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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刻求打破头也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急道:“几位大哥,究竟怎么回事?”
那队正冷然笑道:“昨晚城隍庙失火,贼人不知去向,你俩今日来了,说不定就是贼人的同党。来人,锁上他们去问,若不认得什么卖香烛的,就押去大牢!”
那兵士轰然领命,上前就要拿锁链套住二人。
冉刻求差点去撞墙,怎想会有这种巧事,偏偏要了他们的命,一时间没了主意,忙道:“先生救命。”
孙思邈心道,你秉性难改,满嘴跑马,这时候想起先生来了?
虽见形势紧张,孙思邈却不慌张,微微一笑道:“这位仁兄,他刚才信口胡说,你莫要见怪。”
那队正更是凛然,上前一步,握住刀柄道:“那你又要说些什么?”
孙思邈蓦地伸手解下了背着的包裹,那队正立即拔刀,喝道:“你敢反抗,信不信我砍了你!”
孙思邈手一翻,一块晶莹的玉牌已在手上,向那队正晃了下。
阳光明耀,照得那玉牌如透明般,隐有花纹流转。冉刻求不等看清楚玉牌刻的是什么,那队正脸色又变,竟有惊吓的样子,失声道:“你……你……”
孙思邈收了玉牌,微笑道:“这位仁兄,现在不会怀疑我是贼人了吧?”
那队正身子竟有些发抖,低声道:“大……大人……”看起来就要跪下去,却被孙思邈一把扶住。
冉刻求只听孙思邈低声道:“我有些事情要做,不便泄露身份。你莫要声张。”又见那队正连连点头,喝退了手下,不由大为奇怪。
他本来以为自己是撒谎的祖宗,哪里想到孙思邈撒起谎来,天都吹得下来。
孙思邈又是什么大人?怎么那队正如此害怕?那玉牌究竟有什么门道?
不待多想,那队正当先领路,带孙思邈入城,冉刻求带着一肚子疑问跟了进去,却没有留意到身后不远处,有三个人戴着斗笠正在看着他。
那三人见冉刻求入了城,立即也向城中走去,却被兵卫拦住喝道:“干什么的,去排队查验。”
那三人中为首之人压低声音,冷冷道:“你们瞎了眼睛?我们是方才那大人的护卫。”
兵卫一愣,他早看到队正对孙思邈客气的样子,不知真假,也不敢阻拦。那三人已大摇大摆地入了城。
孙思邈进了黎阳城后先找了家客找。那队正几次要奉承,却被孙思邈拦阻。那队正见状,不再坚持,先行告退。
冉刻求见那队正对孙思邈比亲爹还亲,想不明白究竟,等进了客房后,忍不住道:“先生,我们要留在这里?你又是什么大人?那块玉是什么宝贝?”
孙思邈一个问题也没答,只是道:“你先休息,我出去看看。”言罢起身离去。
冉刻求忙追出去,可哪里看得到孙思邈的影子,暗自跺脚,又疼得皱眉,才要回转房间,隔壁房间突然伸出一只大手,一把竟抓住他的衣领!
冉刻求一惊,就要大叫,隔壁又伸出另外一只手来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进房来。
双臂微振,冉刻求看样就要出手,等看清楚来人的时候,舒了口气,一等那手掌离开嘴巴,吐口唾沫道:“你们要吓死老子吗?”
面前站着俩人却是张三和王五。
房间内还有一人戴着斗笠,略微掀开,露出秀丽清容,正是慕容晚晴。
冉刻求蓦地在这里见到三人,竟没丝毫意外的表情。他看向慕容晚晴,微笑道:“慕容姑娘做得一出好戏。”
慕容晚晴冷哼一声道:“你拜师了吗?”
张三急问:“怎么回事?”
王五也道:“我们究竟要去哪里?”
三人齐问,冉刻求眼珠转转道:“说来话长了。”
他找张倚子坐下,叹气锁眉的,盘算着怎么来应对眼下的局面。
张三性子最急,叫道:“有什么长不长的,要不是王五劝我,我这次真不和你做兄弟了。那孙思邈不通情理之至,我就不懂为什么你执意要跟着他?”
