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说起来也是有缘啊,小李,这么年轻就能当上通瑞宝的鉴定师,不得了啊,欢迎有时间到金陵来转转。”
老爷子看着马尔克毫无所觉的将那件木雕塞进了纸盒,摇了摇头,拿起那件熨斗也准备结账走人,李逸却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笑了。金陵朝天宫,石崇轩那家伙的画展可不就是要在金陵举办?只不过,不是在朝天宫,而是在另一个以经营字画为主的夫子庙古玩市场!
刚才两人嘀嘀咕咕说的都是华语,罗果夫一句都没听懂,不过这并不妨碍他猜出两人交流的大概内容,毕竟朱老叶子的那几个手势可是国际通用的。
“刚才那位老先生为这件木雕出价10万?你没卖,为什么?”
一离开马尔克的房间,罗果夫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还能有什么?出价不够呗!对了,刚才那两件东西都谈下来了吧?都谈下来的话就尽快交易吧,这次出来的时间有点太长了,该回国了。”
不说起这件事情也还罢了,一说起这件事情,罗果夫就觉得委屈,可是还没等他开口抱怨,就被李逸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我在国内,还收藏有一幅莫奈的《睡莲》,你如果能找到等值的交换文物的话,这件事情我还会委托给你。”
“《睡莲》?哪一幅?”
“哪一幅倒不太好描述,回头我把照片发你看看吧,你先给我一个估价,然后按照我认可的估价去找东西。”
“没问题!老板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李逸点了点头,好像是忽然才想起来似的,转身说道:
“对了罗果夫,虽然交易已经谈成了,不过我还是希望你能领着我去看看你那些朋友带过来的那些古董,他们应该都没有把所有的东西都登记到资料上吧?”
罗果夫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两圈,随即一指胖象手里拿着的那件木雕,说道:“为了找到它们?”
李逸笑着点了点头,
“我倒是想啊,可惜没那么简单。”
“哈哈,老板你实在是太谦虚了。干脆我这次就带你到一个比较笨的家伙那里,上次,我还从他那里捡漏了一件华夏古董呢!”
“哦?连你都能捡漏?还是华夏古董?哪一件,我见过没有?”
“早就被我给卖了,那次我多赚了整整10万欧元!不过这些跟老板您的慷慨比起来,实在是太不值一提了……前边左转,我们到第12街区的大仲马街。”
罗果夫一边吹牛,一边拍着李逸的马屁还顺带指路,忙了个不亦乐乎。不过,凡是经他介绍的店铺和古玩,李逸只要成交他就能有提成可拿,因此再辛苦他也甘之若饴,还生怕没机会辛苦呢!
罗果夫说的这个比较笨的家伙是一名巴黎本地的古董商,名叫弗郎索瓦,是一名四十来岁,身材高大的白人男子,这家伙的店铺就好像是一个杂货铺似的,不但有各种各样的古董,还有很多二手的旧货。
“哦,伙计,你没在这里开店,你不会了解这里的生意是个什么样子,每个月我卖旧货赚的钱,比我卖古董赚的还要多。来吧来吧,快点帮我消化掉一点存货,我的仓库都快装不下了。”
看到罗果夫领来了一个华夏人,而且明确说明是要来买他那些华夏文物的,弗郎索瓦高兴的说起了俏皮话,现在的古董市场上,似乎就只有华夏人的生意好做。
等店里最后一名客人离开,弗郎索瓦毫不犹豫的关上了店门,“让那些来买旧货的家伙们都见鬼去吧,我可是一个正经的古董商!走,我们到仓库去!”
罗果夫双眉一挑,冲着李逸耸了耸肩膀,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说,看吧,我说这家伙有点不靠谱吧?
李逸笑着点了点头,这家伙也确实是太热情了点,只是这样的话,待会儿要是不买点东西还真感觉有点不太好意思,难道,这才是这家伙这么热情的真正目的?
弗郎索瓦的仓库距离他的店铺并不算远,就在一个乡间别墅的地下室里。很显然,他应该经常带人到这个地下室来选购古董,因为这里的物品摆放的居然比他的店铺还要整齐若干倍!
“这两个房间都是来自华夏的文物,它们当中最古老的还是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从华夏带回来的,据说当年他还曾经到华夏的大清王朝当过传教士,哦买嘎,那真是一段神奇的经历……”
弗郎索瓦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得意的将他祖爷爷带回来的那件古董小心翼翼的拿了出来,那是一幅画,一幅纵轴纸本设色的《八骏图》。
李逸对这家伙的话是一点也不相信,不过这并不影响他欣赏这幅作品,只是越看他的眼神就越凝重,“这是郎世宁的《八骏图》?罗果夫,在你给我的资料里,为什么没看到这幅作品?”
听到李逸发问,罗果夫的老脸不由一红,他忘了,他提供的那份目录里,根本就没有弗郎索瓦藏品的资料,一件都没有!
