅骤然落下,其中颈部相连的根须却是更加的具备人形,竟一击未有斩断。狰狞的首级垂掉着二米有余,还徒劳抽搐着口器。
无心补刀,拽下堵路的庞大的身躯,秦锋径直冲上。
咔擦。
仅剩三丈之遥,受蛛妖自爆腐蚀的阶梯终于是断裂坠下。跳起,秦锋即刻附于墙壁,无视身后尸浪倒来。垂直径走再攀上阶梯,挥剑逼退还犹然袭来的走兽,终于是抵达了第二层。
未有再急着退走,秦锋观察着尸潮。果然,远离了覆地的根毯。行远的行尸竟显出虚弱之态,继续行进就在离着通道还有百米之遥时,本能般的,竟齐齐转身返回。仅片刻的工夫,沸腾的交汇大厅便再无一行尸走动。仿若一切都只是幻觉,只有那一截断裂的廊道证实着这是真实的。
秦锋一副果然之色转身,这才四顾打量着第二层。
眼前是一片废墟,但终于是不见那密集的让人头皮发麻的根毯。眼前尽是一片巍峨的残垣断壁,述说着这里往日的辉煌。
仅看这些建筑风格,当是人类所修建的。但倒是与自己座下半蛛人的巢穴有些相似。想想相对于开阔的地段那狭窄的廊道,这里当是上层贵族区。自己先前所在的那四通八达的大厅,应当是工事区。这样判断的话,那就还有下一层平民区。
“如果这一次没有找到这对狗男女的线索,那看来还是要再闯一下那树妖的领地了。树妖?呵,应该就是青娥口中所谓的灵树吧。”如此想来,豁然明朗。虽然口中声称不解详情,然难怪此行青娥会聚集三百余巫修,三千士卒,千余苦工前来寻宝。
坐实了心中猜测。秦锋敢断定,这对狗男女绝对没有得手。
想到此,秦锋决定现在此层搜寻,如果没有发现任何线索。那便穿过第二层,去未有到达过的第一层再去寻找。若是依然如此,无关什么灵果,哪怕就是去把那树妖杀掉,也要确定这对狗男女究竟是逃走,还是身亡!
……
稍作歇息,秦锋即刻动身。正好眼前有座摇摇欲坠的高塔,攀上四顾。倒是一眼就发现了下层的入口,然并没有发觉任何可疑的痕迹。也并不急于一时,这上层区域直径只有十里有余,秦锋索性在其中四下探索。
事实上地上积满了尘埃,但见有无脚印便能够判断。甚至连巍峨的殿宫都未有进去探索,行于数个交汇路口。秦锋猝然停下脚步,望去身侧一座似祠庙的破败建筑,祠庙后庭还有个塌陷的通道,想来通道的尽头就是神树所在。
祠庙残破的墙壁刻满了文字,但这些蛮夷的文字一字不识,不过其中的壁画吸引了秦锋的兴趣。
残破的石壁断断续续,但大概还是能够明了,讲述的是关于一只蛮族的历史。一幅幅征战在的壁画,偶然天选之人发现了地底隧道,发现了藏于地下的神树。并且有人吃下了神树结出的果子,随后便是受神赐福的勇士与妖兽战斗的壁画。
“看上去比现在地面上的那些蛮族可要强多了。”调侃一句,秦锋又接着看下去。
而后这些蛮人开始迁移,久居地底并开始将灵树当作神灵崇拜。其后还有许多意识流莫名的壁画,似乎在试图述说那些供奉神树的祭司,看见了所谓的神迹。再后来这只蛮族几乎是征服了邻近的岛屿,所记载的壁画也全是索然无趣的祭祀场景。直至最后一张十分凌乱的壁画。
神树发怒,大地开裂无数根须浸出,吞噬了整座城池与活物。
进一步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是觉醒了灵智吗?倒也是不无可能。”秦锋并没有再继续研究,而是进入了祠庙内部的屋舍,翻找着散落的兽皮卷轴。像这般还处于愚昧崇拜的蛮族,往往任何典籍记载之物都是存放在祠庙。
半柱香后,在进入的第三个不起眼的房间,“找到了。”秦锋不由欣喜,手中摊开的卷轴,正是这座城池的地图。
再次回到二层,出乎意料并没有再遇上那些行尸。只有无尽的树藤根须依附着残垣附起,筑成巢状。
“难道行尸全躲在这些巢穴里?”并非是出于好奇,秦锋戒备进入身侧仅有三丈高的藤巢,果然见着数十个行尸被根须缠绕像地蛹般不作动弹。
似乎这些行尸都陷入了休眠状,秦锋依然未有妄动。仔细打量,但见根须的端头还刺入尸身。
用剑将此创口挑开,但见浸透着绿色的汁液。心中顿时多了分胜算,看来这树妖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厉害,秦锋嗤笑:“真是低下的供能方式。”
第六百五十三章
猝然,秦锋隐隐听见有喧嚣从外传来,“嗯?”即刻从巢穴退出,但见一个树人,不,是一个身体与树身融合的老者立于尸蛟之首,掌着犄角缓缓遁来。身后则还跟着百余衣着褴褛,手持骨刃的蛮族尸兵。
尸兵作环形将秦锋围住,老者从尸蛟身上跳下,作礼干瘪道:“欢迎,已经有二百三十年再没有活人造访了。对了,老夫名叫陈策。”
界离剑指去,秦锋调侃道:“那你们为我举办的欢迎仪式可真够热忱的。”再看陈策呈树皮角质化的五官,竟有些熟悉。不确定道:“我好像在壁画上见过你,你是这覆灭蛮族最后的祭司?”
