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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心-第1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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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现的刀光在那一刹那,不知带着多少潋滟杀机,从一人手上使出,竟过了天衣之剑,架在了孙思邈的脖上。
  
  第九章
  
  背叛
  甬道漫长幽幽,但终有到尽头的时候。
  斛律明月已到了甬道的尽头。
  他脸上仍如罩着一层面具,负着手,等待金卫开启洞口。
  一路行来,甬道内的守卫尽数毙命,但始终未发现刘桃枝和木火两卫的行踪。
  也一直未见到敌人的踪影。
  洞口开启,后面究竟是惊天的陷阱,还是李八百的幽灵,无人得知。
  金卫饶是见过无数古怪,但开启机关的时候,手还是忍不住轻微发抖,因为一切看起来绝非人力能为。
  洞口终开,冷风倒灌,呼啸怒吼,有如李八百的幽灵,可终究要不了斛律明月的性命。
  月已西斜,照得雪地如晨霜般的亮色。
  洞口在城东荒山的山坳中,并不起眼。
  有时候,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就是隐藏秘密的关键所在。
  斛律明月缓步走出洞口,那木然的脸上,突然现出一丝无可奈何的悲哀。
  金土两卫嘶吼一声,扑了出去,只因为前方不远处,有如修罗地狱,横七竖八地不知躺着多少尸体。
  而一具尸体,正是五行卫中木卫。
  木卫死了,咽喉也中了一刀,伤口已经冻僵,显然死了有段时间。
  山坳中的尸体有着黑衣,有着齐军服饰,显然是经过一场苦战,才导致如今两败俱伤的结果。
  可敌手究竟是谁?
  李八百的幽灵恁地这般神通,是从哪里找来的帮手?
  刘桃枝和火卫呢?是否还活着?
  斛律明月动也未动,只是眼中的悲哀之意更浓——悲哀是因为无奈。
  陡然间目光一闪,他眺望远方,就见到远处林边,冲来了一人,那人衣着如火,赫然就是五行卫中的火卫。
  金卫、土卫霍然站起,迎了上去,只见火卫手按肋下,鲜血淋漓,惊问道:“是谁伤了你?敌人呢?”
  火卫伸手向林那头一指,嗄声道:“刘大人和郑玄在那面。”
  他话未落,斛律明月身形一闪,已到了林边,再一闪,穿林而过,到了树林的那一边。
  斛律明月还是斛律明月,不但枪箭双绝,而且身法如电。
  林那面也有十数具尸体,尸体之中,有两具纠缠在一起,颇为惊心动魄。
  一具尸体头上的斗笠落在旁边的雪地,露出满是伤疤的一张脸,正是刘桃枝,另外一人倒是儒雅风流,赫然就是郑玄。
  斛律明月望见刘桃枝竟和郑玄同归于尽,脸色终变,突听刘桃枝哼了一声。
  那声音虽轻,但听到斛律明月耳中,却说不出的惊心动魄,他身形一纵,到了刘桃枝身前。
  刘桃枝还未死,他只要施加援手,说不定还能救回刘桃枝的性命。
  刘桃枝和五行卫均是他的得力膀臂,如今五行卫已死其二,刘桃枝若再死,对斛律明月的打击不言而喻。
  斛律明月俯身下去,低声道:“桃枝,你……”
  话音陡顿,只因为刘桃枝霍然睁开了眼,嘴唇动动:“大人……”
  他奄奄一息,说的声音又低,可一开口,口中有磷光一闪,直奔斛律明月的咽喉。
  刘桃枝声音极低,说话时,斛律明月已忍不住凑了过去,和刘桃枝不过近在咫尺的距离。
  这本是势在必得的一击!
  可这实在也是极为突兀的一击,刘桃枝为何会突然袭击斛律明月?
