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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里应该再没别的人来吧?”
“你又想干嘛?”
“先走!”小伦突然揽抱起彦,撒腿就往树林深处奔去。
彦被小伦抱着跑进森林,不知跑了多远,最后小伦在一片空旷的草地上把她放下来了。
“说吧,干嘛。”彦整理了下衣服。
小伦笑着,不说话,突然向后倒去了。
“哎你……”彦被小伦的动作给吓到了——亏她担心小伦怎么突然晕倒了,原来这头猪是故意躺地上的!
小伦把两只胳膊屈起来,枕在脑袋后面,躺平了。
彦看小伦躺那么舒服,也想躺一会儿,可是她穿的是短袖短裤唉,直接睡草地人会不会扎……想了下,她打开储存虫洞,把原本准备用来野炊的那块布取了出来,然后铺地上,也躺下了。
小伦伸出一只胳膊给彦枕着,然后继续看天。
“嗯……”彦躺舒服了,就长长地吐了口气。
莫名的,本来是出来玩儿的,可是两个人之间突然好像没什么话题可聊了,于是默契地静静望着天空。
高处的树梢被风吹得不停地晃着,优哉游哉,树叶摩擦的声音,像风铃,像清脆的玻璃与金属的轻碰音。几只鸟在那树梢间跳跃,不时还叽喳几声——
目光往远,穿过树梢,是天。
那天,像大海,一片仿佛触手可及,定睛一看却又那么遥不可及的海,它那么湛蓝,干净,几片稀云悠扬地浮在那片海上,看着看着,身体也好像漂了起来,就要飞向那天国的海,仔细一看,仿佛漂在上面的不是云,而是他们。
“等黑雾……等小雪的事完了,你对接下去的事有什么打算?”
“帮她恢复记忆,然后……听天由命。”彦畅快地回答,仿佛已经摒弃了一切浊重的凡事。
“要不你不和凯莎争了吧,我不希望你受伤。”
“哼哼……”彦笑着,脑袋往小伦脸上凑了下,“王与王之间的事,躲不掉的,而且就算我把王位拱手相让,她也不可能会放过我。”
“啊?为什么?”
“你不了解凯莎,她是不会允许有能威胁她地位的天使存在的……一千年前,那时候虽然我已经是王位继承人了,但也是个空壳子,连其他护卫都压不住……何况现在我也有了自己的银翼,我已经是对凯莎威胁最大的天使。”
“不是,我是想说,你把天使之王扔给她,然后你就……在银河系陪我吧,你还是女王,我的女王,或者就当……下凡了。”
“不可以,从天使秩序角度来判断,我若那样做,就等于是独立了自己的统治力量与凯莎的神权叫板,单从信仰上,就没人没有天使会再追随我,况且还会把银河系卷入战争,而那些人是无辜的,他们没有对这件事付出的义务。”
小伦偏过脸去看胳膊上的脑袋,彦那么平静,然后他又把头转回去了。
“以前,还没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你冷冰冰的,好高傲,好像其他生命在你眼里就是尘土,可后来才知道,你只是为了更正确的选择,所以才会放弃些人的生命的……”小伦看着深邃的天,继续说着,“和你在一起以后呢,我才一点点了解你了。我发现,原来你那么善良,心软……可惜啊,现在我的眼里只剩下你了,我做不到你说的那种大爱,虽然我知道那是错的,但是,如果是为了你,就算知道前面是堵南墙,我也撞定了!”
彦转了个身,把一条胳膊搭在小伦胸膛上:“笨蛋……跟你说了那么多怎么一点都没听进去……你是银河之力啊,你不能心里只装着我。”
“嗯……我会照顾好他们,但是如果他们和你对立了,我还是会选择保护你……彦,你不要骂我,”小伦语气突然沉重了,“如果有天所有人都开始针对你,那我就为你杀光所有……”
彦伸手捂住小伦的嘴:“够了小伦,不许再说这种混账话,记住没。”
“对不起,彦,”小伦抽出脑袋后的胳膊,抓住彦的小手吻了吻,“因为你不知道,当年我眼睁睁看着你高贵的身体被恶魔践踏时,在心里,对自己、对这个世界的那种恨……”
小伦的话,让彦心里有几分恐惧——这还是她的那个傻瓜小伦吗,她不太敢相信,这么残忍的话竟是从这个属于她的呆笨的大男孩嘴里说出来的。
“我到现在都害怕,怕哪天你会再出什么事情,知道吗,有时候,我就想,幻想着,有那么一个世界,就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住在那里,什么烦恼都不管……我就每天哄你开心就好。”
彦趴起来,肘子顶在地上,双手托着下巴看着小伦——他的眼神那么失落……因为那样的地方并不存在,那样的快乐,她也享受不到——命运使然。
“我们现在不就很快乐吗,你看,就我们两个人……”彦指着身后的那片绿茵茵的天地,“我也很开心啊。”
“是,但我骗不了自己的心,我想……”
“小伦,”彦继续开导小伦,“说真的,你现在对我的好,我已经很知足了,我真的不希望你为了我再做什么错事……你也不希望我被你气哭对吗?”
彦的话,小伦还是听得进去,他转过身,面相彦——原来彦并不是看起来的那个高高在上的样子,她也会为了他而哭的……
看着彦什么要求都不对他提,小伦突然就眼眶一热:“彦……我欠你太多了……”
“没有……因为我也爱你啊,爱就是要付出不是吗?”彦伸出小手给小伦揉了揉眼睛,“还有,你答应我不再哭了哦,银河之力说话不算话……”
“彦……我……”彦温情的话让小伦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眼睛越湿了,“我……我对不起你……一千年前,我对不起你……”
彦意外地看着小伦,她没想到,那些往事到现在还扎着小伦的心——都过去那么久了,这个笨蛋为什么还是放不下。
“哎,小孩儿不哭了不哭了,昂。”彦想逗小伦笑,因为小伦的哭泣,让她心里也难受了起来——那段过往,是他们这一生都忘不了的痛啊!
