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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道:“非是我们不想去救,而是不能。不管是佛门道门,之所以还在这现代都市中存在,已经是政府开了天恩,如若再有收买人心之举,不是福而是祸端呐。”
王昃道:“懒得跟你们说,你们怎么说怎么有理,这点最是讨厌!今天你到这里等我,不是光为了来跟我争辩的吧?”
老道士笑道:“当然不是,小友天赋异禀,在佛有佛缘,在道有道统,我送你那本道家典籍,是否对小友有些裨益?”
王昃点了点头,拱了一下手权当谢过。
老道士又说道:“既然如此,说不得老道我就要透露给你一个消息。两个月后,在泰山之巅有一处山门打开,小友只要拿我凭证,就能入山修习半年,半年中你能掌握多少就算是多少。”
王昃一愣,忙问道:“啥?还有这种隐秘的帮派?是不是像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师兄师弟的?”
老道士又是一阵苦笑,只说:“小友去了便知。”
王昃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件事大大的靠谱,又说道:“我再问你一句,为啥是泰山?为啥不是茅山?”
老道士道:“与时俱进呐!”
王昃揉了揉额头,伸出手去说道:“日期,凭证。”
……
老道士走了,来的突然走得干脆。
王昃看着手里一块简单的木牌子,依然弄不明白这个老道士的心思。
想了半天想不明白,所幸不想了,反正现在世界上那么多神奇闹心隐秘的事情,一只羊也是赶两只羊也是放嘛。
离泰山山门的开启还剩两个月时间,这可要好好休息一下才好。
抬头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的天空,王昃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在一道光球打中他之前,就跑进了楼房。
嘴角在笑,因为他知道脑袋上总有一个醋坛子时时刻刻都在关注他。
刚进家门,本来准备迎接父母的唠叨,却看到王母在一旁落泪,王父拿着一封信在不停的颤抖。
王昃眼睛一立,赶忙上前问道:“爸妈,怎么回事?出事了?”
王母快速抹掉眼泪,堆着一张兴奋的笑脸对他说道:“是出事了,老家来信了……”
死了很多很多的人,这场遍及世界任何一个角落的灾难,夺走了无数人的性命,也包括王昃的‘家人’。
说是家人,王昃一次都没见过,甚至都不知道有他们的存在。
老家倒是没什么事,只是老一代的人说,在海南那个地方还有一户亲属,家业不小,可惜这次灾难让他们遭受到了灭顶之灾。
用王父的话来说,就是‘太惨了’!
一户四姓,三十多口人,男人全部在海中罹难了,剩下孤儿寡母十好几号。
如若在太平盛世,这些人也能生存,但如今是灾难过境,交通不便,整个海南都是一锅粥,国家根本就管不过来。
莫说是生计,连如今的一口吃食都难得。
还是有人连接上镇中心的电缆,好不容易才联系到外界,而王昃的亲属一家,一个疯婆子突破几千人的层层阻隔,抢到一个通话的权力,将这个悲伤的消息告诉了王昃老家的人。
几十年不联系的亲戚也是亲戚,尤其在灾难之下,只要自己有一口饭吃,就不能让那些孤女寡母的饿死。
这就是老王家的处事风格,也亏着王父比较有闯劲,要不然按照这种家风,在现代社会里王家肯定是要穷十代的。
这不是个好人当道的年代,虽然王昃不想承认。
联系是联系上了,可是那些女人过不来。
海南的王家主要以出海打渔为主,再加上新生儿都是独生女,弄得一个海浪把全家的男人都吞了。
十几个人,从七八十岁到三四岁,竟然全是女人。
飞机飞不过去,船不敢下海,海南现在就是个吃人的孤岛。
国家也想想办法,但几个沿海重省都遭了灾,需要可着值钱的地方来。
王昃一阵傻愣,他略带不可思议的问道:“我有妹妹?!”
说来也巧,乡下的老王家不知是得罪了哪路神仙,或者说烧对了什么香,上次王昃返乡后就知道,整个家里根本就没有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孩。
这样王昃极其的悲痛。
在高中苦读时,因为受到某岛国的思想影响,他对自己能有一个妹妹是十分渴望的,总埋怨自己的父母不给力,没再生出几个弟弟妹妹。
‘以牟都……’这个词,就代表着好玩,可爱,王昃的青春期。
如今听到自己有妹妹,还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王昃第一个想法就是马上把方舟开到海南去,把自己的亲人都接上。
但不行。
灾难过后的政府是脆弱的,是不敢有一点‘波动’的,就像老道士不敢去灾区发善心一样。
‘神灵、信仰、过多人集中、不可思议的事件、神迹……’等等等,这些东西只要一出现,国家肯定果断的按死,甚至一个辩解的机会都不会给。
王昃略带痛苦的揉了揉额头,田园号其实可以完成这个,但自己没了力量,根本操控不了。
现在父母手中拿着的是信件,这就意味着,海南的王家发出信息,村里的老王家得到信息,再有一个吸收消化的过程,然后写信寄信,平邮到四九城王昃家中。
这期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天都算少的,天朝的邮政系统就是这样,你胆敢给对门的邻居有一封平邮信,它就敢让对门十天后才收到。
王昃说了句‘不要着急,一切有我’后,刚进门就跑出了家门,站在小区空地拿出手机,果断的没有信号。
他急得想小便。
‘渴望’这个词说的很好,一个人在什么处境下会最想得到一种东西?
