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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怀安微微点了点头,其实他心中很是明白,说常石龙不知道确切的遗嘱是假的,只不过是常石龙现在还不能完全相信他罢了,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总能够察觉到常石龙眼神之中的异样,就好似这遗嘱的事情并没有他所想象的这样简单。
“对了,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常石龙想起什么说道。
“已经派人在办了,现在就开始召回那些在外的理事回来,是不是有点太过显眼了点,现在常汉川还没有真正捅破那么一张纸,我觉得我们需要坐下好好谈谈,毕竟都是一家人,没有必要闹到生死厮杀的地步,我怕被外人捣鬼。”常怀安说道,这一点理智他还是有的,他所怕的是现在的常石龙会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权力蒙蔽双眼。
“你也嗅到了什么?常石龙突然看向常怀安说道,此刻常石龙这个生意人的身上突然显露出几分杀意,也可以说成是匪气。
“难道真的有人在背后下手?”常怀安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常石龙,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现在这事就值得人玩味了,已经不是常家内斗的级别了,完全可以说的上常家的存亡身上。
“尉迟老爷子跟我通过话,他跟我们老爷子是旧交,他告诉我一点内情,有点触目惊心,怀安这到底代表着什么,你应该清楚,之所以让你这么快就召集实力,就是怕赵汉川突然咬出来,但是我们现在真正的敌人,不是常汉川。”常石龙慢慢靠近常怀安,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道。
常怀安的脸色有几分苍白,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最后只能有些微微颤抖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会有这样的胆子。”
常石龙慢慢靠近常怀安的耳边,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吐出那么两个字。
常怀安愣在了原地,然后尽量压低声音说道:“难道是直接搭上了常汉川?”
常石龙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常汉川虽然这些年积压了不少怨气,这怨气因为老爷子的死变成了野心,但是他怎么说也是一心为了常家,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怀疑是另有其人,至于能够影响到常汉川心思的人,我想就不需要我来挑明了。”
“这是要不要挑一个机会跟赵汉川单独聊一聊?”常怀安忧心忡忡的说道,在得知了这个消息后,常怀安知道自己是睡不上什么好觉了。
“你觉得现在常汉川会相信我们这些敌人的话吗?常钟祥那个老狐狸早已经把常汉川彻底洗了脑,现在如果我动了声色,就可能中了那个老狐狸的下怀,在没有绝对的把柄的情况下,我们最好装作一切都不知道的样子,这样我们才会有机会。”常石龙小声说道。
常怀安微微点了点头。
大堂中传来哭泣声
常石龙皱了皱眉头,知道又有人来逢场作戏罢了,所有来这里的人们,所为的东西很是简单,无疑是在为了那遗嘱跟自己的利益罢了。
“最近可有不少人背地里联系我,说是站在我们这一派,不过都被我敷衍过去了。”常怀安说道。
“这些墙头草一般的亲戚,只不过看现在遗嘱在我们手上罢了,现在不能够彻底相信的人,不要跟他们打交道,其实他们的嘴脸简单的很,对他们来说赵汉川上位也好,我们上位也好,都不重要,只要他们能够分的一块蛋糕,他们就会无条件的拥护谁。
“也正因为如此,常家才走到这么一步,老爷子走的时候是怎么放心闭上眼”常怀安喃喃的说道。
也许是提到的这个话题过于刺耳,常石龙摆了摆手说道:“我先去前面应对应对老爷子生前的朋友,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来打理了。”
“实在不行就闭一闭眼,别等还没有到真正对决的时候自己先倒下了。”常怀安一笔带过的叮嘱道,对于男人来说,这已经算是极限,再多几丝情,都算是矫情了。
“我明白了,有件事你最好办一下,如果可以先让华容离开北京吧,如果有这个可能性,我们要是倒下了,别苦了孩子。”常石龙停住脚回过头,很是认真的看着常怀安。
常怀安低下头,微微答应一声,也许一直活的安稳平淡的前半生中,他从未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现在常怀安甚至都无法想象,如果他们真的输了,到底会发生什么,到底会付出代价,这一切就好似一场游戏一般,一点都不觉得是什么真实,也许对于一直生活的人们来说,永远都不知道生存到底是一条怎样的长路。
常石龙离开后,常怀安也有些郁闷的在窗口一阵子,再次听着嘈杂的大堂,突然有些莫名的烦躁,大步离开。
此刻踏入大堂的,是那个尉迟姓的老人,这个身穿白色麻衣的老人,背后仅仅跟着一个平头男人。
这个看起来已经足够苍老的老人,走路却步步生风,踉踉跄跄,腰杆也挺的笔直,但是尽管如此,这一双看向遗像的眼,却是那么那么的浑浊,就好似已经到了老了看不清的地步。
看尉迟常威停下步子,周铁骑下意识的想要付出这个常年受疾病折磨的老人,尉迟常威却摇了摇头。