第六百六十五章 《八骏图》
罗果夫和李逸的关系,一开始就是纯粹的一个买和卖的关系,而且成交额还没多大。
等到后来李逸用提供信息这一条来诱惑他的时候,说实话,这个提议并不是那么的靠谱。两人当时说的热火朝天,冷静下来一想,实施起来实在是太有难度了。
李逸的提议,其中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信息的质量。这个质量包括了信息的来源、真伪、价值等等多个方面,而这多个方面都需要有一个可以量化评判的标准,才能够真正的实施下去。
也就是说,在没有确立双方都能认可的详细的评判标准之前,所谓的合作根本就是无源之水,无根之木。
李逸想用所提供的信息中古董的价值来作为佣金评判基础,出发点是没错,但这个同样是要建立在信息质量的前提下的。而这恰恰是一个就算是拥有一个世界性的专职机构都无法解决的问题,指望罗果夫一个人,这根本就是儿戏。
这一点,看看华夏的文物回流机构这么多年的情报搜集效果就知道了。
所以,罗果夫冷静下来一想,就明白这根本不可行,而他又不想放弃和李逸的进一步合作,所以他才炮制了一个简单的目录,试图用成交佣金来代替所谓的信息费。
可是之前,他对李逸的了解几乎为零,自然不可能为这件事投入太多的精力,那么,他所准备的目录当然就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这是人之常情。
这样的结果就是,很多他知道的信息都没包含在这个目录之中。
当然,事情是随时在发展变化着的。当罗果夫拿到《秋日山景图》,拿到《夏日狂欢》,乃至还没有拿到,但即将拿到的毕加索作品的佣金之后,他已经将这件事情看的比自己的声音还要重要了。
这种时候,他当然会拿出他认为最最优质的资源,试图来维系和李逸的这种交易。
弗郎索瓦就是他认为的优质资源,只是,这会儿已经来不及再纳入目录了。
事情的说白了很简单,就是两个互相合作的人由不信任到信任的一个过程,只不过这个过程,因为李逸手上层出不穷的欧洲名画,或者干脆就是因为李逸拥有的绝对的实力,而变的无比短暂罢了。
李逸也想明白了这一点,所以只是简单的问了一句,就没再多说什么,转而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面前的画作上。
郎世宁是一个相当传奇的画家,作为一名在欧洲画坛的籍籍无名的小辈,可以说,是华夏成就了他,而他也成就了华夏的宫廷画,将华夏宫廷画带到了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峰。
郎世宁作《百骏图》,名列华夏十大传世名画之一!
郎世宁作《纯惠皇贵妃朝服像》在香港拍出1亿3740万港元高价,刷新华夏御制画像世界拍卖纪录!
郎世宁作《雍正十二月圆明园行乐图》,创下1。44亿元软妹币的天价,刷新自己作品的拍卖纪录!
郎世宁作品的存世量不算少,但也绝对不能称之为多,华夏书画著录书《石渠宝笈》中所记录的仅四五十件,而据考证,流传至今的能够明确为其真迹的也不过才一百多幅。
而且,他特殊的宫廷画师身份也使得其作品极少流入民间,目前,他的大部分画作都收藏在国内外著名的大博物馆里。甚至还有人说,创下拍卖纪录的《纯惠皇贵妃半身朝服像》是存于民间的、唯一没有争议的郎世宁油画作品!
然而就在这种情况之下,2000年至2010年10年间,出现在各类拍卖会上的署名郎世宁的作品仍多达326幅!
更为恐怖的是,这些作品的成交率竟高达56%,也就是成交了181幅,总成交额更是超过10亿,由此可见其作品价格之高以及在市场上受追捧的程度。
郎世宁擅长多种题材,相比其他,他的人物画和动物画尤其出名。在他的诸多动物画作品中,又以画马最为得心应手。
马是华夏历代画家描绘的传统题材,绘画史上曾经出现过众多的画马高手,而郎世宁的马又别具一格。他画马的成就,从其作品《百骏图》能够入选华夏十大传世名画就可见一斑。
弗郎索瓦这幅《八骏图》,是真迹,是真正的郎世宁的作品。
“这幅画多少钱?”
“这幅画不卖。”
“不卖?怕我出不起钱吗?”
“不不,这不是钱的问题,这幅画对于我来说是无价的,因为它是我的祖爷爷留给我的唯一的遗产……”
李逸的嘴角挑起了一丝笑容,他一言不发的盯着弗郎索瓦的眼睛,好整以暇的听着他慢慢的编故事。
很快,弗郎索瓦就被看的说不下去了,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脸上更是流露出无奈的苦笑,“好吧好吧,我说实话,2000万欧元。”
李逸嘴角的笑容慢慢的扩散开去,然而,就在弗郎索瓦准备跟着他绽放出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的时候,他忽然咧了咧嘴,“500万!”
“哦买嘎!您请稍等,您说的是500万吗?”
看到李逸点头,弗郎索瓦的头摇的就好像是拨浪鼓似的,“这个价格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李逸死死的盯着弗郎索瓦,气都不带喘的语速极快的说道:“价值1。44亿的《雍正十二月圆明园行乐图》一共有12幅,价值6000万的御制《大阅第三图阅阵》的长度达到了15米,还有,《百骏图》的尺幅更是超过了70平尺,而和这幅作品尺幅差不多,题材差不多的《神骏图》仅仅价值2000万软妹币!”
“那是2010年的价格!”
“500万欧元相当于4000万软妹币,我已经考虑了增值和货币贬值的因素,所以,为什么不可能?”
“呃……”
弗郎索瓦被李逸这种像是吵架一样的讨价还价搞得有点发木,他明明知道一幅作品的价值不应该就这么简单的进行类比,可一时间竟想不起该怎么反驳,不由有些老羞成怒。
而当他终于想到了该从哪几个角度去说明一幅名画的价值的时候,李逸却没有再给他机会,他轻轻的拍了拍罗果夫的肩膀,在他耳边悄声说道:“那幅毕加索的素描,再加上一幅埃米尔。诺尔德的作品,搞定他!”
“呃……好的老板。”
罗果夫挠了挠头皮,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咄咄逼人的李逸,因而还感觉有些措手不及,李逸却不管这些,转过身潇洒的走到一边,掏出手机,调出号码,直接给还在国内的谭默轩拨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