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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撑。。。不。。。下去了。”徐饶声音颤抖的说着,身上的痛楚,甚至让徐饶喊都喊不出声来。
“你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若是你倒下了,你背后还有谁?没有人会记住你徐饶的名字,没有人!”洪擎苍声音洪亮的说着。
徐饶面如死灰,他只感觉自己连一根手指头都无法动弹了,他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身体随着那股火热慢慢僵硬下去,洪擎苍呼喊的声音慢慢边的微弱,徐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自己或许或许或许就到此为止了。
徐饶无比不甘着,任由自己的身体慢慢的难以控制。
脑中却突然闪过自己那荒唐的半生,似乎有什么在心中再次点燃,他不能倒下!永远不能!
洪擎苍看着慢慢沉睡过去的徐饶,摸了摸有些不安的牟牛,表情苦涩道:“终究还是没有走过去吗?”
就当洪擎苍几乎要放弃任何期望又或者希望的时候,那个连这个世界都无法拯救的人,就这样凭空站了起来。
一崩!
一挺!
一靠!
行云流水,嘶声力竭!
洪擎苍脸上充满着难以置信,那本来无比坚固的心,似乎被什么猛的触动了一丝,他终于明白,郭野为什么选中了这个年轻人。
“想不到比起你,我还是输了这么一步棋。”洪擎苍喃喃着。
徐饶只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却仍然能够在这种生不如死的环境下再次站起,然后打出这一崩一挺一靠。
一次次的撞击,随着身体药泥的脱落,徐饶只感觉意识有些恍惚,但身体仍然不停的坐着这如同机械一般的动作。
慢慢露出来的皮肤,已经成了血红色,即便是寒风凛冽,徐饶也感觉不到一丝的寒冷,任由寒风吹着。
一块又一块的脱落的药泥,徐饶一次次的奋不顾身的撞击。
终于洪擎苍一个健步拦住了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的徐饶,对着这个身体仍然机械般做出举动的徐饶道:“够了。”
徐饶微眯着眼,或许是点了点头,但身体仍然止不住的颤抖着。
洪擎苍用大衣包住渐渐睡过去的徐饶,快步走回屋中,生起火,把徐饶放到床上,自己才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比起起初的难以置信,此刻洪擎苍已经算的上是震惊,他想象不到一个没有任何底子乃至根骨的家伙,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即便是现在的洪擎苍,被这苦红洗礼一遍都有可能做不到这个地步。
看着昏昏沉沉睡过去的徐饶,洪擎苍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平静,不经意间看到屋中一段新刻上的文字,那歪歪扭扭并不漂亮的字,洪擎苍依稀能够看清。
洪擎苍默念了一遍,感觉有些天意的味道,几年前也有一个这样的家伙,住在了这里,经历了苦红,冥冥之中这两个生在不同环境的家伙,世界更是相差无数个世界的人,竟然有几分相似。
最后带上门离开房间,洪擎苍的表情也慢慢归于平静。
那段文字写着。
负尽千重罪,炼就不死身!
第十一章 来客
小兴安岭的夜,冷而且长的要命,让人觉得时针如同静止着一般。
坐在屋中自顾自下着棋的洪擎苍,不过却不如平日那般的平静,有些心不在焉的敲打着一个棋子,心思完全没有放在棋盘上。
房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一股寒风,熟睡的牟牛抬起头,看清来人后,就低下头惬意的睡了过去。
洪擎苍放下棋子,转过头看着来人,一个打扮如同野人一般风尘仆仆的家伙。
“洪哥,不好意思来晚了。”背着一个大袋子的男人一脸惬意道,或许那些打心眼畏惧这个名为徐烽龙男人的人们,做梦也想不到这一尊杀神会露出这种神情。
洪擎苍微微点了点头。
身高大约有一米九,有些偏瘦但给人一种特别干练感觉的徐烽龙放下这重重袋子,脱下棉帽围巾,露出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脸上似乎没有任何岁月所留下的痕迹,干净的像是个孩子,很难看透这个男人的年龄,靠到了炉子旁道:“东北这十二月的天,真是冻死人不偿命。”
“怎么,有怨言?”洪擎苍瞥了眼抱怨的徐烽龙,声音平淡的说着,但这话传到徐烽龙的耳中,显然是另一种说法。
徐烽龙如同犯了错事的孩子一般挠了挠头道:“洪哥,你这是哪里话,就是在这里伺候你一辈子,我徐烽龙说一个不字就是龟孙。”
“少在这里恶心我,我还不到用你小子伺候的时候,要是现在让你在这里待上一个月估摸着你能嫉恨我一辈子,你在外面做的那点事我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快要当爹的人了,有点男人样,对我低头就罢了,但北京还没有几个人值得你叫哥。”洪擎苍难得的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被看穿想法的徐烽龙一点也不觉得尴尬,挠了挠头道:“洪哥,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你的法眼,可惜的是孩子出生的时候你不能来喝一杯酒,但等孩子大了,我一定把他带来认你当干爹。”
“你就不怕有我这个干爹孩子折了阳寿?”洪擎苍有些自嘲的说着。
徐烽龙急了,抓耳挠腮道:“洪哥,你做的没有错,我要是你,当年说不定会把事情搞的更糟,这个世界上,谁都可以嫉恨你,谁都可以骂你是白眼狼,但唯有梨花姐不会,你别瞪我,这话即便是我当着张家老爷子面我也敢讲。”
看着徐烽龙那面红耳赤的模样,洪擎苍暗暗摇了摇头,但并没有反驳什么。
“在外面安分点,当年我们这班子人剩下的,要么走了歪门邪道,要么面目狰狞,没有几个会真帮你,攀爬到这个高度就行了,再往上爬,事情都不好预料了。当年自己孤身一人什么都敢闯,烂命一条,但现在不同了,媳妇有了,孩子有了,总得有人给她们撑起一片天。”洪擎苍接过徐烽龙递给他的硬盒红塔山,点燃不紧不慢的说着。
徐烽龙默默点了点头,故作岔开话题道:“这次你让我带这些东西,有什么打算?”
