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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逸笑了笑,心下忖道,要是没您老人家昨天拿回来那枚玉佩,您老这话我一百二十个同意,可是有了这玉佩……这事不能说,只能以后找机会回报了。
纠缠了一会儿,白千叶终于同意帮他找个人看看,李逸将东西包好,跟王河和另一名伙计钱宁打了个招呼,跟在白千叶的身后,屁颠屁颠的走了。
白千叶领着李逸一路朝东门走去,路上少不得叮嘱他几句,待会儿见的人是大师级的,不管人家给什么评语,一定要客客气气,不准闹脾气。
李逸自无不可,心说,大师更好,我还怕您找的不是大师,看走眼呢!
两人来到位于东门附近的乙排商铺,白千叶看都不看,抬脚就进了其中一家。
这是一家大店,只是门脸就占了三间,加上二楼,这种规模在旧货市场都是数一数二的。
“呦,白老哥,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刚刚走进店门,一名穿着长袍,身材消瘦的中年人就迎了上来。白千叶笑着拱拱手,问了一声好:“存志,常老在店里吗?我这小侄子刚刚收了件东西,想让常老帮忙给看看。”
那名叫存志的中年人点点头,笑道:
“在倒是在,不过有客人,我帮你上去问问,你要看什么东西?”
“一对碗,说是道光年间的粉彩。”
“行了,稍等片刻。”
看到存志上楼而去,李逸抱着盒子在店里张望起来。这家店真的很大,三间店面加起来接近二百平米,被分成了三个区,一边是书画,一边是瓷器,占地最广的则是各种杂项古玩,里边还夹杂着几个玉器柜台。
“常老全名叫常槐之,是瓷器和书画这两项的专家,早年曾在故宫任过职,后来受不了约束,就出来自己开了这家店。看看,人家这才叫生意,咱那个二楼,一年的营业额连人家的几十分之一都不到。刚才那个叫刘存志,一开始就跟着常老干,现在身家也是几千万上下。”
白千叶在一边悄声给李逸解释,李逸看到店面的布局也不停的咋舌,这规模,只是店面的租金一年就得大几百万,说不定还不够,再加上店里这些东西,常大师的身家岂不是得有好几个亿?
“好几个亿常老只怕拿不出来,不过他要是把他那些藏品都给卖了,别说是几个亿,我估计十个亿都不一定能打的住……”
李逸点点头,别说几个亿,几百万放在以前都是想都不敢想的数字,可是现在他有了鉴灵牌,给他几十年的时间,说不定他也能缔造出这么一个古玩王国来。
没一会儿,两人看到刘存志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冲着他们招手,“常老让你们上去,他那个朋友正好也是想找一件合适的瓷器,赶上了就一块帮你们看看。老白,你那东西没问题吧?”
白千叶苦笑了一声,没问题?问题大了,老哥这是赶鸭子上架,被人求到头上没办法了!
两人跟着刘存志走进二楼的一间待客室,一名须发皆白,脸色却红润健康的老人笑着站了起来,“千叶老弟可是稀客,能让你看上的瓷器一定不是凡品,快点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李逸注意到常老的身后还站着一名美艳的少妇,三十岁上下的年纪,身着一件白色大翻领的小西装,浅色西裤,身材稍显丰腴,一张俊俏的瓜子脸端庄中似乎掺杂着一丝妖冶的妩媚,很是惊艳。
“这位是莫瑾萱莫老师,首都博物馆的研究员,瓷器鉴赏水平比我还高,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好一起帮你们看看。”
莫瑾萱笑着客气了几句,几人落座,李逸打开盒子,小心的拿出瓷碗放在了茶几上。
常槐之和莫瑾萱对视一眼,一人拿起一件瓷碗,只是粗粗看了一眼,两人就异口同声的赞道:“好东西!”
白千叶一听来了精神,他看了一眼表情淡定的李逸,暗道这小子还挺能装的,嘴上则问道:“常老,莫老师,这么说,这一对粉彩碗是真的?”
常老点点头,真,岂止是真,这是百中无一的精品啊!
“我们先来看款识,道光年间的官窑器,以‘大清道光年制’六字三行篆书青花款居多,而且喜仿雍正款,但字体较大,笔画柔软无力,比较容易区分,所以从款识上看,界定在这个时期问题不是很大。”
“明代晚期以后,随着西洋传教士在宫廷供职,西风东渐,将西洋艺术的风格带入中国,出现了一些融合中西艺术特征的瓷器,珐琅彩瓷即是其中最著名者。”
“此碗外壁纹饰受珐琅彩器装饰影响,以珊瑚红彩为地,其上以巴洛克风格卷枝开光,内施柠檬黄釉,开光中心绘折枝牡丹图案,黄、绿、彩点缀花芯,形象生动逼真,正是一件大开门的宝贝啊!”
第六章 赌石无能
常老说完,莫瑾萱又补充了几句,
“道光年间,除了少数尤为精制的官窑器之外,不论官、民窑器,大部分都是胎体粗松,釉面呈波浪纹明显的疙瘩釉,这件则不同,绝对是官窑器中的精品!你们眼光不错。”
白千叶嘿嘿讪笑两声,迟疑道:
“那……请两位老师帮忙给估个价?”
莫瑾萱轻轻一笑,抬手礼让,
“看东西我还行,估价可比常老差远了。”
常槐之哈哈大笑,
“小莫这是在提醒我,别天天只是忙着做生意啊!不过呢,做生意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在一般人的心里,古董的价值还是要通过金钱才能体现出来。只是这一对碗嘛,得容我想想。”
沉吟片刻,常槐之说道:
“我记得03年华辰春拍上也出现过一对差不多的粉彩碗,不过一来品相没这个好,二来时间太久,那价格也没什么参考意义。我觉得这对碗如果现在上拍,估价区间应该在六百到八百万之间。不过最近几年都没有出现品相这么完美的类似物件了,宣传得力的话,这价格应该还会往高了走,所以我的估价是——九百二十万。”
九百二十万!李逸立马不淡定了,一万八买的,转眼间就出来个九百多万的估价,这是多少倍的利润?