王五道:“张三别急,老大当初打手势让我们暂时离去,自然有他的道理。慕容姑娘不也说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让老大拜师学艺再说。别的一点委屈算得了什么。”
冉刻求道:“慕容姑娘真是冰雪聪明,这么帮我,当然也是打定主意要跟着孙先生了?”
慕容晚晴贝齿轻咬红唇,却未回话。
冉刻求心中暗想:当初我看孙先生对我们不咸不淡的样子,只怕他舍我们离去,就借张三发怒的机会,表明立场先跟着先生,留暗记让王五等人随后跟来。
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师父要拜,兄弟也不能丢的。慕容晚晴那时候对我明损暗帮,显然也看出我的用意,很不简单。她和张三、王五一起跟来,当然不是看我长得帅,而是还想着说服孙先生帮她复仇了。
他在盘算不休,慕容晚晴终有分不耐,“冉刻求,无论如何,我总算帮过你两次!大丈夫恩怨分明,小女子可是施恩望报的。”
“那是自然。”冉刻求当然明白慕容晚晴的言下之意,拍胸膛道,“放心,就凭你带我们劫狱、帮我拜师两件事,我怎么说也要说服师父帮你报仇,宰了那兰陵王。”
“你好像也恨兰陵王?为什么?”慕容晚晴秀眉一挑,似有些意外。
冉刻求不待回答,张三哈哈一笑道:“这个我可知道。老大最喜欢蝶舞姑娘,偏偏蝶舞虽没见过兰陵王,却对兰陵王极为仰慕。”
冉刻求一张脸拉得比驴脸还要长,却终究只是叹口气。
张三又道:“上次蝶舞让我们帮忙抢孙先生的包裹,听说就是为见兰陵王一面!老大没兰陵王那小子的身价,更没有兰陵王的英俊,打又打不过兰陵王,无奈之下只能拜师学艺,另辟蹊径,想要有朝一日再见蝶舞姑娘时能胜过兰陵王。老大,你说我猜得可对吗?”
众目睽睽下,冉刻求一张驴脸又和煮熟的闸蟹一样红润,摸摸下巴的胡茬道:“别的倒都不差,不过你说我不如兰陵王英俊,我倒不敢苟同。蝶舞姑娘就说我刮了胡子很帅,王五,你说我是不是比兰陵王更有男人气派?”
“我不会撒谎。”王五硬梆梆道。
冉刻求为之气结,望向慕容晚晴道:“慕容姑娘看人的眼光与众不同,当然看出哪个好了?”
慕容晚晴看了冉刻求半晌才道:“别的我不知道,但有一样你肯定比兰陵王强的。”
“哪样?”冉刻求大喜。
“最少你的脸皮要比兰陵王厚上许多。”慕容晚晴轻淡地补了一句,“他就算戴面具,也比不上你。”
冉刻求老脸红得都要滴血,还能说一句,“姑娘看人果然与众不同。”见两兄弟都是憋着笑,他岔开话题道,“进城挺难的,你们怎么混进来的?”
张三道:“你们进城时,我们就在城外。慕容姑娘见那队正对孙先生恭敬,就说是孙先生的护卫,然后就这么进来了。不过,老大你走南闯北的,怎么会让他们围住?”
王五看冉刻求好像在找豆腐的样子,只怕他一头撞死,一旁道:“这黎阳城的戒备少有地森严,只怕发生了什么大事。”
冉刻求点头,他进城时也发现城中长街有兵卫搜寻什么,只怕城中真的有大事发生。
慕容晚晴蹙屑道:“什么大事都和我们无关。冉刻求,你说要帮我报仇,眼下可有说服孙思邈的法子了?”见冉刻求踌躇,她咬牙道,“你莫要知恩不报。我若知你骗我,我就将你斩成十七八段,丢到黄河里面去。”
冉刻求骇了一跳,见她神色楚楚,逼问却狠,心中一动道:“办法是有一个,可姑娘只怕不乐意。”
“为了报仇,我死都不怕,有什么不乐意的?”慕容晚晴斩钉截铁道。
冉刻求道:“我看姑娘长得不错,也和我师父一样的聪明,不如先想办法嫁给我师父好了,大家如果成了一家人,报仇的事嘛……哎哟。”
他话未说完,就见慕容晚晴一掌击来,不过意料之中,冉刻求要退出门外,却碰到了痛脚。
见慕容晚晴要杀人的样子,冉刻求忙摆手道:“你问我主意,我就是说说,不同意的话,再商量好了,何必打打杀杀呢?”