也许是寂寞了太久,陈伟有问必答:“说对了一半。”连隐晦的事也一并托出,纠正道:“我还有个身份——神草谷药门弟子。机缘巧合,千年前奉皇帝之命去寻找不死药,非我本意,依然被被下旨随军同行。结果遭到了海兽袭击,全军葬身鱼腹。万幸我早有后手,乘着我准备的救生小舟,靠着再藏下的食物。在海上漂流一月有余,终于是抵达了这座岛屿。”
“登岛之后,我先在岸边铸起了一个简陋的屋舍,本想着慢慢再去探索深林。却莫名染上了恶疾,等醒来之后,才知道是蛮族之人用神树结下的圣果治好了恶疾并收留了我。哼,不过后来我才明白。并非是那些蛮人善心大发,若不是我曾作为神草谷外门弟子,常年需要在深林险恶之地照看草药,曾向木匠学过简单的手艺。那些蛮人被我搭建的木屋震惊,不然恐怕当时就把我的头给割下来了。”木然的脸上,甚至能够看出陈策十分得意:“老夫不才,在学会了他们的语言。再加上老夫系统学来的扎实医术,远胜过这些蛮人的经验药学。他们所谓的不治之症,在老夫手中不过手到擒来。又数次为之治愈了恶疫,在普通蛮人眼中,我的地位已经堪比族长。后来,再加之远超这些偏居一隅的蛮族阅历见识。照猫画虎搬弄着历史中的经典战役献计让之消灭了岛屿上其余的敌对蛮族,短短五年就实现了大统一。为嘉奖我的卓越贡献,我成为了唯一一个外来的祠堂祭司,再后来理所当然就成为了最高祭司。”
顺着话题,秦锋好奇问道:“那么那树妖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吞噬了供奉它的蛮族?”
陈策面色霎时愠怒,褐黄的手指指来呵斥道:“注意你的言词,是树神仙椿。”
竟敢命名以椿,那可是传说与鲲鹏齐名的树妖,真是狂妄至极。不过秦锋只回之沉默一笑,倒是想继续听下去。
见之不答,只以为是怯了,陈策又一副傲然之色道:“仙椿至降临此岛,便一直默默守护着此岛万物生灵。是老夫虔诚侍奉,竭诚祷告,让仙椿明白,我等渴望更接近它,渴望更加臻至地侍奉。于是便回应了我的请求。而后老夫便召集了所有子民,让我等都归溯于仙椿的圣魂。”
“让所有侍奉仙椿的蛮民都获得了永生。”
秦锋四顾着如磐石静默于陈策身后的蛮兵调侃道:“是吗?我怎么觉得只唯独你受到了特殊对待?”
“我知道,你认为我是背叛者吗?”眼神中充满了怜悯与优越,陈策边走来边鼓励道::“就像是你一样,他们最初心中也怀有憎恨的,被迫归于了神树的圣魂。但如今,我能感受到他们灵魂的安宁,无欲无求安息在宁静的虚无之中。我实在是羡慕他们的,因为我还要传播福行。”
躲开拍来得手掌,“这样的好东西我可无福消受。”话说这,秦锋猝然探剑,架在陈策颈上,“不如现在你离开让你的尸仆退开。待我安然行到下一层,便饶你一命如何?”
话音方落一半,秦锋猝然掠走枭首。
头颅在空中飞转,陈策犹然出声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