“彦,”小伦吸了下鼻子,收住了眼泪,“我决定了,等黑雾的事解决了,我陪你一起回天使之城,不代表银河之力,就我,葛小伦,你的守护者!”
彦往前趴了下,搂住小伦的脖子:“我不想你也卷进来。”
“就让我为你拔一次剑吧,我想为你做点什么。”
“可小雪……”彦松开小伦。
“放心,就算是小雪,也不例外。”小伦坚定地说道。
“小伦,我觉得你变了……”彦终于还是说出了哪句最可怕的话。
“变了……”小伦平静的异常,“只要你没有离我而去,我就永远都不会变,我就永远都是你的信徒。”
“是我毁了你……”
“彦,”小伦听出彦话里的伤感了,他抱住她,“我爱你……为了你,我甘愿做一头魔鬼……”
“可我不希望你成为第二个莫甘娜!我怕!”彦把脸捂在小伦胸口,叫着。
“我不会成为她的,因为我有你管着啊,所以相信我,嗯?”小伦认真地说道,说完对着彦的唇吻了下去,希望能给她一些安全感。
彦紧紧抱着小伦,希望这个吻延续到天长地久——为什么小伦看起来比以前成熟了,她却反而有了种错觉,觉得他离自己远了……
——德尔市城区。
周末,小雪和瑶瑶继续钻在岚阿姨店里学习织东西。小雪已经算得上是小有所成了,她已经开始织第一件毛衣了——虽然现在还是夏天,但瑶瑶姐姐对她说了,给喜欢的人送自己亲手做的东西才更有意义,所以她幻想着自己可以织好多好多东西,然后等秋天,冬天,天气凉了,送给别人,那样她就可以交好多好多朋友啦。
岚阿姨对小雪也越喜爱了,好几次都挽留她留下来一起吃饭,可是小雪有些拘谨,就都婉言拒绝了。
“小雪,你这件衣服织完准备送谁啊?”瑶瑶坐在小雪对面,小桌子上都是她乱抓下的线头。
小雪犹豫了下,脸红了:“嗯……小雪不想说。”
瑶瑶一看瑶瑶表情,立刻又开始八卦了:“哎哟喂,小妮子不会是喜欢上谁了吧?脸这么红……嗯嗯?”
小雪脸粉扑扑的:“小雪喜欢的人很多啊。”
“咦~又来……算了,不问了。”
“小雪织下一件就送给瑶瑶姐姐好吗?”
“好啊好啊,大美女织的,穿出去脸上有光啊!”
“嘿嘿……”小雪天真地笑了笑,然后低头继续做自己的。
瑶瑶也继续拿毛线签插自己的那堆线团去了。
小雪看着自己手里越来越完整的毛衣,开心地笑了,于是更加努力地去织……
——
刘闯琪琳来费雷泽也两天了,当然,毕竟德尔市最近频繁地死人丢人,而且小伦、彦和小雪也在那边,所以他们在德尔市上花的心思就多,也就第一时间搜集到了关于振宇砚琼的事,只是还没弄清楚那两人的死是否和那团黑雾有关,他们缺乏证据,还不能回去复命,所以只好待在费雷泽继续调查。
而两个人的私事,因为说开了,也就没之前相处时的那种羞涩了,加上琪琳本来就不是那种娇羞姑娘,她又还主动体贴刘闯,而且干柴烈火,一点就着,于是来这里两天,两个人恋爱就已经谈得如火如荼了。
语琴老师看得出刘闯琪琳间的猫腻,但是那两人都死活不认,她也没法再调侃,只能公事公办。
墨轲昏迷了一天也醒了,兮兮和金哲早就编了一大堆故事等他醒了后给他讲了:什么银河之力、天使之王、诺星战神的……可他们还没来得及给墨轲拿那些劲爆的事情让墨轲羡慕崇拜一下,语琴老师就把他也安排给刘闯琪琳当下手了,这样,墨轲的疑问刘闯琪琳就会解释,而兮兮和金哲的夸张故事也就白编了。
只是刘闯和琪琳纠结那么久才走到一起,他们都不想被扰了他们的二人世界,于是每次都把墨轲金哲兮兮三人支得远远的,然后借着做任务的幌子,出去疯玩儿一气。
刘闯和琪琳回到房间里还好,没那么二,可是一被拉到大街上,立刻又释放他那流氓气质了,拉着琪琳,就好像得了天下一样,下巴抬得高高的,步子迈的拽拽的,还大摇大摆的。大街上的人都偷笑这个二货,可刘闯正被春风洗脑,根本就没注意到有人在议论他!琪琳好几次都想捂住脸然后转身开溜,并表示:大叔大婶们,我不认识这个流氓……可是难啊,他那么二,把他扔大街上,要是他跟人打架了怎么办?或者更恶劣一点,他去勾搭别的女人怎么办?她是警察哎,怎么能看着他堕入犯罪的“深渊”呢,所以她只好牺牲自己,拯救人民,勉强接受“监视”这个“流氓”的“任务”了。
但话说回来,刘闯和琪琳在一起后,的确把他以前那些有点二的习惯都收敛了起来,走在街上,全看琪琳脸色行事,管他再得意,飘得再高,琪琳只一个尴尬的表情,他立马就变回大好人了。
总而言之,两个人相处的很好,唯一的遗憾是,那个远在地球的傻姑娘——萌萌……
第一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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