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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我们欺人太甚?是你们李家仗著世代在朝为官,打著元老的名号在朝廷里作威作福,这才是欺人太甚!」
「你说什么?!皇上——」
「统统都给本王闭嘴。」一道浑厚的男嗓陡然喝出。
「摄政王?!」牛李二人被这一喝吓得脸色惨白。
雍艳已经被这两派人马吵得耳朵快要聋掉,看到他终於肯出面,她不禁松了一口气,一双明亮的美眸不停眨巴著往他这方向瞧过来。
雷鼎冷淡地挑看她一眼,那眼神彷佛在说「你这个小笨蛋,不要老往我这边看过来」。
她笑抿著唇,稍微收敛了一点,但就算如此,她还是会不由自主地瞧向他,希望能够从他的表情中得到一点启示,偶尔她觉得自己进步一点点了,心里高兴,一双眼珠子还是滴溜溜地搁到他身上,想得到一点赞美,哪怕只是一个肯定的眼神也好。
可是他总吝於给予她肯定,还老是不客气地骂她笨,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又高兴不起来了。
雷鼎冷冷地觑了牛李二人一眼,「你们把这里当成什么地方?澡堂?闹市?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听著,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被他这么一说,大臣们不敢再吵闹,近午,他们禀奏完分内的公事,纷纷告退,留下御案上一堆等待她批阅的奏章,没走的,就只剩下雷鼎。
雍艳早就习惯他的存在,也知道接下来可能又要被他骂好几次笨蛋,她很认命地低著头,摆出虚心受教的乖巧模样。
雷鼎睨了她一眼,扬手挥退了一旁随侍的宫女内官,偌大的议事殿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你这个小笨蛋,难道我没有教过你要学会当机立断吗?」他一脸不怒而威的严厉。
瞧吧!果然又开骂了!雍艳委屈地噘起小嘴,「可是……他们公说公有理,婆有婆有理,双方说的话听起来好像都是对的,你要我怎么办?」
「一,置之不理,二,威言恫喝。」
她困惑地眨了眨美眸,「你怎么说了两个方法相差那么多?一会儿不理人家,一会儿又要威吓他们?我都快被八皇叔你搞胡涂了!」
「朝廷之中最怕有人结党营私,制造党争,我要你置之不理,是要他们自讨没趣,如果他们还继续纠缠下去,就只好以严令威吓,杀鸡儆猴,教大臣们知道结党营私之人会是什么下场,如果仿效,下场就有如他们。」他冷淡的语气听起来没有半点感情。
每次听他在决断国策朝政之时,她心里总是又佩服又害怕,一方面觉得他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鬼才,一方面又觉得他太过无情,此刻的她还不知道「冷心寡情」是在宫廷之中存活下去不可或缺的条件。
「雍艳听八皇叔一番精辟入理的解说之後,总算有点懂了,放心吧!以後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她的微笑之中充满了难得的自信。
「嗯。」他轻哼了声,长身越过书案,在她的身侧坐下,对於她的说法,他倒是意外的一点反驳都没有。
「八皇叔……」她侧首抬眸瞅著他。
「有事吗?」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反觑她一眼。
「你刚才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笨?」她小声地问道。
「看得出来吗?」他嘲弄似地笑挑起眉梢。
她就知道!雍艳气呼呼地嘟起小嘴,「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承认我的能力,承认我也可以是一代明君,承认我……」
「真的能够有这么一天吗?」一丝淡淡的笑意渗入他锐利的鹰眸之中,雷鼎随手捻起一本奏章,「你好好努力,我等著瞧。」
「你这么说是不相信我罗?」她一张小脸顿时皱成苦瓜状。
「可以这么说。」他笑耸了耸宽肩,开始批阅了起来,原本不恭的笑脸变得专注,浑身透出了不可亲近的慑人威仪。
她心里当然还是满满的不服气,但眼前的人是她八皇叔,她好像也只有服输的份了!雍艳望著他冷峻的侧脸出了神,他就连沉静的表情都是那么好看,老天爷一点儿都不公平,把天底下最好的一切都给了他!
她愣愣地盯著他瞧,差点就忘记接过他批阅好的奏章,她的失态招惹他不悦的一瞪,她红了红俏颜,在他无奈的瞪视之下,只好乖乖地把奏章打开,学习他批阅国事的方法……
※※天长地久的踪迹※※※※天长地久的踪迹※※
接下来好几个月,雷鼎更是不遗余力地教导雍艳如何批阅奏章、处理国事,还有与朝臣应对的方式,他要她心里明白一点,她现在是皇帝,是万人之上的真命天子,不需要对任何人的咄咄相逼屈服,相反地,在她的手中拥有充分可以制裁他们的权力。
起初,雍艳对他的说法半信半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能不能贯通他所说的道理,好巧不巧,今天牛李两方人马不约而同找上了她,在她面前又吵了起来,为的只不过是一点鸡毛蒜皮大的小事。
这次,是李大人先发难了,「皇上,今天你一定要替臣做主,这个牛头子简直就不可理喻,说什么我故意跟他作对,才会滥用公权把他推荐给礼部的人给刷下来,请皇上明监。」
闻言,牛大人气呼呼地跳了起来,「你敢说自己没做这件偷鸡摸狗的事情?如果你不是存心的,怎么最後进礼部的人不是我推荐的门生,而是你的女婿呢?」
不消说,雍艳自然又慌了手脚,这些人一定是故意的,存心找雷鼎没跟在她身边的时候来捣乱,唉……她八皇叔交代过什么呢?他说这两个人宿怨已深,从先帝在世时就已经闹得不可开交,还说他们结党营私,牟利不少,迟早都要想办法解决。
「我……冤枉啊!皇上……臣蒙受不白之冤,死了算了……」李大人被逼得无话可说,乾脆演起「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
「大胆!」她低沉怒喝道。
「皇……皇上……」牛李二人一时被喝愣了,不约而同地看著雍艳,不知道眼前的少年皇帝哪来如此慑人的怒气。
哼!他们心里在纳闷吗?当然是她亲爱的八皇叔亲自教导,看她怎么整治他们。「朕对你们的所作所为不吭一声,你们把朕给当病猫瞧了?怎么?欺负朕午幼不懂事,就想要爬到朕的头上撒野了吗?」
「不……」他们两人以及一干部众的脑袋狂摇不停。
「不是吗?朕看你们就是!你们这算是欺君吧?」她冷冷地眯起美眸,高傲地睥睨著他们,这招她八皇叔最会用了!