也许是因为这老人的气场过去庞大,周围各种显殷勤各行各业的人们都让开路开,看向这个老人的目光满是敬畏。
“这老头是谁啊?”在最后,一个中年男人小声问道。
在这个中年男人身边的一个老者瞪了这个中年男人一眼说道:“说话小心点,带你来不是让你多说话的,这个老人是尉迟常威,是常京山的旧交,常京山对你来说是个可望不可即的高度吧,这个老人要处于更高的高度。”
中年男人被吓的打了一个哆嗦,再次看向这个走的踉踉跄跄的老头,目光中满是崇敬,似乎光是刚刚小声的出言不逊,就吓的他生出额头上一层冷汗出来,到了这个级别的人物,光是想想就够人忌讳了。
迎接尉迟常威的,是常石龙,在距离尉迟常威还有一大段距离的时候常石龙就伸出了手。
在万众瞩目中,这两只手慢慢握到了一起,也许是一种错觉,所有人都感觉这是常家家主跟尉迟家家主的握手,也许这是尉迟常威隐晦的站队,这似乎在告诉着各种来宾,他尉迟家选择站在常石龙身后。
“石龙辛苦了。”尉迟常威并没有松开常石龙的手,柔声说道。
“常威老爷子,这不算什么,你腿脚不方便,不该来。”常石龙很实诚的说道,也许是面对这个老人,那些客套的花言巧语只会让人俗不可耐。
“我虽然到了这个节骨眼,但是这几步还是能走的,我跟京山也有五六年没见了,想不到那燕子山最后一面,竟然成了诀别,这家伙从年轻时就喜欢干这种事情,总喜欢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最后还是干了这么一出,不过这次还好,至少还留下个你,常家还有人。”尉迟常威的声音其实算不上大,但是却偏偏够在场的大多人听的清楚。
第八十四章 后继
这如同一个重磅*一般,狠狠的扔在了大堂之中,即便是再怎么脑袋不灵光的人都听出了尉迟常威话中的意思,这无疑是在宣布着,常家的继承人,到底是谁。
常石龙并没有什么多么惶恐的表情,只是轻轻搀扶上尉迟常威,慢慢走到那巨大的遗像前,这一次尉迟常威并没有拒绝,这无疑是在宣布着一个又一个重要的信息。
这已经足够值得揣摩了,至少尉迟常威的出现,阐述了两个最重要的信息,第一是常家一个常京山倒了,不代表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即便是不惧怕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得掂量掂量尉迟常威的威力。
第二个已经显然无比,那就是尉迟常威真正支撑的人到底是谁,左派还是右派一目了然,这无疑是让常石龙这边的势力大涨,毕竟尉迟常威可不会无缘无故做这些举动。
常石龙慢慢松开尉迟常威,在一旁笔直的站着,光是看背影就似乎给人一种强烈的自信的感觉。
尉迟常威慢慢弯下腰杆。
“你一走了之却是痛快,却苦了剩下的活命人,不过这也怨不得你,一路走好,在下面多找几瓶好酒,活着咱没有时间多醉上那么几场,死了难道还没有这机会?”尉迟常威的喃喃声,微弱到只有他自己一人能够听的见。
虽然常石龙竖起了耳朵,但也只能听一个模糊不清。
这也许仅仅只是两个老友的寒暄罢了,即便是此刻尉迟常威站在一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度之上,但是这个背影,总给人一种很是凄凉的感觉,即便是这些老东西再怎么让人忌讳,再怎么攥着可怕的财富,但是属于他们的时间真正不多了,时代的齿轮已经碾了过来,年轻的洪流已经一发不可收拾,这一切都将要被改写。
但是这改写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仅仅只是为了再次成为改写这一切?
三拜之后,尉迟常威慢慢在常石龙的搀扶下,走向后台。
尉迟常威走后,现场一时炸了锅,虽然所来的人们大多是非富即贵,但是在尉迟常威这种重量级人物面对,一切都变的举足轻重罢了,本来一些怀揣着一些浑水摸鱼心思的人们灰溜溜的离开,他现在是看明白了,这个常家,仍然是他们所招惹的起的。
以这个趋势,这个消息传到常汉川的耳中,估摸着也只是时间问题。
在大堂后的茶房中,尉迟常威慢慢坐下,常石龙本打算煮一壶茶,尉迟常威却没有让常石龙煮茶,而只是要一杯热水。
常石龙哪里敢有什么疑问,立马照做,这不算大的房间中,唯有常石龙,尉迟常威跟周铁器三人,气氛一时有些凝固。
“常威老爷子,想不到你弄了这么大的排场,我真是受宠若惊。”给尉迟常威倒上一杯热茶,常石龙脸上没有了起初的胆大,在大堂他是硬生生装出了那一份波澜不惊,但是孤身一人面对气场强大的尉迟常威,他还是多多少少有些吃力,毕竟自己这点经验在这个老人面前,还真不够喝上一壶茶的。
“这不算什么,我这一次出来主要还是威慑一下那些抱着侥幸心理的杂猫杂狗们,至于真正的野狗孤狼,还得你自己生办法,我能够做的,也唯有这么多了。”尉迟常威轻声道,似乎在审视着这个常家的准继承人。
常石龙慢慢恢复了淡定,至少让有些颤抖的手停了下来,算是多多少少能够适应了几分尉迟常威身上的气场,把自己杯中的热水一饮而尽也不怕烫到舌头,擦了擦嘴角说道:“这个我明白,通话时您说的李家勾搭上了常家一些人,不知道怎么讲。”
“我暂时也没有详细的信息,不过我已经派人在暗中查了,至于查到叛徒到底是谁,也只是时间问题罢了,现在你嗅到什么特殊的气味?”尉迟常威很平静的问道,那一张看起来格外波澜不惊的脸面似乎已经成了定型,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这个老人为之动容的事情。
“今天常汉川向我打听过遗嘱,似乎对遗嘱很是上心。”常石龙说道。
“遗嘱。。。。”尉迟常威喃喃着,不知不觉就陷入了沉思之中。
“常汉川这人的脾气我还是清楚的很,他跟了常京山这么多年,差不多为了常家丢了半条命,但是最后常京山把遗嘱给了你,而不是他,这个脑袋小四肢粗的家伙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