经过科学家不懈的努力和研究,发现一个好几天没喝水的人对于水的愿望是最高的,这时只要有水,你给他什么他都不要,甚至吸毒份子。
你看,资本主义国家好不容易才验证的事实,在数千年以前,天朝的老祖宗就告诉人们了。
‘渴望’,是最焦急的愿望。
王昃现在就很渴望见到自己的妹妹和家人,渴望她们不被饿死,或者暴乱的暴徒强暴致死。
为了这份渴望,他甚至忽略了正在气头上的女神大人是否会给他一顿蹂躏。
冲着天空喊了几嗓子,在别人还来不及发现的情况下,王昃就被吸进了方舟。
女神大人抱着膀子疑惑的问道:“怎么这才一会功夫,你又惹什么事了?”
王昃赶忙把自己家里的事情告诉了女神大人,并着重说明只要能把人救回来,条件任意提。
其实王昃心里明镜的,他自己什么都不是。
命是女神大人救的,能量是人家提供的,几乎所有的事情都是人家办成的。
王昃除了一点小聪明能利用女神大人的力量忽悠住天朝高层外,他根本不会什么道家法门,阴阳玄学。
其他的就是他那仿佛无休止尽的好运气了。
但他坚信,正如再多的钱都能被花光一样,他的好运气早晚有一天也会到头。
王昃是聪明人,他懂得自己缺少什么,懂得自己拥有什么,不装逼,也不浪费。
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签订结束后,女神大人趾高气昂的回到了能源舱,并指挥方舟快速飞向海南。
王昃真是一刻都不想耽搁了。
第一百二十六章 灾情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从四九城到海南,王昃被扔到一个偏远的小角落里。
方舟不能现身,而且王昃也不知道几个亲属都长什么样子,只能找到她们,并集中起来,隐蔽耳目,用方舟接走,甚至可以弄昏她们最好。
书信上的内容不多,其中最重要的就是海南王家的落脚点。
还是她们以前的屋子,一个三层小楼。
本来海南有一条线。
一条碎砖碎瓦垃圾成片形成的线,它代表着贫穷与富贵的分割。
站在这条线上,往左边看,便是普通乡镇。
百姓多是海民,日落而出日出而归,恰好与其他地方的百姓相反。
妇女带着斗笠,坐在地上整理一天的海货,小孩穿着已经五六年的T恤短裤破旧运动鞋,在废墟上来回奔走,妄图找到一些新鲜玩物。
往右边看,就是繁华。
高楼大厦林立,尤其到夜晚,灯光明媚歌舞升平,宛若海上一颗昏暗的珠子。
全国最有钱的人都会聚集在这里,游艇快艇载满了帅哥美女,穿着最少的衣服,喝着最美的酒水,在海风中欢呼雀跃,准备迎接晚上的‘水乳交融’。
但他们很少在海上转个弯,到侧面看看正常百姓的日子。
左侧的破旧与衰败,流民般的生活,其实大部分的因由是右面的土地,本来是他们祖祖辈辈安居乐业的地方,被充满智慧的商人用少量的金钱或者无情的棍棒,让他们变成了无家可归的左边的人。
左边的人,右边的人。
现在看来,都是倒霉的人。
灾难,不会理会一平方米土地多少钱。
巨浪才是真正的无情,楼建的越高,在它面前就是死的越快。
好比王昃正对面极远的一个仅剩半栋楼的大厦,传说那里有着堪比澳门的巨大赌场,想来灾难突然来袭时,那些红着眼睛的赌客也许来不及看他人生中最后一张牌。
哀鸿遍野?不至于。
时间没有那么长。
王昃一阵感慨,这是灾后的第四天,他一向鄙视的邮局竟然给力了一把,在两三天之中将老家的信件送到王父的手中,很及时。
四天,看似很短,但对于受灾区,那就是很长。
从角落中走出来,王昃看到的是一阵喧嚣。
士兵永远是第一个出现的,天朝的军队从来不会让人挑出一点毛病,这种信誉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
曾经的高楼很多变成了废墟,士兵用着最破旧的工具,试图把一面倒地的墙搬开,不用问,下面一定传出了呼救声。
四天,无水无食,人还能活着算得上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
但看着工程进度,王昃觉得下面的人必然会在希望中死去,这是最可怜的死法。
他握了握拳头,身体的无力,让他心灵也是一阵无力,他救不了他们。
咬了咬牙摇了摇头,这里是灾区,要救是救不过来的,自己的亲人还在等着自己。
赵大宝也同时咬了咬牙,他是这次救灾工作的最高指挥官。
这次受灾面积太大了,天朝海岸线很长,海南又很大,还是因为这里是所谓的‘新兴开发区’,所以才派了这一对人马来救援,但其实也就是走个形式,没有先进的救援设备,仅仅五千人,扔到这里面能干什么?
即便是把人救出来,就随队那几个军医也能把人弄活?
灾难中受的伤一般都是大伤,不敢进用直升飞机送到最近的医院,根本就不行,可惜,离这里最近的医院也差不多几百公里。
所以这个孤岛,看起来就像是‘死地’。
此时他手里只有一个大锤子,抡圆了敲到这水泥墙上,最多就是砸出一个小坑,还把他的手震得不行。
这整面墙,不光是一层的楼房,面积差不多几百平。
赵大宝骂了一句,他也知道如果不是这么大块整个倒下来,下面反而不会有活人。
但心中就是不舒服。
什么办法都试过了,挖洞,死命抬,钻眼……但都不行。
想走,应该走,但赵大宝怎么都不忍心,他心想傻子就傻子吧,即便没有一点希望,他也不想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