「皇上饶命!」他们大声讨饶。
「饶命?说说朕为什么要饶了你们?放著自己分内的事情不做,成天搞朋党之争,留下你们是後患,不治不行!」唔……话是这么说啦!可是,她要治他们什么罪呢?
「不敢了!皇上,微臣不敢再犯了!从今以後,我们一定会放弃成见,共同为国家社稷努力,请皇上恕罪!」他们的神情惊慌,以为自己见鬼了,怎么小皇帝的神情看起来跟摄政王如此相似?!
「你们说真的?」雍艳还是冷著一张俏颜,心里有点苦恼,要是八皇叔在这里,他会治这些人什么罪呢?
「半字不虚,如有假话,愿受凌迟之罪。」
对了!对了!她好像曾经听八皇叔说过……雍艳清了清喉咙,沉声命令道:「好吧!那朕这次就先饶了你们,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朕要你们把这些年不法贪得的钱财珠宝献给国库,别想试图瞒朕,朕可是有眼线的,要是你们敢私藏半分,小心朕会好好严办,绝不宽贷!」
「遵命!」
两派人马领命之後,迅速地夹著尾巴逃之夭夭,雍艳忍俊不住,噗哧地娇笑出声,并没发现在御书房的偏侧屏风之後,有一双睿智深沉的男人眼眸正在看著她,眸光之中绽出一丝激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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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个下午,雍艳总忍不住唇畔泛著窃笑,一想到自己先前那威风八面的神气样子,心里就得意极了。
一见到雷鼎,她就迫不及待把事情全盘告诉他,她详细地描述每个细节,生怕他不够明白似的。
雷鼎只是微微一笑,平静地听著她把事情一字不漏地说出,没告诉她当时他也在场,那只怕会浇冷她雀跃的心情吧!
「呵……」终於在说了一百零八遍之後,雍艳不再重复说明,但俏脸上却明白地挂著得意洋洋的笑意。
「你笑什么?」雷鼎坐在御案前批阅她审过的奏章,心底叹了口气,这妮子学了那么久,批奏章的本事依旧有点差劲。
他又叹了口气,还是别挑明了告诉她,她这妮子难得在兴头上,就让她好好高兴一下吧!
「我心里觉得高兴,终於觉得当皇帝似乎有那么一点点好玩了!」她依靠在他的身畔,笑咪眯地说道。
他就知道她心里一定还在得意早上那件事,原本这桩党争他就一直想要料理,只是恰好当成丢给她当做练习的题目,从头到尾,提供情报和方法的人都是他,没想到她这个妮子半点都沉不住气,才不过办好了这件事,就得意成这副德行,那他以後还敢把事情交给她办吗?
真是的!一个长不大的娃儿。
「小鬼,你玩出兴致来了?」他没好气地睨了她一眼。
「嗯。」她笑嘻嘻地点头,「那些大臣们一定不知道我背後有你这个好师傅,所谓的名师出高徒,一定就是这么回事吧!」
「不要太洋洋得意,你只学了一点皮毛,还不够应付那群老狐狸。」他毫不客气地泼了她一盆冷水。
「反正我有你呀!你会把我教得很好,那群老狐狸再厉害,还不是个个怕你,个个都是胆小鬼。」怎么说来说去,都好像是她眼前这个男人最厉害呢?雍艳心里忽然有感而发。
「那你呢?就不怕我了吗?」他侧眸轻瞅了她一眼。
「我……」她忽然沉默下来,脸上怯懦的表情显示她内心深处还是害怕他这个八皇叔。
对於她的反应,雷鼎高深莫测的表情看不出来高兴或生气,他伸出大掌托起她小巧的下颔,俯唇轻吻住她柔嫩的小嘴。
起初,雍艳仍有一丝抗拒,她还不是太熟悉属於他的男性气息,害怕他阳麝迷人的气味不断地侵略她的心,总是一丝丝地渗进,教她防不胜防,在他强壮的怀抱之中,她总觉得自己脆弱得像随时会被捏碎般。
但她还是喜欢被他拥抱,一吻久久方毕,她不胜娇羞地将雪白的脸蛋埋进他宽阔的怀抱之中,像个孩子似的不断往他怀里钻去。
她觉得自己渐渐变得奇怪,起初,她只是被迫屈服於他,虽不讨厌他的拥抱,却也不是真心情愿的,但她最近越来越想要赖在他的怀里不走,只是静静地依偎著什么都不做也好。
雍艳挪动了下姿势,好教自己可以更靠近偎著他。她是病了吗?她总觉得自己好像得了一种病,一种没有他就不行的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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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还弄不懂自己的心情之时,她母后拿著一封拜帖前来养心殿见她,说她娘家出了一个水灵动人的姑娘,比雍艳稍长半岁,算是她的表姊,两个月前,这位表姊的父亲才做了从五品的外官,心想凭自己干庸的能力,是决计无法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