冉刻求转身要逃,慕容晚晴已喊道:“你站住!”
她白洁如玉的脸上,那一刻有分红晕上涌,见冉刻求随时要逃的样子,咬牙道:“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为了报仇,一切事情好商量。”
张三、王五差点晕倒。
冉刻求看起来也要撞墙的样子,许久才道:“你不会真的喜欢上孙先生了吧?”
慕容晚晴冷冷道:“不行吗?你反对?”
“行,行。我怎么会反对?既然你有意,剩下的事情我来安排。”冉刻求点头点得脖子快断了,忍不住道,“可你喜欢他什么?”
慕容晚晴眼波流转,嫣然一笑,亮了房中的颜色,“你若为我挡斛律明月一箭,说不定我也会喜欢你的。”
“那你还不如让我去死吧。”冉刻求骇了一跳,见慕容晚晴要把椅子扔出来的样子,慌忙跳到门外,急声道,“孙先生快回来了,我要去等他,你们记得跟上了。”
他快步离去,心中还有些困惑,不知慕容晚晴是认真还是随口一说。
摇摇头,冉刻求喃喃叹息道:“女人呀,谁知道她发神经的时候在想着什么?唉,她喜欢先生还算正常,毕竟先生为她挡了一箭。蝶舞没见过兰陵王却能喜欢上他,那才是不正常呢。”
他感怀自身,难免自怨自艾,回到自己房间前,推开房门见孙思邈负手立在窗前,背对着他,心中诧异,不想孙思邈回来如此之快,更不知道他是否知道自己和慕容晚晴的约定,忐忑上前一步道:“先……生……你……”
他才说几字,就发现有点不对。因为孙思邈跟他一路,一直穿着青色衣衫,这人身材和孙思邈仿佛,但穿的却是褐色的衣服。
那人听闻响动,缓缓转身。
这时,光线从窗口照在那人身上,反将那人面容笼在暗处,让人看不真切。
饶是如此,冉刻求还是感觉那人一双眼亮得迥异常人,还带分绿意,极为摄人,如同深夜荒坟中冒出的幽灵,让人见到,忍不住心悸到脚底。
“你……是……”冉刻求心头狂震,只感觉声音嘶哑,竟弱不可闻。
就见那人一掌向他拍来,他竟浑身无力,更不要说抵抗,然后就感觉那手掌到了面前,一时间天昏地暗,缓缓地倒了下去。
他不知昏迷了多久,感觉如同掉入一个永无止境的深潭中,沉沦难起时,听到一个声音道:“醒来吧。”
那声音柔和非常,将他意识的黑暗遽然撕裂,闪出一道光亮来。
冉刻求霍然睁眼,就见孙思邈坐在身旁,一双眼也是晶晶闪亮,但无疑比那双魔眼多了太多的温暖。
冉刻求心中一热,头一次感觉到那双眼的关切之意,霍然坐起,叫道:“先生,这是哪里?”
扭头望去,又愣在那里,他还在原先的房间内。
房间内不知何时多了许多兵卫,房间靠窗处坐着一人,长须长眉,神色清癯,见其穿着打扮竟是齐国的大官。
孙思邈见冉刻求起身,轻舒一口气,转身对那大官道:“王大人,我这跟随自幼就有个病根,一劳累就会昏迷,如今无碍了。”
冉刻求迷迷糊糊,叫道:“先生……我……”见到孙思邈背对自己,却在摆手,他急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