白千叶毕竟见多识广,这会儿的表现倒是比李逸要更争气些,他先谢了常老和莫老师,又闲聊了几句,然后招呼李逸,“小李,走吧?”
李逸用力的点点头,正准备将碗收起,莫瑾萱忽然开口道:“两位,不知道这对碗,你们有没有意思出手?我愿意出九百五十万!”
白千叶愣了一下,随即看了李逸一眼,李逸激动的心肝都是颤的,他用力的咬咬嘴唇,强行平抑了一下心情,说道:“莫老师,您要是想要的话,我也不矫情,您按常老的估价,给我九百二十万就行,就这个价格我都占了不少的便宜了……”
莫瑾萱笑着摇摇头,伸手要走了李逸的卡号,起身出门打电话去了,常老则问起了这对碗的来历。听到李逸居然只花一万八就买到了手,还是在市场里淘的,老爷子不由的大发感慨,“还是懒了啊!老经验以为市场里不会有什么好货了,没想到这眼皮子底下的一个大漏竟然被小兄弟给捡走了……”
说话间,李逸的手机收到了一条短信,一看,银行提示到账九百五十万。他摇摇头,也不打算再说,这会儿再纠结这三、五十万也没什么意思。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就起身告辞,刚出店门,白千叶就兴奋的拍了李逸一掌,“你小子,嘿!”
李逸咧嘴笑了笑,迟疑道:
“白叔,我听说咱这一行里,生意介绍成功了要抽成是吧?您看……”
“你小子,快给我滚一边去,要介绍也是常老给你介绍的!不过,你要是真觉得过意不去,就赶快给我回家组织一批精品的独山玉过来,独山封矿这么多年了,那可是真正的卖一块少一块啊!”
李逸讪笑着挠挠头,也成,回头回家弄一批精品独山玉,平价甚至亏点过给白叔就是。不过白千叶忽然提起玉器,让他又起了一个心思,这鉴灵牌如此强大,那用它来赌石岂不是要大发特发了?
一想到这里,李逸的心就躁动起来,他等不及回到店里,直接跟白千叶告别,转身朝北门走去。
潘家园北门一条街都是经营翡翠玉石的店铺,几乎家家都有毛料,李逸以前也没少往那儿跑。
他学的是珠宝玉石鉴定,对于目前市场消费的主力——翡翠,曾经下了不少功夫研究,这其中自然避不开赌石。只是以前因为囊中羞涩,一直只是纸上谈兵,这会儿骤然暴富,又有鉴灵牌这个大杀器,自然是信心满满,准备到市场上大开一番杀戒。
赌石分为全赌料和半赌料,因为翡翠的特性,两种毛料赌性都比较大,即便是专业人员,赌中的可能性也未必能到一半。注意,这里说的是赌中,而不是赌涨!至于一般客串的玩家更是十赌九输。不过既然牵扯到赌字,以国人的脾性,自是应者云集,所以虽是工作日,这条街上的人也不见稀少。
市场上优质的翡翠主要产地与矿床大多来自缅甸雾露河流域第四纪和第三纪砾岩层次生矿床中,目前主要开采的场区有老场区,达木坎场区、后江场区、雷打场区、小场区以及新场区等几个地方。
其中老场区以大家耳熟能详的帕敢、苇卡等场区为代表,小场区则以南奇场区为代表,每个场区出产的原石都有各自不同的特点,是赌石时重要的判断依据。
正对着市场大门的一家店铺比较大,老板在门外摆了一张架子,上边放了不少全赌石,不过个头都不甚大。李逸记得这家,知道这家的毛料不错,大多数都是老场区和后江场区的货,只是今天人稍微有点多,他在旁边看了一会儿,并没有下手。
左手一家的毛料个头比较大,所以直接就放在地上,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竟没什么人,李逸决定先在这家试试手。
既然有作弊利器,那就找大的赌,大的原石赌出来的翡翠多半也大些。抱着这种底层劳动人民原始朴素的念头,李逸一上来就挑了一个大家伙。
“松花,莽带,癣……”
李逸郁闷的摸了几把原石那粗糙的皮壳,这么大一块毛料,竟然只有寥寥几小片松花,还分布的这么散,应该是没什么内容。
琢磨了一下,他想,也别装了,直接上鉴灵牌吧,先过过大杀四方的瘾头再说!
左手轻轻的按住毛料,随即毛料的形状在空中显示了出来,评语只有四个字,“翡翠原石。”
是毛料没错,不过里边没货。李逸也不失望,一边哼着小调,一边顺手摸向了下一块毛料。
“一摸摸到阿姊头上边噢哪唉哟,阿姊头上桂花香……”
一首韦小宝版的十八摸还没哼完,李逸就直起了腰杆,看着面前这堆零落散放的毛料,撇了撇嘴,“活该你没生意,这么多毛料里别说是玻璃种、冰种,竟然连一丝翡翠毛毛都没有!白白浪费我一番心情!”
看了看左右,他决定沿着街扫过去。他知道这里的毛料含金量不是很高,都是些不知道过了多少手的剩货,但是量这么大,几条漏网之鱼总还是应该有的吧?
第二家,二十分钟之后,意yin中的赌石大师无奈的站直了身子,这家老板也是个坑货,大大小小上百块毛料,竟然比狗啃的还干净,连一点翡翠渣渣都没给他留下。
第三家,花费了近半个小时,李逸将老板堆在一起的五百多块小台农芒大小的毛料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