  斛律明月眼中陡然精光大盛,吸气一喷,竟将空中的磷光阻碍了片刻,同时手掌一挥,有狂风骤起,磷光被掌风所荡,远远飞出,落在雪地之上,蓦地蹿起一阵青烟。
  可磷光未飞之前,却早有一掌一脚击出,一掌急奔斛律明月的咽喉,一脚直踢斛律明月的下阴。
  掌是郑玄的掌,脚是刘桃枝的脚。
  一掌一脚击出,快若电闪,可却快不过斛律明月的身形。
  电光石火间,斛律明月一掌挥出,不但击飞了磷光,还顺势按在地上,身形借那一按之力,如羽毛般飘起,荡在半空之上。
  可转瞬又有一道火光冲天而起,直袭半空的斛律明月。
  这一击可说是时机极准,正趁斛律明月旧力方尽,新力未生之时。
  斛律明月卸甲。
  他只是一伸手,就将身上轻甲解下,空中一罩,套在那火光之上。
  “嗤”的一声响,一支铁矢穿透了火光、铁甲,擦斛律明月肩头而过,带出一丝血痕。
  斛律明月冷哼一声,陡然断喝,双手一错,轻甲陡碎,化作漫天暗器击出。
  郑玄、刘桃枝等人正要冲出,见状慌忙滚身,斛律明月终趁此机,身形爆退,到了一棵树下。
  可他才靠树下,脸色又变,冲天又起。
  那一刻只听得“嗤嗤嗤”响声不绝,不知有多少暗器击在了大树上,如雨摧梨花,等他再次落下时,攻击终停。
  暗器是暴雨梨花。
  风都凝。
  斛律明月未再动,看着前方出手的五人,眼中蓦地又有了近日常现的悲哀之意——只是这次的悲哀,更加地浓郁。
  出手的是刘桃枝和郑玄,还有火、金、土卫三人。
  刘桃枝未死,郑玄也活得精神,方才他们是装死。
  郑玄出手,并不稀奇,因为道中人和斛律明月早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除了孙思邈,道中无论哪个,都想让斛律明月死的。可刘桃枝、火、金、土三卫均是斛律明月的膀臂,为何也对斛律明月出手?
  但就算这五人如此诡异地出手,却不过伤了斛律明月一铁矢,无关轻重,怎不让这五人耸然动容。
  见斛律明月望来,三卫移开目光,刘桃枝看向天空。
  夜蒙蒙,雪光冷。
  郑玄虽在笑,可笑容中也带着无尽的警惕之意。
  斛律明月终于开口,开口只说了三个字。
  “为什么?”
  天有月,月色敌不过那光芒的冷漠,那微红的光芒突出,转成一把软刀,架在了孙思邈的脖颈之上。
  房中陡静。
  孙思邈未动,他甚至没有扭头去看出刀的是谁,只是他眼中,蓦地现出分怜悯之意,并非悲哀。
  世人多苦,知其奸狡,难免心冷;可知其挣扎,却难免心热。
  斛律琴心惊骇欲绝,难信地望着出刀之人,嗄声道:“你……你疯了?”
  她想到千万人会对孙思邈不利,却从未想到过,出刀之人,正是兰陵王!
  兰陵王有两把刀,一把紫金,一把红袖。
  紫金疆场睥睨,红袖婉转轻吟。
  当初战张裕之时,兰陵王生死关头,就用红袖刀退敌,可这刻却用红袖刀架在孙思邈的脖子上。
  兰陵王未疯,无论谁看到他漠然的表情,都知道他是绝对地清醒。
  可他若是未疯,怎么会在孙思邈全力救他的时候,反倒暗算孙思邈?
  红袖刀轻薄,在静凝的房中微微颤抖……
  孙思邈却没问为什么。
  世人执着一个答案,可他却知道,并非所有的问题,一定会有个答案。
  “为什么?”斛律琴心却忍不住叫道,“你难道不知道他一直在救你?你难道不知道他为了你母子相逢,吃了多少苦?你难道不知道……”
  “我知道。”兰陵王冷冷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斛律琴心脑海中突然有灵光一闪,嗄声道,“这根本是个陷阱?他们要杀的不是你,而是孙思邈?”
  月光下,红袖刀凝聚了天地间所有的清冷无情。
  “没人给你下毒,服毒的是你自己。”斛律琴心身躯颤抖,颤声道,“你知道自己中毒,孙思邈一定就会救你。孙思邈要救你,你们就有杀他的机会。”
  斛律琴心一颗心冷到谷底,泪水已到了眼眶,嗄声道:“可是为了什么?为什么?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杀了孙思邈?”