被问道这个,洪擎苍敲打了敲打手下的卒子道:“前几天,郭野带来年轻人,想让这个年轻人跟我两年。”
“郭野枪那个混蛋,竟是做些这种不着边际的事,这年轻人是尉迟家的孩子?”提起这个名字,徐烽龙有些咬牙切齿的说着。
洪擎苍摇了摇头笑道:“虽然那家伙是个混蛋不假,但没有他,我们几个可能都成了燕子关下的尸骨了。”
“那年轻人是哪位老将军的孙子又或者重孙子?”看洪擎苍摇头,徐烽龙再次说道。
“也不是,那年轻人没有任何背景,在大街上随便抓一个就比那小子悟性好根骨好有造化。”洪擎苍半点不遮掩的说着,完全就是掏心窝子的实诚华。
徐烽龙傻眼了,虽然那个叫郭野枪的家伙常常做一些离谱事,但怎么说这事也太过离谱了,甚至可以说是抽象,这次洪擎苍要他带来的药材,完全够在北京买上一套甚至几套别墅,这到底是一种什么概念。
看着徐烽龙傻眼的模样,洪擎苍笑道:“一开始我也不清楚那家伙到底在打着什么招牌,但现在我是渐渐明白了,就在今天,那小子熬过了苦红,而且打出了三百四十二遍七步杀的前三步。”
“开什么玩!”徐烽龙拍桌子而起,满脸的震惊,徐烽龙可不是光听说过苦红这土法子,他跟洪擎苍一样,同样经历过这种比死还要难受的体验,但那一次,他光是站起来打出了恭家四十二手前三手就倒在了地上没站起来过,而且直接在医院躺了近半个月。
洪擎苍摆了摆手,意识徐烽龙坐下道:“确实如此,当年除了赵惊雷,没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个地步,即便是我也不行。”
徐烽龙努力让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坐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道:“你确定他什么底子都没有?”
洪擎苍点了点头。
“想不到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徐烽龙露出一个如同见了鬼一般的神情,这一次来小兴安岭,算是彻底刷新了徐烽龙的世界观。
“我打算把三罡拳教给这小子,如果时间充足的话顺便把程家七十二步传给他,出去后郭野如果再把那套恐怖的军体教给他,这小子算的上可以独当一面了。”洪擎苍脸上带着期待说着。
“七步杀,三罡拳,程家七十二步,还有那套疯子才练的东西,这简直就是个杀人机器。如果顺利的话,几年后我都不一定是这小子对手了。”徐烽龙满脸震惊的说着,着几样东西到底有多么大的分量,旁人或许只是一笑而过,但对徐烽龙来说,这完全不是能够用任何东西来衡量的。
“既然郭野打算给这小子整个世界,我只好暗暗出点力,至少能够让他以后记住小兴安岭有我这么一号人,这就足够了。”洪擎苍说着。
“你就不怕再教出一个白眼狼?”徐烽龙对下了血本的洪擎苍道。
洪擎苍笑笑,一脸漠然道:“白眼狼也好,黑眼狼也好,那个土皇帝现在至少还不敢踏入北方一步。”
“那小子可一点也不消停,最近惹上了福建的一个大枭,看来是到了人生分水岭了,要是赢了,荣耀一辈子,输了,也就与我们所处于的这个世界就此别过了。”徐烽龙说着。
“随他闹去,这小子终究没有什么好下场。”洪擎苍显然不想多说些什么。
徐烽龙无奈的点了点头,时不时看看手腕上的男士百达翡丽手表。
“这么赶时间?连下几盘棋的时间都没有?”洪擎苍皱了皱眉头道。
“洪哥,现在的形势你也清楚,我在北京的臭棋虽然臭,但盯着的人可一点不少。现在这个时代,可一点不如曾经太平了,出头的年轻人太多,有点本事的更多,甚至有人碰到了最上面的世界,闹的挺大,要不是郭野枪那班子出来两个强行镇压下去,说不定就被捅出了天大的篓子,这些小人物看不到的东西太多,更别说遵循这个时代的规则了。”徐烽龙一脸老气横秋的说着。
洪擎苍大笑,拍了拍徐烽龙那异常坚实的肩膀道:“这就是这个时代的特色,不过既然能够让两头猛兽出来强行镇压,这一代也算是人才辈出,要记住总有一天会爆发那场翻天覆地的战争,你所做的,就是在那场战争来临之前,强大一点,再强大一点,只有那样你才能够熬过去那场只有利益的战争。”
“小的心领神会了。”徐烽龙调笑道。
“滚吧,这次当我欠你个人情,等孩子出生了我送你份大礼,记得,虽然这世界世态炎凉了点,但不要丢了仅存的那点东西,不为任何人,全当为了孩子,反正没有错便是。”洪擎苍起身说道,或许还有太多话想对眼前这位老友说,但已经点到为止了。
“我明白。”徐烽龙默默起身,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虽然在北京这个名为徐烽龙的男人早已经无人不知,但是在洪擎苍面前,永远是那个喜欢跟在他后面,被打了要他出一口气的弟弟。
“洪哥,真不打算出山了?现在东北可同样不太平的很,虽然我知道你的能力,但要真等那些毛头小子站稳了,可就不好玩了。”徐烽龙鼓足勇气说着。
洪擎苍仅仅是摇了摇头,不经意间看往大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