  她就是不解,因此执着要问个为什么。
  不闻回答,不闻声息,天地间似乎凝聚了无尽的死意。
  红袖刀又近了一分,孙思邈竟还未动,只是脸上又有迷雾升起。
  他生死已在一线,可他却仍如局外人一样。
  “当啷”声响,斛律琴心弃剑,上前一步,昂首望向那抹淡红。
  “兰陵王,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英雄。无论如何,我都曾经当你是个英雄。”
  曾经的英雄已经破灭,曾经的情意只有更浓。
  再上前一步,感觉到那刀锋冰冷的寒意,斛律琴心哽咽道:“你念在这点,能不能帮我做件事?”
  兰陵王不语,手如磐石一样稳定,可刀身却如风中枯枝般抖动呻吟。
  “你杀孙思邈之前,能不能先杀了我?”
  斛律琴心泪下,突然向刀锋撞了过去。
  兰陵王蓦地收刀。
  斛律琴心突地脚尖一点,地上剑起,手一抄,琴声再起。
  光华一点,斛律琴心出剑,一剑刺向兰陵王咽喉!
  兰陵王脸色终变,他考虑许多,却似从未考虑到一个女人为了心爱的男人,可以不惜一切——甚至生命。
  可他毕竟是兰陵王。
  刀一收,刀又展,红袖刀舞,倏然已近了斛律琴心如玉的脖颈之上。
  斛律琴心忍不住微闭了眼眸,可那一剑仍刺得决绝无比。
  她方才早已决定,宁可舍命,也要救了孙思邈,杀了忘恩负义的兰陵王。
  红袖舞动虽快,却快不过情人间的相思,兰陵王毕竟慢了一步,剑破淡红的光芒,堪堪刺到兰陵王的咽喉。
  可更快的却是一点青光。
  青光后发先至,撞在剑尖之上。
  琴声陡变,软剑擦兰陵王脖颈而过,青光再动,已缠在那软剑上,拉到一旁。
  孙思邈出手,衣带一出,就击开了斛律琴心必杀的一剑。
  斛律琴心一阵惘然,不解孙思邈为何会这时候出手。孙思邈受冼夫人救命之恩,知恩图报,定不会让兰陵王身死。风遗尘整理校对。
  他一定要救兰陵王。
  可他难道不知道,他救下了兰陵王,就是将斛律琴心推到死路之上?
  斛律琴心为了救他不惜舍命,他难道为了兰陵王,就能舍弃斛律琴心?
  红袖舞动,带动月光,眼看就要掠过斛律琴心的脖颈,却倏然凝在斛律琴心的脸庞前,然后一寸寸地缩了回去。
  缩到无处可退。
  孙思邈无视此中变化,无视那满室的杀手,只是看了兰陵王一眼,叹息轻微得如同雪落。他移开了目光,走到窗前,突然展身,从窗口跳了下去。
  斛律琴心望着那缓缓收回的刀锋,又是惘然,她实在不解兰陵王为何会收刀,就如她不解兰陵王为何会出刀一样。
  可见孙思邈从窗口跳出去,她也跳了下去。
  下面是刀山也好,火海也罢,只要孙思邈走的路,她都会毫不犹豫地跟随。更何况,她根本不想和兰陵王在一起。
  客栈内的黑衣人缓缓退却,退得再无影踪。
  房中只剩下孤零零的兰陵王,还有那握在手中的红袖刀——刀身颤动,月光下带分凄迷的光芒。
  孙思邈一到长街,径直向那顶轿子走了过去。
  街上暗影憧憧,不知埋伏多少冷刀利箭,孙思邈却视而不见,只是一步步地走过去,一直走到了轿子前。
  然后他望着那轿子,轻声说道:“昌国侯,不想今日又见。”
  轿帘掀开,露出高阿那肱险峻的一张脸。
  月色照长街,高阿那肱的脸却一直在阴影之内,他沉默地望着孙思邈,似无话可说。
  冷风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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